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月濺星河27烤雞你吃不吃?……
第45章月濺星河27烤雞你吃不吃?……
這露天的地方倒是還堆着一點小雪堆, 将荒山野嶺妝點的跟童話故事裏的仙境似的,雲潆的相機套了防水裝備,咔咔一通拍, 拍泡在水裏的彤妹、沉着臉的阿金、陪在她身邊的方清源。
外面冷水裏熱,這會兒也不覺得燙屁股了,舒服的到後面都不肯起來, 小姑娘賴在水裏, 手都泡皺了, 彤妹扔下一句:“你管。”
方清源也有法子哄:“烤雞你吃不吃?”
那立馬就起來了, 誰都沒她快。
小姑娘收拾東西也就收拾了一堆護膚品,還是方清源給她帶的浴巾, 一上來就整個兜頭裹住, 讓她跟着彤妹進去把濕衣服換了, 到房間再洗澡。
這地方,半點看不見人煙,如果不是本地人,真不知道晚上住哪。兩個姑娘坐上車, 本來凍的夠嗆,車裏暖氣足, 一下緩過來,阿金從前頭送來白開水, 彤妹沒接, 兀自擦頭發, 這麽一把, 真是夠煩的。
從這條小路開出去,也不知道是怎麽走的,反正雲潆很放心, 慢慢的就能看見一兩盞燈,再過一會兒燈多了,人也多了,車停了。
她看地圖,地圖上什麽都沒有。
可人家院子前挂着招牌,是個農家樂,溫泉農家樂。
方清源在她這裏簡直神了,所以小姑娘看他的時候眼裏可亮了,全是崇拜。
進去的時候他低聲跟她說:“沒人管,自己引了溫泉水到後院做生意,這裏條件比剛才好,明天我們在這泡,那裏就是讓你新鮮新鮮。”
雖然也就是普通的院子普通的房間,房間裏連個暖爐都沒有,冷的能結冰,但雲潆還是很滿意,牽着手往裏走,要了一把鑰匙,在門口等她彤彤。
彤妹和阿金一前一後,還是那個氣氛,看得人發愁。
一進屋先洗頭吹頭發,雲潆都搞好半天了她還在吹頭發。
等她吹幹頭發,方清源在外頭敲門,說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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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飯幹飯(吃飯吃飯)!氣得我好餓!”雲潆跳下床噠噠噠往外走。
彤妹哭笑不得,出來看見阿金,笑就沒了。
雲潆抱着方清源胳膊:“感覺到一股殺氣!”
他低頭看了眼女孩毫無保留貼上來的身體,能感覺到那裏的柔軟和曲線。
大概是泡了溫泉,熱騰騰小包子一樣。
...
一共四只雞,調料腌了一整天,柴火一烤,香的對面泡溫泉的人都要過來瞧瞧。
瞧見有個小姑娘把自己裹成熊,撅屁鼓蹲在地上吃的噴香,話都沒時間說,啃完一只後嗦着手指頭上的油花,阿金默默遞過另外一只,她摸摸肚子,覺得還是有空間的。
吃完第二只,阿金把柴火下的烤紅薯扒拉出來,遞給她。
那就不可能不吃,烤紅薯好甜的!
小姑娘怕燙,捏着耳朵,方清源的手不怕燙,一掰開,露出黃嫩嫩的芯,遞到嘴邊,喂她。
她咬一口,小爪子推推:“你也吃。”
吃完半個,打個小飽嗝,滿意了,拍拍手站起來。
他們這邊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的,那邊彤妹碰都不碰,捧着一碗泡面唏哩呼嚕,吃完走了。
阿金默默啃了一只雞,把火滅了,回房間。
方清源啃着最後一只雞,雞腿扯下來,時不時還要喂崽一口,雲潆嘴邊全是油,挨着他,覺得他吃東西也是書生氣,不吧唧嘴,一口咽下再吃第二口,特別好看。
小腦袋瓜蹭啊蹭,方清源哭笑不得:“蹭我一身油。”
把她帶去洗手,問老板要的熱水,兌好才給她,洗完手讓她回去看看情況,雲潆發消息:還沒睡。
沒一會兒,方清源過來敲門,手指叩兩下,喚:“雲潆。”
小姑娘立馬來開門,他問:“帶你出去走走?”
手勾了勾,站在那兒帶着點笑。
雲潆領悟到點什麽,立馬往外走,他拉着她,沒把門關嚴。
雲潆默默瞅了瞅這人。
果然,一分鐘後,一整天不主動的阿金以一種擋我者死的步伐穿過三個房間的距離,到這邊推開了門。
方清源不讓雲潆看,她賴着不肯走,非要看看阿金被打出來是什麽樣的精彩場面——
但她料錯了。
比她估計的還要精彩!
只聽見屋裏彤妹罵人:“你幹什麽!放開!阿金!”
