第31章 (31)
。你看幼稚園現在的花怪，就是卡爾派來的監視者。而其實，你哥早在一周前就已經上路——前往真正的目的地了。”
調虎離山計。
慕慕沉吟，一邊引開對方的注意，一邊派人前往，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重要，甚至值得蘭斯放出三足金蟾，故意演這麽一出苦肉計？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什麽也不做，”蘭斯負手眺望窗外，“苻靈和瑤薇會去和你哥彙合，一塊取那件東西；至于夏洛爾和老白他們，則會去引開敵人。而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
慕慕靜默，還想要說什麽，蘭斯的大手已撫上她的頭，聲音溫柔似水：“對不起，最終……還是把你牽連進來了。那些噬魂犬都是你哥留下的，為了把戲演得更逼真，臨走前他刻意交代噬魂犬攻擊所有外來者和我，噬魂犬只聽命于主人，所以才會出那樣的事。慕慕，我和你哥都從沒想過拿你做棋子。”
這麽說，傲雪也是逼不得已咯？唔，因為自己的忽然闖入，打亂了蘭斯他們所有的計劃，所以他們只能将計就計，在花怪面前演了一場好戲。這麽一想，壓在慕慕心底的大石頓時落地，太好了太好了，這麽說，大家還是相親相愛的好基友。
慕慕咧嘴正欲笑開，卻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既然你和我哥是假意鬧翻，那為毛他以前神神秘秘不許我告訴別人苻靈的存在啊？”
“啊，這個啊，”聞言，蘭斯眼中厲光乍現，唇角微微揚起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原來你哥經常利用苻靈假冒他，自己則翹班出去玩……”
慕慕聞言心底咯噔一聲響，果然片刻就聽蘭斯陰測測道：“這筆賬，等他回來了再慢慢算。”
慕慕扶額，無言以對。果然，真相永遠都這麽殘忍。o(>﹏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一百章完結，這幾天拼了！
Chapter 92
蘭斯就此住下。為方便照顧男盆友的傷,慕慕也幹脆悄悄搬了過來，對太後則謊稱和蘭斯出門旅行。太後雖然不滿女兒外向，剛交了男朋友就不在家過年，但還是樂呵呵将其送出門，臨行前又順道在女兒兜裏塞了幾盒安全裝備，囧得慕慕面紅耳赤。琤r>
這頭,經過慕慕這段時間的悉心照料,蘭斯的傷勢也已經好了大半。望着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慕慕一面感嘆妖魔的複原能力當真不是蓋的一面糾結今晚吃什麽。
自從兩人共度“二人世界”以來,慕慕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今天吃什麽”。買菜做飯、洗衣拖地，每晚還要幫蘭斯擦背換藥，俨然一副老媽子的模樣。至于像普通情侶那樣去看看電影、吃吃西餐、末了再牽牽小手神馬的，那是完全不敢想。
兩人一個天天圍着竈臺轉，一個還大爺似的挑三揀四，怎麽看怎麽都不像熱戀期的情侶，反倒更像已結婚多年的平淡夫妻。一想到自己已經從“初戀女友”直接升級為“黃臉婆”，慕慕就大為火光，恨不能今晚就是除夕夜。
一個月前，微博就開始傳言，說今年陪你跨年的人将與你共度一生一世。對于這個說法，慕慕一直都嗤之以鼻，神馬一生一世，不就是從2013年翻到2014年，1314和一生一世諧音相同嘛……照這麽說，2013年1月4日結婚的還有好多離婚的呢！幼稚！
