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月濺星河39還有什麽小植物是歸你……
第57章月濺星河39還有什麽小植物是歸你……
雲潆安安靜靜看着他, 崇拜的不得了,等人散了,小聲問他:“還有什麽小植物是歸你管?”
方所想了想今年有點成績的:“甘蔗。”
雲潆就愣了愣, 問:“甘蔗也要做基因分析嗎?”
“恩。”
“也是要讓它們在光合作用裏減少水損失嗎?”
方清源顯得有些意外,他跟她說過的那些生澀的東西,她居然還記得。
小姑娘跟追星族似的, 十分驕傲:“還有什麽是我們方所不知道的?”
“不知道你晚上會不會耍酒瘋。”方清源刮了她鼻子一下。
小姑娘愛嬌地摸摸鼻尖, 說我這要是做的就你剛才那一下絕對要返廠維修。
方清源好好拆解了這句話, 琢磨一下, 總算聽懂了。
雲潆貼着他很驕傲:“我鼻子很漂亮吧?那些人說我是後天美女,拜托, 人工做不到我這麽自然的!”
“不要轉移話題, 晚上別喝, 回來我哄你睡。”
小姑娘很乖:“我保證不喝的。”
...
山裏的夜晚能有零下,可大家還是喜歡在戶外烤肉,靠天靠地,篝火升起來, 用各種口音聊天,很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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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潆也喜歡這樣, 裹着小棉襖坐在方清源和阿詩中間,什麽烤好了都第一時間放到她面前, 一張小嘴巴停不下來, 咖啡的事她本來覺得自己挺懂的, 到了這裏是真不敢班門弄斧, 兩只耳朵豎起來,聽得津津有味。
中途多了幾個年輕人,剛到, 也是盯着明天的豆子。
其中有個把頭發染成綠毛的姑娘,看見雲潆的時候明顯一愣,後來又偷偷看了幾眼。
雲潆吃的滿嘴油乎乎,壓根沒注意到這裏,倒是一旁的方清源看了看那個綠毛姑娘,人家這才把目光收回去。
這邊太吵,方清源避到停車場接電話,回來的時候立馬感覺不對勁,他姑娘眼裏一汪春水,爪子扒着他褲腰的畔帶,像是犯錯的娃娃,哼唧:“你不要罵我QAQ。”
阿詩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雲雲真一杯倒哈,我以為她謙虛哈。”
花臂老板笑的東倒西歪:“阿源,你扶進去吧,你姑娘從剛才就找你,再不來要哭了。”
阿詩還是很忐忑,跟着起來了:“我給你燒點開水噶!”
方清源點點頭,知道阿詩家的酒有多烈,就是彤妹也喝不了多少。
他問:“能不能走?”
小丫頭不說話,耷拉着腦袋。他彎腰抱起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接抱走。
綠毛姑娘趁大家沒注意,飛快地咔咔幾張。
...
喝醉的小姑娘黏人,方清源抱起來沒走幾步就發現她在撒嬌,呼吸很燙,全灌進他耳朵裏,他躲不開,被溫度很高的小嘴巴咬住,明明醉了,卻很擔心,嚅嗫:“你生氣了嗎?”
其實他不生氣,就是怕她第二天頭疼。
見他不說話,雲潆渾渾噩噩地覺得完蛋了,肯定是生氣了。
她讨好地親他下颚,長胡子了,紮紮的。
小動物似的,在他身上挪啊蹭啊的,本來就是不忸怩的大方姑娘,這下更是放得開,太喜歡方源源啦,要親親他,揉揉他,哄哄他。
方清源被她小狗一樣親的笑起來,撥開棉襖塞進被子裏,喝那麽醉卻還能感覺到不一樣,咦了聲——
被窩是熱的!
好舒fu~
方清源出來的時候帶了電熱毯,剛剛接完電話過來開的。
他手伸進被子裏摸了摸,溫度正好,就把電源關了。
小姑娘在被子裏瞪蹬腳,哼唧:“洗腳……還沒卸妝呢……洗屁屁……”
阿詩在門口喚了聲:“阿源。”
方清源開門接過兩個熱水瓶,笑着:“沒事,我看着像生氣?”
“那我不是把你寶貝灌醉了麽,你頭一回談戀愛,誰知道啊……”
“不要緊,她睡覺乖。”說着回頭看了一眼。
“水不夠叫我噶,那邊可能會鬧到很晚。”
“好。”
“阿源。”阿詩腼腆笑了一下,“我挺高興的。”
“我知道。”
不然也不會拿家裏最好的酒招待雲潆。
等阿詩走了,方清源往臉盆裏兌溫水,真伺候小姑娘洗腳,從她包裏翻出一次性卸妝巾,捧着小臉好好擦了擦,擦三遍,對着燈看看,這姑娘臉上沒毛孔,眼都快花了才确定是把那些妝前乳防曬霜粉底散粉擦幹淨了。
小豬哼哼兩聲,踏實睡了,大概是幹幹淨淨的覺得舒服,小嘴巴嘟起來,睡得很香。
那麽香的小姑娘,哪裏用得着洗,方所笑着搖頭,脫了襪子用剛才給雲潆洗腳的水沖了沖自己的腳,另外一個水瓶留着她夜裏醒了喝。
躺進被子裏,她就自動滾過來了,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臉貼住,手腳全塞男人肚子上,眼皮顫了顫。
方清源低頭吻了吻,那薄薄的眼皮平複下來,他也阖上眼,手機定了明天一早的鬧鐘。
他沒睡踏實,淩晨一點外頭還在鬧,有人唱起歌,聲音很大,懷中的姑娘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方清源看了下表,睡了能有四個小時。
低喃着:“酒醒了沒有?難受嗎?”