然後被一臉肅殺的阿金公主抱抱了出來,一直抱回他房間,砰一下甩上門。
雲潆意猶未盡,方清源揉了揉她腦袋。
“能行麽?”她問。
他看看表,不知道幾點才能睡。
兩人出去溜達,這個點狗都不叫。
雲潆本來把手揣兜兜裏,方清源捏着手腕拉出來,牽住,揣自己兜裏,給她暖手。她順勢湊近一步,站得很近。
驀地嘟囔:“叫那麽生疏,那天還叫我雲雲呢。”
他捏着手裏面團似的爪子,笑了。
“叫一下。”她戳戳他。
“你也一天到晚方清源方清源。”他躲着她。
“因為你名字好聽啊!”這句話說完,又下雪了。
雪粒子比白天大,落在兩人睫毛上,他的手指放在她睫毛下撥了撥,雪就掉下來。氣溫越來越低,他牽着她在樓下兜一圈,兩人齊齊仰頭看屬于阿金房間的窗戶,看見燈滅了。
小姑娘一臉問號看着他:“我以為彤妹會把他打到住院嘞,怎麽關燈啦?”
說完捂住嘴巴,嘿嘿笑了。
方清源揉揉她的臉,臉都冰了,不等了,帶她上樓,雲潆問他:“那我們怎麽辦?”
他站在那兒看了一眼原本有他一張床的房間,作罷,領着雲潆回另外一間房。
小姑娘湊在耳邊:“彤彤寶今天晚上不會出來了對嗎?”
方清源點點頭。
小姑娘笑得猥瑣極了,進門倒是乖,問他:“你睡我這,我睡彤彤的床?”
方清源走過去托起她的臉,忍了一天,終于是親了親。
雲潆看見了他站在溫泉裏看着她的那種眼神,主動往上爬了爬,他幹脆把她提了一下,坐在他腿上,他的後背慵懶地靠着床頭,屋裏冷,用被子裹住她。
這一串動作裏,他仍舊在吻她,沒有斷。
一開始很輕,一點點碾過那紅燦燦的嘴唇,在雲潆以為馬上要深入時放開。
方清源瞧着小姑娘一臉自我懷疑的問號,笑了。
床頭摸到保溫杯,喂她喝點水。
過一會兒低下頭,帶了點力氣,把她吻透了。
雲潆手腳發軟,感覺到方清源身上越來越燙。
“冷不冷?”男人沙啞地問。
她搖搖頭,趴在他胸口摸了摸嘴唇,覺得他的舌頭好像還在上面。
“困?”他又問。
她還是搖頭,嘴裏麻麻的。
沒想到又被抱起來,摁着後頸親。
今天的方清源很貪婪,最後終于是順應了自己的心,連呼吸都放縱,揪着那條小舌頭喂進嘴裏,狠狠一揪,聽她哼了一下,簌簌發顫。
雲潆沒見過這樣的方清源,卻也喜歡這樣的方清源。
她變得更加乖順,在他松開她時,篤定還會有下一次。
果然。
當方清源托起她的臉時,她就嘻嘻笑起來。
笑聲被封進了他的嘴裏,之後也顧不上了,感覺自己又變成了冰棍,一點點融化,軟塌塌的。
嘴巴有點腫,舌根也有點疼,腦子裏嗡嗡的,每一次他用力吸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的肚臍眼癢的能飛出蝴蝶。
當然,方清源也不是沒有變化。
與他耳鬓厮磨了整晚的女孩最容易發現——
雲潆手往下摸,被他滾燙的手掌攥住,嗓子跟在沙地上磨過一樣:“不許動。”
小姑娘裝天真:“是什麽呀?”
方清源深深睨着她被吻到發紅的小臉蛋,不語,但眼裏清清楚楚。
她看得心頭狂跳。
這個男人,父親走的時候沒有哭,沒有怪那個老師,她以為他的情感是含蓄克制的。
他對她說,我還會偷偷喜歡你。
她以為,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感。
可雲潆現在知道自己想錯了,從他主動問她想不想他那天開始,他就是主動的,對她露出自己所有的弱點,承認自己的玉望。
當他再一次親吻她時,她回應得很兇猛,她被他壓在硬板床上,聽着他沉重的呼吸,他身上那種太陽的味道混入一種好聞的麝香,令人沉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潆被他捂得渾身發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上,有些耗盡力氣的怔忪,只感覺他在她眉心吻了吻,低喃:“睡吧。”
她懶懶翻身,緊緊貼着他,手腳都要鑽他懷裏才肯睡。
方清源把人抱住,任她這樣撒嬌,氣息尚未平複,但心已定,一下一下順着女孩後背,在雲潆抵不過睡意阖上眼皮時,他也輕輕吐出口氣,眼裏沒有那團火,澄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