可真等到自己戀愛，慕慕對于這些虛架子又有些小期待了。唔，她和蘭斯陽歷跨年沒趕上，陰歷一塊過除夕總可以吧？雖然春晚一年比一年難看，但兩人坐在一塊，一面嗑瓜子一面吐槽吐槽春晚，最後再共同倒數跨年應該也不錯吧？
至少，讓那貨明白正常人類的正常戀愛方式！
是以，抱着小小的浪漫期許，慕慕開始掰着指頭盼新年，可真到了這一天，誰也沒料到，事情卻徹底脫離了想象——
除夕當晚八點，慕慕洗完碗準時戳開電視，一邊啃零食一邊無聊地看節目。可沒一小會兒，慕慕就發現不對勁了：某人一動不動地窩在沙發上，身體僵硬，英眉扭擰，正抱胸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視，表情陰鸷駭人。
慕慕呆呆眨了眨眼，扭頭看了眼電視，電視上正播着小品，臺下時不時地爆出笑聲，可蘭斯SAMA的眼神卻愈來愈犀利，面上也漸漸罩出一層寒冰。慕慕咂舌，現在的春晚……已經難看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嗎？
慕慕納悶道：“你怎麽了？傷口疼了？”
見慕慕貼上來，蘭斯面上的寒冰乍破，又添上一層粉粉的胭脂紅。
“沒什麽，”蘭斯拳頭抵在嘴邊咳嗽聲，別頭避開慕慕的視線，“空調開得太大，有點熱。”
“哦，”慕慕皺眉茫然，“熱得耳朵都紅了？”
蘭斯不答，反倒橫慕慕眼，話鋒一轉道：“你想不想出去放鞭炮？”
咦？轉性了？知道哄自己開心了？慕慕咧嘴正要點頭忽然想起蘭斯現在還在避難中，忙将頭搖成了撥浪鼓，“嘁，那是熊孩子才玩的好不好？吵吵鬧鬧的有神馬意思？”
“那去吃大排檔？”
“拜托大過年哪兒去找大排檔？門口的燒烤攤都關了。”
“那逛街？今晚除夕，說不定商城有折扣，你昨天不還在說想要件羽絨服嗎？”
“……”慕慕原本想說自己已在淘寶網購了，但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了回去，只用濕漉漉的眸子幽幽凝住蘭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為毛一定要出去？
被慕慕盯了一小會兒，蘭斯的面頰比剛才又紅了幾分。歪了歪頭，蘭斯莞爾一笑：“和你在一起後，我們好像還沒好好約會過，所以想至少今天補償你一下。”
哦哦，連賣萌必殺技都拿出來了，沒詐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念！
慕慕轉了轉眼珠，一語中的：“好是好，可是……你有錢嗎？”
話畢，室內氣氛驟然凝重。
實然，慕慕說得也沒錯，蘭斯被“背叛”得突然，逃出來時只穿了件襯衫，衣衫都不整就更別說帶錢了。是以這些時日，家裏吃的用的都是慕慕掏的錢，就連蘭斯身上的新衣服也是慕慕花錢買的，而園長大人活脫脫就一标準小白臉。
所以說嘛，約會什麽的聽着好聽，到最後還不是她自己掏錢！
慕慕叉腰，無視蘭斯的黑臉道：“蘭斯我告訴你，你這招對我沒用。姐又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才喜歡你的，裝神馬溫柔體貼？你摳門愛財無恥腹黑不要臉那套才是你的真面目好吧？有話說話，別繞來繞去的！”
蘭斯不語，雙手交叉抵在嘴前頓了頓，這才悠悠道：“我想你今晚回慕家睡。”
慕慕目光一閃，兜轉間心已提到嗓子眼，讓她回家睡，是不是……蘭斯察覺到了什麽？那個卡爾發現這裏了？慕慕思量，徐徐正欲開口，電視機裏的小品也已演完了，随着震耳欲聾的鼓掌結束，主持人笑盈盈地出來串詞，而慕慕就在剎那，愣在原地動彈不得，臉也紅得快滴下血來。
