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沒想到這麽快，潛規則……
月色朦胧，整個酒店都變得格外安靜，只有路邊偶爾傳來幾聲汽笛聲。
安瑤正縮在床上悶聲不響地幹大事。
她現在腦海裏面全是沈霁的那句“既然我好看，為什麽看他，不看我。”
當時她整個大腦都處于空白狀态，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保姆車，又是怎麽回的酒店。
她只知道，現在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要把沈霁出道以來的節目全部看了。
沈霁居然問她，為什麽不看他？！
一定是她的錯，目光不夠炙熱，居然讓寶貝産生商承宇好看的錯覺。
看，今晚就看，熬通宵也要把沈霁的電視和綜藝看完。
她戴好耳機打開電腦用着酒店3g的網速，打開了沈霁出道演的那部電視劇。
在外面天空逐漸明亮起來的時候，安瑤終于以兩倍速的速度看完沈霁的最近的一期綜藝。
她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把電腦抱開，拿出手機記錄她的微博日常。
【@搖到沈寶貝：看了一晚上我家寶貝，還是看不夠，想一直看】
做完這一切，她立馬把手機甩開，撲在床上補覺。
然而她還沒睡下去多久，床邊的電話就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半眯着眼，拿起電話。聲音帶着濃濃的困倦：“喂，周導。劇本圍讀？恩，知道了。”
安瑤半迷糊回答完周哲末的話，愣了兩秒，瞬間清醒，睜開了眼睛。
“你剛說什麽？劇本圍讀？現在？！”
電話那邊傳來周哲末無奈的聲音：“恩，別睡了。馬上收拾好來酒店會議室，就等你了。”
安瑤一聽就等她，立馬掀開被子起身換衣服：“好，我馬上過來。”
她不敢耽誤，換了衣服，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後就拿着劇本去了會議室。
她趕到時，周哲末正和主演說着什麽，看到她進來，明顯愣了一秒。
她用劇本擋着臉迅速往沈霁方位走。
沈霁看着她過來，默契地幫她拉開了凳子。
安瑤坐下，小聲對沈霁道謝：“謝謝。”
商承宇本來是坐着沈霁對面，見安瑤坐了過去，他又拿着劇本坐到安瑤旁邊。
周哲末見人到齊了繼續剛才的話。
安瑤今天沒化妝，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裏的紅血絲顯得格外明顯。
商承宇好奇地盯着她的黑眼圈，小聲問道：“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啊？這黑眼圈怎麽這麽嚴重。”
他剛想伸手仔細看，就被安瑤“啪”地一下打開。
安瑤還記着沈霁昨天的話，看了一眼旁邊沈霁，沒好氣地對商承宇說：“離我遠點，我現在暫時不想看到你。”
商承宇：“？？”
我又哪裏惹到這祖宗了嗎？
見安瑤這樣，他也不敢繼續再問，默默地往旁邊移動了椅子，認真聽周哲末講話。
安瑤本就困，剛開始還能強撐着精神聽周哲末分析問題，後面......她覺得周哲末的聲音實在太像她高中語文老師的聲音，聽着就想睡覺。
她低着的頭開始慢慢往前傾，最後倒了下去。
意料之外地聲響并沒有出現。
早先，一旁地沈霁看着搖搖欲墜的安瑤就多留了一個心眼。眼看着，她的頭馬上就要撞上桌子時，他馬上伸手墊在了桌上，穩穩地接住了安瑤的腦袋。
安瑤似乎也驚覺自己頭磕到什麽東西，有些不高興的嘟囔了兩句。不知是因為沈霁的手比木桌軟，還是安瑤實在太困了，她調整了一下睡姿，側着臉，就着沈霁的手睡着了。
瞬間，會議室裏全場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沈霁臉上也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沒想到這樣安瑤這樣也能睡着。
心想：安瑤睡眠質量果然很好。
周哲末嘴唇張了張，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接受到沈霁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行，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兒，散了吧。”
大夥一聽可以散場後，都抱着劇本齊刷刷地離開了。
拖凳子的聲音和腳步聲有些吵鬧，安瑤在睡夢中不悅地皺了皺眉，又往往沈霁掌心蹭了蹭。
沈霁手指一顫。
接着，他用僅剩的那只手遮住了安瑤的耳朵。
安瑤睡醒的時候，會議室裏早已空無一人。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只記得睡夢中她好像枕了一個很軟的枕頭。但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桌前沒有枕頭，只有一個......雞蛋？
會議室就她一個人，這蛋明擺着是給她的。
從早上起床她就沒吃早餐，早餓了，見着雞蛋，她絲毫不客氣地剝殼塞嘴裏。
安瑤挑着把蛋白吃了，只剩下一顆蛋黃的時，手機響了。
【沈霁：醒了嗎？】
安瑤看到是沈霁的消息，連忙把最後一口蛋黃吞了塞進嘴裏，拍了拍手回複：【醒了】
安瑤剛回複沒兩秒，沈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立馬囫囵着咀嚼了幾口吞了下去，坐姿端正地接起了電話。
“喂。”
沈霁低沉地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桌上那個雞蛋是給你的，用了嗎？”
安瑤心下一暖。
她家愛豆就是體貼，知道她睡醒會餓，還特意準備了雞蛋。瞧瞧這雞蛋，多營養啊，就是噎得慌。
