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東門寧雲
第十章:東門寧雲
說起江凡,邵小公子就不得不想起新預來,那個和他們一同學習的美人。要說一起學習的同窗們對新預沒有非分之想,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那小美人身邊有個叫江凡的魔煞呀。
邵小哥如此花花的人,從小在江凡那挨得揍,那真叫一個刻骨銘心。有一會甚至骨頭都斷了,可你能奈他們如何?這就導致了後來同窗們對新預向來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現在想起小時候挨的那些打,邵小哥表示,“啊哈哈,哪裏哪裏,皮外傷罷了,我相信江凡絕對不是故意的。”開玩笑,丫要是真想動手我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好說好說。”江凡笑道,“那小公子您還不回去包紮一下?我記得您從小就暈血。”
邵小哥:“有嗎……哦對!我從小就暈血!”
邵家家仆:“……”少爺是怎麽了?
江凡挑眉,“那還站在這幹嘛……”
話還沒說完,邵家小公子就因暈血被擡出去了。
溫颀:“……”服了。
東門寧雲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這時樓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看今天這生意也做不成了,兩位說說吧,有何貴幹。”
江凡眯了眯眼睛,這追歡館,真是十足的古怪啊。
唐錦宣迷迷糊糊地跪在地上,被塗了媚藥的下身像被蟲蟻爬過般酥麻,牙齒輕咬着口中的紅蠟,不敢□□出聲,東門寧雲出門前吩咐過,若是紅蠟落地或是咬出牙印後果自負,她當然知道,這後果可不是她願意承受的。
她聽到了外面有些喧鬧,心裏一沉,又有雜事,那東門寧雲大概半晌也不會回來了。不知道又熬了多久才聽到門開了,是寧雲回來的聲音,“忍得很辛苦了吧,呵呵。”一如既往戲谑的聲音,唐錦宣恨得牙根發癢。
那人取出了她口中的紅蠟,仔細地看了看,道:“還是有些牙印。”
唐錦宣一聽險些暈過去,追歡館用的是上乘紅蠟,質地極軟,極易留下印子,可她不敢反駁,只好軟語道:“公子饒過奴家吧,奴家實在是……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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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雲笑吟吟地看着她,淡淡道:“二十下。”
唐錦宣愣了下,只得垂眸道:“謝主子賜罰。”心裏早已恨得牙根發癢。
随着一聲鞭響,藤條落在了唐錦宣的身上,疼主導了全身,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傷痕,唐錦宣一咬牙忍住抑制不住的□□,“一……”
“二……”
“三……”
“什麽?為什麽到最後又扯上我了?”初肅挑眉,難道最近亂七八糟的事還不夠多嗎?召集散烏城的族人,隐藏駐紮在外的軍隊,處理江闵新預的事,還有和萬俟琬坻商談……
“追歡館的老板是同族的人。”溫颀解釋道。
“我試過實力,确實深不可測。”江凡補充。
“……那和我有什麽關系?”
“他一定要你和他談。”
“這算什麽理由!”初肅一拍桌子,又看到蜷縮在一邊的唐紫朔,僵持良久,終于妥協,“好!今晚是吧?我去!”
夜,追歡樓的後院。
霜色的月光給院裏的花花草草渡上了一層微薄的涼意,越發襯得這亂世的庭院沒有了人氣。院裏的花草都是些名貴品種,被打理的規規整整,卻沒有了山野中的靈氣,一株株低眉順眼得和跪在屋內的女孩別無二致。
東門寧雲踱步到了門口,拉開大門。站在門外的正是初肅,東門寧雲收起了平時的笑臉,“将軍深更半夜的有何貴幹?”語氣中沒有平日的客氣,卻也算不上是挑釁。
初肅眼中蘊着淺淺的怒意,“既是同族人,又何必為難他們?”
東門寧雲也不側身請他進門,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望着他,眼中沒有笑意,也沒有白天的那股戾氣,平靜如水,“一直都被踩在底端,受人欺辱,我們這些人,誰不是這樣呢?”東門寧雲表情沒變,又道,“可是,我們之間,就沒有區別了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初肅冷聲道。
東門寧雲靜靜地笑笑,“黨同伐異,弱肉強食,您難道還沒看透嗎?這麽長時間難道您沒有感覺到嗎?”
這句話好像一下子捅破了什麽,這些年來他一直強迫着自己不去看透的東西,也許有人想到了,但不願意去捅破,就這樣模模糊糊地假裝不知道不也挺好的。
這麽想着東門寧雲又道:“到你一切的努力化為灰燼的那一刻,你才會明白,你所追求的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初肅嘆了口氣,舉起雙手,這是印象中第一次給人行此大禮,再擡頭淡淡道:“你說的沒錯,可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擔起這責任。事關我同族的生死,我也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東門寧雲的表情僵愣了一會,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還有些笑意,“在下,很是欽佩。”停頓了一下,又道,“等下次吧,我還有個人要托您照顧了……晨曦,”
東門寧雲揚聲,過了一會便見到許晨曦從裏屋走出來,頭發還有些亂,大概是已經睡下了,卻沒有一絲脾氣,而是溫和地沖東門寧雲點頭示意,“寧雲,這位是?”
“妖師東進戰場主帥,初肅。”東門寧雲又轉向初肅道,“晨曦與我是至交好友,我呢,就在這了,等您帶軍破開烏城大門的那天了。”
許晨曦:“……”至,至交好友?
初肅的目光掃過許晨曦,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連嗯一聲都沒有。
“溫颀,妹妹能帶回來嗎?”唐紫朔這丫頭雖然有些怕江凡,但特別愛跟着溫颀,大概是感覺到他比較無害吧,不過面對她這天第無數次發問,溫颀非常明智地選擇無視。
“嗚嗚嗚妹妹,錦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