閉上嘴，慕慕嘴角抽搐，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不用問為什麽了，她已經徹徹底底明白蘭斯為什麽死乞白賴地想要出去了。不是因為體貼她過年無法與家人團聚；也不是因為危險逼近卡爾将至；更更不是因為蘭斯真的想和自己約會，而是因為……隔壁正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嗯、嗯……啊，啊嗯，老公、老公好棒！”
慕慕機械地一點點扭頭，望了眼挂在飯廳的鐘——20:46分。我去！隔壁你妹！這麽早你們就學妖精打架到底是有多饑渴！就算春晚再難看也請你們克制一點好嗎！不發出聲你家老公就無法嘿咻是嗎？
登時，慕慕只覺體內有團火正慢慢燒起來，在哼哼唧唧的呻吟聲中還大有越燒越旺的架勢。一瞬間，慕慕就明白蘭斯的心情了。妖魔的聽覺一般都敏捷過人類，所以從剛才開始他就把隔壁的境況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才糾結着想要出去吧？
電視上，已經開始了舞蹈節目，音樂悠揚輕盈，根本蓋不住隔壁的聲音。而伴随着春晚節目，那女人的輕吟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婉轉，那聲音又輕又柔，三分嬌羞七分快樂，簡直是拿捏得恰到好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慕慕覺得……她叫得還蠻好聽的【掩面】，再配上若有若無的床板聲，慕慕腦海裏已自行勾勒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再掩面】，不過，這對于男人來說，撩得很難受吧？【再再掩面】
慕慕瞅了眼依舊僵坐在沙發上蘭斯，終于回過神來，佯裝無異地大笑道：“哈哈哈約會啊，好啊……我們這就走哈哈哈，你、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就出門哈哈哈，很快哈哈哈……”
打斷慕慕的傻笑，蘭斯扶額嘆息：“剛才還能一起走，現在不行了。”
“嗳，為——”毛字還沒說出口，慕慕一低頭就見蘭斯某處已撐起了個小帳篷。室內再次陷入寂靜，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慕尴尬地移開目光，眼前卻仍舊晃來晃去根本擺脫不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啊光是坐着都這樣，站起來估計根本沒辦法走路了吧？可現在該怎麽辦？其實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看見這樣也沒什麽吧？
慕慕正糾結怎麽打破僵局，蘭斯已緩緩開口道：“你出去逛一會兒再回來，嗯？”
“哈哈哈好！”豪氣沖天地喊完，慕慕轉身就跑，可不知是不是太緊張，腳一甩只聽嘭的一聲，茶幾下的鐵盒子被她踢了出來，裏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慕慕看清那個鐵盒子心咯噔一聲響，想要遮掩可惜為時已晚，蘭斯已俯□撿起其中一個東西，細看番，蘭斯的眉已漸漸皺起。目光一轉，又看向慕慕。
慕慕百口莫辯：“園長你聽我解釋，整件事不是想的……”
“啊啊，好舒服，老公老公快用力！啊啊啊～～～”呻吟聲不識時務地插了進來，女人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嘆後，隔壁的所有聲響終于都終止了。可慕慕感覺，一點都不好，事态好像在往超級超級不好的方向發展着。此時此刻，蘭斯看她的眼神都快發綠了。
