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最新] 番外(一) 聘禮/大婚
當晚, 江寒送蘇月挽回玄天宗時直接下聘。
聘禮是佘音早就備好的,她預料到尊主未來某天一定會迎娶蘇月挽,按照歷任魔尊娶親的排場備好聘禮, 所以尊主找她商議此事時, 她直接告訴尊主已經備好。
“請尊主同月挽姑娘去看看, 可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佘音恭敬道。
蘇月挽迷迷糊糊地就被帶到了一個她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不在封魔山,魔域很廣, 但蘇月挽之前的活動範圍都在江寒常住的封魔山。
“這是哪裏呀?”蘇月挽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亮閃閃的地方,四面八方山脈都在發出不同的光,黑色,白色,紫色,還有金色。
蘇月挽震驚地瞪大雙眼,“江寒, 那是一座金山嗎?”
“嗯。”江寒伸手攬住她的腰帶她飛近,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靠近後, 蘇月挽更覺不可思議, 金山以及其他的靈石礦脈都遠遠不止一座, 綿延不斷,數不盡。
原來江寒這個魔尊這麽富有。
“阿挽,你喜歡金礦?”江寒問道。
蘇月挽點頭,“都喜歡,只是看見金子最親切。”
“為何?”
蘇月挽張了張嘴, 話到嘴邊又咽下,差點說漏嘴自己原來所在的世界只能見到金子這種交易貨幣,而且很有增值空間, 靈石是沒有的。
江寒雖是魔域之主,坐擁如此多的財富,卻不怎麽用,也不怎麽關心,都是佘音在打理。
佘音覺得既然尊主都過來查看了,她有必要向尊主解釋一下,“尊主,這些都是礦脈,盛産各種可用于交易的貨幣,黑色,紫色,白色的礦脈盛産代表不同交易額的靈石,不一定互通,但黃金在任何地點進行交易都是暢通無阻的。”
江寒明白了,黃金最值錢也最方便。
佘音又呈上一張聘禮單,江寒拿在手裏的時候,蘇月挽也偏頭去看,江寒索性直接交到她手裏,“阿挽,你看看還缺什麽。”
“好。”其實蘇月挽自己也不清楚聘禮嫁妝需要什麽,畢竟從來沒想到自己要如此英年早婚。
這聘禮單更是一看下一跳,上面的聘禮陳設極其簡單粗暴。
金礦三座。
黑曜石礦三座。
白靈石礦三座。
紫晶石礦三座。
流雲獸十二頭。
...
後面還有許許多多蘇月挽此前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她震驚得說不出話,這也太富有了。
修真界有個很絕的設定,那就是合理開采,這些礦山永遠也不會枯竭,她感覺江寒這聘禮單上的東西可能比整個玄天宗擁有的都要多了。
有種傍大款的錯覺。
“阿挽。”江寒見她久久無言,主動問她:“可是太少了。”
蘇月挽搖頭。
江寒沒看見,他偏頭對佘音說,在現有基礎上再翻一倍。
“是,尊主。”佘音記下,這些雖是有史以來魔域最大的開銷,但對于尊主來說,也完全是負擔得起的。
蘇月挽被吓到了,趕緊阻止江寒道:“原來的就太多了,你還翻倍。”
江寒說:“多給點,讓岳父大人沒有反悔的空間。”
“你這樣讓我有種錯覺自己在賣身。”蘇月挽開玩笑。
江寒緊接着道:“阿挽,我們換一換,我不介意把我和所有財富都賣給你。”
蘇月挽笑說:“魔尊大人你好慷慨,但我覺得我買不起。”
“你買得起。”
“可我拿什麽買?”
“你自己。”
繞來繞去還是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有了心跳的男人都這麽會說話嗎?”
