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意外 渴望和無意義的期待(大修,可重……
蘇月挽被江寒親得頭往後仰, 也不用擔心掉下去,因為江寒的手緊緊箍着她的腰。
她短暫思考了下要不要推開江寒。
美色當前,還是完完全全長在她審美點上的江寒, 她實在很難拒絕。
忽然, 腰被輕輕掐了下, 像是在控訴她此刻的分心。
喉嚨裏溢出一聲驚呼, 她嘴唇微張,便被江寒入侵, 莽撞又強勢。
沒有絲毫技巧,卻一下子掠奪了她全部的呼吸
再由不得她分心,她緊張地閉上眼睛,長睫輕顫。
上次江寒中合歡香的時候,他們沒有接吻,現在才是第一次。
蘇月挽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不得不擡起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拒他。
這個過程中, 蘇月挽特意去感受江寒的心跳,但他的胸腔裏沒有半點跳動的跡象, 只有呼吸的起伏。
心一下涼了下來。
她知道江寒的心連同魔王禁制都是被封印着的, 但不知為何還是有所期待, 想讓江寒的心為她跳動。
這種期待原本就是不合理的。
她像一條擱淺的魚,放棄掙紮。
這時,江寒終于放開了她。
蘇月挽偏過頭,不停喘氣,江寒卻只是呼吸微微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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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更不服氣。
勉強調整好呼吸, 她才回頭去看江寒,他還是一臉平靜的面色,一手輸出法術還在給她那只手療傷, 另一只手還摟着她的腰,一點沒閑着。
瞧着好像真的是信了她的鬼話,為了讓她不痛才親的她,沒有半點動情。
還是那個不近女色,不懂愛的冰山魔尊。
“江寒。”蘇月挽蔫蔫地喊他一聲。
江寒偏頭看她,月光的清輝從他背後照過來,蘇月挽發現他耳廓微紅。
原來也并不是一點觸動都沒有。
她為這一點小小的發現欣喜,心尖冒出一點點蜜來。
“怎麽?”江寒擡眼看她,神色依舊淡淡。
蘇月挽趁他分神的片刻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幾乎完全複原了,但江寒還是傾身過來捉,蘇月挽就趁機親他唇角一下。
江寒頓住,好半晌沒有任何動作。
蘇月挽猜他這大概是在想這次她為什麽主動親他。
“就是想親你一下啊。”蘇月挽擡手輕觸一下他微紅的耳廓。
江寒一言不發地将她的手捉回來,垂眸,要替她完成最後的療傷。
蘇月挽也就由着他,垂在劍面下的腳丫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
因為沒有摸到他的心跳難過,又因為他微紅的耳廓開心。
微風輕起,她的少女心事都被這漫天星星和一輪彎月瞧了去,唯獨有心卻跟沒心沒什麽區別的江寒一無所知。
忽然,眼前落下一片潔白。
蘇月挽握着火靈芝那只手下意識伸手去接,是大片的雪花。
竟然下雪了。
蘇月挽驚喜地看向江寒,“是你嗎?”
江寒将她的手徹底治療好,擡頭,看着漫天飄雪,有些茫然。
雖然江寒不懂去營造什麽浪漫氛圍,但蘇月挽還是很肯定地說:“肯定是因為你。”
她想起之前那次,她跟江寒一夜荒唐後,第二天醒來發現外面冰川消融,多了一條冰河,大夏天下雪應該也跟江寒有關。
“是不是親吻的原因呀?”蘇月挽抓着他的胳膊問。
江寒不看她,只道:“不知。”
耳朵更紅了。
蘇月挽仰頭看他,得意洋洋,“就是。”
“你說是不是呀?江寒?”蘇月挽又問他,非要他親口承認。
江寒岔開話題,“帶你去看好戲。”
“什麽好戲?”蘇月挽成功被帶偏。
“你去取火靈芝的時候,我也做了件壞事。”
“什麽壞事?”蘇月挽驚奇地瞪大眼睛。
江寒攬着她腰帶她向下飛,琉璃劍自動入鞘,回到蘇月挽的儲物錦囊中。
蘇月挽靠在江寒懷裏,覺得在雪花中被帶飛的感覺真好。
或許因為這不是江寒刻意營造的,蘇月挽覺得更浪漫了。
他們最終落在一處屋脊上,江寒牽着她的手,讓她先別動。
“這裏是鳳熹宮嗎?”蘇月挽不确定地問。
“嗯。”
江寒俯身揭開一片紅瓦,看見裏面沐浴在湯池的鳳熹果然已經被凍成一座冰雕。
“你在看什麽?也讓我看看?”蘇月挽十分好奇江寒口中的壞事是什麽。
江寒施法将冰雕鳳熹轉移位置,讓蘇月挽看時只看到一個背面。
“啊...這是鳳熹嗎?”蘇月挽駭然。
“對。”
“鳳熹怎麽變成這樣了?”