慕慕咬牙哽咽，心裏第一千零一遍哀號：太後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啊啊！
原道，那鐵盒子裏放着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慕慕出門前，太後塞給她的安全裝備。彼時慕慕出了門就想扔掉這玩意兒，但想了想又覺得太浪費，反正以後，唔，遲早會用的嘛，媽媽從小就教我們要節約，所以慕慕東藏西放，幹脆把安全裝備都擱進了裝糖的盒子裏，可好死不死，又在這麽尴尬的時候被一腳踢翻……
蘭斯會不會誤會自己很開放，真把他當小白臉了啊？每天雞啊魚的給他大補，其實就是想把他養白白，傷一好就抹幹淨吃掉。念及此慕慕淚目，低頭就開始翻衣櫃。
一直沉默的蘭斯出聲問：“幹什麽？”
“找繩子。”
“找繩子做什麽？”
“沒臉見人了，自挂東南枝死了算了！”
話畢，慕慕正想轉身，一個暖烘烘的身體就從後面抱住自己，恰到好處的，某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腰間。慕慕背脊一僵，人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蘭斯彎腰摟住小家夥，耐心而溫柔地在其耳邊吹氣，聲音低啞而誘惑：“慕慕，隔壁好吵。”
“嗯，”慕慕語無倫次，“園長你聽我說，這東西不是我買的，是我……嗚！”
趁着慕慕不備，蘭斯銜住了對方的耳垂，舌尖輕佻地摩挲挑逗着，霎時，慕慕只覺嘩的一下，心裏那把火不斷燃燒再燃燒，漸漸燒得全身都發起燙來。
一面親吻耳垂，蘭斯一面手已緩緩伸進慕慕的睡衣，輕蹭蹭她，他低聲噙笑：“隔壁實在太擾民，要不然……我們報複他們——鬧回來？”
春晚：蘭斯SAMA，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_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春晚無辜中槍，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哈哈哈，下章咱們吃肉，噓~低調低調！
Chapter 93
“要不然……我們報複回來,”感覺到耳畔熟悉而炙熱的氣息，慕慕汗顏。
報複回來,怎麽報複,難不成也讓她學隔壁吊嗓子，念及此，慕慕囧囧有神，啓齒正欲反駁蘭斯的吻就已重重壓了下來?氪送時，已伸進內衣的手也準确找到了蓓蕾的位置，開始反複揉搓,br>
沒一會兒，慕慕就已嬌喘連連，本想咬緊牙死也不發出半點聲響，偏偏被蘭斯壞心眼地撬開牙關，順着糾纏不清的舌，斷斷續續的哼唧聲終于溢了出來。外面，早已燈火闌珊，電視上不知何時也開始說起了相聲。慕慕被蘭斯吻得渾身發軟，胸前蓓蕾在其挑逗下也漸漸綻放，掙紮無效，踹腿無效，飛蛾撲火的反抗反倒惹來蘭斯越來越強的攻勢，直讓慕慕叫苦不疊。
其實，作為21世紀的“女流氓”，慕慕的貞丨操觀早不知被哪家狗吃掉了。貞丨操是神馬？不就是一張膜嘛。兩情相悅為毛不能滾床單，性丨福對女人也很重要啊，婚前驗貨超超超重要的你造嗎？
是以，蘭斯想要那啥，慕慕本質上是沒有異議的，可是……這節奏不對啊，你妹他們才交往沒一個月！這麽輕易就那啥豈不是顯得自己很随便？還有今晚是除夕，家家戶戶都在家看春晚呢，要是對面的人出來晃蕩一圈，看見他們如此有礙瞻觀，她以後還用不用出門了？
念及此，慕慕一把推開蘭斯：“對面有人。”
聞言，蘭斯擡頭眺望番窗外，這才回眸慕慕，彎眼盈盈笑開。慕慕一激靈，剎那間也明白過來什麽。“對面有人”不就約等于“倫家不好意思，咱們換個更隐秘的地方”的意思嘛。
