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疑惑擡眼。
“好喝嗎?”
“嗯。”
“一輩子給你煮飯,好不好?”程桀笑容懶,看起來非常浪蕩漫不經心,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有多麽期盼和緊張。
櫻桃看了他一會兒,什麽也沒說,垂眸繼續喝湯,始終沒有回答。
程桀的無力感加深。
看來就算有了孩子,她也不會接受自己。
**
當夜,櫻桃和程桀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他什麽也沒做,他對爸爸這個身份接受良好。
他會時刻為她端茶送水,連她上廁所都恨不得去馬桶旁邊蹲守。
櫻桃多少有點無語。
她住了一晚便離開,任憑程桀怎麽哄都沒用。
懷孕這件事除秦敘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櫻桃像往常那樣上班,秦敘也會經常向程桀報備她在醫院的日常。
偶然間,秦敘發覺櫻桃藏在抽屜裏的婦産科挂號單,出于這段時間來櫻桃表現得過分平靜,以及甚至有點不想接受自己懷孕的事。
秦敘多長個心眼,但她并沒有立刻就告訴程桀,萬一櫻桃只是去做個檢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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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某天,秦敘一整天都沒見過櫻桃,詢問婦産科那邊才知道,她似乎在堕胎。
秦敘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把這件事告訴程桀。
程桀收到信息時正忙工作,瞬間陰沉的臉色吓壞文正。
文正還沒來得及問出了什麽事,程桀便發瘋似的離開。
他匆忙趕到醫院婦産科時,櫻桃正好從科室出來。她如往常那樣平靜,只是臉色比身上穿的白裙還要白,行走時如弱柳扶風,更顯單薄虛弱。
程桀看到她那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
她打掉了孩子,打掉了和他的孩子,一點奢望也不留給他。
程桀想,他應該痛恨這個狠心的女人,從此和她一刀兩斷,可他還是有一點點不甘心和不肯相信。
櫻桃被他捏住了下巴,不得不得看着他眼睛。
這種事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早就已經勃然大怒,可程桀克制着,收斂着。哪怕眼眶已紅透,指尖顫抖,心裏在撕裂,也沒舍得讓她疼。
望着櫻桃冷靜得近乎無情的臉,程桀心如火灼,喉嚨如刺哽痛,好半響才啞聲問:“……孩子呢?”
25. 第 25 章 這一秒開始你必須是我的……
“沒了。”
她聲音雖輕, 卻答得十分平靜,仿佛被她打掉的不是他們的孩子,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
一瞬間, 櫻桃看到程桀濕紅的眼圈裏有什麽在凝聚。
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應該在思考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她這麽狠心的女人?又或者在想, 他愛上的人怎麽會這樣惡劣?
不管哪樣,都是櫻桃想要的。
“沒事的話, 我要先回去休息了。”櫻桃想撥開他的手, 反被程桀拽進懷裏, 他用手掌虎口掐住她下颌迫使她擡起頭:“你還有心思休息!你打掉的是一個孩子!”
“那又怎樣?”
她的反問是那樣的冷靜, 随便, 且自私。
程桀才明白她根本不在意。
才懂得這個孩子從頭到尾只有他在期待和喜歡。
他與孩子對她來說都像徹頭徹尾的笑話,她都可以輕易抛棄。
仿佛無論他怎麽做,都得不到一點應有的重視。
程桀自嘲着放開手。
終于,好似有一道屏障把他們隔開來。
櫻桃與他擦肩而過, 程桀也并沒有追。
到此為止吧, 他想。
別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別人看輕。
直到她走後, 程桀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婚戒。
從知道她懷孕那天開始, 他就在準備婚禮。
現在好像也不需要了……
他想把戒指丢進垃圾桶, 手懸在那裏卻始終沒能松開。
咬了咬牙, 他又忽然把東西重新揣兜裏, 大步朝櫻桃追去。
她還沒走遠, 程桀步子越來越快。
櫻桃聽到腳步聲, 回頭時被男人突兀地抱起。
他面色很沉,動作卻小心翼翼。
“你做什麽?”
“閉嘴!”
他很兇,可抱她放車上時又很輕。
櫻桃看出他隐忍克制的怒, 沒再吱聲。
程桀一言不發地帶她回家,把她放床上後便離開,很久也沒有回來。
櫻桃覺得奇怪,下樓聽到廚房裏傳出來的聲響。
走近過去,站在廚房外看到程桀在切菜準備煲湯。
他心情顯而易見的不好,連背影都透着煩悶,不管是切菜還是拿鍋都有點與自己置氣的樣子。
他切到一半忽然停下來,頭低低的垂下。
櫻桃聽到點哽咽和重重喘息的聲音。
程桀并沒有沒耽擱太久,随便撚了下眼睛就開始重新切菜。
他真的很想給自己幾巴掌!