“阿挽,我只對你一人這般。”
“好啦。”蘇月挽開心地笑:“一起去下聘吧,天馬上就要黑了。”
江寒抱着蘇月挽施展瞬移法術,先到玄天宗,佘音則是召集流雲獸,把這一年來聘禮單上礦山所産的財富打包好送過去。
今後每年所産財富也都以這種方式送過去,其他一些凡間成親需要置辦的東西,她也派手下扮成普通百姓去采購,直接送去玄天宗。
這天晚上,玄天宗熱鬧極了。
蘇清河和徐如意看着江寒恭敬遞過來的那張聘禮單簡直不可置信,雖說沒有賣女求富貴的心思,但看到那些時還是狠狠心動了。
但該有的理智還是在。
“挽挽,你先過爹娘身邊來。”蘇清河将聘禮單子一卷,朝女兒招手。
“我過去一下。”蘇月挽跟江寒打聲招呼,江寒才放開她的手讓她過去,生怕她跑了似的。
“爹娘,什麽事呀?”蘇月挽柔聲問。
蘇清河問不出口,看了妻子一眼,徐如意視線低垂,輕聲問:“挽挽,你該不會是已經有了?”
“有什麽呀?”蘇月挽一時沒想明白。
“哎...”蘇清河忽然急道:“你娘親的意思你和江寒該不會是奉子成婚才如此着急。”
蘇月挽臉一紅,連連擺手,“爹娘,你們誤會了。”
“女兒沒有...”
蘇清河面色稍緩,“那為何如此急迫,明日成親很多事情都來不及置辦,你的嫁妝我跟你娘早已備好,但這聘禮單上列的東西這般多,江寒那邊但一時半會兒哪能送過來。”
話音剛落,只見院子上空忽地亮起一道晶瑩白橋,身體像兔子,頭像鹿的巨型神獸馱着巨型箱子而來。
颠簸中,箱蓋打開,露出金閃閃的光芒。
蘇月挽眼前一亮,摟住蘇清河的胳膊,“爹娘,你們看,聘禮來了。”
十二頭流雲獸身上散發着流螢般的光芒,身姿似奔騰的駿馬,不一會兒,院子裏便已堆滿了聘禮,很快沒地了,上空的一頭流雲獸站在空中那道晶瑩白橋上,身形頓住了,沒地放只能繼續馱着巨額靈石。
場面壯觀極了。
見狀,江寒出面道:“岳父大人,還有何處可以放置聘禮,我替您安置好。”
蘇清河腦子完全懵了,徐如意開口道:“有處空着的院子可以放置。”
江寒親自出手,安置好一切。
那十二頭流雲獸無處安置,徐如意說:“江寒,那流雲獸還是回到魔域吧,我跟你岳父心領了。”
“是,岳母大人。”江寒頓了一下,又道:“那再加一座金礦。”
所有人都被江寒的急切,認真和闊綽打動,蘇清河也沒再說什麽時間緊急的話,反而加急傳音給各位仙門同仁發喜帖,還吩咐府裏的丫鬟小厮連夜開始布置,紅彩綢,紅燈籠,紅窗花,各種喜慶的小物件,都是之前預備送挽挽出嫁準備好的。
整個玄天宗都沉浸在喜悅的氛圍中,師兄弟們也紛紛幫忙。
蘇月挽也拉着江寒一起去挂燈籠。
紅燈籠很大一個,蘇月挽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她沒讓江寒抱着飛高,而是選擇爬木制扶梯,江寒在下面幫她扶着。
她下來後,對江寒說:“那邊還有一個,你來挂吧。”
江寒點頭,學着阿挽方才的樣子,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沒有法術的普通人,把扶梯架好,一階一階拾級而上,一種無比神聖的感覺充斥心尖。
紅燈籠挂上去後,江寒向下看,他的阿挽仰頭看着他,臉上帶笑,很專注。
“阿挽。”
“嗯。”
江寒手抓着扶梯一躍而下,一如到樹上撿風筝那日神明少年般從天而降,落在蘇月挽面前。
心砰砰跳,分不清誰跳得更快。
氣氛正好,他們緩緩像彼此靠近。
“月挽師妹,江...魔尊大人。”一道響亮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他們。
蘇月挽趕緊停止靠近,跟江寒拉開距離。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
關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月挽師妹,我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
對于關悟的忽然出現,蘇月挽只有些尴尬,江寒卻是有些不爽,他問:“你來做什麽?”
