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別怕 魔尊下令不讓這島上任何生物傷害……
想到蘇月挽,江寒眉梢微揚,藍色冰瞳中溢出點點流光。
蘇月挽大概會喜歡這把花裏胡哨的劍。
不過就算她喜歡,他也不會給她。
改變不了色彩,江寒又嘗試改變琉璃劍的長度大小,成功将琉璃劍縮小好幾倍,收進自己的寬大的黑色袖袍中。
“想跑?”
“奪了我仙界神兵還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上次把月挽姑娘擄走消失的賬還沒算,江魔頭,你未免太放肆了些!”
江寒剛把琉璃劍收進袖中,擡眸就看見衆修士禦劍将他團團圍住。
而妖界的都在地面遠觀,看熱鬧。
鳳熹拿着他那把破扇子都仰頭觀望,他有個父親交代的任務沒完成,不能回去,不過有熱鬧看也不虧。
“江魔頭,你到底将我月挽師妹怎麽了?”
關悟自覺釀成大錯,自始至終最關心的都是月挽師妹。
“說,江魔頭,你到底把月挽姑娘怎麽了?”
“說了我們或許能給你留個全屍,讓你這個魔尊死得體面點。”
說話的修士一臉狂傲,唾沫星子在空中亂飛。
上次趁江寒渡雷劫仙門強攻之戰他因在外執行任務沒趕上,不相信江寒一個區區十九歲的魔頭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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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禦劍就朝江寒沖來,雙手相合,掌心翻動,聚起法術光芒。
江寒眼皮都沒掀,追魂已自然從他發間飛出。
只見一道極好看的冷色銀光掃過,那修士便從劍上跌落,歪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迅速上演的死亡景象是最好的封口器,方才雄赳起昂的衆修士瞬間噤若寒蟬。
這樣一來,便再沒有不怕死的人敢往前沖了。
衆修士仍然禦劍圍着江寒,似乎在等待着一個時機。
熔漿之上,風起。
淺金色發絲擋住江寒眼睛,他擡手拂開。
衆修士以為他要發動攻擊,露出懼怕神情,有怕死的禦劍後退,不慎撞到同門。
“大家一起上啊,我們人多,別怕!”
依舊有人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認為人多就能占優勢,把魔頭除掉。
“天真,太天真啦!”
站在地面上看戲的鳳熹忍不住鼓起掌來,“我勸你們惜命,趁今天魔尊大人心情好,趕緊逃命,不然...”
他走到剛剛試圖殺江寒卻被反殺的修士屍體邊,擡腳輕輕踢了下,又将人翻面,露出脖頸上那無血跡的傷痕,笑道:“不然,就會像這位兄弟一樣,死于非命。”
鳳熹笑得滿面春風,說的卻是令人生寒的話,讓自視甚高的修士們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上次在江寒渡雷劫虛弱的時候交戰,衆仙門已經死傷慘重,這次江寒只會比那時更強。
關悟冷靜下來,分析形式,給其他修士一個臺階下:“琉璃劍認主,諸位再争奪亦是無用之舉,不如各回各派,勤加修行,終有一日能與魔頭相抗衡。”
關悟此話一出,衆人沉默。
半晌後終于有人附和。
“關兄說得對,就當是這魔頭死期未到。”
“就讓這魔頭再猖狂幾日。”
“回去罷。”
江寒:“......”
這哪裏是什麽仙門,臉皮厚得可以可以糊牆,鳳熹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奇怪江寒脾氣怎麽變好了這麽多。
殺這些人易如反掌,但江寒覺得殺人沒意思。
顯然追魂也這樣認為,始終保持着發飾形态插在他發間。
衆修士陸陸續續離開,關悟是最後一個走的,走時還頻頻回頭。
滿心滿眼都是“不甘心”三個大字。
“江寒,你最好善待月挽師妹,不然等過段時日,無極宗沈少主沈烨從昆侖歸來,會直接來找你算賬,到時候你整個封魔山都在劫難逃。”
這是關悟禦着那把斷劍離開前對江寒放的最後一句狠話。
“沈烨,昆侖...”
