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本是自己和解語花盯上的目标,怎麽反過來盯上吳邪了。
“不知道。”搖了搖頭,張起靈面目表情。現在關于這個女人的情報太少了,只知道是記着,而吳邪夢到過她幾次,并且似乎,這個女人并不懼怕鬼魂。皺着眉頭回想着剛才看到的場景,車禍現場枉死的怨魂甚至連自己的煞氣都不管不顧了,可是卻沒有圍繞在那個女人的周圍。但張起靈也并沒有察覺到絲毫她和黑瞎子相似的地方,說明她确實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那麽,究竟是為什麽,難道只是因為她跑這樣的新聞現場太多次,所以身上的血腥味太重,鬼魂才敢招惹麽?可是她再怎麽一身血腥味,也不可能強過自己身上的煞氣和血腥吧。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
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張起靈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黑瞎子和解語花,冷冰冰地說道,“你們惹來的麻煩,你們自己解決。不然就別在這裏呆着。”
“啞巴,你也太見色忘友了吧!”誇張地跳起來摟住張起靈的肩膀,黑瞎子半真半假地哭喪着臉,“這裏好歹是我的地盤!”
“那就請你去解決門口的麻煩吧。”一把拽下身上蹭着的人,張起靈面無表情地轉身往二樓走去。
“啞巴張你個沒良心的!”還在裝着一副可憐樣子的黑瞎子也已經察覺到了門口的氣息,對着張起靈的背影狠狠地揮了揮拳頭後,轉頭看着窗外的宮燈,狡黠地笑了。“花兒爺,既然人家一來就送上了這麽大一份禮,那咱們更得好好會會她了。”
“廢話真多,去開門。”瞥了黑瞎子一眼,解語花自顧自地扇着手中的錦扇,眼角滿是銳利的光。
輕輕推開卧室的房門,張起靈臉上難得的溫柔深情卻在瞬間變成了緊張和冷峻。感覺到空氣裏的氣息不對,張起靈一個箭步竄到床邊看着還在沉睡的吳邪,卻看見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瞪着,蒼茫的白色霧氣蒙住了黑色的瞳仁,只剩下白色的空洞。
“吳邪?吳邪?!”
沉睡中的吳邪并沒有任何動作和反應,只是死死地瞪着天花板,表情僵硬呆滞,眼中只剩混沌。可這樣的詭異狀态并沒有維持多久,便在樓下傳來的開門聲中,瞬間恢複了吳邪正常睡眠時的樣子。
死死攥着拳頭的張起靈站在窗口看着大門前的黑瞎子解語花,還有被屋檐遮擋住只露出了一雙精致高跟鞋的人,還未來得及回頭再看看吳邪,卻聽見床上的人突然輕笑了起來。含糊的聲音像是夢呓,卻又無比清晰。
“你們好,我是阿寧。”
TBC
好久沒更新的我掩面來了。。
大家不要揍我。。最近拖延症有點病入膏肓。。。
不過我終于活着戰勝它了!!!
謝謝木有忘記我的各位QAQ
我不會坑文的QAQ絕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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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陽春三月,陽光趕在清明尚未到來前懶洋洋地照耀着皖南的崇山峻嶺。金色的光線透過窗戶安靜地傾瀉在同樣靜默的寒舍大堂裏,細微的灰塵在陽光下清晰可見。端着菜的王盟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的就是吳邪張起靈還有解語花和黑瞎子四個人面面相觑相對無言的樣子。
當然,他們對面坐着的還有前些天入住的那個女房客,阿寧。
自從王盟在寒舍做小夥計以來,入住的房客屈指可數,确切地說基本不超過兩位數。這回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而且還是個女房客,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王盟開始還以為這間全是大老爺們兒的屋子裏終于過幾天賞心悅目的日子了,但是沒想到,這個叫阿寧的女人,基本每天都只呆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除了三餐吃飯之外,甚至連寒舍的大門都很少出。
可是她不是記者麽?
