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昏暗的監獄之中,傳來了男人和男人的交談聲,先發言的男人有着胡渣,看起來有些時日沒有打理,但是身上依舊穿着整齊的軍裝,像是為了提醒自己什麽一般的,穿着和幾年前無異的,連破爛的地方都留着的軍裝。
“和我一起合作吧。”
他提出了邀請,而另一邊,雖然有着胡渣,穿着囚服,但整齊的一如既往的金布利笑了出聲:“你?和我?我沒有聽錯吧?冰結之煉金術師,居然想與我,紅蓮之煉金術師合作?”
确實不是什麽好的笑話,□□不可碰水,金布利和艾紮克也确實處不來。他們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正像艾紮克認為,金布利屠殺當時軍部的部分上層,是因為發現了軍部的的黑暗;正像艾紮克認為伊修瓦爾的戰場,是地獄,但是對金布利來說,那裏與其說是地獄,不如說是他的所在之處。
艾紮克更不知道,金布利早就知道了軍部的黑暗是什麽,而且了解的比他清楚的多。于是,金布利拒絕了艾紮克的邀請,想到了什麽,金布利問了句:“和她玩得開心麽?”
她指的是誰,讓艾紮克微微思索了一下,他回過了頭,詢問道:“那個小女孩?”
金布利沒有點頭,沒有回答,像是真正的思索了一下艾紮克口中的小女孩是誰,是不是自己所說的她;又像是他說對了一般的,等着他回答。
“她是擋在我正義路上的石頭。”愛紮克回答道,确實回答了金布利的話語,于是金布利笑了起來,放聲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的,無可抑制的笑着。
這笑聲發自內心,從來沒有聽到有人把澳珀熙比喻成石子這樣的東西的他難得笑了起來,就連金布利自己都不會覺得澳珀熙是石子。
“是麽。”他終于停止了笑聲,放出了忠告一樣的言語。
“不要被她殺了就好。”
紅色的石頭在艾紮克的手中閃閃發光,艾紮克緊緊握着它,仿佛握着勝利的法寶。他推開了被他凍成冰雕的守衛,離開了監獄,守衛倒在地上,随着一片冰渣。
金布利在這時候,又補充了一句:“黃泉路上,祝你安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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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大概知道了,鋼,你拖後腿了呢。”在羅伊的辦公室,羅伊撐着下巴,對愛德華講到。愛德華聽言頓了頓,皺緊了眉頭,移開了視線,澳珀熙正吃着面包,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狂吃着,愛德華便和羅伊開始拉拔河一半的互相指責,最後羅伊帶着笑容指出:“怎麽,難道不是你自己覺得‘十分簡單,小菜一碟’,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情況麽?”
“……”被問得啞口無言,愛德華環着手,移開了視線。這時候,澳珀熙好心為愛德華做起了解釋:“他叫冰潔是有原因的,他能夠控制水的溫度,更加确切的說,是能夠使水沸騰,或者結冰,同時操縱水的形狀。身邊有一點水都不行,要确認他身上沒有練成陣後才能夠真正的确認自己抓住了他,因為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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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人體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所以就算打敗了他,讓他不能行動了,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愛德華明白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羅伊嘆了口氣,對澳珀熙詢問道:“損失了多少人。”
“還好,3組死亡,沒辦法的事情。”澳珀熙說着,又皺起了眉頭:“他近戰太強了,需要近戰同樣很強的人來協助。”
語畢,澳珀熙和羅伊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同一個人物。羅伊明白了澳珀熙的話語,對莉莎說:“霍克艾中尉,準備好申請文書,借一下休斯中校的下屬一段時間。”
莉莎點了點頭,剛準備去準備文書,一位男人推門而入。他看了眼澳珀熙打了聲招呼,澳珀熙看着戴着眼鏡的休斯,心裏閃過了一句:說曹操曹操到。
見他們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休斯便立刻詢問了情況。了解之後,出于考量,休斯點了點頭:“襲擊了澳珀熙被抓個正着後,斯卡應該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阿姆斯特朗借你們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冰結的事情比較緊急。”
說完,他注意到了阿爾馮斯,巨大的铠甲讓他誤以為阿爾馮斯是鋼之煉金術師,上前握手,澳珀熙咳嗽了兩聲,提醒道:“小矮子才是鋼之煉金術師。”
“你說誰矮子呢!?”愛德華立刻兩腳踹了上去,澳珀熙伸手擋下,休斯稍稍有些驚訝,想到了什麽問:“你們兩個都睡在澳珀熙家麽?不會很擠麽?”