江寒咀嚼這兩處關鍵信息,想起之前蘇月挽落在他那的那塊傳情碧玉。
倒像是一人。
蘇月挽的情郎,有這個實力嗎?
江寒沒将關悟的狠話放在心上。
仙門中人大抵都是自視甚高,自命不凡的,真正實力較量起來會大打折扣。
“嘿,江寒!”
有人笑聲打斷江寒思緒,語氣輕浮。
他垂眸向下看,鳳熹大概是覺得兩人不在同一水平線上說話不方便,淩空飛到他面前。
“何事?”江寒問。
“別這麽嚴肅嘛,雖然你是魔尊,但我們好歹年紀一樣。”鳳熹嬉皮笑臉的,覺得江寒還是像兒時那般不愛說話,面色陰沉,跟冰塊一樣。
江寒微微皺眉。
鳳熹不再挑戰他的耐心,如實道:“我父親請你到鳳梧宮商議要事。”
鳳梧宮是妖王宮殿,妖魔兩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是因父親在世時同妖王達成的協定,如今父親離世,他成了新任魔尊,是該走這麽一趟。
“請吧,魔尊大人。”
蘇月挽在孤島過着修煉-吃飯-睡覺三點一線的規律生活。
這日傍晚,蘇月挽剛剛結束修煉,調整好內息。
忽然聽得周遭有不正常的鳥鳴聲傳來,不正常是因為那聲音來源很低,似在地面,聲音裏帶着幾分悲鳴,像在求救。
蘇月挽起身去尋那聲音源頭,果然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小肥啾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細短的爪子在空中亂劃,像是因為笨重的身子才起不來。
她微笑着走近,蹲下來才看清小肥啾側邊流血,像是被什麽咬了一口。
血染紅了它黃白色的軟毛。
臉上笑容瞬間凝固,蘇月挽蹲下身,将那只小肥啾捧到手心,仔細查看。
她不懂醫術,想到自己現在是身處修真界,自己的修為已經築基成功,就想用自己的法術修為盡力一試。
便将小肥啾放回地面,一手放在小肥啾傷處上方,閉眼凝聚修為。
全身的靈氣都往手心聚集,全力救治小肥啾。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終于,蘇月挽感覺到有毛茸茸輕輕頂她的手心,猜測小肥啾痊愈了,睜開眼。
她摸摸小肥啾的小腦袋,手心朝上放低,小肥啾跳到她手心。
仔細撥開細軟的毛檢查,确定小肥啾已經痊愈,蘇月挽捧着它到黑水湖邊上把毛毛上凝固的黑血洗幹淨。
天快黑了,蘇月挽又撿了些枯樹枝。
她的法術生不了火,江寒不在,她只能向系統求助,系統慷慨地幫她生起火。
小肥啾全程趴在她肩頭,不肯離開。
蘇月挽由着小肥啾立在她肩頭,望着黑水湖面,她在等着佘姐姐給她送飯,佘姐姐每日給她送兩次飯,中午和傍晚各一次。
不過蘇月挽先等來的不是佘姐姐,而是一條金色的大蛇。
它觀望了許久,才慢悠悠游到蘇月挽的篝火前。
“啾啾——啾啾!”小肥啾在她肩頭慌亂鳴叫,小爪子蜷縮,抓皺她肩頭輕紗。
蘇月挽緊張地吸了口氣,那條金色大蛇朝她吐了吐長長的蛇信子。
沒有發動攻擊,似乎在釋放友好信號。
“你想做什麽?”她嘗試着問,也不知道大蛇能不能聽懂。
“別怕,魔尊下令不讓島上任何生物傷害你。”大金色又吐兩下蛇信子,說出了她能聽懂的話,聲音很柔和。
蘇月挽愣住。
面前的篝火忽然爆了聲,濺起的火星子被風吹散。
“那…你想做什麽?”
“把你肩上那只鳥交給我。”
大金蛇吐着蛇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