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裏,裴梓容有些心猿意馬。
他們相擁片刻,白棋昱平複了情緒,有些不好意思地擡起頭,像貓一樣蹭蹭裴梓容的頸側。然後他非常煞風景地說:“要吃宵夜嗎?”
裴梓容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來,他說:“好,要吃你。”
“可以用微波爐……”本來已經打算去廚房的白棋昱消停了,他呆呆地擡頭,“什麽?”
裴梓容低頭含住白棋昱微張的嘴唇,勾着他慌張躲閃的舌尖。白棋昱像個第一次接吻的人,只會木然地任對方為所欲為。裴梓容低笑一聲,把他推抵靠在牆上:“傻了?”
白棋昱看他,眼眶泛着淡淡的粉色,平時缺乏色素的蒼白嘴唇也泛着被蹂躏過的帶着水光的粉色:“我……”
裴梓容再次吻住他,溫柔地品嘗,正如他之前對潘倫所說,昔日的果實終于成熟了。
白棋昱的一切反應都該死的青澀,但是他又極力地表現出一種柔順的不在乎。因為是裴梓容,所以沒有關系。他帶笑的眼睛和咬着嘴唇的牙齒似乎都在傳遞這樣的訊息:“因為是你。”
白皙的皮膚、柔軟的肌理,因為他的逡巡而微微顫抖的肢體。裴梓容把白棋昱壓在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興致盎然。他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理智,或者說失去了一半的理智。他的一部分在輕慢地享受着這個年輕人的愛慕,另一部分則對這個笨蛋充滿了愛憐。
白棋昱把臉埋在被單裏,聲音有些抖:“左邊床頭櫃的抽屜……”
裴梓容意味深長地盯着他笑,但沒有讓他久等。
白棋昱看起來是在極度難為情的情況下迫使自己沒有扭過頭,他自顧自地敞開雙腿,幾乎是獻祭般的姿态。帶着傻氣的單純,最致命的姿勢。
裴梓容笑着搖頭,留給他一串濕吻,然後戲谑的舔弄起粉嫩的乳首。
“梓……梓容哥?”白棋昱抽着氣,攥緊了床單。
斷斷續續的吻朝小腹往下,裴梓容溫熱的呼吸折磨着對方:“第一次?你是禁欲派嗎?今年都幾歲了?”
白棋昱似乎是感到了他帶着細微嘲諷的笑意,有些委屈地用手臂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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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了?”裴梓容的指尖帶着微涼的液體探入。
白棋昱身上微微一跳,膝蓋曲了又直,有些難耐地扭動了一下。
裴梓容一只手探入他的身體,一只替他纾解前面的挺立。他的動作毫不客氣,聲音卻溫柔:“生氣了?怎麽不應我?”
白棋昱移開了手臂,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他放開被牙齒咬住的呻吟,斷斷續續地說:“給你的……唔……只有你……”
裴梓容的動作一頓,他覺得自己不該聽到這句話。
但是白棋昱卻毫無察覺,難耐地喊他的名字:“梓容哥……啊!”
裴梓容不說話了,他戴了套子直接頂入白棋昱的體內。他決心放棄那一半的溫柔,不想聽到太多脫軌的話語。
白棋昱體內又熱又濕,毫無經驗的緊致,連反應都青澀得要命,甚至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他只會咬着嘴唇,壓抑不住的呻吟都是輕哼哼的,帶着一絲沙啞的鼻音,該死的性感。裴梓容覺得這樣的他像是那種小時候吃過的牛奶軟糖,香氣四溢,又軟又甜又黏,讓人喜歡不得又讨厭不得。
5.1
第二天早上,潘倫帶着雙人份的早餐和裴梓容的西裝按響了白二家的門鈴。
裴梓容起身的時候白棋昱就醒了。等裴梓容再進房間,他迷迷糊糊得伸出手,确實抓住了對方才清醒一些:“你不見了,我還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經常夢到我?”裴梓容笑着問他。
“唔……”白棋昱坐了起來,揉揉眼睛,“有一陣子經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裴梓容因為他這句話微微蹙眉:“你還好嗎?”
“嗯?”白棋昱哼着鼻音反問,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地呆坐在那裏,頭發亂糟糟的。
裴梓容喜歡他這樣乖巧的模樣,伸手把他的頭發揉得更亂一點,才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潘倫帶早餐過來,你現在起來嗎?”
