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炮灰即将被炮灰
更新時間:2013-8-16 7:02:28 本章字數:9304
季小婉以為甄彤彤的事情已經得到解決,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季小婉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書桌裏放了一個奇怪的麻袋,季小婉好奇的打開麻袋一瞧。
突然,一條蛇朝她撲過來。
季小婉下意識拿手一檔,她手心下邊邊緣處,被那蛇咬了一口,季小婉尖叫一聲後,班裏的人頓時轟動了起來。
班裏女生看見那條蛇後,叫的比季小婉還要大聲。甚至有些男生也在尖叫!
最後那條蛇被一個膽大的男生給抓住了,他當着班裏人的面,把蛇當麻繩一樣甩啊甩,甩得那條蛇不能動彈了,最後直接把它的皮撕了下來。
錢童兒跑到季小婉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塞進嘴裏吸着她的傷口,擡嘴吐掉血水,再吸,再吐血水。
“媽的,什麽人這麽賤啊!開這種國際玩笑!小婉!咱們快去保健室!都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的。”
季小婉被蛇吓的臉色都白了,她任由錢童兒拉着她離開。
程香香臉色陰沉着,對班裏哄鬧的人群說,“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誰的惡作劇,我希望他能主動站出來像季小婉同學道個歉!要不然,這件事,我會告訴班主任,讓他好好調查一下!但是我希望兇手能自己自首!大家同學一場,別鬧的以後見面尴尬!”
程香香性子溫和,但她說起那話的時候,的确很有範兒,難怪她能當班長三年!
這件事是誰做的,程香香心裏有數。但她沒有點名道姓,是為了給兇手一次悔過的機會。
甄彤彤看見程香香向自己投來一道淡淡的目光,她哼笑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懶得理她。
季小婉被錢童兒帶去了保健室,保健老師關天看見季小婉受傷了,嘴角有點抽風。
“老師,您快看看呀,這傷口有沒有毒呢?被蛇咬傷的。”
關天看了傷口一眼,說,“沒事,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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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毒就好,沒毒就好!要是有毒,我的嘴巴也得消毒呢!”錢童兒邊拍着胸口,邊松了口氣。
季小婉之前被蛇吓得忘了做何反應,如今聽見錢童兒這麽一說,她才恍然發現,錢童兒竟然怕她被毒蛇咬到,親口幫她把毒液吸出來?錢童兒都不怕連累自己中毒麽?
季小婉看見錢童兒關心自己的模樣,心裏一暖。
以前,季小婉在上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因為自己性格孤僻,沒多少人願意同她交往,她和同班同學的交情,只在點頭之交,像錢童兒這樣冒着生命危險幫她吸傷口的事,絕對沒有人願意為她這麽做。
季小婉也知道,她自己根本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沒想到今天,季小婉發現,還是有人願意為她這麽做的,錢童兒應該把她當成真正的知己了吧?
關天忙着幫季小婉消毒,他時不時看向保健室門口,發現沒有其他人追來,他奇怪的問了句,“易淩這小子沒來麽?”
季小婉原本心情很好,心窩裏暖洋洋的,關天這麽一問,季小婉心情頓時一落千丈,臉色難看的要死。
這個老師怎麽這麽讨厭?非要提某些人?她已經快把那兩只畜生給忘光光了!這老師怎麽就是不願意讓她耳根子親近?
其實關天也不怎麽想看見易淩的,但是他很好奇,小丫頭都被咬傷了,易淩那小子竟然沒送她過來?
易淩這小子真的跟了過來,說不定,他又得去門口把風去了。
上次的事,關天心裏還是心有餘悸,回家後,好幾個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見自己被夏校長拉進校長室裏訓斥,夢見他縱容學生強暴未成年少女的事宣傳到整個學校,他這老師的名聲毀于一旦。關天每每醒來,都被吓的一身冷汗。
關天提起易淩,季小婉不想回答,錢童兒倒是很樂意和關天談易淩的消息。
“易淩他這幾天都沒來上課,班主任都沒問他幹嗎去了。老班竟然這樣放縱他,真是奇怪!”
能不奇怪麽?他們的老班算什麽東西?一個月拿多少千的薪水?他們老班要是當保健老師,估計也得給易淩把風哨崗去!
關天再次悲催,為什麽保健室裏要必備病床呢?
高三三班的班主任,上午出差去了,他沒有收到季小婉被咬傷的消息,直到他回校以後,程香香才把事情告訴他,班主任聽見季小婉被蛇咬傷之後,那張老臉都吓綠了,當下急急忙忙發了兩條短信給易淩和葉海唯。
易淩的那家‘爆’周刊雜志社,在時尚之廈第十四樓,辦公室一共三大間,相互串聯在一起。
雜志社內一共二十多個人,平均年齡在三十五左右,年齡最高的有四十五,年齡最小的只有二十一。
時間剛過十二點,原本雜志社內的員工應該早早吃過午飯,然後繼續開工,可是社內員工全都擠在一間辦公室內,或是坐在椅子裏咽咽哭泣,或是躺在地上哀嚎,或是站在角落裏發抖。
辦公室內闖進來七個流氓,一個黑色西服流氓,坐在一名中年白領男職員的後背上,那流氓一只手抓着男職員的腦袋往地上猛敲,嘴裏叨念着,“敢打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顆腦袋。”
另一個穿着白襯衫,領口微開的流氓,坐在一名約莫二十一歲的女職員面前的辦公桌上,喝了一口水,仰着腦袋咕嚕咕嚕漱口水,然後低頭往那女人的飯盒裏吐了下去,飯盒裏的飯都沒吃呢,被那流氓口水一吐,女人臉上一陣惡心,那流氓還笑着把飯端到她面前,硬逼着她把盒飯吃掉,不吃就甩她幾個巴掌。女人吓得直接飙淚,邊上的人都看着這女人被欺負,也不敢上去救人,都躲在邊上直打哆嗦。
還有一名男職員坐在地上,好像胳膊受了傷,呲牙咧嘴的忍着痛意,一個刀疤男站在他腦後,拿手抽他後腦勺,嘴裏不停念叨着,“叫你報警!老子叫你報警!看你這鹹豬手怎麽報警!”
