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三
☆、番外三
原本是一個極好的天氣,眼光明媚、春暖花開,哦,不是,是秋高氣爽、金菊盛開。多麽好的時間啊,時遠想,最适合睡個悶頭覺了,可惜,有些人就是那麽的讨厭!
“阿遠,起床了。我們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哦。”我知道的,時遠想,但是身體對于陽光照耀的抗拒以及對于床的深深依賴使他未動分毫。
“阿遠,在這樣躺下去的話就我們的婚禮可就無法進行了。”無法進行就無法進行,與他何幹?而且他也不是很想結婚,多麽麻煩!
時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翻了個身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被子裏。
江天長有些無奈,每天時遠起床都需要經歷一番戰鬥,他有辦法讓他即刻從床上起來,但是對于時遠的掙紮他也覺得頗有樂趣。
“阿遠,那我先走了。”
“嗯。”
“不對,你往哪去?”不是說要結婚麽?他自己怎麽…難道?
“我先結婚完再回來。”
“你跟誰結?”
“我自己。就說另一個人跑了,我成了孤家寡人,現在這種時候跟自己結婚也不是沒有,我也可以成為他們的一員。”
“那你跟自己結婚的意義在哪裏?”
“那不是很簡單明了的事情麽?”江天長接着道“如果我跟自己結婚,到時候就可以一個人逍遙快活,誰也不能拘束我,也不必為了誰而将就自己,也不必将自己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一聽這話,時遠“怒發沖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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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預謀好久了,怪不得要把婚禮拖得這麽久,然後一旦我說不想去之類的話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自己快活了,然後就可以把我這個麻煩甩開,是不是?”
“那阿遠覺得呢?”
“我怎麽知道?你這家夥總是讓人看不透,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時遠白了他一眼,不過爾後又道“不過呢,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打擾你就好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我也被你照顧了這麽久。”
時遠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的感受,原本還有些帶火,但是一想到這家夥人真的不錯,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還是廚藝……啊!真的是……如果這就是他的真實意思的話,自己也應該尊重。只不過,可能以後都找不到這麽一個任他撒潑打滾還能跟他說說笑,無條件對他好的人了。也還有點……呃……可惜?
“阿遠僅僅就不想打擾我麽?”
原本時遠還想體面地開個玩笑,但是話到嘴邊,看着那張臉,卻怎麽也說不出來,轉而變成了一堆謾罵“草!我不打擾你還不夠麽?你還想讓我消失麽?卧槽!好歹我們也睡了那麽多次,你一下子就要淨身出戶,我他媽不罵就是給你臉了,當着我媽的面說得那麽誠懇,有本事別反悔啊!你哪怕明天說自己過也行,好歹把我媽打發過去啊!哎呀……真相啐你一口。”
時遠咬着牙面目有些猙獰,但他還是忍耐着放緩了眼神。不過沒想到的是剛才還說要自己結婚的人,這時候倒是一把将他拉走,按在了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先吃飯吧。”江天長道,他坐在時遠對面,笑得燦爛,剛才還在說些有的沒的,現在又有心情吃飯了?有些搞不懂,但是不跟食物過不去是他的宗旨。。。。
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到了婚禮現場,時遠覺得真是離譜,明明剛才還在吵的,怎麽現在主人公又成了他們兩個?一定不是因為早餐吃得太入迷了,才被他忽悠來的!
眼看着人越來越多,時遠竟然有些焦躁起來,因為衣服太瘦的緣故,他不能随意地吃喝了,這簡直比幹巴巴地坐着更讓人難受。
越是尴尬的時候就越是有人火上澆油,這不,時遠剛剛找到一個不是那麽多人注視的角落,那邊就被某個肖姓人員給巧遇了,時遠有些心梗。。。。
“喲!時遠,你在這裏啊,大家都在找你呢,好久不見了!”肖飛熱絡地跟時遠打招呼,似乎是前所未有的熱情。
時遠只會回他一個白眼,“咱們才多久沒見,你現在怎麽這麽一副谄媚的嘴臉?是主動挑染之後的結果麽?”