江寒沒讓她多看就合上了瓦片,蘇月挽覺得鳳熹好慘。
不過仔細想想江寒這麽做也不是沒有原因,一定是上次鳳熹騙江寒吃冰的對身體好讓江寒覺得很沒有面子,所以把鳳熹變成冰雕懲罰他。
也算是罪有應得,但總歸是不能太過的。
“江寒,他會死嗎?”蘇月挽有些擔心地問。
“你不希望他死?”江寒面色冷肅。
蘇月挽點頭,“當然,我不希望鳳熹死在你手上,不然這妖魔兩界的矛盾就更大了。”
江寒神色稍有和緩,“他不會死。”
“嗯。”蘇月挽牽住他的手,“江寒,我們回封魔山去吧。”
既然已經拿到火靈芝,就沒必要在妖界繼續耗着了。
“好。”江寒應了聲,他也正有此意。
蘇月挽猜測江寒要使用瞬移法術,很熟練地擡起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又閉上眼。
一陣天旋地轉。
“到了。”江寒提醒她。
蘇月挽一動不動,對江寒說:“頭暈。”
江寒想到她還出于女子的特殊時期,本就身體虛弱,今天還受了傷,便由她繼續抱着,還将身體加至溫熱。
蘇月挽滿意極了,雖然封魔山是冬天的溫度,但她抱着一個人型暖爐,一點也不怕冷。
“到床上去睡。”江寒看蘇月挽抱着他一動不動,惬意得很,只能提醒她。
“哦。”
蘇月挽迷糊地睜開眼睛,她剛剛都快睡着了。
去床上睡确實舒服一些,她将手從江寒身上撤下來,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又半眯着眼朝久違的白色冰床走去。
忽然,身體騰空了,江寒直接将她抱起來,穩穩地朝冰床走去。
她又安心地閉上眼睛。
江寒輕輕将她放在冰床上,她立刻縮成一小團,哆嗦着叫:“冷。”
眼睛卻還眯着。
無奈之下,江寒只好去拿她腰間的儲物錦囊,一打開,不知她原來用過的錦被在哪,只能慢慢找,不可避免地看見一些她的貼身衣物,趕緊用其他物品掩住,順便也把她手裏的火靈芝扔了進去。
等他找到雲枕和蠶絲錦被時,蘇月挽的儲物錦囊已經被他弄得一團糟了,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把儲物錦囊扔在一邊,抱起蘇月挽,用法術将被子枕頭放好,才又将蘇月挽放回床上去。
他欲起身坐到一旁修煉時忽然被蘇月挽一把扯住衣領,她說:“一起睡。”
說這句話時,她漂亮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層潋滟的水霧,朦朦胧胧的,像是邀請江寒一同入夢。
在妖界的日子,讓蘇月挽習慣了江寒在身邊一起睡,雖然早晨她醒來時江寒已經不在了,但晚上偶爾醒來,能感受到枕邊平穩的呼吸。
她喜歡江寒睡在他身邊的感覺,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江寒有了一絲人氣,不只是一個冷冰冰的修煉機器。
但江寒并不知道這一點,他愣了好半晌,蘇月挽還沒有放開他的衣領。
只能先應一聲:“好。”
蘇月挽将他的衣領松開了,又将被子掀開一角,邀請他一同入睡,大方得好像這是屬于她的地方,她的冰床。
江寒:“...”
