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孩子父母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姑娘抱着自家兒子在哄。
在警察同志的口中知道周鏡是救下孩子的恩人,連忙道謝。
知道孩子是被保姆帶出去散步的時候被拐走的,當時他們心裏也很崩潰,察看過監控,保姆還是很盡職,說到底也不關人家的事情,一男一女上來就搶孩子,周圍的人不知道事情真相,只看着男人按着保姆一邊罵一邊打,孩子被女人抱走了。
經過比對,搶孩子的那個女人就是楊榮芳,另一個男人則是她的同夥。
警方已經通過楊榮芳鎖定了他們的一個窩點,準備去抓人了。
把孩子還給他的父母後,原本想走的,可是看到孩子父親的面相,又頓住腳步。
“新建的大樓有問題嗎?”
徐屏一愣,随即有些訝然,“您是大師?”只有大師才能一眼看出問題吧。
“算是吧。”
聽到是大師,徐屏更加恭敬了,原本就是救命恩人,這下可真是找到門路了。
周老爺子在旁邊聽了一耳朵,這個徐屏他知道,之前還和徐屏他爸合作過呢,人還是不錯的。
徐屏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的問題,他拍了一塊地皮,準備把原有的建築物拆掉,誰能想到拆掉建築物之後,發現了一具屍骨,有經驗的工人說這是在打生樁,用生人做祭。
做建築的,或多或少信些風水,徐屏當時就找大師來替這具屍骨超度,又把他好好安葬了。随後準備動工,誰能想到從那之後就壞事頻發。
工人好好的幹着活兒,腳手架卻裂開了,好好的腳手架,怎麽可能裂開?
還有腳底忽然打滑,差點從沒有防護的樓上摔下去。
雖然沒有傷及人命,可加起來也挺吓人的,想到之前的生樁,工人心裏都打怵,幹勁兒不足,有的直接不做了,現在沒出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出事?
徐屏也着急,找了幾個大師都沒用。
“小徐啊。”
聽到有人叫他,徐屏轉頭看了過去,周老爺子他是認識的,周氏的掌權人,只是現在不管事了而已,但他還在時,用的手段可比周盛霆狠多了,現在即便退了,也是餘威仍在的。
“周老,您怎麽在這兒?”
“我陪我孫女來的。”
徐屏看了一眼周鏡,又看了一眼周老爺子,周家真假千金的事情他知道,當時原本他是想去周家的,可是工地的事情鬧出來了,聽說那邊有個玄門大師,想請着幫忙算算,就沒去周家那邊。誰想到就是去了,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
現在見到這個幫了他的女孩子是周家真千金,又想到之前的事情,難免有些氣虛了。
徐屏和周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話,見人家完全沒有計較的意思,也不由的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這件事情,我得親自到現場去看看才能下結論。”
天色還早,徐屏就讓徐太太帶孩子回去了,自己帶着周鏡他們去了工地。
“那你們小心些。”工地的事情徐太太也知道,丈夫為了這件事情瞅得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那塊地皮是一個大工程,她也會去找一些靠譜的大師算算,看能不能解決,這才疏忽了孩子。
“嗯,你先帶着寶寶回家,其他事情就放放吧,要是實在不行,這個工程就算了。”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情,先是工人,再是他自己的孩子,徐屏真的怕再做下去就真的出人命了。
周老爺子的司機之前跟了過來,他們坐得是自己的車,跟在徐屏的車子後面。
“行不?”周老爺子盯着前面的車子看了一會兒。
“什麽行不行?”
“我是問你這事有把握嗎?這可不是村裏那些。”落梨村那些小鬼頭純粹是陪着周鏡玩的,沒有什麽殺傷力,這個可就不一定了。
周鏡打了個哈欠,久違的困意襲來,好在不像以前那樣一有困意就立馬睡着了。
之前積累的功德有鹌鹑蛋大小,純度也挺高的,可能是因為識破了拐賣案吧。
若是這次能解決工地的事情,應該還能多積攢一點功德。
到了工地,周圍都是空地,還沒有徹底做成,之前蓋的那些樓,連牆都沒有,就那麽立在哪裏。
“生樁是在哪兒挖出來的?”
徐屏帶着他們到挖到生樁的地方,具體的地點已經不知道了,原本的地上也變成了水泥地面。
“約摸就是在這一塊。”
“打生樁?你知道打生樁是怎麽來的嗎?”周鏡擡頭看向徐屏。
徐屏搖了搖頭,他怎麽會知道這個。
“以前人們在造橋的時候,工程不順利,這個時候,他們就想到了每年獻祭給河神的童男童女,想着,可能橋神也需要獻祭,于是,就會找一對童男童女澆灌到橋樁中,所以叫打生樁。”
“這,這也太殘忍了吧,那不是殺人嗎?”
“是啊,只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活人祭祀罷了,也有一種說法,工地在施工的時候,會破壞原本的風水,産生一些不好的影響,因此要把人活埋獻祭。”
“可是我聽說,這是一種風水秘術。”徐屏想起一些工人讨論過的,說是這樣,能保建築的工地風水。
“風水秘術,确實是一種風水,不過是歹人想出來的風水邪術罷了。”
“邪術?”徐屏不怎麽理解。
周老爺子看不過眼了,“徐家小子,你怎麽這麽笨,你想想,你要請風水師,會請他做什麽?”
