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霸總之路（二十九）
顧翎這頭，在着手成立新公司。
既然有了平臺，有了經紀公司，那麽至關重要的內容，當然要安排起來。自制劇，自制綜藝是必須的。
陸清雨和孟瑤正在拍的《觸摸星空》，顧翎打算重新簽訂一下協議，這部電視劇便是翎羽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試水的第一個作品。
招兵買馬，是現下最關鍵的事。
顧翎約了方蔔可見面。
方蔔可：“你找我幹什麽？”語氣是濃濃的戒備。
顧翎好笑：“怕我吃了你啊？”
手機那頭消音幾秒。
“誰怕了！誰怕了！我方蔔可，天不怕地不怕，”男生聲音嚣張，然後故作鎮定，“李船是我小弟，我要帶他一起去。”
他還強調：“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我是通知你。”
顧翎寬容道：“行，帶來吧。”
小男生要面子。
中午，顧翎帶上程懿，“等一下我們去和方蔔可一起吃飯。”
程懿開車的手一頓，“顧小姐找他什麽事？”
“談談合作。”顧翎不在意地擺擺手。
她看過方蔔可拍的視頻後，覺得他很适合來做她第一個自制真人秀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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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李船現在在做什麽？”
“他和方蔔可一個玩攝像機，一個玩攝影機。”
“哦，那就是攝影了。”顧翎若有所思。
方蔔可和李船比顧翎還要早到約定的地點。
“我已經點好菜了，點了很多很貴的菜，你不會舍不得吧？”方蔔可說話時心虛地瞥了一眼程懿。
顧翎将一切都看在眼裏，逗他：“這頓飯你懿哥買單。”
“啊啊啊！我……我……服務員！”方蔔可立即起身，想要沖出去。
李船粗暴攔住他的腰：“你還真信啊。”
“啊？不是嗎？”方蔔可看向程懿。
程懿此刻沒心情收拾方蔔可，顧翎一句“懿哥”，讓他的心神都亂了幾分，現下正努力平複呢。
方蔔可這下全明白了，委屈巴巴坐回去。
“顧小姐，你找我來幹什麽？”他敢怒不敢言。
顧翎悠閑喝了一口茶，“你們知道我最近開了家新公司吧？”
語氣篤定。
方蔔可撇撇嘴，“知道，當然知道。”
顧翎從包裏抽出一個文件夾，“我想邀請你們來我們公司工作，有沒有興趣？”
方蔔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的李船，“我倆？”
“那你們公司請了我們，肯定倒閉……”他嘴巴叭叭不停，被李船一手掌打斷。
李船：“你是掃把星，我才不是，請我肯定不會倒閉。”
方蔔可：“你才是掃把星……”
顧翎也不急，在他們鬥嘴期間翻看菜單，點菜。
程懿道：“顧小姐想吃什麽，我出去點菜。”家醜不外揚，還是不要讓服務員見到兩個小子這副模樣。
還是服務員來上菜才讓兩人休戰。
顧翎感嘆，果然，吃是堵住嘴最好的方法。
她在席間也沒提工作的事，留給兩個年輕人思考的時間。
飯後，李船率先拿起文件夾，方蔔可扭扭捏捏道：“我……我就看看，還不一定答應你呢。”
李船跟他鬥嘴慣了，一邊翻看一邊道：“我覺得你不行，要不還是別看了吧。”
方蔔可炸了，一把搶過文件夾：“你說我不行就不行，老子就一定行。”
李船看得差不多了，也不和他争，挪動椅子到顧翎身邊：“顧小姐，這個偶像競演養成真人秀看起來挺有趣的，可是我去的話，我該做什麽呀？”
他在其中沒看到他能做的事啊。
李船摸摸下巴，“哎，難道我的盛世美顏藏不住了，你要邀請我去當選手？”
李船話音剛落，方蔔可那頭“yue”了一聲，假惺惺道：“天啊，有人瘋了吧。”
李船恨不得一個茶杯砸過去，可顧忌還有程懿和顧翎在場，終究沒動手。
顧翎挑眉：“怎麽會沒有你可以做的，你不是喜歡拍照片嗎？那這裏面現成的模特給你，你不想拍？”
李船一想，還真是。
他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方案上說要選擇一百位男生，經過兩個多月的封閉訓練和錄制，全民投票出道，最後選擇十人，組成“Hundred Boys”組合出道。
雖然到後面會越來越少，但也說明了，留到後面的是金子。
不得不說，這個形式真好玩。他以前倒沒怎麽見過。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方蔔可那邊說出了差不多的話題：“我好像記得，國外有類似的形式。”
顧翎點頭：“從國外的形式進化來的。”
