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的不甘心,一路撐着她到了京城。 如今額娘的遺願已成,是不是她來到這個朝代的使命也已經完成了?
"菁兒,菁兒,妳怎麽了?" 來人猛搖着蘇菁的肩膀。
蘇菁猛一回神,才發現胤誐站在她的面前,一臉擔心的看着她。 原來她在無意識之下,竟然憑着身體的本能來到了燕翔樓。
胤誐扶着蘇菁,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滴。 蘇菁一愣,怎麽自己竟然流淚了。
這一發現卻讓蘇菁越發地淚流不停。 胤誐也急了,蘇菁臉上的淚滴怎麽抹也抹不幹淨,幹脆一發狠,将蘇菁整個人擁抱入懷中。
"菁兒,妳怎麽了?妳怎麽了?怎麽這一身打扮?妳別哭啊! 出什麽事了?我給妳做主,我一定幫妳。 是不是誰欺負妳了?妳別淨顧着哭,說話啊!"
看着胤誐越急,蘇菁反而覺得靈魂又回到了人世間。 因為還有人着急着她,關心着她。 她反而笑了,但眼淚還是越流越兇。
這一笑卻把胤誐給吓壞了,更加的擔心蘇菁了。
"十弟,菁兒姑娘情緒不穩,你別在大街上問她,先進去包間裏再說吧。"
"好的,九哥。"
九阿哥胤禟是燕翔樓的幕後金主,這兒當然有掌櫃的為他所保留的包間。 三人坐下後,胤禟要胤誐先別說話,讓蘇菁自個兒慢慢哭完。 胤誐只得将一塊手絹遞給蘇菁,幫她倒好一杯熱茶放在她面前。
一時之間,包間內只聽得見蘇菁的哭泣聲,和時不時吸一下鼻子的聲音。 再有就是胤誐的嘆氣聲了。
胤禟坐在一旁很安靜,一雙長挑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蘇菁。 敢情這位就是讓十弟瘋狂迷戀上的女人?! 哼! 瞧那身板,說女人還擡舉她了,不過就一小女孩。 都怪那十福晉是個五大十粗的蒙古女人,留不住老十的心。 改明兒個,得挑幾個顏色出挑的揚州瘦馬給老十才行。
約莫一刻鐘之後,蘇菁才慢慢的将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剛剛實在是失去控制了,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過了。 也只有剛剛發現自己穿越了的那一陣子,和額娘過世時才有這樣。
感激的看了胤誐一眼,在自己這麽脆弱的時候能夠遇上她,這種巧合讓她感動。 旁邊那位美男子,雖然好像沒有胤誐來得壯,但那張臉長得可真媚惑人。 應該就是胤誐時常提起的九哥吧。
緩緩站起,菁兒向胤禟行禮請安。
"菁兒給九阿哥請安,九阿哥吉祥。"
胤禟對于蘇菁能一眼就認出自己也不以為意。 不過對蘇菁能依着規矩行事,不會自恃得胤誐的寵就驕橫起來,胤禟倒是暗暗點頭。
"妳別行禮了。 九哥才不會跟妳計較這些個虛禮。 趕緊說說,你是怎麽回事?怎麽就在大街上哭起來了?"
胤禟白了胤誐一眼。 他明明就很重視這些禮節,也明明就很想挑蘇菁的錯,來跟她計較一番。 他這麽個精明的人,怎麽就會攤上這個傻弟弟呢。
蘇菁大略的将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 因為有胤禟在場的緣故,所以也沒有說得太詳細。 也只是說她和額娘自幼相依為命,如今,奉母遺命将額娘的牌位送回給淩柱,自己也剛剛認回了阿瑪。 因為感慨身世,所以才在街上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至于自己剛剛見了胤誐,反而哭的更兇這回事,蘇菁根本就不好意思說。
"別再傷心了,認祖歸宗可是好事。 明兒可是元宵節,明晚我帶妳上街看花燈去,我送妳一個特別大特別美的兔子燈籠。"
瞪了胤誐一眼,蘇菁口氣不好,"我偏不喜歡兔子燈,我最讨厭兔子了。"
胤誐呆了,他偷偷請了府裏的管家去問幾名年輕ㄚ環,都說雪白色的小兔子調皮可愛,特別讨人喜歡。 從過年前起,就花心思的做了一盞精致的兔子燈龍,早打算好了要拿來讨蘇菁開心的。 怎麽眼前這個菁兒偏偏和其它人不一樣,就不喜歡呢?
"那,那妳說妳要什麽樣地燈籠?"
