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近愛德華家風平浪靜,老家主很是過了一陣舒心日子,好事連連下,就連多倫不聽話總跑出去玩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老愛德華在自己的豪華辦公室裏,夾着一只雪茄,悠閑地聽屬下彙報。
“确定那個小畜生不能進部隊了?”
“辦好了,他那份資料往研究院的桌子上一放,不用費力就被人拿走了。現在入職流程都快走完了,一旦通知,他不去也得去。”
“那就行,把事情盯着辦好了,別緊要關頭掉鏈子。”老愛德華塗了口煙圈,“本來不該這麽對宋家的侄孫,可誰叫他不長眼非要擋路呢,既然顧諾退出了權力中心,他們家就別想再起來,聯系艾老他們,把顧諾的軍隊瓜分了,王室也別想留下。”
屬下領命離開,老愛德華眯着眼睛,難得享受起來,心裏的豪情壯志讓他看着萬物都覺得色彩鮮豔。
心情好了,心思就活泛,想到自己不聽話的孫子,老愛德華眼睛微微一睜,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艾老家的小雌蟲也快成年了,若是兩家能聯姻,關系就能更親近,合作也能更放心,看來是時候約束一下多倫了。
多倫此刻忍着發洩的欲.望,滿臉羞恥的裸露着上身,眼看刀子就要落到身上,他大吼,“艾琪你敢!傷害雄蟲是犯法的!艾家也護不住你!”
“哦?真的不行嗎,傷害孕雌也犯法呢,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乖一點,我玩夠了自然讓你走。”艾琪手上握着一把手術刀,上下翻飛的擺弄着,精巧的技術令人賞心悅目。
多倫顧不得欣賞,裸露的上身抖了抖,“我不玩了,我也不整宋安陽了還不行嗎!”
“無聊,自己穿衣服吧。”艾琪眼神輕蔑,刀子随手仍在一邊,接過保镖遞上的手帕擦幹淨手,走出去前還叮囑了一句,“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我能治你一回,還能治你下一回。”
氣得多倫砸碎了桌上的酒,真是白瞎他這麽長時間給艾琪上眼藥了,這個死變态雌蟲是對宋安陽感興趣了,卻反手來對付他,還不許他動手。
現在多倫只能祈禱艾琪手段黑,玩得宋安陽身敗名裂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可憐多倫注定不能如願。
風和日麗的周四,即将跨過難捱一周的好日子,莫雷精神煥發,“少将,你周末怎麽過?是不是和老大一起去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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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禦瞥了他一眼,眼神那叫一個冰冷,莫雷假裝抱緊自己,“幹什麽啊,問問都不行,我這不是羨慕你嘛,老大這麽優秀,當他下屬我都覺得幸運了。”
“說得再好聽,這次的剿滅星盜活動也得參加。這周好好休整,不出五天肯定就要出發了。”蘇禦神色有所緩和,可是那雙寒冰一樣的眼睛,莫雷第一次見就覺得犯怵,也不知道宋安陽是怎麽選的雌蟲,這麽冷冰冰的。
不過這個話他可不敢當面說,雖然蘇禦總表現得宋安陽與他關系一般,但他站在旁觀角度卻能看出,宋安陽對蘇禦還是不錯的,就說剛才他将圍剿星盜的活動一說,宋安陽就囑咐他要保護蘇禦。
莫雷覺得,這已經是一份頂了不起的婚姻關系了。
晚上回家時蘇禦低垂着頭,光滑的銀發附在眼皮上,有些遮擋視線。
自從上次發現雄子喜歡摸他頭發,他就開始蓄發了,銀發質量很好,金屬光澤卻是綢緞一樣的手感,頗有種繞指柔的感覺。
此刻蘇禦慶幸頭發長了,那雄主就不會注意到他此刻的脆弱。
以前出去活動,他幾乎都不用準備,現在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卻不想離開。
他低着頭往前走,一個不注意撞到了一堵人牆。
“雄主?”
宋安陽擡手碰了碰對方微紅的眼尾,“提前為我的好消息慶祝過了,嗯?”
蘇禦輕易就被宋安陽帶偏了情緒,“什麽好消息!”
“我的工作。”宋安陽輕笑着道。
“可是我沒有收到你來部隊的消息啊。”
蘇禦眼睛睜圓,吃驚的情緒不言而喻。
“我本來的目标也是研究院,本想以軍隊做踏板,愛德華一攪事,我直接就進了研究院。”宋安陽摸了摸蘇禦養長了些的發尾,聲音輕輕地含着些歉意,“白讓你高興了。”
“雄主想去研究院?”
“對。”
“去成了?”
“是。”
“那我只有高興的,我希望雄主心想事成。去研究院也好,省得舞刀弄槍受傷,大家都擔心。”
蘇禦極快的調節好了心情,遠行的郁悶都輕了不少,而且雄主關心他的情緒了,沒什麽比雄主的關心更能讓他開心了!
