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對勁
幸好我知道日本店裏的一些規矩,服務員是絕不會在至高無上的客人面前露出讓客人反感的舉動。
而這個服務員,剛才分明就露了破綻。
我越想越不對,連忙把快送到嘴裏的茶又收回,并迅速往旁邊一盆吊蘭裏倒進去。
而後故意歪倒在木質牆板上。
歪過去的時候,我隐隐也感覺到了身體裏的不對勁。
應該是剛剛那一口茶的緣故。
這麽一口就讓我全身的骨頭都似提不起力氣了,如若全喝完,我估計這會兒半點意識都沒了!
邱麗麗她是要害我?
可我分明跟她一點梁子都沒結過,她為什麽?
推拉門滑開,我迅速又閉上眼睛,邱麗麗走進來,喊我:“王曉?王曉,你怎麽了?”
她又伸手拍我的臉。
我故意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而後便聽到她輕輕的笑聲:“什麽海歸洋派,脫光了還不是和所有女人一個樣?路錦橋不是喜歡你嗎?我待會把你弄桌女體盛,讓大田和那一幫男人想對你怎樣就怎樣,再把你給大田他們做女體盛的照片拍下來傳到網上,我倒要看看,路錦橋是不是也接受得了這種洋派的開放作風!”
“小賤人,我喜歡路錦橋喜歡了整整三年,憑什麽你才來幾天他就向你求婚?當年他也是在食堂先惹的我,可我都倒他懷裏了,他都沒向我求過愛更沒求過婚,不僅如此,從那天起,他就再沒正眼看過我一次,一樣是食堂,一樣是他先出手惹的,憑什麽他向你求婚,卻跟我什麽發展都沒有?”
“等着吧,待會兒我把你做成女體盛,讓你在桌子上發瀾,我倒要看看,這樣一個燒灡貨路錦橋他還看不看得上眼!”
原來,她喜歡路錦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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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麽多天,我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那天在醫院,她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說起路錦橋一幅不屑輕蔑的樣子。
我還真以為她也和鄧靜文那種一樣,看不起路錦橋這種花花公子。
沒曾想,這個女人對我滿腹的敵意,還藏得這麽深。
她開始扯我的衣服。
我很想把她推開,可我除了意識,四肢越來越沒有力氣。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睜開眼睛,她此刻正醋意上頭,我睜開看她反而會更加惹惱她,指不定還要怎麽對付我,而我根本沒有力氣對抗她。
我努力在不被她發現的狀況下去摸兜裏的手機。
很快,耳旁又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邱麗麗吩咐道:“把她弄去浴室,洗幹淨了送到大田他們那一桌,浴缸裏下點藥讓她皮膚更紅潤點。”
看來,這家店和她也有關系?
這會兒又有更多的手一起脫我的衣服,我感覺到了涼意。
緊接着,我被人擡起來。
我緩緩睜開眼,看到鵝黃色的天花板。
沒多久,我被扔進一個大大的木質浴缸,裏面還灑滿了各種香味的花瓣。
全身越發軟得像面條樣了。
我拼命地想着逃走的法子,卻一無所獲,我想開口喊救命,張嘴發現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邱麗麗在那茶裏下的藥不知道是什麽,似乎能把人一切反抗的機會都給堵死了。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我想咬醒自己,牙齒也使不上力氣。
昏昏沉沉裏,我再次被高舉起來,身上落下一片一片的涼意。
最後整個落入一塊似玉般的平臺上。
我剛微微睜開眼,一雙筷子落到我身上,涼意刺激得我心尖都一陣哆嗦。
耳旁傳來此起彼伏的男人呼吸聲。
我又氣又急,又羞又憤,恨到了極點。
可我一動也動不了。
我聽到大田的聲音:“麗麗,沒想到王翻譯真的如你所說,不僅會跳美麗的芭蕾,做女體盛也如此專業,你看她,這會兒可真像一幅圖畫,不聲不息,安靜地躺着,實在太美了。”
邱麗麗咯咯地笑:“王翻譯說了,她跟您一見如故,說只要您喜歡,她什麽都願意給您,更別提一支舞和這一場秀了,我說了她做這個很專業吧?她還說在這臺上,無論您對她做什麽,她都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句話,大呼一口氣,更不會拒絕您的任何要求哦。”
大田激動不已地大笑:“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自是不會辜負王翻譯一番美意,你們都下去!”
旁邊那些男人齊齊退出。
“大田先生,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二位的美好時光喽。”
邱麗麗此刻的笑聲落在我耳裏,真如蒼蠅一樣令人惡心。
包房裏頃刻安靜下來。
大田的呼吸落到臉上,我驀地睜開眼。
他被驚着,倏地退後幾步,随後又端起笑:“王曉,現在這裏只有你和我,我不需要你的專業,來,我抱你起來。”
“讓開!”我張嘴,卻發不出音來。
他的手緩緩落到我肩上,我閉上眼,羞憤得想死。
“大田是嗎?”慵懶的男人嗓音從門口傳來,緊接着,嘩啦一聲,推拉門被人大力拉開。
我聽出他的聲音,是路錦橋,盡管我此刻赤身果體,可還是沒來由地大松了口氣。
一件帶着男人溫度的大衣落到我身上,路錦橋的臉近在眼前,唇角勾着殘酷的笑。
他站起身,重新看向大田,嗓音裏似淬着寒冰:“大田先生已經老到眼昏花了嗎?看不出來我這小翻譯被人下了藥,被迫躺在這裏任人宰割?還是這藥,原本就是大田先生指使人下的?不管哪種可能,大田,這事,我等着你的交代!”
他用大衣将我裹得死緊,抱進懷裏,又冷目如刀地睨了冷汗直流的大田一眼,大步出去。
我看到躲在遠處角落裏的邱麗麗,手裏的相機掉在地上,身子像秋風中的落葉,頹然而無力。
路錦橋把我放進他車裏後座時,我身體開始燥熱起來。
應該是那個浴缸裏藥粉的原因,我懷疑是春藥之類。
我用了很大的意志才繼續抓着路錦橋給我的大衣,渾身都被裹裏滲出熱汗。
路錦橋發動車子,我只希望趕緊到醫院。
越來越難受,我想大喊,也想随便跳到哪條大河裏,只要能讓我把體內的燥熱降下來就行。
路錦橋應該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我滿面紅透又汗水止的樣子,車子越發開得飛起。
還是上次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