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之煉金術師｜鋼煉]壽命論

第8章

“啊。”

“啊。”

“啊。”

在上回去的車之前，手上拿着酒的澳珀熙和與羅伊一起走着的休斯撞了個正着。澳珀熙看着這情況，下意識的想要藏起酒瓶，就見羅伊立刻發出了前進的動作，修斯也快速的将澳珀熙手上的酒奪走。

澳珀熙伸出手，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酒瓶，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收回了手，對他們的道好。

“怎麽在這？你不是去別的地方了麽？還有你這樣子……？”休斯看着澳珀熙詢問道，澳珀熙身上有些髒亂，于是她理了一下頭發，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回答道：“金布利突然殺掉了叫我過去的人，于是我把他抓住了。”

“金布利……”聽到這個名字，羅伊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見他的樣子，澳珀熙想到了什麽一般，對羅伊鞠躬道歉：“之前的那件事，我想向你道歉，羅伊先生。”

“之前的事……？”羅伊頓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的事，立刻擡手搖頭說：“不不，沒有關系的。”

“來了來了，澳珀熙式道歉。”休斯立刻說到，還用手肘頂了頂羅伊的腰，羅伊還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便很快體驗到了。澳珀熙直起身，看着羅伊，又移開了視線：“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想否認羅伊先生的想法，如果讓你誤解了，真的對不起。”

羅伊身後微微冒着冷汗，看着這樣的澳珀熙，他眼角不自覺抽了一下，立刻轉移了話題。從休斯手裏拿過了剛剛從澳珀熙手裏搶過的酒，詢問道：“要喝酒麽？”

“在戰鬥期間，可不敢喝酒啊。喝一口，就怕戰鬥的時候分了神，死掉。”随便找了個地方坐着，澳珀熙先喝一口，然後感慨了一句。休斯點了點頭，抿了一小口，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明明你會偷閑着吸煙聽八卦。”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熟絡了？”羅伊看着這情況，有些困擾的樣子。澳珀熙立刻認真的回答道：“是這樣的，我在戰鬥期間轉變了區域，到了十八區去幫助幫助他們，在十八區又見到了休斯先生。”

“是這樣的。”休斯微微上揚了一下下巴，對澳珀熙的話表示了贊同。就見羅伊伸出手，嚴肅的對休斯說道：“回去好好請我一頓，不然我就告訴你親愛的格雷西亞你和這個小女孩出軌了。”

“格雷西亞永遠相信我，你這樣明顯是謊話的言語是欺騙不了她的！”休斯聽言，立刻反駁，這讓澳珀熙又喝了一口小酒：“如果我讓你們的關系出現了誤會，我先道歉。”

“這麽說來，你那時候也在道歉啊……”羅伊想到了什麽，喝了一口，在澳珀熙迷茫的表情下繼續到：“你通過我的煉金術報道借鑒出了另一套的煉金術式這件事。”

澳珀熙露出了困擾的表情，看起來又想道歉，羅伊立刻擡手，對澳珀熙表示：“請不要道歉——”

“對不起，我知道了……”

……

羅伊捂住了頭，澳珀熙看來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一般的想說話，想要道歉。休斯立刻搭上了羅伊的肩膀，認真的對羅伊說道：“說來，你知道澳珀熙小妹妹，軍階是中校麽？”

小妹妹這個用詞，讓澳珀熙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這讓羅伊注意到了。便與休斯對了個眼神，開口對澳珀熙說到：“真的麽？澳珀熙小妹，你居然是中校？”

“之前有過幾次工作罷了。”澳珀熙回答道，又抿了口酒，移開了視線，努力使自己不去在意小妹妹這樣的稱呼。羅伊摸着下巴，有些好奇的詢問：“小妹妹你這看起來是總是有工作？”

澳珀熙沒有回答，抓了一下脖子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休斯拍了拍澳珀熙的肩膀，說了句：“別怕，大哥哥們不會為難你的，不想回答就算了。”

“大叔。”澳珀熙這次沒有留情面，咂舌了一下，撐着自己的下巴，又瞪了眼他們，很完美的表達出了自己對他們稱呼她為小妹妹的不滿。休斯立刻大笑出了聲，羅伊也笑了起來，澳珀熙哼了一聲，将剩下的酒喝完：“國境旁偶爾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戰事，這還有其餘的事情。我不大擅長文書工作，能做的也就幫國家打仗。”

“這次之後，應該會有很長的休息時間吧。”休斯點了點頭，澳珀熙摸了摸口袋，又拆開了個糖果，咀嚼了起來。她不留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羅伊，雖然在剛才聊天的時候沒有展現，但在她說完這樣的話後，羅伊的眼裏稍稍出現了一點點的不滿。

對什麽不滿？

澳珀熙咀嚼了一下糖果，就聽見休斯問道：“說來，澳珀熙你是哪裏的人？”

“我住在中央。”澳珀熙回答道，摸了摸下巴，從口袋裏翻了一下。休斯給了澳珀熙一支筆和紙，紙有些皺巴巴的。澳珀熙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用着漂亮的花體字寫了些什麽，然後把紙給了休斯：“我家在這裏，結婚請帖寄到這裏就好了。”