打胎的是喻櫻桃,不要孩子的是喻櫻桃,心狠手辣的是喻櫻桃,他心疼什麽?竟還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給她做吃的!賤不賤啊!
邊在心裏罵自己,他邊上網查剛人流後的女人适合吃點什麽補充營養。
櫻桃悄無聲息地離開,沒讓他發覺。
程桀把飯菜端到房裏時,櫻桃安靜坐在窗戶那裏看着外面,模樣出神安靜,沒有分一個眼神給他。
程桀同樣冷漠地放下飯菜離開。
他以為她一定會吃,可兩個小時後再來收碗筷,發現飯菜竟然紋絲未動,櫻桃還坐在原位。
程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着臉走到她身邊,“為什麽不吃?”
櫻桃沉默。
程桀捏過她的下巴,想說的狠話在看到她澄澈雙眼時驀然僵在喉嚨口,手指力道也漸漸放松。
“……不合胃口?”
到最後,他問的竟然是這句話。
櫻桃其實在想別的事,她開始反思程桀遇到自己究竟是幸運還是災難?
如果沒有遇到她,他最有可能還生活在故水鎮,雖然沒有成為大明星,雖然沒有光芒萬丈,但是憑着他對生活的執着和努力,現在也一定過得很好。
可能他都已經結婚了,有個善解人意的妻子,也有孩子。
他們過着簡單但是溫馨的生活。
是她的出現讓他的人生發生改變,有了巨大的偏差。
她真是一個罪人。
“……對不起。”
櫻桃忽然說出這句話,神情認真。
“程桀,對不起。”
這三個字其實包含着很多,滿是忏悔和自責,但程桀沒有聽出太深層次的意思,只以為她是在為打掉孩子而道歉。
程桀是很生氣,但他并不想讓櫻桃道歉,他只是很想和她有個未來,只是接受不了這種可能又變得渺茫。
程桀也以為自己想看到櫻桃傷心的樣子,至少可以證明她稍微有些在意他們的孩子,可當真正看到她含淚泫然欲泣,他竟又是無比心疼。
他開始為她找很多理由開脫,也許她沒準備好呢?也許她害怕呢?也許是因為他做得不夠好呢?
總之,他怎麽可以惹她哭……
程桀的氣悶瞬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立刻捧着她的臉把她眼尾的濕潤一點點吻去,抱她到腿上坐好:“沒事,不要哭,現在不想生就不生。”
他誤解了櫻桃的難過,櫻桃也就沒解釋。
飯菜都涼了,程桀擔心真的不合她胃口,絲毫不怕麻煩的重新做。
晚上櫻桃睡着後,程桀還醒着。
他拿出戒指,思考到底是直接給她戴上,還是放進她的包包裏。
直接戴上的話,她醒來應該會立刻拒絕吧。
想了想,程桀拿過來她的包,卻發現包裏有一張醫院的檢查單,展開後看到上面的醫學專用術語,程桀雖看不懂,但認識結論後面的幾個字。
那裏清楚的寫着“無妊娠”,而檢查者的名字是……喻櫻桃。
程桀愣了會兒,緩慢看向睡着的櫻桃。
也就是說……
她根本沒懷孕?
那她為什麽撒謊說孩子沒了?為什麽不解釋?
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原因。
她想騙他難過,好讓他徹底的離開她,不糾纏她。
程桀攥着紙張的手收緊。
就這麽讨厭他?不惜撒這種慌也要逃離?
不知是怒還是酸澀,程桀忽然重重吻住她雙唇,用力到将她弄醒,趁她睜開眼睛,程桀即刻将舌頭推進去,攪得櫻桃口不能言,呼吸急促。
櫻桃只能用眼神詢問他,程桀根本不給她任何回答,而是循序漸進,進攻得愈發放肆。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灼熱溫度讓櫻桃明白他想做什麽,立刻按住他的手。
程桀喘息重,抵着她額頭故意裝不知道:“孩子沒了,你不是很傷心嘛?我今天讓你再懷一個。”
這簡直出乎櫻桃的意料:“不行,我剛剛做人流。”
如果她真的剛做人流,程桀怎麽可能舍得碰她?連抱都會小心翼翼,可她既然沒有懷孕,又哪裏來的人流?
他倒想看看她使勁渾身解數對付他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