“小遠遠,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為你這麽盡心盡力、費心費神,你還用這樣惡毒的語言攻擊我,我要傷心死了,好麽?”
他看起來眉頭緊皺、無比痛心,比一年前的表情管理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時遠對他這方面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佩服的,但是也有些太快了吧,大哥!
“來來來,快點跟我過去,有點東西要你試。”時遠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對方推着走了。
時遠勉強地掙紮着,雖然力不從心,但有些該問的東西一定得問。
他轉過頭,看着在那裏忙前忙後的肖飛道“你知道【見證愛情】麽?”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家夥明顯手抖了一下,要不是他臉皮厚,手裏的衣服可能就要跟地毯來個親密接觸了。
“怎麽……怎麽?我知道啊?不就是見證愛情麽?我不是也見證你們的愛情了麽?”
“那你知道這個群麽?”時遠才不跟他打哈哈“江天長已經老實招供了。我還在群裏發現了一個跟你名字一模一樣的人。”
“那可能是……巧合吧?”肖飛笑得蕩漾,當然,這是他最經典的散漫浪蕩笑容。
“巧合?江天長都說了那個人是你了。”
“卧槽!不行,我要跟你讨個公道。大佬說這個人是我,那你知道他也在麽?”盟友都沒得做,當然要趕緊出賣隊友。
“我知道,我就是在他的手機上看到的。”
“哦,那有件事情你絕對不知道!”他湊到時遠的耳邊神秘兮兮地道
“什麽事?”
“算了,這個之後再說,但是有一點你得知道,大佬計謀高深但也死腦筋。”
“不是,你就跟我說這個,那你裝得那麽神秘幹什麽?”時遠白了他一眼。
“我怕你老公揍我!行了,趕快試衣服吧,兒子!”肖飛喊道,好久沒叫這個稱呼了,叫出來真是舒爽,也不光是為了報複叛徒!
時遠無奈,這家夥什麽時候也沒個正形,但是由于他自己想不想到什麽反擊的話語,就只白了那家夥一眼。
肖飛這次真的是忙前忙後,一邊盯着時遠換衣服,一邊叫來了化妝姐姐給他塗塗抹抹,時遠有些心力交瘁,沒人告訴他就參加個婚禮還要這麽麻煩,不過,肖飛那個家夥究竟是負責什麽工作呢?
“欸!肖飛,你過來一下!”時遠道,這次的聲音異常洪亮。
“您有什麽吩咐呢?兒子?”
“你能換個稱呼麽?”時遠道
“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麽呢?小遠遠?”
“嘁~随你便了,只是我有個事要問你。”
“什麽事?你說。”肖飛又是經典的谄媚臉。
“你到底是負責什麽工作的啊?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指揮?”時遠認真地發問,這家夥從出現到現在就一直在他跟前晃。
“我麽?控場啊,你的一切調度都是我來負責。”
“哦。”時遠抿了抿嘴,順便微微笑。感情這還逃不出這家夥的魔掌了?
“诶呀,小遠遠,你別擔心,就是為了讓你放心,才派出我這個娘家人來嘛!”時遠還沒安慰完自己,旁邊這家夥就又添油加醋了。
“嗯,知道了。那我睡會,人在這裏,你就随便讓他們搞就行。”時遠道,可能閉上眼睛才能安生那麽一會,不過,這家夥在這,的确挺安心的。
“知道了,小遠遠,謹遵吩咐哦!”肖飛說着還給了一個wink,如此油膩,時遠想。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時遠已經被包裝得像一個看似精致的橡膠人了。
“阿遠,大家都在外面呢,要去打個招呼。”時遠正被迫照着鏡子,江天長就已經在旁邊催了,雖然他說了也不是一遍兩遍了,但是,想象那麽些熟人的面孔,時遠有些惶恐。
“知道了”時遠無奈地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江天長的身邊,那麽多的人來看他們,要是一個不小心想反悔了,大概就會被揍得鼻青臉腫,他聳了聳肩,有點可怕!