“好的好的，收到了。”休斯點了點頭，把紙好好折好，收進了口袋。羅伊瞅了眼澳珀熙，又聊了幾句。很快的，有人叫到了澳珀熙的名字，讓澳珀熙準備上車回去。于是澳珀熙站起身，禮禮貌貌的，對他們說道再見。

坐在車上，澳珀熙又接到了那麽幾個普通軍官的感謝，感謝她走那麽前線，讓他們少死幾個夥伴。于是澳珀熙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感謝。軍官們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澳珀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其實沒有什麽興趣，不過以後過了好幾十年了，也都差不多該忘了。軍官們又喝起了酒，唱起了奇怪的歌，澳珀熙一個小女孩坐在車上，第一次在這群人中間感覺到了自己的嬌小。

她撐着臉，聽着他們說這自己故鄉的事情，于是思索了一下自己故鄉的事情。可惜沒想出個大概，就被其中一個士兵打斷了思索：“不過，我們也真是沒用啊，居然要一個這麽小的女孩來幫我們……”

車上的氣氛壓抑了一點點，澳珀熙瞥了眼，稍稍坐直了身體，對着他們用着安慰一般的解釋說：“沒……我二十七了，可能比你們很多人大。而且我是煉金術師，比你們很多人都強。”

“啊哈哈哈什麽啊，已經是阿姨的年紀了啊！”有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小夥子笑着說道，立刻遭到了其他軍人的‘圍毆’。澳珀熙撐着下巴，對着這些人露出了可以說是無奈的表情。

過了不知道多久，到達了中央。明明是夜晚，民衆裏卻傳來了歡呼。澳珀熙在衆多強壯的軍人裏顯得一點也不明顯，但是又太過擁擠，走出困難。不巧，這時候大總統開始了發言，于是小小的她很努力的踮着腳，聽着他的發言。在這時候，又聽到了一旁傳來的男人的聲音：“別聽了，跟我走。”

澳珀熙看了過去，是一名穿着比別人整潔不知道多少倍的士兵。澳珀熙看着他頓了一下，最後轉身，牽住了他的手，跟着他往外走。

擠了出去，走進了小巷，從士兵的身上傳來了一陣不自然的光芒，他的樣子也變化了。恩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活動了一下手，抱怨了起來：“啊啊，真是煩躁，怎麽那麽多的人類聚集在一起啊——”

“有什麽事麽？”澳珀熙理了理因為擁擠而變亂的衣服，看着恩維，有些困惑的詢問道。恩維叉着腰，看起來有些自豪的誇獎道：“看你被擠在人群中有些煩惱，就把你拉了出來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像救世主一般？”

澳珀熙微微變化了一下表情，想說些什麽的樣子。恩維又轉了個身，爬上了屋頂，低下了頭。澳珀熙站在下頭，過肩的白色頭發略微漂浮，有一點點大的軍裝挂在身上，藍色的眼有點閃閃發光。恩維頓了一下，對着在下面站着的澳珀熙，伸出了手，說：“上來吧，我們在上面聽拉斯那家夥的演講吧。”

澳珀熙擡着頭，看着恩維。在夜色下有些分辨不清少年的面孔，只能看到因為晚風的原因，吹得四散的恩維的頭發。這讓她揉了揉眼，心口有些堵。

恩維又催促了一下，澳珀熙點了點頭，爬上了屋頂。爬到上面的時候，差點踢下了一塊磚，澳珀熙趕緊站穩。恩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握住她的手，看了眼附近，指了指某處的屋頂：“嗯……應該是那邊走會好一點，沒人看見，視野也好。”

說完，他看了眼身後的澳珀熙，帶着笑容問了句：“要看勝利的煙花麽？”

“要看殺人成功後的煙花麽……”澳珀熙撇了撇嘴，把頭微微低下。恩維搖了搖頭，對澳珀熙誇獎道：“別這麽說啊，去看呗？

澳珀熙抽了抽鼻子，又看了眼恩維。小孩子的笑容挂在臉上，不自覺的讓澳珀熙往前邁了一步。妥協的她對恩維開口說：“随便你吧……”

少年少女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伴随着板磚的聲音，走到了目的地。恩維先坐了下來，澳珀熙坐在了恩維的一旁。大總統還在說話，過了一會，大總統結束了講話。

在這一時候，煙花開始跳躍。

不斷的跳躍着，五彩的顏色，還有不同的形狀。澳珀熙看着那跳躍的色彩，微微瞥了眼一旁的恩維，結果和恩維對上了視線，澳珀熙撇了撇嘴：“看什麽？”

“随便看眼。”恩維回答道，視線又轉回了煙花。澳珀熙又小心翼翼了看了眼恩維，五顏六色的光芒照着恩維的表情有些特殊，但是印在恩維深紫色的眼睛上，有些意外的好看。

澳珀熙縮了縮腳趾頭，抱住了腿。又看向了煙花的她，哈了一口氣。還沒有到冬天，沒有白霧冒出，沒有什麽能夠稍稍掩蓋澳珀熙的表情，于是她稍稍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麽了？”恩維問了句，澳珀熙頓了頓，又看向了恩維，皺着眉頭說：“恩維閉嘴，看你的煙花。”

恩維在一旁哼哼了幾聲，像是鬧脾氣一樣的再也沒看澳珀熙這裏。而澳珀熙也就看着煙花，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感覺像是什麽扣着心眼一樣，明明不會忘記這樣的場景，卻又難以釋懷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