靜默片刻,他還是妥協了。
但蘇月挽這次沒有以前安分,直接翻了個身,趴在他胸膛上睡。
江寒身體莫名地熱,他确定自己把蘇月挽放到床上後,便沒再用法術加熱自己,因為身體熱熱的感覺很難受,會将他拉回到中合歡香時的記憶中去,而且他是雪魔,身體寒如冰是他最舒适的狀态。
他伸手輕輕撥了下蘇月挽,想讓她從自己身上下去,但蘇月挽很蠻橫得四肢都跨在他身上,頭也埋在他胸膛。
他還聽見她幽怨地說夢話,聲音依舊綿軟,“江寒,你的心都不會跳,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呀。”
“何為喜歡?”他輕輕地問了句,但蘇月挽睡着了,聽不見他的問題,也不會回答他。
黑暗中,江寒看着蘇月挽的側臉,聽她的呼吸和心跳,難受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蘇月挽迷迷糊糊醒來。
頭頂傳來江寒輕微的呼吸聲,她才漸漸意識到自己的睡姿有多霸道,江寒竟然沒将她丢下床去,真是奇跡。
江寒的氣息平穩,胸膛略微起伏,應當是還在睡,她靜靜在他胸膛趴了一會兒,等意識徹底回籠,也沒有立刻下去,她的手又悄悄抵上江寒的胸膛。
那胸膛之下的心髒,無疑還因為封魔禁制的壓制,繼續沉睡着,她撇了撇嘴,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不開心。
手指輕輕磨砂他的胸膛,竟是溫熱的,雖然心還是不會跳,但江寒在她身邊時總是試圖将身體加熱這一點還是讓蘇月挽重新開心起來。
只要他們能一起活下去,江寒的心總有會跳的一天,但那封魔禁制解除,江寒會像原書那樣魔化到底,還是存有一絲理性,是她不可預估的。
江寒的心不會跳,蘇月挽此刻也不敢奢求他會有溫暖的愛意。
跟江寒在一起的清晨,她少女懷春般不斷起伏的心緒始終沒有定下來。
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吞咽聲。
是江寒的聲音。
蘇月挽怕江寒發現自己已經醒了,以最快速度撒開手,側身一滾,滾到裏側繼續裝睡,她剛剛沒敢向上看,只能祈禱江寒現在是睡着的,喉嚨滾動吞咽只是因為渴了。
但她知道,連進食都不用的江寒是不會渴的。
江寒确實醒了,且醒了有好一會兒,只是他故意沒讓蘇月挽察覺,想看她會趁他睡着的時候幹什麽。
是摸他的胸膛,她想感知他今晨的心髒有沒有開始跳動。
江寒知道沒有,蘇月挽做這無用功之前大抵也是知道的,但她跟他不同的一點在于,她會對這樣無意義的事情抱有希望。
無論是行為還是思想,都很愚蠢,但蘇月挽就是這樣固執,就如當初在那場對戰時脫離她原本的歸屬跑到他身前,要護他。
他中合歡香的時候,她明明早已暗中被長輩指定了婚約,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要幫他。
就連火靈芝,也是她不懼兇險替他取回來的,一雙纖手傷得慘不忍睹,明明那麽怕痛。
江寒想到這些,胸口有些悶,那不會跳動的心髒似乎也在努力傳遞他本該有的情緒和情感。
他輕輕翻了個身,手搭在她的腰上,像是圈着她,手一收,直接将她摟進懷裏。
蘇月挽慌得要命,以為江寒終于要開始興師問罪。
“蘇月挽。”江寒喊她,聲音低沉得有些啞。
蘇月挽根本不敢回頭,就這麽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呀,江寒。”
“昨晚...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麽吧?”想到自己剛剛半夢半醒的狀态,她問得很心虛。
“你說呢。”江寒把問題還給她。
她的手向來愛在他身上亂動,當然他承認那次過後,蘇月挽的靠近常常會讓他生出一種類似的渴望。
不過,他并不排斥這種因為蘇月挽帶來的陌生感受,雖然會讓他不太舒服。
蘇月挽頭皮發麻,只說:“我不知道。”
她只能感覺到江寒的嗓音暗啞,像是在刻意壓制着什麽。
江寒的情緒變化她無從探究,但身體變化卻能清晰感知,她的身體繃直。
好在江寒似乎從來都不會強迫她做什麽,眼下也只是抱着她。
一定忍得很難受吧。
“對不起啊,江寒,我這次也不是故意的。”蘇月挽誠心道歉,她只是想看看他的心髒會不會跳動,并無意占他的便宜,更不敢主動惹火。
她知道她承受不起。
而江寒向來是不信這種鬼話的,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多意外,但碰上蘇月挽,還真就是意外頻頻。
蘇月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江寒的回複,覺得他現在生氣不想理她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江寒,你現在抱着我應該會更難受吧,要不你先放開。”
江寒本就難受,聽見蘇月挽這麽說了句,咬緊牙關道:“閉嘴。”
手臂将蘇月挽圈得更緊了。
蘇月挽不敢再惹江寒,但她這方面的知識實在少得可憐,就問系統應該怎麽辦。
系統的語氣仿佛等着看好戲,[誰惹的火誰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