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月濺星河44你好我叫寶寶!……
第62章月濺星河44你好我叫寶寶!……
珍妮作為雲潆的經紀人做的最後一件事是給她訂機票。
親手将她送上飛往雲滇的飛機。
吵得跟菜市場一樣的虹橋機場裏, 那麽壯的漢子強撐着以平靜的姿态道別,知道她這一去等于是永別。
雲潆沒有哭,紅着眼睛揮揮爪子, 離開了這個她出生長大的城市。
這趟航班的前半程她是失落的,後半程,心裏很定, 她做這個決定不後悔, 這就是她此刻想做的, 她此刻想見的那個人就在前方等她。
方清源提前兩小時就到了。
雖然等天亮再出發也來得及, 可他睡不着,淩晨就走了。
來的這一路, 好像比三天前送她走的時候要短, 一下子就到了。
只是剩下兩個小時的等待拉長了思念。
他看着停機坪上飛來又飛走的鐵鳥, 知道自己不久後還會将雲潆送來這裏,送她離開。
...
當機場廣播播報抵達航班時,方清源第一個站到到達口,也是唯一一個。
他估摸着得半小時, 可意外地看見雲潆推着她的箱子第一個跑出來,小小的女孩仰着快樂的笑臉, 方清源迎了上去,伸手接過箱子。
兩人都靜靜地在看彼此, 其實也就三天, 可莫名有了些生疏, 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麽。
雲潆伸出手:“帥哥你好, 我叫寶寶,小名叫寶貝,你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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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讓他喊這種肉麻的名字。
方清源攥着她蔥段似的爪子, 這一下就沒再松開,那麽好看的臉綻開笑,顯得有些意氣風發,臂彎将她往懷裏一扣——
這是第一次,他在公開場合抱她。
“哦吼——”小姑娘推開他,一臉我是正經人的模樣。
不喊就不給你抱了!
之後的路上也很正經,正經吃完了方清源用圍巾捂了一路的雙蛋餌塊,喝完了方清源淩晨起來沖的瑰夏,然後閉上眼睡了。
不吵人,乖得不得了,可他卻不習慣,時不時就要轉頭看看她。
就這麽着,到了紅尖鎮。
小姑娘吩咐他:“送我到學校!”
方清源:“……”
彤妹早等在門口,高興地喚:“雲雲!!!”
雲潆拆開安全帶忙着要下車,方清源張了張口想跟她說點什麽,可倉促間,還是作罷。
倒是小姑娘仿佛想起了什麽,朝他勾勾手指。
他傾身過去,離得近,發現她今天的口紅帶閃,是以前沒見過的款式。等她湊到耳邊,他聞見了她身上特別濃的玫瑰味。
也是以前沒聞過的味道。
“方清源~~”雲潆說悄悄話,“我脫毛了~~”
他下意識看她小臂,他知道的,這丫頭全身滑的跟豆腐似的根本沒有汗毛,腋窩下都白淨……
方博的腦子跟計算機一樣,飛快一掃,想起了和娃娃們上生理課強調不能讓人摸的那個地方。
也想到了雲潆那裏原本的樣子。
毛發的顏色。
太陽從前玻璃打進來,那樣燦爛灼熱,方清源後腰發麻,想起她說的“驚喜”。
雲潆看着有點說不出話來的方清源,非常滿意,笑眯眯地跳下車,沒了剛才那勾人的模樣,憨兮兮喊:“彤彤寶QAQ好想你QAQ!!!”
小姐倆感情好,手牽手往裏走,彤妹小聲問:“你不跟阿源走噶?晚上睡這裏?”
“嗯嗯!”還很壞地回身揮揮手,催方清源——
“你走吧,再見嗷!”
所裏臨時有點事,方清源只能真的走了。
彤妹卻有點擔心,在宿舍裏問雲潆:“我們阿源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沒有啊!”小姑娘坐在床邊晃腳丫,不知道在美什麽。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
雲潆小狐貍似的:“他肯定會來的。”
果然,太陽下山後,方所風塵仆仆趕回來,等在學校門口。
彤妹趴在二樓笑,從她身後跑過一個小姑娘,噠噠噠下樓,動靜很大,到了門口站住,話說的很氣人:“這麽晚你還來啊?累不累?回去休息吧。”
方清源用力握住手,低聲說:“帶你去吃飯,不是想吃老官家?”