剛才吞蛋黃時有點急，現在胸口難受。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急切的說道：“吃了，就是有點噎。”
對面聽到這話久久沒有回應。
片刻，電話那邊才傳來沈霁半無奈半好笑的聲音：“安瑤，那雞蛋是我讓你用來去黑眼圈的。”
安瑤：“.......”她好像又犯蠢了。
她沉默了兩秒，看着桌邊破碎不堪的蛋殼，費力地問道：“你說蛋殼還有用嗎？”
沈霁低笑了一聲。
笑聲通過電話傳到安瑤耳邊，酥酥麻麻的，讓人心癢。
安瑤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
忽然，她聽到那邊聲音開始變得吵鬧起來，隐隐約約好像還能聽到機場廣播的聲音。
她好奇地問道：“你不在劇組嗎？”
沈霁下了車後就全副武裝，低着頭和安瑤通電話：“恩。我在機場。和周導請了假，回江城有點事。”
“啊，是演唱會的事嗎？”安瑤一下就猜到沈霁是為了一個月後的演唱會做準備。
沈霁“恩”了一聲。
安瑤看着桌前的蛋殼，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回複，電話那邊突然全部變成尖叫聲，什麽“哥哥，老公”的。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叫了幾聲“沈霁”沒有回應。最後聽到的一句是：“安瑤，我這邊有點吵，晚點再說。”
沒等她回應，沈霁就挂了電話。
沈霁也很無奈，打個電話的時間就被粉絲認了出來。
本來只有一個粉絲認出他來，他剛走上前想示意那位粉絲小聲一點。結果那位粉絲就拿出氣定山河的氣勢叫了他的名字。
“沈霁！”
一瞬間機場的人都望了過來。
不到半分鐘，他就被圍堵在中間。
粉絲紛紛舉起手中的手機。
“哥哥，看這邊。”
“老公，看這兒。”
聲音太大，他已經聽不見安瑤在那邊說了什麽，慌忙中和安瑤說了一聲，便挂了電話。
李文文在前面盡力疏散着人群：“不好意思，麻煩讓讓。我們急着趕機。”
一番折騰，沈霁才趕到安檢的地方。
快進候機廳時，沈霁回頭朝她們揮了一下手：“別耽誤你們登機，回去吧。”
“啊啊啊，不耽誤。”
“老公，你今天好帥啊!”
“寶貝，不要走，再聊會兒。”
沈霁本來打過招呼後就轉身準備走了，聽到身後那句“寶貝”腳步一頓，這讓他莫名想到了“搖到沈寶貝”。
他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稱呼不能亂叫。”
他本是抱着一顆教育的心去說教。知，他一回頭，粉絲叫得更起勁。
“老公，你什麽時候娶我？”
“老公，我媽讓你過年和我回家。”
算了，這樣看來，寶貝至少比老公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犯了重婚罪，一堆老婆。
安瑤又在片場看到了大金鏈子。
大金鏈子來的時候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十分招搖。那金戒指在太陽光下閃得讓人眼睛疼。
周哲末本來再和安瑤談事，看到他來，站起身來：“王總，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我們茹茹。”大金鏈子全程帶着笑。他把目光轉向安瑤：“這位是？”
周哲末向大金鏈子介紹道：“這是我們編劇安瑤。”
安瑤站了起來，聽到周哲末在她耳邊小聲說：“這是我們劇組最大的投資商。”
她一聽瞬間就明白周哲末剛才這麽熱情是怎麽回事了。
她有一學一，照着周哲末的樣子問好：“王總好。”
大金鏈子夾着包朝安瑤伸出手：“你好。幸會呀，安小姐。”
安瑤皮笑肉不笑地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就收回去。
王總笑了一下也不在，臉上笑容不變：“周導，感謝這段時間你對我們茹茹的照顧。今晚我請客，大家聚聚。”
說道這兒，他又特意看向安瑤：“安小姐，晚上你一定得賞臉來啊。”
安瑤微微擰眉，有些不願意。但一想到她現在就是一個小編劇身份，便把那份不樂意咽了下去。
“好的，謝謝王總。”
王總笑意更深了。
易茹茹那邊剛好結束拍攝，看到王總，立馬跑過來，三言兩語把王總帶走。
安瑤看着易茹茹和那王總離開的背影，小聲地問一句：“周導，那人是......”
“易茹茹金主。”周哲末漫不經心地回應。想到什麽，他看了一眼安瑤，提醒道：“晚上自己小心點。”
安瑤莫名背後一涼。
沒想到，這麽快潛規則就輪到她了。
沈霁這次只在江城呆了兩天，便解決了舞臺設計，服裝等問題。一解決完這邊的事，他便讓李文文買機票，急匆匆地往劇組趕。
“霁哥，是直接送你回酒店嗎？”李文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沈霁。
回來得急，再加上航班晚點，沈霁只讓周哲末讓人把車開到機場，沒讓司機等着，以至于回去開車的人變成了李文文。
沈霁疲憊地靠在後座休息，聽到李文文的問題，淡淡地“恩”了一聲。
與其說是答話，不如說是敷衍。
李文文見沈霁一臉勞累，也不敢再打擾，默默地把車內的音樂調到最小。
正在閉眼假寐的沈霁突然感受到衣服內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睜開眼，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易茹茹：我聽周哲末說你回來了？】
沈霁看了一眼沒有回複
手機又響了一聲。
【易茹茹：來吃飯嗎？市裏的臨安酒店】
沈霁淡漠地打字：【不去】
【易茹茹：忘了告訴你，這是我金主組的局，你猜安瑤能喝幾杯？】
沈霁舌尖抵着後槽牙，莫名生出一股煩躁感。
半響，他收起手機，面若寒霜地對前面李文文說道：“掉頭，去市裏的臨安酒店。”
李文文雖有些詫異沈霁為什麽改了主意，但還是聽話地調頭朝臨安酒店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