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衣出塵]
皣随手撈了個人打聽了道,輕搖扇宇風度翩翩往市集閑步走去。日曜城還算繁華,發達的商品貿易使得雖遠離京城亦如此繁榮。市集早已人頭頂簇,熱鬧非凡,叫賣聲此起彼伏。雖不喜熱鬧,第一次走在古代的街道上,皣還是心情頗好。看到手工糖人,也好奇的停步。捏小面人,也歡喜的買了兩個,一個威風凜凜,一個翩翩文雅的兩人。聽那老伯說,這一個是臨日國的護國大将軍蕭逸,一個是當朝宰相上官碩。随新皇平內亂,攘外敵,修堤壩,救災民。一文一武深得民心。
皣信步遛着街,風姿卓越,嘴角含笑,舉手投足間的貴氣立時奪了衆人目。小姑娘們個個含羞答答,媚眼橫飛,恨不得當場撲上去。皣接過面人,不由勾唇一笑,引起尖叫聲一片,姑娘們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手裏的面人。若是那笑是對着自己,就是立刻死也甘願了。
皣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轟動,起步踏入了一間琢玉店。腳剛進店,掌櫃的早已屁颠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小店玉器種類齊全,是日曜最好的一家。公子可随意挑選。”掌櫃的緊緊盯着走到櫃臺的皣,雙眼冒元寶,衣着華麗氣質高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哇哈哈銀子銀子啊!未等掌櫃心的呼喚結束,一陣霹靂乓啷,撲面脂粉奪門而入。站在門口的掌櫃的被撞不知東南西北。一時小小玉器店擠滿了人,準确說是女人。個個含羞答答的看着正挑選玉器的白衣公子。
皣拿起一個翡翠玉簪看看,很一般,撇撇嘴,又放下,走裏兩步繼續挑着順眼的。
身後頓時又是一番人仰馬翻,個個争先恐後的欲搶到剛剛被皣放下的玉簪。他摸過的!摸過的!掌櫃的終于在被踩過六腳,挨過三拳後順利的擠進了櫃臺。
“掌櫃的這個我要了!”
“我要我要!”
“老頭,給本姑娘包起來!”
“給我包起來!”
掌櫃的吞了口唾沫,看着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腿開始打顫了。咕咚、比我們家母老虎還恐怖。
掌櫃的顫抖的拿起翡翠玉簪:“姑娘們,說……說的可是這個?”
“就是它,我要了!”
“快給本姑娘包起來!”
“多少錢,本姑娘給你雙倍。”又是一場唾沫橫飛。
掌櫃的一聽雙倍立馬眼冒元寶,嘿嘿奸笑,商人本質立顯無疑:“姑娘們眼光真是獨到哇!這個翡翠玉簪可是上等的好玉啊!”
“哪那麽多廢話,到底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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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多少我都要了!”
掌櫃的一抹滿臉的唾沫,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十兩。”嘿嘿~不到一兩一下就翻了十倍。
“十兩我包了!”
“二十兩給我!”
“二十五兩賣我!”
“五十兩!”
“一百兩!”
……一個小小的拍賣會就這麽激烈的展開了,而始作俑者早飄門朝着碧波湖去了。聽傳聞,這枚玉簪,竟以白銀一千兩被鹽商的林家小姐買走。掌櫃的兩撇小胡子樂的翹上了天。在後來整個日曜城滿城姑娘都流行起來翡翠玉簪。小面人也被瘋狂搶購。皆因他喜歡。
磷光閃爍,微風拂過帶起點點涼意,天開始回暖,碧草清波,幾葉輕舟,柳芽嬌嫩。白衣立于湖邊,輕搖折扇,青絲飄揚,說不出的飄逸。皣收了折扇,雙手置于身後,感受着此刻的寧靜,胸口的煩悶也平息了不少。
不知不覺竟在這異世過了兩個多月,以前一出任務離家一兩個月的時候,就會告訴蠃去出差。然後蠃就會嘟起嘴,滿臉的不爽,央着帶着他。應着給他買禮物,并保證回來後陪他去旅游才答應在家裏。後來蠃房間的禮物也越來越多,而不知何時蠃竟也學會了高超的廚藝。每每回到家裏都是一桌豐盛的大餐等着她,再來個大大的擁抱,輕輕在耳邊說:“歡迎回家。”溫暖而幸福。
蠃總是這樣溫暖。
孤立的身影,淡淡的憂傷,心莫名的跟着揪起,酸酸澀澀,讓人只想把她擁入懷裏,予以溫暖。放下帷幔,上官碩撫上心口,盡滿是心疼,心疼那飄渺憂傷的雙眸。待上官碩再掀簾,碧波湖畔已空空如也。平靜的仿佛從不曾有一個憂傷的身影。
“公子,蕭公子約莫已經到了。”立旁的小厮開口。
“恩。”白皙芊指放下帷幔,面色有些蒼白。墨發如玉,面如刀削,溫文儒雅,俊美如玉。上官碩倚回卧榻上,閉目養神。
待皣回到客棧,便看到這樣一番情景。床上一人側靠在床邊,面色因失血而顯蒼白,發絲淩而不亂,雙眸迷惑,看着一團白色的絨毛窩在被上,猶豫着要不要伸出手。
突然白色絨毛動了動,擡起小腦袋,黝黑的小眼睛望向了門口。暗崎尋目望去,對上了一雙平淡無波的雙眸。面紗不在,面容平凡,暗崎知這就是皣。不由揚起嘴角,眼角帶絲喜悅,聲音也不由柔了許多:“皣小姐……”原來沒有被丢下……
“恩。”皣應了聲走到桌邊坐下,喝了杯茶,看到暗崎一直在看,朝他揚了揚杯,示意他喝不喝。暗崎臉色微紅道:“麻煩皣小姐了!”
暗崎接過皣遞給她的水杯,碰到了微涼的指尖,觸電般的抖了一下,心也怦怦的跳了起來。強制鎮定的穩住杯子,臉也不由的燒了起來。皣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态,抱起小黑在床沿坐了下來。小黑舒服的拱拱主人的手,尋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了過去。
“吶!把它吃了傷好的快點。”皣遞給暗崎一顆紅果。
暗崎接過紅果,不疑其他。淡淡甜味溢滿了整個口腔,果然美味。
皣搭着暗崎的手腕道:“傷已無礙。”暗崎一臉震驚,自己傷有多重怎會不知,竟然才短短三日就已無事。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那個紅果?滿身的清爽,蒼白的面容,也多了分血色。
暗崎摸了摸胸口,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暗崎激動地抓住皣未收回的手,勝是歡喜:“皣小姐,我好了!我……”突驚覺自己無理,忙松開手裏的柔軟,滿臉通紅的道歉:“對、對不起,在下失禮了。”
皣無所謂的擺擺手,起身道:“衣服在枕邊,穿好下來吃飯吧。”說完自先下樓。
暗崎失神握着手,那屢淡淡的蘭花幽香,尤留在指尖,是她的味道,一絲紅暈爬上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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