“不難受。”小姑娘聲音還是懶的,摟着他的腰。
“開燈?”
“嗯,我想喝水。”
一般晚上方清源都只開一盞小燈,擰開保溫杯喂她,把姑娘連着被子一團抱在懷裏,覺得她怎樣都乖,喝了酒粘乎乎的,惹人憐。
“那個酒好香!”雲潆小聲彙報。
他低頭把舌尖喂進去,窄小的口腔轉一圈,嗯了聲,是香。
燈下,是女孩幹幹淨淨沒上妝的素顏,瞧着比平時更顯小,劉海支棱着,額頭很飽滿。他又親了親那兩條淡淡的眉毛,聽她銀鈴般笑起來。
方清源抱着她重新躺下,再過一會兒,外頭散了,有人住進隔壁。
再過一會兒,隔壁傳來暧昧沉重的低吟。
屋子不隔音。
雲潆好像自從到了這裏就沒住過隔音的屋子。
她在被窩裏狐貍似的笑起來,借着不遠處停車場的路燈看方清源。
小小聲:“文身大哥。”
方清源兩手把她耳朵捂住,做口語:“睡覺。”
這誰還睡得着……
雲潆一雙眼賊大,全無困意,聽現場聽得自己也想,湊上去親方清源喉結,手摸下去,摸他肚子,見他沒反對,從褲腰進去,往下走——
隔壁酷姐姐沒壓住,聲音有點尖。
雲潆的手就快了很多,握住,發現他也不是沒想法。
咯咯笑起來,下一秒被男人微涼的嘴唇封住。
情人間的愛撫永遠都不會膩,她感覺方清源的手從她的衣擺鑽進來,牢牢握住,像在确定那是他的。
她這才發現自己睡前被解開了太過束縛的小衣。
男人一個翻身跨到了上頭,俯身吻她,抽空拉起被子,将彼此遮住。
被子裏,雲潆難得不好意思:“沒洗……”
方清源一雙眼鎖着她:“我也沒洗。”
雲潆一直知道方清源有大膽果斷的另外一面,今天試到了一個她以前不敢想的深度。
方清源低頭咬她耳朵,臉上透出點快活的情緒,像是個毛頭小子。
隔壁大哥估計喝多了,動靜不管不顧,那個姐姐抱怨着:“你輕點……”
這邊,小姑娘抱着方清源,覺得酒意又上來了,想要他,很想很想,所以如實告訴他:“重一點……”
外頭山風呼嘯,房中卻溫暖火熱。
咚一聲,床頭撞到牆。
對面大哥安靜了幾秒。
方清源抿着唇把雲潆帶起來,女孩兩手撐住牆,柔軟的腰肢下塌。男人麥色的手握住,持久而有力,好幾次,雲潆覺得他是撞進了她心裏。
她的骨頭酥麻一片,向後伸手,方清源拉住她小臂,把人往後一扯,挺腰。
看着雲潆淩亂無措地仰起頭,渾身猛地抽了一下。
他等她緩過來,胸口貼住後背,扭過下巴,吻掉上面的血珠。
明明應該是很冷的,可兩人卻很熱,衣服都完好地穿在身上,隐秘地連在一起,最後的那一瞬,齊齊到達,又從雲端齊齊飄下。
最後那個熱水瓶有了用處,雲潆幹爽地躺進被子裏,餍足地靠在方清源懷裏,看了看時間,說悄悄話:“是不是少數民族都這麽天賦異禀?”
他揉了揉她耳朵,不答。
她也就不追問了,把人抱得好緊。
第二天出門,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面,大哥心照不宣笑了一下。
方清源也大方道了聲早。
...
阿詩捎上方清源和雲潆,一輛車上山,到的時候天剛亮,原來上面還有個莊園,和下面的設計幾乎一樣,唯獨多了一些曬豆子的水泥地,朝陽乍現,天邊浮起金光,雲潆放眼望去,山坡上全是結滿紅果的咖啡樹,輝映着漸漸升起的太陽。
“畫架擺哪?”方清源要去做事,先把她安頓好。
雲潆找了個地方,小桶筆架都亮出來,脖子上圍着厚厚的圍巾,戴着一副薄手套開始打線稿。
鋪色到後半段時方清源回來了,往她手裏塞一顆紅果果。
雲潆聞了聞,新鮮的咖啡豆沒什麽味道,咬開來也不好吃,呸呸吐掉。
“頭難不難受?”他笑着問。
語氣間的親昵是別人不了解的。
雲潆乖乖搖頭。
“想不想去看摘豆子?”
“去去去!”
她跟着方清源走到樹林裏,先看過那些古咖啡樹,再看工人們摘豆子,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說那裏種瑰夏,我們待會兒給阿詩買一點帶走。
雲潆說好,看遠處阿詩喜氣洋洋的,覺得今年應該能有好結果。
方清源跟她講裏頭的門門道道:“做事要有取舍,今年是大年,大家都憋着勁,只有阿詩這裏保留了原始樹林。打頂後不生旁支,不會長太高,收到的都是紅果。別的地方為了除蟲會打藥,打藥就會直接影響土質,第一年看不出什麽,慢慢的那片地就不能用了。做不到全紅的咖啡樹會增加采摘難度,有些混進去的豆子根本挑不出來,很影響最後的口味。”
“只做這一點嗎?”
“恩,她想做精品。”
雲潆問:“是不是以後這個産業做大了,也能帶着老百姓脫貧?”
“當然。”方清源點點頭,目光望着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