“我起來。”白棋昱說。但是才動了一下,他似乎感到什麽不适,臉頰慢慢紅了。
“不舒服嗎?”裴梓容洗漱出來看他披起了睡袍,但是還坐在那裏。
白棋昱搖搖頭,有點難為情地捏捏耳朵:“沒事,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裴梓容走過去揭開被子,半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抱了起來。
“我自己會走!”白棋昱連耳朵都紅透了。
裴梓容吃完早餐的時候,白棋昱終于慢吞吞從房間裏出來了。潘倫從平板電腦上擡頭打了個招呼:“二少。”然後他就把視線死死黏在今天的會議簡章上了。
“要去上班了嗎?”白棋昱問。
“差不多了。”
“等一下。”白棋昱伸手替他理了理領帶,然後退一步看了看,裝得有模有樣。
裴梓容非常配合,還擡手讓他整了衣服。
“感覺好棒,”白棋昱笑,“電視劇裏就是這麽演的。”
裴梓容失笑,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吃了飯好好休息。”
“嗯,”白棋昱笑眯眯地說,“我送你出門。”
潘倫默不吭聲地收起Pad,第一個跑去開門。
送裴梓容出了門,白棋昱挪回到餐廳吃早餐,含着粥都能笑。他想了想,拉了電話過來撥號:“哥,在忙嗎?”
“什麽事?”電話那頭的人回應簡短。
白棋昱笑嘻嘻,也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哦,”電話那邊卻自然回應,“得手了?”
“不要用這麽奇怪的詞,”白棋昱說,“啊,我好開心。”
對方并沒有被他的情緒感染,只是說:“恭喜你得償所願,不過這只是一時,不要太得意忘形。”
“嗯,我知道。”白棋昱乖乖應道。
“這陣子我不方便離開X市。我讓林珑給你接了個廣告,拍攝地在這邊,你自己過來。”
“可是我……”
“白臻,”電話那邊的人顯然不太有耐心,“戀愛不要黏得太緊,會容易讓人厭煩。”
白棋昱握着聽筒的指節泛白,最後答應:“好。”
白棋昱的公寓裏公司有點遠,潘倫一邊等紅燈,一邊給裴梓容講今天的行程。裴梓容看着窗外的車流,聽得心不在焉。
“裴少,您上次的提案董事會說今天會回複,”潘倫提高了點音量,“但是裴董一直沒有回應。”
“我在聽,”裴梓容說,“老爺子有單獨找你嗎?”
“完全沒有,”潘倫回答,“倒是您的父親,裴總讓您早日敲定南邊的行程。”
“知道了,就下周吧。”
“不是月底嗎?那之前訂的餐廳……”
在白棋昱回來前,裴梓容預定了一個最近在圈中蹿紅的私房菜餐廳。但是因為種種不湊巧的原因,時間訂在下周。裴梓容記得白棋昱喜歡清淡的菜式,本想給他一個驚喜,但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
“取消吧,準備一下,下周去G市。”
潘倫瞥了一眼後視鏡,看到裴梓容一臉淡漠。他心裏嘀咕了一句,剛才在白二家的時候還春風滿面,現在卻一臉漠然。G市的行程不太要緊,之前已經大致敲定在月底現在卻無故提前,潘倫覺得自己真是完全看不懂裴梓容這個人,狀似有情又無情。
在被通知要調到裴梓容身邊的時候,潘倫小心地打聽過他。裴家二少處事圓滑,在社交圈中很是吃得開。因為一直在南邊長大,他在南方的聲勢能穩穩壓裴梓清一頭,每年偶爾回S市幾次,也總能呼朋引伴。就是這麽個被人看好、甚至被說有力一争的裴梓容,六年前突然出國,然後再沒了聲響,之後連回國參加裴梓清的葬禮都是來去匆匆。
從相處的這幾個月來看,現任裴少果然長袖善舞、有條不紊,行事利落并且習慣算好退路。裴梓清掌管東區總部時遺留的一些問題,和老爺子許多管不到的邊邊角角都被他撿起來,慢慢收拾出了頭緒。但是潘倫敏銳得感覺到,裴梓容十分在意老爺子。這個在意并非是關于大家長如何看待他的工作成果,而是在意老爺子是不是關注他的行蹤與生活。
影影綽綽的,潘倫想起許多關于裴梓清死因的傳聞。他覺得裴梓容顧忌的正是這個。
接下來的時間,白棋昱在家休息了幾天,裴梓容偶爾會在他那裏過夜。大部分時候都是裴梓容加班回來,白棋昱給他做點宵夜,然後他們在餐廳說一會兒話,單純地睡一覺。
白棋昱從來不過多要求什麽,他的心思太簡單,只要裴梓容在身邊就行。裴梓容喜歡這種狀态,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有閑心的裴二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