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告白
喬野那天離開之後就後悔了。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許劉留說得沒錯，現在的他什麽都不能給小啞巴，又怎麽能要求小啞巴就這麽相信自己。
但是他不想放棄。小啞巴那麽單薄那麽瘦小的身軀，風一吹就能給折斷了，沒有自己在旁邊照顧她怎麽行？
喬野雙手插兜斜靠在省一院大門口，看見夏蔭背着包出來，立刻正起身來。
“小啞巴。”
夏蔭聽到喬野的聲音，直覺轉過身去尋找他的身影，這是自那天之後夏蔭第一次見到喬野。
那麽多天了，喬野像是失蹤般沒有一點消息。夏蔭心中有時會滑過隐約的失落，可當劉留看她沒有精神的樣子問她怎麽了時，她又不知道怎麽回答。喬野那天離開時候受傷的眼神，像一根針紮在她的心口，時不時地抽痛。她想，要是他再出現，她一定要告訴他什麽地位金錢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的。可她随即又覺得自己那麽好笑，喬野說不定再也不會出現了。
而現在，喬野就站在那裏，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眶深陷好像沒有休息好的樣子。臉上沒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神色嚴肅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看着這樣熟悉又陌生的喬野，夏蔭眼眶一酸，那些原本埋在心頭的話瞬間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看着他就已經足夠。
“小啞巴，我——”
喬野話還沒說完，一個嬌小身影已然沖入自己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而那顆小腦袋瓜兒就這麽埋在自己胸膛之中。
喬野覺得也許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現在。
他反手環住懷中的小啞巴，将下巴抵在小啞巴發頂，聲音裏是不可置信：“小啞巴，這不是我在做夢吧？”
懷中真實的觸感撩撥着喬野狂熱的心髒。
“小啞巴，我不是做夢吧？”喬野松手看着夏蔭，“是我想的那樣嗎？告訴我！”
喬野炙熱的眼神如阿波羅神廟上燃着的太陽，将夏蔭灼燒。她臉“騰”地紅了一片，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就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Advertisement
“小啞巴，你也是喜歡我的吧？”喬野大手撫着夏蔭白淨的臉頰，似在發問又似在喃喃自語。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劉留說得沒錯。現在的我，什麽都不能給你。我沒有錢，連份像樣的工作也沒有——聽我說完！”喬野對上夏蔭急急欲辯解什麽的眼神，笑了笑，“以前的我沒想過這麽多，只覺得日子嘛，過得下去就夠了。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想給你我給得起的更好的未來。小啞巴，你相信我嗎？”
夏蔭輕輕點了點頭，望進喬野真摯的眼神，只覺得這一刻，他能給她全世界。
小啞巴全然的信任讓喬野只覺得心中有一股熱火，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夏蔭的唇角。終于在她忍受不了這樣暧昧的氛圍時，将她一把緊環入自己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小啞巴，跟我走！”喬野幾乎是貼着夏蔭的耳朵吐出了這句話。
夏蔭只覺得一切都如夢一場，而自己就這麽被喬野牽着一直往前走。
在他們當初相遇的那個小巷中，在那個逼仄的牆角處，喬野緩緩向自己靠近。
“如果我當初沒遇到你，會怎麽樣呢？”喬野低着頭，開口說話間幾乎貼着夏蔭的唇瓣。
熱氣從臉蔓延到全身，夏蔭只覺得渾身上下連腳趾都緊張的要蜷縮起來。
而喬野卻還不放過她：“小啞巴，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只有我一個人能欺負你。”
耳邊喬野一字一句說出他的承諾，夏蔭緩緩擡起手，環住他瘦削的腰身，點點頭。
“你點頭我就當你答應了。”喬野看着懷中乖巧點頭的小啞巴，眼神漸漸深黯起來。
小啞巴，他的小啞巴。
喬野心中喚着，只覺得胸腔充盈着一股無法言說的滿足，而低頭小啞巴就這麽眼神惹憐地看着自己，柔軟雙手也還正搭在自己腰間。長長的睫毛就像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時那麽一扇一扇地眨着，有如世間最難熬的誘惑。
呼吸漸漸靠近了，喬野終于順從自己的心意，印上自己渴望已久的玉涼唇瓣。
起先是輕柔的摩擦，然而到後來喬野像是不滿足，舌一伸已舔舐起小啞巴嬌嫩如花蕊的雙唇。
夏蔭從未經過這些，呼吸間的滾燙已經讓她心跳快得不像自己的。五指緊緊揪住了喬野腰間衣服，身體一陣涼一陣熱，腦袋昏昏沉沉間就聽見喬野貼着自己的嘴唇低語。
“小啞巴，把嘴張開。”
夏蔭心裏好像知道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而喬野的話就仿佛夏日裏濺落的星火，一點一點暈開自己緊閉的齒間，最後她只知道将自己交給眼前這個人。
唇齒交融，相濡以沫。
夏蔭迷迷糊糊間腦中浮現了這麽一句話。
夏日的夜靜靜的，微風穿過夏蔭的裙角，又打了個轉。
喬野多想跟這風一樣一直在小啞巴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
可是再長的路都有走到盡頭的一天，再是不舍喬野還是得在夏蔭家門口與她告別。
夏蔭低垂着頭，第一次覺得時間不知不覺間竟可以過得這麽快。但終于還是笑着擡頭：“你回去路上小心。”
“小啞巴。”喬野叫住夏蔭，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小啞巴的眼神總令自己忍不住就想把她攬入懷中。
小啞巴是個好女孩，值得人疼的。喬野記起程姐曾說過的這句話，又看着小啞巴，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正經起來：“小啞巴，你聽好了。”
喬野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後伸出左手大拇指，将右手蓋在上方，緩緩地繞了一圈，又擡手指了指夏蔭。
動作鄭重得像是完成什麽儀式。
小啞巴，我喜歡你。但我要用你的方式對你說出來，你明白嗎？
夏蔭在喬野做完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當然明白喬野這麽做背後的心意。
而她的心終于陷落在這夏夜，在喬野灼灼明亮的眼神裏。
作者有話要說：啊作者眼瞎了。。。QQ 不敢直視。。ps:修改了一些小bug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