但是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被江天長拉着手倒覺得被揍的會是他,瞬間安心了不少。
“請新人敬茶!”司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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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麽就進行到這個環節了,時遠看着近在眼前未來“丈母娘”,內心有些忐忑,這應該是江天長做了什麽功課吧,不然照着那天的“戰況”,怎麽也不會是這樣一個氣氛融洽、和氣生財的樣子。
“請喝茶。”時遠道
“不叫一聲麽?”那位精英女性問了一聲,時遠看不出她的表情,果真是母子,這種細節上出奇的相似。
“媽……請喝茶。”時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但是對面的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似的,拿起那杯茶,懶懶地應了一聲。
時遠回想起三天前。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時遠上完課回來就看到江天長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門,照常遞來了拖鞋,拿走他手上的東西。只不過下一步,他沒有去廚房也沒有跟時遠嬉笑,而是再次回到了沙發處,正襟危坐。
時遠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坐下喝了口水,偷偷瞄了幾眼,那家夥還是一臉正經、一動不動,時遠放下茶杯,叫了他一聲,竟然沒反應?!
“江天長!”時遠吼了一聲,那家夥終于回過神來。
“你有什麽事麽?感覺有些不對勁!”時遠道,眯着眼增加一絲神秘感。
那家夥先是在時遠的杯子裏續了水,然後才擡起頭看着時遠道“阿遠,能不能跟我去見一下我媽?”
“啊?”時遠差點将喝進去的水噴出來,但他還是好好地咽了下去。不過後果就是被嗆到了,時遠拍着自己的胸口以緩解自己的咳嗽。
“咳咳……你的意思是?”時遠試探道
“阿遠,你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跟我去一趟風家老宅。”江天長也不知道從那裏拿來一套衣服,放進時遠手裏。
時遠換好衣服,然後問道“我需要注意點什麽?”
“不用,跟我去就行,風漣在那兒。”
“哦,好的。”時遠點點頭,原來班長在呢,這可真是讓人安心,他們家的人雖然都見過了,但是班長那家夥就是靠譜。
“喲!好久不見吶!”時遠剛進門,就看到風漣嬉笑着站在門口招手,“最近怎麽樣啊,弟妹?”
“別別別,我可不是你弟妹,能不能叫我名字?”時遠有些無奈,用手擋着她要來捏自己臉的手,這家夥什麽時候有這種習慣了?
“行了,時遠,過來吧,跟我唠唠嗑,我可是專門過來陪你解悶的。”她拉過時遠的胳膊跟江天長揮了揮手“做你的事去吧,我在這裏,他不會無聊的。”
江天長微微笑了笑,點點頭往樓上走去。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時遠才小聲地問風漣“我剛才就想問了,這是哪啊?是郊區吧?我看着那車拐了十八拐,還以後要到墳地裏去呢!”
然後他就看到風漣一臉嫌棄且無奈地道“你腦洞有些大了,這裏才剛出郊區好麽?再怎麽樣,墓地在反方向吧,最多就是離山近了點,而且也不知附近也不只這一個房子好麽?”
“哦。”時遠回了一個尴尬且不是禮貌的微笑。
“你想不想出去轉轉啊?我可以帶你去”風漣道,然後又小聲碎碎念了一句“省得一會沒心情了。”
“可以麽?不會有人把我給轟出去吧?”時遠道,一副見不得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模樣環視了一下四周。
“但是江天長那邊怎麽辦呢?”
還沒開心一會兒呢,這可就擔心上了,真是無語,風漣想,但她還是很給面子地繼續平心靜氣道“沒關系,等回來再擔心也不遲,而且我也可以跟你說一些注意事項之類的。”
“那好吧,走吧姐妹。”時遠也不再糾結,挽着風漣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哈哈……你可真是乖,姐妹都叫上了,不錯不錯!”