關悟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是師傅交代我找到你們,讓月挽師妹回房,師娘在房間裏等着月挽師妹試喜服,還有讓我将這套紅喜服交給你,江寒伸手接過,道聲多謝。
關悟又道:“師傅還交代讓魔尊大人也速回封魔山,明日清晨再派花轎來接。”
言外之意便是在這邊過夜是不行的,也不合規矩。
“你快回去吧,明日早上再來。”蘇月挽依依不舍同他道別。
“好。”江寒也沒有多做逗留,立刻離開了。
蘇月挽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由着娘親給自己穿繁複的鳳冠霞帔,色彩明豔,又極其合身,最後再蓋上紅蓋頭,心底很難不雀躍。
蘇月挽睡了個好覺,大早上起來梳妝打扮,比昨晚試嫁服還要細致百倍,不過主要是娘親還有小蝶幫她捯饬,她只需要配合就好。
最後抹口脂時,蘇月挽避開了娘親給她抹的紅色口脂。
“挽挽,可是這顏色不合你心意了?”徐如意問。
蘇月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倒不是不合心意,只是更喜歡這個顏色。”
她擡手指向曾經用過的一盒,也是很正的紅色,只是不及娘親手上這盒明豔,但也很抓眼,選用這盒的原因是那日江寒吃醋擦掉了她的口脂,不讓她塗着這口脂去見烨哥哥。
記憶冒出來,心尖泛起絲絲甜蜜。
“那便這盒吧。”徐如意很尊重女兒的想法,只要女兒喜歡就好。
一切準備就緒,蘇月挽被蓋上紅蓋頭。
江寒也正巧騎着一頭流雲獸,後面八只流雲獸架着一頂寬敞精致的紅色雲轎來接。
房門推開,娘親沒有為難江寒,便将她的手送到江寒手上。
“阿挽,我來娶你了。”
江寒的冷靜的音色也難掩激動,蘇月挽勾着手指在他手心撓了撓,甜甜應一聲:“嗯。”
蘇月挽是被江寒抱着,踏着用法術在空中架起的雲橋一步一步邁向雲端,輕輕柔柔地放進轎子裏的。
轎身微微颠簸。
江寒架一頭高大帥氣的流雲獸在轎子前頭,後方是阿挽的不少師兄弟們禦劍送嫁。
蘇月挽沒帶陪嫁丫鬟,下轎後簡單拜了堂,便由佘音攙着她去房間裏等着。
她蒙着紅蓋頭,只能看見地面。
“佘姐姐,這不是寒冰室。”
“對。”
“這是哪裏?”
“是尊主依照你的喜好準備的新房。”
蘇月挽好奇極了,想看看什麽樣子,手扯住紅蓋頭。
“不能掀。”佘音阻止她道:“要等尊主來。”
尊主昨夜沒休息,一直詢問她各種成親時需要注意的問題,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吉不吉利,言談之中,她能感受到尊主是很期待用喜稱掀蓋頭這個環節的。
“那好吧,我等江寒回來在看。”
蘇月挽就這樣和佘音在新房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江寒在宴席上孤軍面對阿挽數量龐大的娘家人,被灌了不少酒。
一開始受到請帖,許多人是不敢來的,誰敢來封魔山參加喜宴。
不過在蘇清河的極力邀請下,還是給面子來了,發現這位魔族除了臉冷點,沒什麽可怕的,他們灌的酒也願意受着。
沈烨也沒忍住灌了江寒一杯酒。
江寒一飲而下,問他:“沈烨,你甘心嗎?”