慕慕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一步，亟亟擺手：“那那那個，園長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這話是讓你快收——哇呀！”不等慕慕把“收手”兩個字說出口，蘭斯就已橫腰抱起慕慕，任憑懷裏的小家夥如何抗議叱罵，仍舊腳步堅定地邁向了卧室。
嗯～雖然嘴上罵得厲害，但在自己懷裏不是一點都沒掙紮嗎？
将慕慕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後，蘭斯才用鼻尖輕蹭了蹭對方的，勾唇：“小饞貓，比上次抱你輕了好多。”
聽了這話，原本還在使勁拉被子裹自己的慕慕動作一滞，心底陡然泛起陣陣漣漪。自進入萊爾斯幼稚園以來，蘭斯對外一直都是副溫文儒雅的紳士模樣，偏偏只在面對自己時又兇又惡，為此，慕慕沒少哀嘆過。原本以為兩人交往後，蘭斯會拿出那套哄小女生的伎倆哄哄自己，誰料這貨不僅死性不改，還大爺的嫌棄這挑剔那，是以蘭斯突然用這麽寵溺的神情和口氣對慕慕說話，她竟然不争氣地……非常享用。
還記得他第一次叫自己“小饞貓”時是在白色城堡內，那時候他分明看清了偷入城堡的人是誰，卻故意逗弄地将她擁進懷裏。或許很多事，從一開始就已改變。
對上蘭斯那雙秋水般的星眸，慕慕只覺面頰滾燙，正忸怩着該如何回複情話就聽蘭斯又道：“可為什麽看起來還是這麽胖？”
……你嬸嬸她大爺！
慕慕一咬牙，差點當場将蘭斯踹下床。
夜色漸濃。
慕慕平躺在床上，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只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自己怎麽敢這麽沒用？前一秒她還誓死要把蘭斯踹下床，下一秒對方稍稍挑逗撫摸一下她，她就乖乖做了任其宰割的小綿羊。
明明知道不該這樣，明明不斷提醒自己要矜持矜持，可嘴裏那些斷斷續續的音符還是不自覺地蹦了出來。胸口那團火早燒得她無法思考，随着蘭斯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不斷轉移攻勢。
凝着那雙比月光還要幹淨上三分的清亮褐眸，慕慕發現自己居然恬不知恥地想要得再多些、再多些……衣服早不知被他扔到哪兒去了，只剩下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已濕得不像話。
丢臉！
可蘭斯低沉而迷人的嗓音還在耳邊誘惑着她，“小饞貓，把褲子也脫了，好不好？”
話雖這麽說，可不等慕慕點頭，纖細的手指已卸下慕慕最後一層裝備，感覺到抵在入口的某個龐然大物，慕慕驀地驚醒過來，咬牙蹦出兩個字來：“帶丨套！”
身上的人一滞，繼而又噗的笑出聲，翻下床，掇拾一番又爬上來。
“好了，寶貝。”
“別……唔！”不等慕慕說罷，蘭斯就已提槍上陣，摩挲親吻，待慕慕徹底做好準備這才緩緩進入。
“嗚！”身下的小人兒發出如小獸般的低鳴，眼角不知何時已有些濕潤。蘭斯牽起對方的手，放在嘴上輕輕一吻這才慢慢動作起來。
“慕慕，別怕，有我在。”
“嗯……”
随着有節奏的律動，快感漸漸代替痛楚，直到她身體深處，某個奇妙而陌生的感覺猛地闖進大腦，痛楚終于徹底消失。這一刻，慕慕情不自禁地蜷起腳趾，嘴裏的哼哼聲不知何時已變得婉轉撩人，腰肢亦下意識地跟随着他，太舒服了，太棒了。
因為他和她在一起了，不論身體還是心。
……以上243個字，其實都是蘭斯SAMA逼我這麽寫的。【作者亂入】