“呵呵~”時遠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挽着他的姐妹出去走了。
果然是別墅區,雖說附近不知這一個房子,但是每個宅子隔了有好多公裏,最起碼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是見不到你的鄰居的,不過人均密度小空氣似乎也清新了不少。
時遠跟他的姐妹走到一處水池旁的亭子裏坐下,這裏看起來挺有藝術感的,西式複古的建築,相互勾連,将那一方小池籠罩在中間,池中還有小型的噴泉,旁邊是大簇大簇的花,色彩缤紛,有大頂罩着才不至于在這樣的雨天摧殘的七零八落。
“那個是繡球花,這一片是仿民國的建築,中間的花也是老爺子的媽媽養的,你應該叫曾祖母才對,不過畢竟現在情況複雜也不要求你這麽多了。你知道他今天來這裏是為了什麽麽?”
“找他媽媽?”
“沒錯。他有跟你說原因麽?”
“那倒是沒有。”
“其實吧,我猜他應該是來勸說他媽媽的,雖說現在我們也都叫阿姨,但是當時我們也傷心了一段時間呢!”
“為什麽?”
“大概……”她輕笑了一下,看着時遠“大概是少年的獨占欲吧,對于後來人總有極強的排斥心,不過習慣了也就好了。當年,阿姨來的時候,我們家正吃着官司,她是代理律師,她的辯護能力很強,也很快就幫我們家度過了危機,你看到的這一切的生機也許都是她的功勞。”
說着,她朝那池子裏扔着點什麽“那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很厭煩,但是她這個人太厲害,沒多久就把我們制得服服帖帖,所以現在沒人敢對她大呼小叫,對她不尊重,你敢信,我大哥當時還跟她叫過板,哈哈……想起來就好笑,結果幾天時間他就不敢叽叽歪歪了。”
時遠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知道我們家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兩幅面孔。”
“這我可知道。”時遠道
“嗯,其實我覺得跟她有些關系,做事的時候就是要雷厲風行,做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謙卑,這是她告訴我們的,但是實際上我覺得即便那人再謙卑,還是會給人很強的壓迫感,江天長在某些方面也是有這個傾向的。”
她繼續道“他到我們家幾個月不到就搬出去了,勸他的時候頭都不回。太決絕了。不過這也符合他的個性。”
“那他的房間?”
“那當然是大哥幫他留的,大哥跟他還挺投緣的。”
“哦”時遠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猜他們現在在聊什麽?”
“我不知道。欸?怎麽變成你問我了?”風漣勾起俏皮的嘴角
“我猜你接下來要講什麽傷心往事,所以活躍一下氣氛。”時遠道,說得極為板正但極為可笑。
“哦。其實本來是要說往事的,算不上傷心,就是我母親那年也去世了,阿姨她又剛巧出現,我們幾個的戾氣都很大,以至于江天長來的時候也想給他一點下馬威的,奈何他根本就不理我們。”
“他不是過了一年才去的麽?”
“是啊,但是有人欺負總還是好的吧。哎!說多了都是淚,你看看,現在又要為你們服務,真的是丫鬟的命。”
“別別別,姐妹,說這話多見外,你有需要的話我也會為你兩肋插刀的好麽?”
“聽你廢話……我說”
忽然之間,房間裏傳來什麽聲響,二人趕忙回了屋內。
然後就看到一地散落的瓷器,還有江天長有些紅腫的嘴角,以及對峙的母子二人。
“時遠,你過來。”那女人道,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時遠的心有些哆嗦,行為也跟着緩慢起來,不過這種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兩人一起挨打也是可以的,拼了!
旁邊的江天長真準備講話,卻被她打斷了“我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時遠,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麽?怎麽就非要耗着他呢?你呢?除了小時候挺可愛的,其他的一無是處,他呢,說實在的也沒什麽優點,但是好在腦袋還湊合,你想想,你跟他一起能有什麽意思呢,這麽無聊,說不定連個笑話都不會講,怎麽會開心呢?”