“我可以和彤彤……”
“我帶你去。”
雲潆就安靜了,被他牽了一路,吃完飯,被牽回了方所的宿舍。
她不搗蛋了,他也沒說話,成年人的默契叫月亮害羞地藏了起來。
門一關,男人火熱的吻落下,直接喊住女孩耳朵,舌尖鑽進耳洞裏,貼着軟軟的耳骨舔濕了才放開。
雲潆頓時軟成一汪水,雙眼迷離:“鎖門……”
方清源這才想起,咔噠一聲,下一秒,把人抱起來。
抱去關窗,拉上窗簾,邊走邊吻她,最後氣息不穩地将她放好,嗓子粗粝:“我看看。”
雲潆軟乎乎躺在那,任他擺弄,臉很紅,有點害羞。
方清源的目光從她臉上往下走,最後停下。
他覆在她身上,深深一嗅。
這味道,勾人。
她緊緊抱住他,做過深層護理精致到腳的腳後跟抵在他後腰,每一次他贲起肌肉用力她都能感覺到。
事後,小姑娘汗津津趴在他身上,眼睛亮亮盯着人,非要方所評價一下。
方清源睨着她,見她臉上潮紅未散,眼波流轉間有股從前沒有的媚态,像一朵吸飽了水的嬌花。
“疼不疼?”他啞聲問。
“有點。”雲潆撒嬌,想起那天,她盛裝被小姐妹帶到一個私人工作室,折騰半天折騰出這個。
她一開始覺得太過,可黃陽陽和單貝貝卻是常客,進來處理的女生笑着說:“男生都喜歡的。”
所以她就試了試。
現在看來,效果不賴。
聽她說疼,方清源就有些不贊同:“沒必要。”
小姑娘翹起嘴巴哼哼:“我看你挺喜歡的,一直看。”
他不做聲了,半晌:“想你想的。”
雲潆揶揄地看着他,被大手捂住了眼,方清源湊到耳邊問:“洗澡?”
她點點頭,卻又累的不想動。
只感覺呼地一下,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浴室裏。
她還賴在他身上,粘乎乎的不肯放,方清源更安靜了些,從架子上拿出一瓶沐浴露,在手上揉出泡泡,一點點搓在女孩身上。
“咦!”
這裏原來只有香皂的!
“什麽時候買的?”雲潆問。
“前幾天,我看你喜歡用這個。”
桃子味沐浴露,泡泡是粉紅色的。把女孩整個裹成粉紅色,頭發上也粘着可愛泡泡。剩下一點方清源随手打在自己身上。洗好後他先将雲潆抱出來,自己又在裏面搗鼓了一陣。
雲潆以為要睡覺了,誰知天旋地轉,方清源将她翻了個身,趴跪着。他的手無聲摁了一下她後腰,她還沒反應過來,餘光就看到方清源的腦袋低下去——
雲潆急促地啊了聲,頭皮發麻,整個人要炸了一樣。
她想躲,卻無法動彈,感覺方清源微涼的鼻尖碰了碰,然後是他的嘴唇。
實在忍不住了,女孩叫的好大聲,最後把臉埋在枕頭裏,簌簌發抖,嗚咽如小獸。
他紅了眼,不管不顧的。
雲潆在上面撒嬌:“方清源,我想看看你。”
他将她翻過來,雲潆撞進他墨黑無光的眼裏,心悸得無法呼吸。擡起無力的胳膊,手指輕輕撫過他潮濕的唇角。
方清源偏頭吻了一下手指。
不知到過幾次,鬧到最後雲潆手指都擡不起,躺在那裏,想起那天晚上後半段的小姐妹悄悄話——
單貝貝說:“真的會爽死。”
“然後呢?”
“你也讓他爽一下。”
“我試過,他不讓。”
“……”單貝貝神情詭異。
雲潆以為是她功夫不到家。
誰知單貝貝幽幽道:“要是你什麽都不做他就願意伺候你……功夫還很好……姐妹,好好珍惜,這種男人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了。”
小姑娘滴溜溜瞧着身邊的男人,忽然仰頭親他剛才特地刮得很幹淨的下巴:“方清源,我愛你。”
他聽了,眼裏有一瞬波動,像低調盛開的梨花,幽香綿長。
“我也有禮物要送你。”方清源告訴雲潆。
“是什麽?”她根本想不出他還能送給她什麽,因為在她看來,他已經把他的世界都送給她了。
他套了條單褲起來,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很大的盒子,雙手托住,輕輕放在她腿上。
挺沉,會是什麽呢?
“打開看看。”他說。
就蹲在她腳邊,靜靜等待。
盒子裏……
雲潆的眼瞳上映着一道銀光。
那是一個銀帽子,比阿魯哥哥結婚時新娘戴的那個小,但又比敬酒時那個更隆重。
雲潆都沒敢拿出來,呆呆看着方清源。
“喜歡嗎?”他終于是笑了笑,手掌搓在膝頭,“倉促了點,只能弄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