“當然請他擺風水陣讓我發財了。”說到這裏,徐屏恍然大悟,是了,請風水師都是想法設法的化煞聚財,殺人肯定是不好的事情,有誰願意被活埋做祭祀,肯定死得不甘心,所以才會化為厲鬼出來作祟。
“大師,這個能解決嗎?”徐屏這會兒也覺得後脊背發涼,對着周鏡更加敬畏了。
“沒什麽問題,擺些東西祭祀一下把他請走就好了。”
“請,請走?”
“冤有頭債有主,誰想要害死他,他自會去找誰。”
“可是,之前的工地的工人和我兒子都差點出事了。”
“工地的工人出事是因為他對這個地方有怨氣,難免會遷怒你們,這個地方風水一般,他雖然有怨氣,卻是形不成什麽氣候,而且你替他超度過,就是他的恩人,他不會害你的,擺個祭祀,供點水果豬頭什麽的,讓他去找他的仇人去,今後就和你沒有關系了。至于你兒子,和那個生樁沒什麽關系,他命中有這一劫罷了,不過雖然遇到我替他擋住劫難,要想真的化解,還得多做點善事。”
“好,我知道了,那大師,我要什麽時候祭祀的好。”
周鏡伸出左手,掐指算了一下。
“你是屬羊的嗎?”
“是的大師。”
“後天未時,宜祭祀,動土。”
“未時?”
周老爺子覺得這個徐屏真的要笨死了,“自己查去,老祖宗的東西丢得一幹二淨。”
“只要在後天未時祭祀,以後就可以正常施工了嗎?”
“嗯,你屬羊,五行有土,最旺你。”
聽到周鏡這麽說,徐屏真是太激動了,“大,大師,能,能求張符嗎?”
聽到徐屏的話,周鏡凝神,伸手隔空畫了一張符咒出來。
徐屏看着周鏡伸手在半空中直接畫了一張符咒出來,原本透明的符咒慢慢有了黃紙的形狀,被周鏡拿在手裏,疊成了三角形遞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他差點給周鏡跪下。
這位可是真大師啊。
看着徐屏激動的神情,周鏡挑了挑眉,那一刻,她仿佛感覺有很大的功德向自己湧過來。
徐屏這個人,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壞,好的那一面還是穩穩的壓着壞的那一面的,這也是周鏡願意幫他的理由。
他身上隐約有一層金光,可見其善大于惡,也是她索取功德的主要人物。
畫符咒她只用了那麽一點的功德,結果換回來那麽多的功德,也是穩賺不賠的。
看着周鏡要走,周老爺子只覺得這個孫女平日裏看着挺機靈的,怎麽這個時候傻了,重要的事情不提。
拿出了自己随身帶着的小本本,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塞給了徐屏,“那個,徐家小子,收好別丢了。”
徐屏正捧着符咒寶貝着呢,聽到周老爺子的話,順手就接了過來,拿回來的時候,看着上面有一大串的號碼,有點像是銀行號碼。
“一碼歸一碼,雖然我和你爸有交情,該給的錢還是不能少的。”說完,周老爺子就走了。
這時候,徐屏才懊惱的一拍腦袋,一激動,都忘了給大師錢了。不過說實在的,這大師可真厲害,不像之前的那些大師,說到關鍵就要加錢,這要是周老爺子不說,他指定都想不起來。
趕緊把銀行號碼保存好,想着回去一定要給大師打錢。
至于周鏡,正在車上欣賞她的功德,聽到周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話,也是一愣,“收錢,為什麽要收錢?”
周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抽過去。
“不是說算命的都有五弊三缺的嗎?你給他看相,不得收錢?萬一反噬到你身上怎麽辦?”
“還會這樣嗎?老爹沒和我說啊?”
給人看個相不僅有功德收,還有錢拿,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說着,周鏡幹脆掏出手機給老爹打了個電話,周老爺子支棱着兩耳朵湊過來聽,電話響了半天,周鏡放下了手機。
“怎麽樣?怎麽說?”
“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周老爺子:“……可能忙,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帶着手機的,家裏那麽大的果園,呃,也可能出去玩了。”
那邊周鏡又撥了一個號碼,這次接通了,“大師兄,我爹呢?”
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周鏡應了一聲,随即又問道,“大師兄,之前老爹說讓我積攢功德,我剛才替人算了卦,還送了符咒,我會有那個什麽,那個叫什麽?”周鏡看向周老爺子。
“五弊三缺。”周老爺子提醒道。
“對,五弊三缺。”
“哦,哦,這樣啊,那這個價錢你們是怎麽收的?”
“行行,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周鏡看向周老爺子,“大師兄說了,我沒有五弊三缺,至于錢,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
“那你想收嗎?”
“想。”周鏡果斷的點了頭。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祖孫兩個一眼,沒明白他們說得是什麽意思,又轉頭看向前面的路,等到了家門口,周鏡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到賬信息,看了好一會兒,仔細數了一下,“這個徐屏真大方,給了一百萬呢。”
“才一百萬。”周老爺子不缺錢,根本不把這麽點錢放在眼裏。
“不少了,吳傷在天橋下算命一次才賺幾十。”
周老爺子:“……”
他心裏也明白,周鏡她不是窮,只是打小有錢沒地方花,這一出來,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自以為自己是個窮光蛋的周鏡就格外的珍惜錢。
“老頭,咱們晚上去撸串吧,叫上南風他們。”
“你請客你說得算。”周老爺子帶着她朝屋子裏走去。
進門的時候,正趕上沈莜請過來的太太團們出門,見到他們,倒是禮貌的和周老爺子打了招呼,至于周鏡,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幸災樂禍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