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部分)
那位邱大夫果然住得甚是偏僻。好好一方院子,圍牆頹圮破敗,無人修整。
院中的房屋倒是還算齊整。只是周遭堆着數十口大缸,不曉得是拿來做什麽的。寧舒大着膽子向其中一口沒有蓋子的缸中望了一眼,只見一個雙頭畸胎懸浮在發黃的液體中。
他背後一陣惡寒,慌忙收回腦袋。那韓曠輕飄飄地向缸中瞥去,皺了皺眉頭,默不作聲地把視線轉開了。
邱大夫瞧着六十開外,衣着樸素,面容清癯,乃是一副脾氣不太好的窮儒模樣。
寧舒待要扯起嗓子再嚎啕一番,對方卻已拉起韓曠手腕,又伸手撥他眼皮。片刻後,不鹹不淡道:“你這不是病,是中毒之症。毒性令全身血脈不暢……幸而筋脈強健過人,吃幾付湯藥把毒祛了,也就成了。只是……”
但凡講話說到一半的,後頭剩下的半截都是麻煩。
寧舒小心翼翼地追問道:“有什麽不妥麽?”
邱大夫涼涼道:“你爹中毒已有四五日,腦子難免有些損傷。若想恢複如初,祛毒後,還需要一味伶仃草單方煎湯服用。此草甚為稀罕,只生在九華山淩霄峰頂北側的岩洞中。且需在子時寒氣最重時采摘,藥效方能最佳。不過山中有一門派,號曰九華,那淩霄峰是九華派禁地,若想求藥……怕是沒門兒。我先給你開個方子祛毒,若毒性祛了,頭腦仍然不見靈光,那就自求多福吧。“
寧舒連連道謝,待要付診金,卻見那大夫盯着他看了一陣,忽道:“奇怪,奇怪。”說着來捉他手腕。
寧舒習練拂花弄影手,雙手向來靈活之極。見人來捉,下意識躲了一下,竟沒能躲開。他心中不禁大驚。
那邱大夫卻只是按住他脈門,皺起門頭思量個不停。
半晌,他松開寧舒:“你的病,倒比你爹還重些。”他搖搖頭,筆走龍蛇地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韓曠。
寧舒欲言又止,那邱大夫卻擺擺手,意味深長道:“你自己不是已有治病之法了麽。”
說着把病人丢開,去院中翻檢藥材去了。
一直一言不發的韓曠,将手中方子颠過來倒過去地看,目露困惑之色。
寧舒嘆了口氣,将那方子拿過來,放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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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門口,忽然聽那大夫說道:“險些忘了……待祛毒的藥和那伶仃草都吃過了,再服一兩粒三益丹之類的,催動血脈,方可不留遺症。”
寧舒愣了愣,去看韓曠,見他沒什麽反應,心中不禁竊笑。
笑過了,不免又重新憂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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