咳咳，所謂“你哭着說~童話都是騙人滴”，破處腫麽可能那麽容易，所以其實事實是醬紫滴——【麻煩導播幫忙倒下帶】
“好了，寶貝。”
“別……唔！”不等慕慕說罷，蘭斯就已提槍上陣，慕慕原本還驚恐地扭來扭曲，可一而再、再而三，身下的人沉默了。這頭，蘭斯目光微沉，額頭不知何時也已爬上了密密的一層汗。
片刻，慕慕終于不耐煩，斟酌一番後終幽幽道：“園長，你找得到地方嗎？”
“……”驟時，蘭斯黑臉，要不是現在氛圍不宜，他絕對立馬跳起走人。恥辱！這絕對是他蘭斯·萊爾斯人生最大的恥辱！臨到戰場，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門——
慕慕借着月光，見蘭斯鐵青的臉色居然心情大好，強忍笑地拍了拍對方的肩，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勸慰道：“別緊張年輕人，第一次嘛，難免難免。實在不行，今兒就算了？”
蘭斯緊抿唇瓣，面色愈加不善。靜默半晌，他嘩的一下掀開被子，作勢就要開燈。慕慕大驚，“你幹什麽？”
蘭斯冷道：“找地方。”
“別，”慕慕淚目，咬牙再咬牙，終掩面道，“我幫你！”
在慕慕的幫助下，某位大人終于找準地方，可剛壓下來，身下的人就“呲”的一聲輕哼。
“疼？”
“廢話！”這種時候，慕慕反而變得暴躁起來，“輕一點。”
聞言，蘭斯俊美的五官扭成一團，但還是聽話地放緩腳步，撫摸、揉捏、輕佻，直至身下的人再次嬌喘出聲，他才又逼進一點點。
“唔！”饒是才開頭，但被溫暖包裹的感覺還是讓蘭斯忍不住哼出聲，他從沒想過，相擁傾聽彼此心跳的感覺會是如此舒服。小饞貓就在他懷裏，而他卻在她身體裏，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任何言語和畫面都無法形容。
“慕慕——”輕咬住小家夥的耳垂，蘭斯開始緩緩動作，身下的人輕顫身體地配合着她，終于，一竿到底。
一時間，兩人同時發出輕呼。蘭斯睜眼盯住臂彎裏緊皺眉頭的小家夥，一面輕擺身體一面俯身欲親吻他的寶貝。但頭偏到一半，他卻忽然停了下來，身體僵在半空不動彈了。
這頭，慕慕亦停止哼哼，怔了怔，道：“園長你——”
突發事件再次發生，這麽快，某人已經繳槍了。霎時，某種黑色氣壓布滿整間卧室，短短半小時，蘭斯SAMA的生命裏又新添了一項巨大恥辱。而且這種恥辱還是男人都無法忍受的！怎麽會這樣！
相較某人的抓狂，慕慕顯然平靜得多，清了清嗓子，慕慕拍其肩道：“表郁悶哈，處男第一次都秒射來着，園長你剛才還堅持了差不多三分鐘，已經超越雷政富雷大人，相當不錯啦！”
聞言，蘭斯眼神陰厲地掃射過來，“你怎麽知道這些？”
“嗳？”慕慕抓頭，“很奇怪咩？當然是已婚婦女們告訴我的啊。女人之間都會聊這些啊，難道男人之間不聊？”
聽了這話，蘭斯眸色一斂，關注點早歪到了隔壁。
已婚婦女告訴慕慕處男會秒丨射——
女人之間經常八卦XXOO的問題——
并且如此循環往複，一批接一批地口口相傳傳承下去——
也就是說——
以後可能周圍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蘭斯·萊爾斯第一次不僅摸不到門，還在兩分鐘內就……
想到這裏，蘭斯已無法往下想象了。微眯眼眸，蘭斯一個翻身又壓在慕慕身上，慕慕見狀咋舌，“大哥，不是吧你……”
後面的話，悉數被蘭斯吞進口裏。細細親吻碾磨一番，确定小家夥又有反應後，蘭斯SAMA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一邊理順慕慕的黑發，蘭斯一邊在其耳邊又輕輕吹了口氣。
“小饞貓，我們再來一次。”
“你、你個禽獸！我的浪漫跨年約會啊唔……”