沈烨一頓,“我甘不甘心不重要,挽挽的幸福才重要,挽挽選擇了你,你要好好對她。”
江寒鄭重點頭:“我會。”
最後還是岳父大人蘇清河搭救,他才免于被繼續灌酒。
蘇清河吩咐關悟送江寒去新房,自己招呼自己這群朋友。
“玄天宗也擺了酒席,我們回玄天宗繼續喝。”
關悟送江寒去新房前先給他喝了碗醒酒湯,江寒清醒得很快,一把推開扶着他的關悟。
牙關裏擠出兩個字:“多謝。”便一個人朝着新房去了,腳步還有些飄,但沒什麽問題,他便也不再跟着。
蘇月挽聽到開門聲,敏銳地問:“可是江寒回來了?”
佘音說一聲是就退下了。
門再次合上,蘇月挽緊張兩手攥緊覆在腿上的喜服,忽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抓住她的。
“阿挽。”
“...嗯。”
蘇月挽覺得江寒有點醉了,因為他沒揭蓋頭,就把頭歪到她肩上,順着脖頸處吻上來。
癢意瞬間蔓延四肢百骸。(麗)
她連忙用手抵住江寒的頭,緊張道:“蓋頭...江寒你還沒揭蓋頭。”
江寒才想起是有那麽個流程,起身去尋那喜稱,蘇月挽這才有機會喘口氣,擡手撫上脖頸處被江寒唇瓣貼上來的肌膚,像是火燒一樣。
找到喜稱,江寒又來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從下往上挑,他也從下向上望進她眼眸。
“當啷”一聲脆響,喜稱掉在地上,蘇月挽被江寒護着後腦倒在床上。
意料之中的吻立刻就要落下來,蘇月挽緊張地偏開臉去。
“合...合卺酒還沒喝...”
江寒吞咽了下,“怎麽如此麻煩。”
他起身去倒酒,想起這些昨夜佘音跟他說過的,當時覺得沒什麽,此刻卻覺得無比難熬。
他倒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
蘇月挽伸手接過,見他火急火燎要一飲而盡,忙制止他道:“等等,合卺酒不是這麽喝的。”
江寒頓住,茫然地看着她。
“要這樣。”蘇月挽笑着用舉杯的手挎過他的手,“現在可以喝了。”
喝完合卺酒,便再沒有什麽叫停的理由。
蘇月挽見江寒直接将兩只杯子隔空抛回到桌面,藍色冰瞳直直盯住她。
之前江寒中合歡香時做過一次,那時他們還沒有相互喜歡,只是有些尴尬,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她卻緊張得要命。
她索性閉上眼,感覺江寒呼吸急促,但幫她褪去繁複的喜服時很有耐心,拆頭頂上的金釵,步搖時更是小心翼翼。
江寒把喜服放到一邊的櫃子上面,裏面忽然漏出本書來。
他随意撿起,淡淡瞄了一眼,本想直接丢到一邊,卻因為那一眼将書留在手裏。
又看向躺在床上,閉眼,緊張得睫毛輕顫的阿挽,輕笑出聲。
蘇月挽睜開眼睛問:“你笑什麽?”
“阿挽,這是你的?”他揚了揚手中某本教程。
“不是!”蘇月挽搖頭,“是我娘親準備的,她擔心我們...”
江寒俯身壓下來,道:“也好。”
蘇月挽不明白春宮圖有什麽好,直到江寒一個下午都不停歇,她才明白江寒說的好是什麽意思,書上的十八般武藝都要試試。
蘇月挽被他折騰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明明上一次沒那麽誇張的,蘇月挽不知道哪裏出了錯,這次江寒精力竟然那麽好。
上一次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又不明晰心中感情,感情濃度也不夠,江寒自然是有所保留,沒有太放肆,成親之日,當然不一樣。
“阿挽,這書上說女子都喜歡自己的夫君久一點,你怎麽不同?”
蘇月挽累得連話也不想說。
江寒還是樂此不疲,蘇月挽只能擡起一根手指推他。
江寒誘哄她道:“阿挽,你叫一聲夫君,我就放過你。”
蘇月挽臉已經紅透了,拿被子蒙頭一蓋,輕輕喊一聲:“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