“那現在說說,為什麽進門的時候不高興?”宋安陽将話題扯回蘇禦身上。
“我們被派去圍剿星盜了,現在宇宙輻射越來越強,可居住地還在不斷減少,星盜都快藏不下去了,長久以往肯定會危害民衆的生命財産安全。”蘇禦也沒藏着掖着,什麽都給雄主說了。
宋安陽和蘇禦邊說便往餐桌去,今天宋安陽在家,專門給家政機器人設置了新的烹饪程序,菜色又豐富了不少。
吃了飯,蘇禦照常去書房,關門前宋安陽喊住了蘇禦,“有什麽事就喊莫雷,他比你想象的要能扛。”
蘇禦眼睛一彎,像兩彎柔柔的水波,軍雌身上的筆挺堅硬與溫柔融合在一起,奇異的和諧,他聲音難得有些清甜,不同于下達命令時的沉着冷靜,許願一般的虔誠回答,“我會的。”
回到卧室,宋安陽先沖了澡,頭發照舊滴着水,不聽話的水珠順着脖頸溜進浴袍內,任誰見了也想去舔一舔。
他拿着研究院的資料,把往年的研究逐個看了,其中最有價值的,還是他雄父在世時,啓動的項目,而他這次進研究院,也是奔着這個項目去的。
小時候他總是跟在雄父身後玩耍,雄父研究什麽東西也從來都不避着他,他雌父看到了還會問,有些事情被小宋安陽知道了會不會不好,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雄父說如果小宋安陽能明白,那最好不過。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家的所有事情他才都知道,不管當時懂不懂,以後續的情況往前驗證,總能明白兩分。
他猶記得雄父離開的那個午後,浮光掠影一般,他捏着小小的懸浮車模型坐在地上玩耍,擡頭就是那個清隽的背影忙忙碌碌的樣子,他有些慌張,打破了好幾個燒杯和培養皿,大屏幕上有無數的計算公式在加載運算,直到最後運算停止,宋祁将兌完的銀色藥水注射給他。
宋祁的聲音很難過,很無奈,又有些高興,“阿陽,雄父不能陪你長大了,你要照顧好雌父,如果以後發生了危險,它會救你一次,不過,是有條件的。”
條件是什麽宋祁沒有說完,連他自己都很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竭力做出了一個口型,“蘇。”
多年之後,他出現了危機,也順利的活了下來,最後的口型總算有了結果,那就是蘇禦。
曾經宋祁給他注射的藥劑應該類似于瀕危時激發潛能的藥物,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作為突破點,提升體質與精神力。
他這次醒來,考慮了很久,想要蟲族能夠繼續繁衍下去,這個藥劑是關鍵。
而十幾年前因為宋祁去世停滞不前的研究項目,也會由他來接手,他會完成宋祁的遺志,也會弄清楚當年的事情。
宋安陽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陰影,他回憶着當年在研究院玩耍時點點滴滴的記憶,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被雄父帶回來的小蘇禦很可愛,漂漂亮亮的大眼睛,總是令他想到電影裏跟着主人跑的眼神濕漉漉的小狗。
他第一次有玩伴,很開心,幾乎和小蘇禦寸步不離。
雌父見了都打趣,“雄主這是給我們的小蟲崽撿了個小雌君回來啊。”
他便記在了心裏好長時間,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小蘇禦生病了,病得很重,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他害怕了,漸漸地不去找蘇禦,也忘了蘇禦。
直到他雄父去世,蘇禦才重新出現在他身邊,兒時關于蘇禦病态的記憶淡化了,他卻也沒有那麽需要夥伴了,就将蘇禦當個小跟班,不讓他被別人欺負。
現在想想,很多事情很早就注定了,蘇禦依然成了他的雌君,也可能是解開基因密碼的唯一鑰匙。
蘇禦出發前,故技重施,爬了雄主的床。
第二天帶着手腕上兩個紅裏泛紫的“手環”上了宇宙飛船,指揮時都盡量不擡手,卻還是在吃飯的時候被副官發現。
“少将,您的手怎麽了?!不是手上中毒了吧。”
蘇禦扯了扯衣袖,“沒有,是鍛煉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過兩天就好。”
匆忙遮掩過去,蘇禦回了自己的卧室,而宋安陽恰好發來消息。
“一切順利嗎?”
蘇禦回完消息摩挲着手腕,其實這點傷,他要是願意早就好了,不過是害怕自己太過思念雄主,才留着。
而且他也在雄主身上留了小小的印記,不知道雄主發現了沒有,會不會生他的氣。
應該不會吧,如果雄主生氣,就不會給他發消息了。
事實正如蘇禦所想,宋安陽根本不在乎,卻把關注着宋安陽的雌蟲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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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蘇禦:氣死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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