澳珀熙頓了頓,明白了什麽對愛德華說:“你可以去他們家住一下,今天我正好也不準備回家。”
“幸苦你了呢,澳珀熙中校。”休斯伸出手,拍了拍澳珀熙的肩膀,澳珀熙搖了搖頭,對休斯認真言:“想到要放假了,再多的工作都不幸苦。”
語罷,澳珀熙又啃了口面包,站起身,穿上了軍外套,離開。愛德華有些驚訝的看着澳珀熙急匆匆的背影,此前,澳珀熙工作再怎麽忙也沒有說不和他們一起。于是愛德華又看向了休斯,想知道休斯是什麽樣的人。
“真是幸苦她了。”就見休斯自言自語了一句,又轉頭看向了愛德華,從胸口裏掏出了自己妻女的照片,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愛德華這下明白澳珀熙為什麽剛剛趕忙離開了,但是怎麽說……看起來真是幸福啊。
澳珀熙剛推開自己工作室的門就愣了一下,她趕忙邁進,将門反鎖。正趴在桌上的恩維見她來了,坐在了她的座位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回來了,過來。”
澳珀熙有些驚愕于恩維的出現,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就見恩維坐在那張大椅子上,盤着腿,拍了拍唯一的空位,對澳珀熙說:“過來。”
澳珀熙這回是不是驚訝的程度了,她稍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最後,站在了恩維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句:“恩維,你還好麽,是說,你沒發燒?”
“你廢話真多。”恩維有些不悅的伸出手,拉住澳珀熙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随後把頭靠在澳珀熙的背上,伸手環住澳珀熙的腰,長嘆了口氣:“累死了。”
澳珀熙很想吐槽什麽,但是恩維看起來真的很累,便也沒說什麽。其實澳珀熙覺得自己也很累,但是現在這情況也不好說出口。澳珀熙手拿過文件,恩維伸手打掉:“別看了。”
澳珀熙頓了頓,終于縮起了腿,在座椅邊邊勉強踩住。兩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還是有些勉強,但是澳珀熙還是沒有說出這點違和。
“冰結那個混蛋,在監獄裏鬧了一通。”恩維終于說出了自己心煩的原因,澳珀熙思索了一下,稍稍困惑的看向了恩維:“沒接到通知啊……”
“因為父親大人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我去處理。”恩維回答道,又煩躁了起來的低下頭,随後,問了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什麽羅伊啊。”
澳珀熙沉默的伸出手,有些生氣的掐了恩維一下,恩維立刻因為疼痛發出了哼哼聲,又緊緊的抱住了澳珀熙。澳珀熙沒說話,恩維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澳珀熙把恩維的手掌抓了起來,恩維的手沒啥痕跡,骨骼到是意外的明顯,澳珀熙看了眼他的手指,突然對恩維說了句:“要不離開這個國家吧。”
“你說什麽呢,父親大人不準的。”恩維可以說是立刻反駁道,澳珀熙也不知道是不是嘆了口氣,伸出手,緊緊扣住了恩維的手:“也是呢。”
這次她說完,又想用另一只手去夠文件,恩維伸出腳,把桌子往遠處踢了一段距離,又抱緊了澳珀熙:“就一會。”
澳珀熙沉默了一會,對恩維說道:“恩維,如果你想撒嬌的話可以直說的。”
“我才不想呢。”恩維不屑的哼了一聲,澳珀熙抿住嘴,有些不悅的揪了一下恩維的頭發。恩維抽了抽眼角,但又不敢去拽澳珀熙頭發,他捏了捏澳珀熙的臉頰,對澳珀熙說:“你想和古立德一樣離開麽?”
澳珀熙垂眸,長時間的沒有言語出賣了她現在的想法。恩維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說:“當然,你想離開的話随意,但是父親大人肯定會生氣。你還是別那麽做為好。”
“沒有。”澳珀熙搖了搖頭,也沒說原因,緊緊地握着恩維的手,又重複了一邊:“沒。”
澳珀熙身往後壓去,恩維便也靠在了沙發上,澳珀熙像是散步一般的,又說出了一句話:“現在就挺好。”
什麽挺好,她也沒說,但是恩維還記得,在很久以前,她對‘什麽’都不滿着,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對‘什麽’都無所謂了。
澳珀熙緊緊握着他的手,恩維也不知道懷着什麽樣的心情,捂住她的眼,親吻了一下她的額發。
“也是,現在就挺好。”恩維贊同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真的啥都知道啊,愛說說,不愛說不說(捂住了耳朵的作者要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