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風情萬種
我讓自己笑得羞澀又多情。
他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兩掌,“今晚确實有事,等空了,老子再喂飽你個小妖精!”
我戲精上身,嬌嗔嗔地握拳輕捶他堅硬的胸膛:“讨厭啊!”
他手又進我睡袍裏壞了一陣,這才離開。
我一直送他出門,在門口對他笑着叮囑:“路上小心開車,別打瞌睡。”
“別擺一幅風情萬種的搔樣,不知道門口有監控?”他笑,按着我的頭頂把我推回去,砰地将門帶上。
門合攏那一剎,我所有的笑都卸了下來。
我累得頹倒在牆上,仿佛剛才那些笑耗盡了我的所有。
——
路錦言連着幾天都沒再來我這裏。
據說公司重新和意大利那邊一家專門做電池的集團接洽談技術合作的事。
路錦言出差回來沒幾天,又飛去意大利。
司寶城生日,部門一衆人慫恿着他請吃飯唱K。
吃完飯又轉戰到錢櫃KTV時,手機鈴聲響起。
我看了一眼,是路錦言,便悄悄離開熱鬧的包房,到僻靜處接聽。
這次去意大利他和上次出差大不一樣。
Advertisement
從第一天出發就打電話告訴我。
而後也是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實在沒空亦或是沒心情打電話時,也會給我發個信息過來。
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和不痛不癢的話題。
和今天差不多。
他在那邊問我下班了嗎?
我說我下了。
他又問我吃過飯沒?
我看了一眼那邊喧嚣的包房,回答:“Lee生日,正在外面聚着。”
“都有哪些人去了?”
我把來了的人都告訴他。
報完,我和他都在電話裏默下來。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
我想了想:“你吃飯了嗎?”
“嗯。”
又沉默。
“想我了嗎?”他問。
這是他第一次問這麽暧昧的問題,我愣了下,随即漾起笑容:“想啊。”
“想挨草吧?”他壓低聲音笑,卻是不正經。
我在心裏問候了聲他妹,戲谑地笑:“對啊,你能回來啊?”
他在那邊笑個不停,難得的很愉快的樣子。
“我進去了。”
“急什麽?”他笑着哼了聲,“再陪我會,等我把這支煙抽完。”
“在外面抽煙?”
“嗯,那幫酒瘋子,見到酒命都不要了,我懶得陪他們耗,出來透口氣。”
原來他這會兒也在應酬桌上,我順着他的話頭道:“你少喝點。”
“擔心我?”
“是啊,擔心着呢,你要喝死了,我的仇怎麽辦?”
他笑得更大聲:“行,不會喝死的,我得留着命回來給我的小心肝報仇。”
“耍酒瘋呢?”
那邊隐約有人在叫他,他正了語氣:“你進去玩吧,別太晚,要不要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好,喝了酒的話別開車,打車回去,完事給我來個電話。”
“嗯,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我忙應承下來。
他估計以為我一直在開那輛寶馬,其實我一次都沒用過,總覺得用他送的貴重東西心裏虧得慌。
挂了手機,我轉身回包房。
剛走兩步迎面對上一張陰陽怪氣的臉:“看這春光滿面的,怎麽?進了金海總公司,又釣上路家二少,春風得意的很呢?我說就憑你這種殺人兇手,怎麽也配進得了碧林苑呢,怎麽還敢跟我玩綁架呢?敢情是釣了個沒長腦子的凱子,膽也跟着撐肥了。說實在的,我真挺好奇,路錦橋知道你的前科出身嗎?不知道吧?要是讓他知道你那些醜事兒,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捧着你舉着你呢?”
“我的醜事兒?”我被他氣笑了,抄起雙臂,氣定神閑地看着他,“行啊,你倒跟我說說,都知道些我什麽醜事啊?殺人?坐牢?你想說的就這兩樣吧?蕭磊,我身上這兩點髒事兒別人不清楚,難道你心裏還沒點比數?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別他媽成天拿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出來說道了,你不配!也沒資格!”
他臉上漸顯獰色,我轉身大步便進了包房,連着深呼吸。
我雖然依然沖動,但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明着吃虧,包房裏都是金海的人,他不敢追來,更不敢在這些人面前鬧事。
鄧靜文看到我,馬上過來挽過我的胳膊,把一只話筒塞我手裏:“接個電話怎麽這麽久?趕緊的,就等着你來救我的場了,這些渾小子們整我,知道我英文歌不行,故意想看我出洋相,你是海歸,來幫姐姐一把!”
是首老歌《昨日重現》。
我正好也想定定激憤不已的情緒,便也沒有推托,接過鄧靜文遞過來的話筒,和她一起唱。
走到中間去,我才看到路錦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過來了。
一個人占了一條沙發,大刀闊斧地仰靠在沙發背上,一改平日的輕佻模樣,頗是深沉地坐在那裏,邊喝酒邊看着我和鄧靜文唱歌。
歌曲真的很老了,我上高中那會兒就不知道唱過多少遍,看都不用看屏幕就能朗朗上口。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To sing。
……
回頭看看走過的這些時光,幸福記憶讓今天的我很感傷。】
唱到後面,我不禁低下頭去,所有的人都看不見了,只剩下無盡的回憶在眼前如潮水一樣,一浪一浪地将我淹沒。
不知道什麽時候歌完的,我還在重複地唱,鄧靜文輕推我的肩膀:“王曉,你怎麽了?”
我回過神,茫然地環顧整個包房裏陌生卻又熟悉的面孔,連忙扯開嘴笑:“哦,唱完了?不好意思,老歌太煽情了,我以前都還不知道,原來我也有文藝青年的一面呢。”
總算把他們重新又逗笑了,包房裏的歡暢依然繼續。
路錦橋走過來,遞給我一杯酒,我也爽朗地接過,仰脖一飲而盡。
離開KTV,我雖然喝得不多,也有了三分醉意。
路錦橋要送我,我也沒拒絕,但我拉上了鄧靜文一起坐他的車。
鄧靜文知道我拿她當擋箭牌,很體貼地一直跟着到了我的目的地,等我下車後她才跟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