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恨
在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裏,洛星和重案組的警員們坐在裏面,王隊打開了投影儀。
“根據死者的打賞信息來看,其中有兩個男人有作案動機。”王隊挑出了一張相片“周武,男,四十二歲,曾經多次打賞死者,消費總計到達了七十萬,根據私信記錄,曾經多次要求和死者見面吃飯但是被拒絕了。”
“身高一米六七…”洛星一只手拄着額頭看着那個男人的照片。
“鄭鑫,男,二十六歲,一個家裝員,曾為了打賞死者賣掉了父母買的房子,私信顯示多次找到死者想要回錢財,可惜未果。”王隊指着照片說。
“身高一米八五…”洛星呢喃自語着。
“根據你的分析,他們最可疑,而且周武是一個鄉下人曾經在當地的屠宰場工作過。”王隊說。
“怎麽就這麽巧。”洛星走到了熒幕前看着兩人的照片。
“我們已經得到了批準,今天他們就會被帶回警局。”王隊說。
王隊等了一會,洛星并沒有再說話,他就直接讓人去安排下午的審問了。
所有人走後,會議室裏只剩下了沉思的洛星還有坐在椅子上的傅時夏。
“天才,有什麽解不開的問題嗎?”傅時夏打破了這份寂靜。
“你說,你會這麽明顯的情況下手嗎。”洛星回過頭看着她。
“我?不會,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傅時夏走到了她身邊。
“有時候證據是被騙人的,死者的血去哪裏了。”洛星摸着嘴唇說。
“我去過現場,廚房的下水口,廁所的下水口角落都沒有發現血跡,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到的。”傅時夏說。
“如果說,死者并不是被搬運過來,而是把血搬運走呢。”洛星提出了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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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度也很大,但是比運送一個人要容易很多,這個假設成立。”傅時夏點了點頭說。
“他需要一個工具…”洛星說。
兇手需要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工具,而且這個工具還留在死者的家裏。
“噴灑管!”“噴灑管!”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浴室中那個金屬的噴灑管是天然的引流管,而且事後不需要帶走。
“我去做現場測驗。”傅時夏說完就要走。
“對了。”洛星叫住了她“上次的架子指紋出來了嗎?”
“本來是可以出來的,可惜…”傅時夏又回到了她面前“有一個手欠的人非要摸一摸,指紋就剩下一半了,不足以當做證據。”
“抱歉…我就是碰了一下…”洛星往後退了一步說。
“呵呵。”傅時夏假笑了一聲離開了。
洛星在她走後又看着照片想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串聯的點,那麽就只能通過審問一點點的确定猜想了。
走出了會議室的門,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被兩個警員帶着。
洛星認出來了,這是其中一個嫌疑人周武,這個男人皮膚黝黑,眼睛有一個通體是白色的看樣子應該是失明了。
周武一步步的接近着洛星身邊,洛星站在了原地閉上了眼睛吸了吸鼻子。
“是他。”洛星睜開眼睛回頭看時,周武已經走遠了。
“狗鼻子啊你。”傅時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
“你不是去現場了嗎?”洛星好奇的看着她。
“我不需要用工具嗎?”傅時夏背着一個箱子,一頭微曲的褐色頭發被綁在了腦後。
“你和我有仇啊。”洛星十分費解這個女人為什麽看見她就開怼。
“不好意思,有感而發。”傅時夏無辜的表情讓洛星真的很想揍她。
“要去現場嗎?”洛星随口問了一句。
“怎麽?你要一起?”傅時夏沒等洛星給她答複,就把手裏沉重的箱子跨在了她的肩膀上“沒事,我不嫌棄你,那就一起吧。”
“哎?我沒說…”洛星剛要解釋,傅時夏已經走了一段路了聽到她的聲音只是招了招手。
“真是欠了她的。”洛星搖了搖頭跟上了傅時夏的腳步。
“怎麽去?”到了大門口洛星問。
“你不是有車嗎?”傅時夏問。
“不是吧,小姐,我給你拿包還需要給你當司機?”洛星說。
“能者多勞,你以為便宜這麽好占?”傅時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好好好,那您請~”洛星掏出了車鑰匙伸出了手。
到了案發現場,這次因為有了猜想她們直接走進了浴室。
洛星放下了箱子,手放在口袋裏等着傅時夏的動作。
“愣着幹嘛?拆啊。”傅時夏戴上了手套和口罩說。
“又是我?”洛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
“不然呢?”傅時夏塞給了她口罩和手套“不要破壞證據,開始吧。”
為了得到真相洛星也就妥協了,戴好了裝備挽起自己的袖口就動手了。
洛星除了上課和作畫時喜歡穿白色的襯衣,其餘的時間基本都是黑色為主。
随着裝卸手臂要發出力量,洛星長時期的鍛煉也有了用武之地。
潔白的小臂肌肉線條流暢又影響美感,傅時夏不經意間看過去也不由得欣賞了一會。
“練過?”傅時夏問。
“學過一點。”洛星說話間噴灑管已經被卸了下來“好了,過來看看吧。”
“一個打十個那種?”傅時夏接過了水管調侃着。
“打一百個,你要試試嗎?”洛星微笑着說。
“那你的骨頭一定很堅韌。”傅時夏擺弄着水管說。
“你能不能,不要時刻要分解了我。”洛星無奈的說。
“找到了。”傅時夏拿出了伸進水管的棉簽。
棉簽的一頭變成了紅褐色,應該是血液和鐵鏽混合在了一起。
“看來猜的沒錯。”洛星擡起手想要拿過棉簽。
“你的手套怎麽破了?”傅時夏抓住了她的手問。
洛星也注意到了,手套被劃破了一個口子皮膚上也有一道淺淺的白道。
“如果兇手也被劃到了,那是不是會留下符合的創口。”洛星眼前一亮。
“很有可能,創口的吻合是等同于指紋的,同一個器物也不可能給每一個人造成同樣的傷口,因為人的手型不相同。”傅時夏說。
“決定性的證據出現了。”洛星說。
“你的猜想是兩個人,你無法通過一天證據找到兩個人。”傅時夏潑下了一盆涼水。
“審問的目的,并不是擺出證據等待犯人承認,有時候是要在有限的條件下引誘。”洛星笑了笑系好了袖口的扣子。
“天才,我們回去了。”傅時夏并不想接她的話。
“你這樣就很沒有意思了…”洛星說。
“那怎麽說?哇!你好棒啊!”傅時夏誇張的拍着手說完又一秒變臉“是這樣嗎?可以走了嗎?天才。”
“走走走!”洛星說完拿起她的箱子自己先出去了。
“小屁孩~真有意思~”傅時夏淺笑着收拾自己的東西跟着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