王盟邊夾菜邊看着默不作聲心懷鬼胎的其他五個人,總覺得自從阿寧來了之後,飯桌上的氣氛越發壓抑,就連平時總是喜歡插科打诨的黑瞎子都意外的話少起來。
“怎麽了?”優雅地放下筷子,阿寧轉頭看着一直在偷瞄自己的王盟,精致的臉上寫滿了看穿了王盟心思的笑意。
“啊啊,沒事,”不知怎麽的總覺得被她這樣看着比被張起靈盯着還要讓人心虛,王盟趕緊移開視線支吾着說道,“我就是看你吃完了,想問你要不要添飯。”
“不用了,你們慢用,我上樓了。”站起身的阿寧瞟了一眼始終沉默着的吳邪,嘴角的笑意越發撲朔迷離起來。凳子和地板發出沉悶的摩擦聲,阿寧裝作沒看到張起靈眼中的警告,自顧自笑着走上了樓。
“呼——”直到阿寧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王盟才終于長舒了口氣。萦繞在身邊的壓迫氣息終于消失,王盟從沒見過如此有氣場的女人。明明長得那麽漂亮,可是為什麽就總是讓人覺得有點鬼氣森森的呢。
“瞧你那點兒出息。”黑瞎子輕笑着看着王盟瞬間輕松了的臉色,“又不是鬼,你至于麽?”
“她到底是幹什麽的啊?”憋了好幾天的疑問終于蹦了出來,王盟看着吳邪蠟黃的臉色,疑惑地問道,“老板你不是說她是個記者麽?記者的話怎麽還天天窩在房子裏不出門啊?”
“我們也正在好奇啊。”黑瞎子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看着身邊同樣一籌莫展的解語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王盟的問題。
“我上樓去躺會兒。”放下了碗筷,吳邪打了個哈欠。而讓王盟驚訝的是,坐在他身邊的張起靈竟然也掩住了臉微微打了個哈欠。
張起靈竟然也會打哈欠?王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滿是疲乏神色的兩人,完全沒想到春困的威力竟然連張起靈都敵不過了。
“無知真是幸福啊。”像是感嘆又像是唏噓地說着,黑瞎子看着王盟那一頭霧水的表情,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總會知道的。”夾了塊肥肉塞進黑瞎子嘴裏,解語花轉頭不去看他那瞬間又油膩起來的笑容,自顧自地喝起了湯。
陽光依舊纖塵不染地照耀在木質的地板上,而餐桌的另一邊正放着黑瞎子和張起靈早上才看完的報紙。前幾日的工地事故早已經在明星們的花邊新聞中被人們遺忘,至于那場車禍事故也早已經被事不關己的人忽略。今天的頭條,說的是昨晚發生在下屬區縣的一宗殺人案件。加大加粗的了的黑色字體幾乎占據了版面的三分之一, 但是 吸引了黑瞎子和張起靈全部注意力的,卻是最後括號裏的那一行标注着記者的小字。
足不出戶的記者,是怎麽寫出這篇如臨現場的新聞的呢。
躺在場上沉默地看着天花板,吳邪只覺得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明明這幾天都很早就睡下了,可是每天醒來後都像是睡不夠一樣。而且以往多多少少都會在醒來後回憶起的夢境片段,這些天竟然一天比一天零碎。甚至吳邪都想不起來自己昨晚究竟夢到了什麽,仿佛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夢見能力覺醒前,那個從來都不記得夢境內容的時候。
“吳邪,別想了,睡吧。”摟着吳邪的張起靈并沒有比吳邪輕松到哪裏去。或許吳邪不知道這些晚上他究竟是怎麽睡的,但是一直在他身邊的張起靈卻很清楚地知曉吳邪這些天的睡眠有多糟糕。
如果說阿寧來到寒舍的那一天吳邪會在睡夢中說出那樣的話只是開始,那麽這些天吳邪夜裏總是狠狠瞪着幾乎全黑的眼睛面目表情的樣子,都快變成了張起靈的噩夢。
但最讓張起靈頭疼的是,阿寧也好吳邪也好,兩人身上都沒有任何不幹淨的氣息。如果阿寧不是鬼怪,那麽可以說張起靈簡直是要束手無策了。明明知道這一切肯定都和阿寧有關,卻又沒有絲毫可以下手的頭緒。
“小哥,我總覺得我最近經常夢到阿寧。”在張起靈懷裏蹭了蹭,吳邪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卻無法入睡。雖然确實不記得夢裏的內容,可是每當吳邪第二天醒來看到阿寧時,那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覺,只能讓吳邪覺得自己又夢到了她。
“嗯?”摟緊了懷裏的人,張起靈輕輕親吻着吳邪的額頭。
“不知道,就是有這種感覺吧。”并不是不知道張起靈和黑瞎子解語花在調查這個女人,但吳邪卻說不上為什麽不想牽涉過多。之前那場命中注定一樣的車禍讓吳邪仍舊心有戚戚焉,原本固執地認為可以改變未來的想法,也漸漸變得越發微弱起來。“小哥,你們要是那麽想知道她是怎麽寫出那些新聞的,為什麽不直接去問問她。”
“她會說實話麽。”淡淡地說着,張起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