窗外，絢麗的煙火已在空中升起、又落下，點綴着零零散散的星光，煞是好看。此起彼伏的歌聲、笑聲斷斷續續地飄進屋裏，床上的兩只卻忙着妖精打架顧不得倒計時。
今夜，還長着吶。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嘎，終于吃上肉了。
恭喜，撒花！
Chapter 94
大年初五,慕慕起了個大早。
一起來就将屋子裏裏外外都擦了個遍，直到房間閃閃發亮才又轉戰到地面,拿着掃帚往外掃灰。其實,自從兩人住進來後，慕慕差不多每天都會打掃，家裏根本就沒什麽灰，之所以這麽興師動衆全是因為“趕五窮”的風俗。
“年初五,送窮神”，在慕慕老家郦城一直都有大年初五全家一起大掃除的習慣，按老人們的說法就是在這天趕走窮神，将晦氣、窮氣都攆出家門。雖然對這個說法持懷疑态度，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是以慕慕一大早起來還是将屋子清掃一新。
打掃完畢,又擺好供茶供果，慕慕這才敞開大門迎接財神。做完這一切，慕慕終于呼出口氣，一回頭就見蘭斯倚在門邊正抱胸幽幽凝着自己。
慕慕挑眉，喲活，她就說怎麽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沒做完，瞧瞧瞧瞧，這最大的“窮神”還蹲在家裏蹭吃蹭喝蹭睡呢，她怎麽可能富得起來？！
摘下圍裙，慕慕道：“你醒了正好，過來把茶幾上的條子簽一下。還有，今中午吃餃子哈。”
蘭斯站在原地沒動，“今早這麽大的陣勢是為了攆窮神？”
聽了這話，原本往廚房走的慕慕腳步一滞，歪頭咦了聲，“連你這個洋鬼子都知道窮神？”
話畢，不等蘭斯回答慕慕又是一噎，愣在當場微微石化。蘭斯不僅是洋鬼子，還是個洋鬼子妖怪，既然連他都知道“趕五窮”的風俗，難不成——窮神真的存在？
蘭斯緊抿唇瓣，“有沒有窮神我不知道，不過《山海經》裏的妖魔倒是大多都真實存在，雖然……很多描述得不太靠譜。”
“嗳？”名揚四海的《山海經》居然是妖怪寫的？！還有這樣的事！
蘭斯在沙發上坐下，怡然自得地喝了口女朋友泡的紅茶，這才緩緩道：“《山海經》是白澤所著，所以在這本書裏，白澤成了祥瑞四方、無言不通、無曉不知的神獸。至于他的死對頭，呵，你看《山海經》裏哪些妖魔被說成無惡不作的兇獸就大概知道了。”
慕慕咋舌，敢情“成王敗寇”這個詞是從這來的？不過，向來有起床氣的蘭斯SAMA怎麽忽然有興致跟她說這個？不發少爺脾氣怪她吵醒自己嗎？
果然，慕慕正狐疑，就聽蘭斯又道：“卡爾派我父親來中國，找的就是《山海經》裏的一個妖魔。”
慕慕聞言訝然瞪眼，兜轉間心裏已轉過千百個念頭。之前，蘭斯一直都說他父親來中國也好，卡爾追尋而來也罷，都是為了尋覓一件東西，怎麽現在又變成了尋覓妖魔？
像是知道慕慕心中所思一般，蘭斯黑眸沉沉地直視慕慕，緩緩道：“說她是妖魔，不如說是怪物。因為她非神非妖，非人非獸，不屬于任何一個種族。”
什麽怪物這麽神秘？慕慕擰眉，腦子裏快速地過着《山海經》裏見過的妖魔，奈何她以前對神啊怪的不感興趣，《山海經》也是一知半解，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答案。
“是女醜。”蘭斯閑閑道，“《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女醜之屍，生而十日炙殺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十日居上，女醜居山之上。”
聽了這話，慕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仰天默了默，再默了默，終漲紅臉地垂首，喃喃道：“這是……神馬意思？”
