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開始入戲
“咳咳。”楊飛借着咳嗽咽了咽口水。眼前滿桌的美食讓她口水直流，也不知道馮瑞帶她來的是什麽餐廳，反正門口的外國字她是不認識。裏面裝修的極為華貴，一進門就是讓人震撼的金色大廳，四周是水幕牆，嘩嘩地流着水。水晶吊燈搖拽着珠光，看得人眼花缭亂。
她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直處于驚訝狀态，嘴巴沒有一刻沒合上過。這裏的服務員也是個個标致，笑容如春風拂面。一個服務生領着他們到了頂部的觀光餐廳。
現在的她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在這裏有多不合适，早知道馮瑞會帶她來這麽高級的餐廳也該事先告訴她一聲，至少要穿件相樣的點的衣服。好歹還體面一點，也不至于一進門就被這裏的服務生像看怪物似的看上看下。那些服務生雖然嘴上不說，但眼裏卻有着鄙夷的笑意。
“你也不早說。”楊飛對馮瑞瞪眼睛。
“放輕松，放輕松。”馮瑞優雅地笑着，輕輕的撣了撣楊飛的肩頭，“如花，不用管別人的眼光 ，你吃你的東西。這裏的意大菜可是最好的，當然也是最貴的，哈哈。”
所以才有了開頭那幕。
這裏的水杯也做漂亮，像是璀璨的水晶杯。倒水了一個女服務生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楊飛身上，她的穿着與這裏的格調相差堪遠。比自己也不如。女服務身體均寸，頭發梳得光亮整潔，穿得更是一絲不茍。連走路的腳步也是經過訓練。只是她一回到後臺，便放松了身子，馬上投入到跟其他同事的八卦中。
在員工通道裏已經有不少女同事圍在那裏，八赴的對像當然是這個女服務生剛回來那桌的男士，馮瑞。看樣子，馮瑞應該是這裏地常客，很多服務都知道他，以及傳聞中他的情況。
“可是馮先生訂了三個人的位子，不會是約會吧！”
“真的，真的，你不知道，馮先生訂餐的時候就交待要最好的，最貴的，明明是三個人的位子，卻指定一個位子面前只放一杯水，其他什麽也不許放。”
“奇怪，既然是請客人來，哪還有不給人家吃東西的。”
一個服務生看到馮瑞身邊的那個女人正在啃大蟹鉗，極為粗魯，不知道餐廳裏有用來敲蟹鉗的工具，或者讓服務生拿到廚房裏去加工嗎？可是馮先生卻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吃。“一點吃相也沒有，肯定是個窮光蛋。”
“你們在幹什麽，快點上菜。”一個穿白衣，廚師打扮的人對着門邊上的幾個服務生喊，“大廚師要發火了，沒人上菜，快點！”
服務生不滿得咕哝一聲去端一個菜放到托盤上，打荷臺前的廚師正準備制作下一個菜點。服務生盯着大廚的背影發了一會呆。
“快點。”打荷的催着服務生。
服務生才不遜遜地端了盤子走，走到剛才的勇道門口，那幾個人還在聊八卦。
“看到大廚了嗎？”一個人問她。
“看到了，一個背。”服務無趣地說。“還是看馮先生能看到正眼。大廚是什麽人，對我們而言那就是高高在上的人。”說着她便端了托盤步入虎廳。
服務生把一個菜放到楊飛面前，給她換上幹淨的骨碟，看吃相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市井小民，俗不可耐。沒有人會查覺到她細微的皺眉，在客人眼裏，這裏的服務都是訓練有素，彬彬有禮的先生小姐。她放下菜，偷偷看了眼馮瑞便離開。
“這是什麽？”楊飛已經吃了不少叫不上名的菜。
“法式焗蝸牛。是這裏的招牌菜。嘗嘗。”
“蝸牛？”楊飛馬上聯想到軟體動物爬過後流下的一道粘乎乎的痕跡。就會一陣頭皮發麻，“你吃？”
“不，你吃。”
是蝸牛沒錯，大大的褐色的蝸牛殼還在呢！這種蝸牛當然不是在菜地裏看到的小蝸牛，一個個的，萬一踩一腳上去只會踩得稀八爛還會粘到鞋底的蝸牛。楊飛頓時沒有胃口，甚至有點反胃。
“你約的人呢？”明明前面留着一個人的位子，可是遲遲不見那人來，這邊的馮瑞是熱情的過了頭，讓人不由想懷凝他的目的。馮瑞一個勁地催着她她多吃，而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勁的吃，除了蝸牛。摸摸自己明顯鼓起來的肚子就會馮瑞是不是忘了來這裏的目的。這個時候馮瑞就會跟她打哈哈，說，她是個不知道時間的人，總是讓別人等她，所以才會受不了她這點，知道了嗎？
“幹杯！”馮瑞拿起自己手中的杯子，在楊飛的杯子上輕輕磕了一下。
“你有事瞞着我。”楊飛吃了很多東西，雖說沒怎麽喝酒，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雙頰不由越來越顯紅。
馮瑞則越看她越喜歡，嗓子裏幹巴巴的，心也随之緊張，“楊飛，我……”
可是他的話還說完就被打斷，沒想到他請的人會早到。他還故意把約她的時間訂了比吃飯的時間晚一個鐘頭，就是想先和楊飛好好的享用二人晚餐，甚至想到了告白。只是讨厭的家夥總是在不恰當的時機出現。他沒好氣地說：“你來了，坐。”對她已算是很客氣了。