剛剛大哭一場的蘇菁,此刻這樣可以對眼前的人撒嬌耍賴,心裏其實感覺甜甜的。 面上卻還是兇巴巴的,又橫了胤誐一眼。
"我就偏要一個米老鼠燈籠。"
"什麽?什麽老鼠?妳怎麽兔子燈不要,偏要什麽老鼠燈?那能看嗎?"
胤禟無法繼續淡定了。 這個女人剛剛才以為她守本分,懂規矩,現在就開始恃寵而驕了。 這種口氣對胤誐說話,還這麽挑剔,胤誐為了那個兔子燈龍,花了多少心思他是知道的。 卻被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女人嫌到天邊去了!
"老鼠就老鼠吧,只要妳別再哭了。 我明天晚上一定送妳一個老鼠燈籠。"
想繼續瞪眼裝兇,卻裝不下去了。 蘇菁笑了出來,沖上去勉強墊腳拉着胤誐的衣領。
"你說的哦。 我一會把米老鼠的樣子畫給你看,你明天一定要送我一個米老鼠燈籠,還要陪我去逛燈會。"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一旁的胤禟還想阻止胤誐,寵女人哪有寵成這樣子的,可惜這個傻大個,一見到蘇菁的笑臉,還離自己離的這麽近,近到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了。 看着她哭過後的紅腫雙眼,眼睫毛上還閃着幾滴淚珠,怎麽說的出拒絕的話呢。
25、番外三 鐘情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見鐘情,因為我後來又偷偷地見了她好幾次。 但若說是日久生情,似乎也不正确,我跟她從來沒有一起相處過。
早在我回京之前,性音發給我的書信中就提起到她,這個化名為蘇青的小姑娘。 聽說邬先生想收她為徒,收容她進府,想收就收吧。 邬先生才華絕世,若肯來輔佐于我,帶上幾個吃白飯的又如何?四貝勒府盡管收養得起! 後來知道了她是年幼時就被淩柱所遺棄的女兒。 而她雖然上了京,卻沒有認回阿瑪的意願。 這個身分雖然比原本以為的小孤兒麻煩一點,但也不打緊。 區區一個淩柱,我還惹不起嗎?更何況他當初抛妻棄女,諒他也不因此而鬧事。
第一次看到她的畫,是邬先生拿出來炫耀的。 像個沒長大地孩子似的,盡是誇着自個徒兒的天分有多高,才華有多好。 那畫看了是挺不錯的,比起一般常見的水墨畫,來地更真實一點。 美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欣賞的,所以我吩咐高福将畫裱了起來挂上去。
第一次看到她的人,她跟幾個ㄚ環在玩木頭。 很奇怪,木頭有什麽好玩的?那是自我懂事已來,第一次看到人可以笑的那麽開心,那麽歡樂,可以把牙給全露了出來,也不已為意。 奇怪的想了想,即使是我最寵愛的李氏,我也沒見過她露齒而笑的樣子。 那種笑容,讓人很想親近她。 本來那次是要納那幾個ㄚ環其中一個進房裏的,忘了是哪一個。 但自打看到她的笑容起,我就全忘了。
後來我曾要人做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木頭玩意兒。 可是不管我怎麽抽取,怎麽再放上去,我無法笑出像她一樣的那種笑容。
邬先生把她保護得很好,從不讓外人入他院子,讓她自在的讀書,習字,以及每天下午得滿大街亂逛。 這麽疼寵徒兒的師傅,很少見。
那天邬先生喝醉後,我送他回院子,又看見了另一面的她。 好像是遺落世間的小仙女。 她不是特別的美,連李氏都比她美。 但她很耐看,很有蘊味,一股我說不出來的魅力。 我以為我說不出來,是因為我不常見她。 所以從那晚開始,我幾乎每晚入夜後,都到她房外去等候。 看她的背影,看她的側影,就是不敢看她的正面。 但直到現在,我還是說不出來她哪裏不一樣。
我想着她,我念着她,我看她每晚濕着發,全身冷得發抖的樣子,又偏偏每晚堅持要洗浴。 所以我催着高福快些建好溫泉池子。
我在額娘宮裏見到了江南進貢的彩雲紗,就讓宛屏去向額娘讨了來。
我想看到她的女兒身裝扮,所以把彩雲衣送給邬先生。 看着他雙眼中的笑意,我竟能無動于衷。 她那樣的女子,誰都會喜歡上的,這沒什麽特別的。
她院子裏的丫鬟,每個人都被賞了好幾件新衣。 不管她跟誰要好,跟誰借衣裳,都好。
但是不夠,這些都不夠。 我想要她,名正言順的擁抱她,她不能只是個小妾。 所以她必須認回她的阿瑪。
只有讓她進宮選秀了,我才能讓她正大光明,風風光光的嫁進我四貝勒府。
所以我安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