蘭斯嫌棄地瞥了眼自家女朋友，鄙夷之情溢于言表：你一個生在中國、長在中國，母語為中文的中國人居然要我這個洋鬼子給你翻譯你好意思嗎？
慕慕掀桌，你大爺！姐讀的不是中文系好嗎？再翻白眼信不信我今天晚上毒死你？！
迫于家庭暴力的淫威，蘭斯一字一句翻譯道：“女醜原本是一名巫女，她生前被十個太陽炙烤而亡，死在了丈夫山的北面。死之前，因為難以招架太陽的炙烤，所以她的屍體仍舊保持着用右手遮住面部的姿勢。”
“原來是這樣，”慕慕懵懵懂懂地颔首，“可是……這個女醜不都死了嗎，你們費盡心機跑到中國來找一具屍體幹什麽？”
“如果真這麽簡單子虛道觀又何須花上是百弟子的性命守護女醜的秘密？”蘭斯眨眼道，“我剛才說了，《山海經》的許多記載并不盡然。關于女醜的事，有許多都未提及。”
“嗯？”慕慕的興趣被大大吊起來，跳到沙發上挨着蘭斯坐下，戳着對方道，“快跟我說說。”
蘭斯拽住小家夥不讓她亂動，“女醜其實是某位上神的女兒，當年東方領域內，神魔兩族争奪天下，女醜也參加了大戰。最後神族統一三界，魔界則被趕盡殺絕，但不幸的是，這位上神的女兒卻因為沾染了蚩尤的血而沾染了魔氣，成為不幸之神。”
“不幸……之神。”慕慕一字一字地碾磨，腦海裏沒由來地就想起了黴神。這個不幸之神會不會和傳說中的黴神一樣，帶來災難和不幸？
蘭斯颔首：“還不止這些。蚩尤死前曾設下詛咒，沾染了魔氣的女醜走到哪裏，哪裏就會帶去死亡。而且魔氣還會如瘟疫般四散開來，不斷感染更多的地方和生物。衆神用盡法子也沒能解開詛咒，所以最後他們決定犧牲女醜。”
慕慕聞言心底一凜，已大致猜到故事結局。
蘭斯道：“後來女醜被騙到丈夫山，十個太陽将其炙烤而死。為防女醜複活，十個太陽每天仍舊烘烤着女醜之屍……”
“不對啊，”聽到這慕慕忍不住截斷蘭斯的話，“不是還有個故事叫‘後羿射日’嗎？那十個太陽被射死了九個，後來哪兒來的十個太陽？”
“嗯，總算沒笨到家，”蘭斯揉亂慕慕頭發，接着說，“被後羿攪局後，上神們無奈，将女醜封印進了一幅畫中，這幅畫歷經千百年輾轉，最後落到了無嗔真人手上。”
話至此，慕慕驀地張大嘴，聯系之前了解的種種，後面的事她已曉得得j□j不離十了。
卡爾為找到女醜，派卡恩·萊爾斯上茅山子虛道觀搶畫，道觀為守畫死傷無數，但最終仍舊被卡恩搶到了東西。再接着，卡恩就帶着畫到了現在萊爾斯幼稚園的地方，然後失蹤……
慕慕抿唇，“那你在卡恩的記憶裏看見了什麽？知道那幅畫的下落了嗎？”
蘭斯聽見父親的名字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沉默半晌這才終道：“卡恩·萊爾斯是被女醜殺死的。”
“什麽？！”慕慕震驚地叫出聲，因為信息量太大腦子一時間竟有些轉不過來。
這麽說……女醜已經解開封印了？？而且聽蘭斯平時言語，他爹武力值不應該差才對，怎麽會如此輕易被殺死？
蘭斯扶額，似乎也不太願意提及這件事。“他最後記憶很混亂，我們大概能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女醜襲擊了他，他在臨死前，眼見着女醜往西邊去了。我們查過最近百年來西邊的情況，淮市的不青山剛好在卡恩死那邊突然變得寸草不生，又經常出現人員失蹤的事情，所以我們懷疑，女醜就在那裏。”
慕慕咬牙，“所以我哥才去淮市調查了？蘭斯，你和我哥……你們花這麽大工夫想要尋找女醜，到底是為什麽？”
蘭斯清澈的眸子看着慕慕一瞬不瞬，過了許久才清了清嗓子，說了四個字：“為了銷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