楊飛嘴裏還嚼着東西，回頭看到了馮瑞今晚要拒絕的可憐蟲。其實她們一點也可憐，可憐的是自己，在她們這些人面前只是躲在暗處的蝼蟻。
而可憐的女人卻是意想不到的人，羅爾斯羅易斯小姐，黃安娜！
“叫你坐你啊！”馮瑞對她一點耐性也沒有。連頭也不想擡，一個微笑也懶得給她看到。就讓黃安娜坐到對面的位子上，她眼前只放了一個杯子。
黃安娜極為不情願地坐到椅子上。
“我想你也不會有心情吃大餐，所以連餐盤也免了。大餐嗎！都給這個飯桶吃了，不要介意。”他慵懶得說着些冠冕堂皇的話，明明是他指示服務生只留一個水杯。“服務員，服務員，給這位小姐倒水。”
剛才那個服務生就為黃安娜倒上一杯清水。同是還忍不住好奇打量她一番。
看看人家，深紅色的亮色拼上黑色的公主式的蓬松裙，雙層裙身設計甜美膩人。顯出她修長的雙腿，吊帶上一片□的皮膚，雪白光潔。一條小小的跺墜更是閃着施華洛世奇的光芒。頭發梳成了可愛的二角辮打着卷，她手中的包一看就是LV。這些個服務生雖然自己沒有名牌但是來的女客卻個個有拿得出手的東西，看也看多了。自然眼光也變得敏銳。
只是服務生看出這位小姐的臉色不大好看，幾乎到了菜青色，嘴巴更是厥地能挂上一個油瓶。即使如此，楊飛還是想看看人家粉嘟嘟的臉，亮晶晶的唇。好好水蜜月桃一般的色澤，“嗝！”一個另人頓生尴尬恨不得鑽到地底的飽嗝打得響亮。
原本是挺尴尬的事，可換來的卻是馮瑞溫柔地用餐巾，細心地擦着她的嘴角，含情脈脈地說：“你真淘氣，吃到臉上到處都是，來讓我好好幫你擦幹淨。”他故意乎視黃安那的存在，更無視她扭成一團的臉。全心投入地為楊飛擦嘴角這個暧昧的舉動。
楊飛知道，來戲了！雖然他的動作另自己渾身一緊，但還是竭力配合，本色，記住，本色出演！“哈哈哈，謝謝。”她像個傻大姐似的笑，又是一個響亮的飽嗝配合氣氛。她發誓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想打飽嗝。
“馮瑞，你什麽意思。”黃安娜怒視着馮瑞，“她是什麽人，就是你絕拒我的理由嗎？不就是——”她看到楊飛的正臉，嘴角突然輕蔑的一揚，“原來是上次的太平公主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即使是我不要的東西也不會讓給你。”她說話時看着馮瑞。
“纏着馮瑞的我就是你嗎？告訴你，馮瑞是我的。”馮瑞到是很高興聽到楊飛的說詞，不由跟着點頭。繼續，繼續！楊飛是聽了人家的嘴軟，加上又不是第一次跟馮瑞演這種戲，想想自己也真差勁，豈不成了馮瑞的幫兇。想也不想的用雙臂環上馮瑞的腰，就算是借着酒勁做的吧！事後她可這樣對馮瑞說。還把頭靠在馮瑞的肩上，“對不對，甜心！”說到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惡劣。
“對，對。”馮瑞挺受用的讓楊飛抱着他，一手撸撸楊飛亂蓬蓬的頭發，用他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個女人總是纏着我，沒辦法才叫你來，我的寶貝，你要相信我愛你勝過愛一切。除了你，我誰也不會要。”
他的手指撥弄着楊飛的頭發，輕輕撩開她的流海，吻在她的額頭上。
楊飛對着黃安娜笑，其實心裏早就想把就想在他的臉上狠揍一拳。
“馮瑞，你們演猴戲給誰看，你會喜歡上她？哈哈哈，你以為我會相信？”她指着楊飛，“她哪點比得上我，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而且沒口味，垃圾也不如。”氣得黃安娜胸口上下起伏，嚴然可見她的一條溝。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是不是想說我的品味也很差勁。”馮瑞也一手摟着她。“如果你還看上我，不是說明你的品味也很不一般？哈哈哈。”他對她諷刺似的說着。
“你，你！”黃安娜被氣歪了嘴。
站在通道裏的服務生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問剛從大廳裏過來的服務生，情況如何。
服務生正好看到這一幕，馬上說：“看好戲，看好戲，果然還有第三人。”
“你說誰是大啊？”這群人夠無聊的，每天除了上班服務客人，就只能聊聊來的客人的那些閑事。再加上有些人都是常客，她們也很了解。
“當然是漂亮的那個。”
“不會啊，我看很多電影裏都是原配很醜，男的才會到外面找個漂亮的。”
“可是瑞在看到馮先生對原配好像很好，對漂亮的那個反而不好。看看她，長的跟男人一樣，胸還沒我大。”一個女服務生說，低着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馬上引起其他人的哄笑。“笑什麽，都是事實啊！”
“悶騷。哈哈。”衆人還笑她，她也跟着笑。
大廚正好經過這裏，看到叽叽喳喳圍在起八卦的女服務生，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他皺了皺眉，轉身要走，當他也經過通道時，看到服務生們圍在一起看的那些人。
他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