她眼底不由多了幾分贊賞。看來方蔔可還是有點底子在的，其他人就沒有提過國外的形式。
顧翎邀請這兩個人，當然不是心血來潮。
她看過方蔔可拍的視頻，在拍攝正在運動的人時，他的運鏡很不錯，很穩，很有可看性。而她要做的真人秀，打歌唱跳舞臺也是人在運動的，如果用晚會的那一套運鏡，那拍出來，先不說粉絲，她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而李船的照片，程懿猶豫了下才給她看。
因為李船總是拍女生，一星期一換，弄得他在圈子裏有個花花公子的名頭。但程懿知道李船，還真不是玩弄姑娘，而是技癢，總想別人按照他的指揮拍照片。沒有人陪他玩，他就自己找人來玩。
還真的就這麽巧，這兩個人都符合她的需求。
方蔔可拿着文件不撒手，“那我呢，如果我去的話，做什麽？”
“導演怎麽樣？”
顧翎此話一出，房間裏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方蔔可呼吸急促。
他夢裏都想當導演。平時自己拍視頻，雖然他大喇喇說自己是知名導演，可他心裏清楚，他不是。
方蔔可嘴巴張合好幾次，勉強扯了扯嘴角：“顧……顧小姐，你沒開玩笑吧？”
顧翎看了看手表，“你覺得我會浪費時間在跟你開玩笑身上。順便說一句，還有十分鐘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這是一個全新的企劃，也是我和新公司對顧氏，對大衆的第一次亮相。它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
方蔔可的嗓子，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李船替他問出了最想問的話：“那……這麽重要的企劃，為什麽請我們去啊？”
“為什麽不能請你們去？”顧翎笑着反問。
屋子裏又陷入了謎之安靜。
“好了，時間到了，方案，我就先放在你們手裏，但你們不能給任何人看，我是信任你們才這樣的啊，我們公司的人都要簽保密協議呢。”
顧翎起身，拿起包，“明天十點，我們将召開第一次企劃會，如果你們要來，就不要遲到。”
她望向兩個年輕人，眸子深邃。
“機會只有一次，過時不候。”
擡腳，走人。
程懿已經打開了門，顧翎正欲走出去，背後傳來方蔔可的聲音。
“我們……我們能擔得起你說的職位嗎？”
顧翎回頭，露出一抹笑：“擔不擔得起，不是我說的，而是要你們自己說。”
“可能從小到大，你們聽了無數次家裏人對你們的評論，比如，反正有錢讓你們玩吧，比如，也不指望你們做點什麽，不惹事就行。”
“你們心甘嗎？”
她的眼神很是敏銳。
方蔔可和李船都不敢直視。
事實上，就是這樣。
在所有人的印象裏，他們就是沒心沒肺的纨绔，仗着家裏有錢，這兒玩一玩那兒鬧一鬧。
“走了，你們好好想想。”
程懿回頭看了一眼，輕輕關上了門。
“顧小姐，我替他們謝謝你。”程懿輕聲道。
顧翎轉頭，看到男人認真的神色，開玩笑道：“我等着他們親自謝我呢。”
程懿：“那必須的。”
“你就這麽篤定他們會來？”顧翎好奇。
“會來的。”
有程懿這句話，顧翎松了口氣，笑道：“他們不用謝我，是我先請他們幫忙的。再說，他們也還是要培訓的，如果他們不能讓我滿意，我肯定鐵面無私讓他們去當跑腿小弟。”
“這些你先不要和他們說，等我先把人騙進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顧翎朝程懿眨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樣。
程懿：“……”
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什麽皮包公司。
而包廂內。
方蔔可和李船靜默了許久。還是李船先開口，面上雖然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眼神卻是堅定的：“怎麽樣兒，可兒，我打算去跟顧大小姐去幹一票大的，你要不要一起？”
見方蔔可沒說話，李船也不催他，而是自顧自地感嘆道：“真沒想到，顧小姐竟是我的伯樂。”
伯樂……
他們這些被養在馬廄裏的馬，也能遇到伯樂嗎？
可正如那個女人所說，他心不甘。
他要證明給家裏人看，他方蔔可，不差。
方蔔可一咬牙：“去就去，是你求我陪你一起去，我才去的。”
李船撇撇嘴，“看在你是我同甘共苦的多年兄弟份上，我這次忍了你。”
“誰跟你同甘共苦了，真肉麻。”
“嘿，想挨揍是不是！”
“來就來，誰怕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