她的雙手随意交叉着,語調平淡,但是裏面散發出的威嚴卻是時遠無法抵禦的暴擊。
HP-2000。
“不。他挺有趣的。笑話雖然講得也不怎麽樣,但是好歹是講過的。不過,重點是他長得好看,有不有趣都無所謂了,我覺得。”時遠覺得自己這顏狗回答毫無殺傷力,但是本着不冷場的原則,他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呵~”時遠聽到這一聲冷笑,時遠的內心“咯噔”一下,緩緩咽了一下口水,“你還挺會說,以前倒是沒發現,江天長,你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她攏了攏身上的毛衣,丢下一句話就往回走“我還有些卷宗要看。”
“阿遠,阿遠。”是江天長在叫他。
時遠回過神來看着他,那家夥又用那個經典笑容看着他,卧槽!別靠這麽近啊,他可真的喜歡這張臉!
“怎麽了?”時遠問道,只能用平淡的言語來遮擋內心的波濤洶湧、萬馬奔騰了。
“我們去看爸爸吧。”
“好的。”
再次走到這片山的時候,與先前大雪之時格外的不同,滿地紅黃的顏色與黃昏的顏色交相輝映、完美融合,踩在落葉上也會發出細微的咯吱咯吱聲,“空閑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還真是不錯!
時遠與江天長一塊獻了花敬了酒,一起磕了頭,但是似乎有人比他們來得更早,墓碑前早就放了一束花,是與他們白菊不同的小丁香。
“她來過了。”
“誰?”
“沒關系。我們祭拜好了就回去,爸爸今天也會開心的。”
“嗯。”
“你爸爸也是。”
“他怎麽樣不關我的事。”時遠道
“看在他也沒打擾我們的份上我們就原諒他吧,畢竟也是你爸。”
“不。他現在是別人家的爸爸了。”時遠道,“我看見他了,跟那個女人一起站在酒店對面的街上。他們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原不原諒應該由我媽決定而不是我來決定。”
“也對。那我們回去吧,媽媽還等着呢。”
“好的。”
他們走出墓園,在他們相遇的灌木叢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江天長首先開口“為什麽回來?”
“我說了我會考慮。”
“當初的事情我了解過了,中間是有些誤會,我可以原諒你,也感謝你今天能來,但是我們的關系也不會回到以前,這個我希望你清楚,還有別再對阿遠指手畫腳。”
“我懶得管你們的事,當初也只是規勸而已,既然一個兩個都不聽,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不過,自己要做的事別後悔。”
“這個不勞您費心了。我們先走了。”江天長道
時遠見江天長要走,也戰戰兢兢打了個招呼,跟着走了。等走遠之後才問江天長“媽媽為什麽會在這裏?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還是他見面就作死的現場。當然,他現在可不敢說,畢竟這家夥現在人高馬大的。
“沒事。不管我們的事。”
很快就到家了,時遠看見他老媽有些憂郁的站在廚房門口,這樣子可真是少見。
“老媽,你怎麽了?”時遠問道
“沒事。只是想不到這麽多年了,那家夥混得還挺好,我也是瞎擔心。”
“你見過他了?”
“嗯。別擔心,你老娘我還不至于因為見了一個人就要死要活的。放心吧”她說着拍了拍時遠的肩“我之後還要當農場主的,果園都包好了。”
“真的麽?”時遠略微有些興奮
“當然。你老娘我是什麽人,沒搞好能說麽?”
“哈哈,好棒啊,我們家可以當農場主了,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天,需要錢麽?我可以提供資金。”時遠道
江天長也跟着笑笑,适時道“如果媽媽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人員。”
“嗯,可以,人倒是需要。到時候別忘了,你們先去休息吧,畢竟今天結婚嘛!我可不能給你們耽擱了。”
“知道了。”時遠道
“謝謝媽。”江天長道
樓上。
“太太,願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誰是太太?”
“難道不是您麽?甜甜甜甜心太太?”
“卧槽!你蓄謀已久啊!”時遠驚叫。
“你才知道麽?我以為我的蓄謀已久早就傳達給您了呢,我親愛的大大。”
夜色正好,無風無雨亦無鬧,圓月當空,不晦不暗亦不老。樂于時遠知極樂,醉在天長識盡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