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害羞了嗎?
秦安練過防身術,但是樊籬不僅練過防身術還在部隊裏鍛煉過,秦安幾乎是全程被按着打。
樊籬問出他對鹿茗做了什麽後就将人放了,然後帶着鹿茗趕往了醫院。
雖然秦安說只是把人敲暈了,但他不放心秦安的話,擔心秦安對鹿茗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等樊籬帶着鹿茗檢查完送回家安頓好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樊籬從鹿茗家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這才有時間搭理聞子濯。
聞子濯在樊籬家坐了好一會兒,酒意已經完全消散了。
他看向樊籬,一個問題在心裏否決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問道:“你和鹿茗很熟嗎?”
樊籬給聞子濯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緊不慢地道:“之前車禍是他把我從車子裏拉出來,把我送到醫院的。”
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聞子濯心底卻依舊覺得有幾分不對,他看着樊籬波瀾不驚的模樣,又把這份不對勁給壓了下去。
樊籬坐下,道:“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聞子濯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麽會在那裏?”
樊籬道:“我特意跟出來的。”
聞子濯的眼睛微微瞪大,
然後聽見樊籬解釋道:“他應該知道熱搜的事情了,我擔心他出事兒,就跟了過來。”
樊籬說得坦坦蕩蕩,反而讓人無法多想。
聞子濯沒有懷疑,但依舊語氣稍微別扭地道:“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麽熱心。”樊籬都沒有那麽住動的關心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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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籬嘴唇微動又重重的抿了一下将話咽了下去,他想直接告訴聞子濯他的心思,但是他不得不顧慮鹿茗,他擔心聞子濯會欺負鹿茗。
樊籬移開了視線:“我在你心裏,是個冷血的人?”
聞子濯連忙道:“當然不是。”
樊籬不是個冷血的人。
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一個特別熱心,主動的人。
若樊籬是意外的遇上了今晚這樣的事情,樊籬出手幫忙他會覺得很正常,但是樊籬因為擔心鹿茗而尾随跟着出來,便很令他詫異了。
樊籬想問聞子濯,難道你都不擔心鹿茗被人認出來傷害到他嗎?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去酒吧喝醉了怎麽回家嗎?
樊籬斂眸,喝了一口水,道:“你應該多關心一點鹿茗。”
聞子濯下意識的便要為自己辯解:“我對他已經夠關心了。”
“比如?”
聞子濯頓了一下:“他每次不高興的時候我都會安慰他。”用錢。
樊籬問:“是誰讓他不高興?”
聞子濯回想了一下:“……我。”
樊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垂眸沒看聞子濯。
聞子濯:“……”這是嘲笑嗎?
“昨晚是怎麽回事?”
其實聞子濯公司的人撤熱搜撤得挺快的,但頂不住有人騷操作,反複買上去,樊籬便收到了推送,看到了那條新聞。
提起昨晚的事,聞子濯的臉色便難看了一瞬:“易才瑾之前讓鹿茗陪他在燕市玩兒,我沒多想,沒想到是易才瑾對鹿茗有意思。”
樊籬道:“鹿茗是個很有魅力,讨人喜歡的人。”
“嗯?”
“所以易才瑾看上他很正常。”
聞子濯覺得樊籬言過其實了,不是很贊同的道:“易才瑾這人性子怪,就是在耍我。”
樊籬深深地看了聞子濯一眼,也沒有反駁,只是又喝了一口水。
樊籬問:“秦安怎麽回事?”
聞子濯搖頭:“之前沒聽鹿茗說過和他認識……我記得他風評不錯,沒想到會做這種事情。”
對外秦安就是個品學兼優的貴公子,是年青富二代裏頭的翹楚,驕傲矜貴着呢,誰知道背地裏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樊籬對聞子濯道:“熱搜的事情,你查一下秦安。”
“你是說是秦安做的?”聞子濯驚訝:“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鹿茗。
聞子濯懷揣着珍寶,卻将珍寶當做普通的砂粒看待,絲毫沒有意識珍寶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會吸引多少人來搶奪。
樊籬道:“你去查一下試試看。”
聞子濯對上樊籬似乎別有意味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
鹿茗一醒來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發現自己所處之地竟然是自己的卧室時懵了一下,然後再次回憶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他去衛生間,然後……被人給打暈了?
是誰打暈了他,他又是怎麽回來的?
要不是腦袋疼,也确定自己的記憶沒出問題,他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床頭好像有張紙條?
鹿茗眼神一頓,将壓在手機下的紙條拿起。
紙上的字很端正,但是力透紙背,有一種厚重端莊之感。
【醒了給我打電話。樊籬留】
鹿茗看向手機,先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
他沒有立刻給樊籬打電話,而是先發了條微信。原本他只是試探一下樊籬起床了沒有,沒想到樊籬立刻便回複了他。
【早,我做了早餐,你要上來和我一起吃嗎?】
鹿茗毫不猶豫的回複:【好。】
蹭頓早餐是其次,主要是他正好可以問樊籬昨晚具體的情況。
鹿茗摸了摸後頸:“嘶……”
他倒是還記得是有人打了他,把他打暈了過去,就是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麽,綁架?
他開始想起了雇傭一個保镖的可行性。
樊籬給鹿茗刷了門,鹿茗一開門便被樊籬家的家裝驚豔得眼前一亮。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樊籬房子的模樣。
和想象中的差距很大,他以為以樊籬的性格,還有那只微信頭像那只貓所表現出來的氣質來看,家裏應該會裝那種極簡風,簡單,整潔,大氣,但是沒什麽煙火氣。
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樊籬的家裝得可太有煙火氣了。
溫馨。這是鹿茗對樊籬家裏模樣的總結。
不僅樊籬家裏溫馨,鹿茗還看見樊籬身上穿着圍裙,看起來十分的居家。
樊籬給鹿茗遞了一雙毛拖,鹿茗穿上,發現竟然很合腳,分明是照着自己的尺寸買的。
鹿茗好奇問:“你怎麽知道我的鞋碼?”
樊籬一邊解着自己的圍裙,一邊道:“昨晚我給你脫了鞋。”
“然後你連夜去買了一雙拖鞋?”
樊籬道:“嗯。”
“你叫我來你家也早有預謀?”
“嗯。”
鹿茗笑道:“你還有什麽預謀是我不知道的?”
樊籬注視着鹿茗,确定鹿茗沒有生氣的意味後,道:“我圍裙解不開,好像變成死結了,你幫我看看?”
“……”
這人……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鹿茗也一樣很喜歡。
鹿茗見樊籬沒有轉過身的意思,便幹脆環着樊籬的腰去解的那系帶,好家夥,那系帶打了足有四個死結。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真是悶騷。
鹿茗給樊籬解好後,十分正直的從樊籬的懷裏退了出去,一擡頭就看見樊籬白淨的臉上,耳朵上都布滿了紅暈。
兩人只對視了一眼樊籬就立刻移開了視線。
“謝謝。”輕聲說完,他立刻轉過身,快步的朝餐廳走去,道:“進來吧。”
害羞了嗎?
鹿茗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耳朵,發現是燙的,想必也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