那七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的人!
雜志社內所有員工都吓得不敢出聲,這七個流氓剛進來,就砸掉了他們辦公室裏所有的電話機和通訊設備,有幾個員工想報警,現在都已經英勇就義了。不過好在,那幾個員工還沒死,只是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七個流氓前幾天來過一次,這回是第二次,頭一回來的時候還沒那麽嚣張,頂多砸了些東西,警告了幾下就走,哪像這回?他們都待了整整三個小時了,還不見他們離開。
這其實已經屬于集體綁架範圍了。
社內員工哆嗦着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有幾個女人躲在角落裏偷偷哭,但她們不敢哭得太大聲,生怕惹來那些流氓的關注,就像那個被逼吃男人口水盒飯的女人,就是因為哭的太大聲了,所以那流氓才會過去欺負她。
就在員工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門口走進來一名年輕男子。
那男子的年紀約莫只有二十出頭,穿着一身休閑服,臉上擺着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員工們還以為那男子也是個流氓,和這七名壯漢是一路的,哪知道這男子剛進門,随手邊,看見那個坐在員工後背上砸人腦袋的流氓,啥話也不說,直接一把揪住流氓的頭發,把他腦門往辦公桌的桌角上狠狠一敲。那流氓頓時被敲昏在地上。
其餘六名流氓見狀,急急忙忙起身過去揍他。
男子二話不說,撩起袖管就打,眨眼間的功夫,那六名流氓紛紛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社內員工看見這名年輕男子瞬間制服了六名流氓,他們心裏都忍不住揚起一抹崇拜的目光。這種感覺,他們只對電視裏的英雄俠士身上出現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能讓他們見識到什麽叫真正的英雄。
年輕男子打完人以後,惡狠狠的瞪了那些員工們一眼,然後問,“佘笙人呢?”
員工們一愣,其中一個趕緊跑過來回話,“佘老板不在呢,一整天都沒人能聯系到他。”
員工們只知道他們的老板叫佘笙,但不知道他們的大老板叫易淩,這麽多年來,員工們和佘笙也就接觸幾次而已,甚至有些新來的,都還沒見過他一回。至于易淩是誰?長什麽模樣?他們根本不知道!
年輕男子頓時怒火沖天,轉身對那六個流氓吼,“***,給爺跪過來,不然打爆你們腦袋。”
那六名流氓被打怕了,紛紛跪倒男子面前,捂着臉的捂着臉,捂着肚子的捂着肚子。
男子走過去,解下自己的皮帶,把皮帶折成一個圈圈,抽了一個流氓的嘴巴,說,“佘笙人呢?”
被抽嘴巴的流氓嗷嗷一叫後,說,“不不不知道啊!我們不認識什麽佘笙!”
男子走到另一個流氓面前,又抽他嘴巴,“佘笙人呢?”
流氓也是同樣的回答,“小的不認識佘笙啊,沒見過沒見過。”
男子又走到第三個流氓面前,繼續抽,可抽來抽去,都是同樣的答案,男子更加暴躁了。
突然,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男子看見電話號碼沒見過,但他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段爆出一道聲音,“易爺,我小笙。”
“去你媽的,消失一上午了?想死是不是?”
“不是啊!易爺!我差點被人綁架呢!好在我機靈,被我給逃了,逃了好久才把人給甩開,不過我的手機掉進了陰溝裏,這不,躲過了風聲,買了張卡才聯系到你麽。”
“麻痹!臭小子連你都敢綁?”易淩爆出深深怒吼。
“易爺,你行行好,和你兄弟和好了吧,你們再這樣折騰下去,公司都給他折騰垮了!”佘笙簡直是哭着哀求的,“你看看現在夜街上,都沒路人敢出門啊,那些流氓想吃了定時炸彈,見人就砍啊!”
易淩氣得抓狂,一邊和佘笙通電話,一邊拿腰帶抽流氓的嘴巴,心裏在想,他這是在抽葉海唯的嘴巴,下手毫不留情,那些流氓疼得嗷嗷直叫,但不敢反擊,甚至連遮嘴巴也不敢,因為他們要是遮一下,易淩就多抽他們兩下。
“我花了多少錢把人供上局裏?臭小子竟然敢把我的人趕下來!我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當他易爺我好欺負!我不管,你給我繼續盯着他的場子,我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佘笙哭了,“易爺啊,我都兩天沒合眼了,這幾日就只睡了五個小時。”
“你易爺也沒合眼過!”易淩說着,突然笑了起來,“哼,那小子也別想給我睡安心覺!繼續折騰!給我繼續折騰!”
這幾日,報社停刊一期,虧了十幾萬,加上賠掉一部分合約商的廣告費,還有廣告公司這幾日也暫停營業,賠了幾筆已經預約好的單子,廣告部那幾個員工都躲在家裏不敢出來,怕被流氓們追殺,新收購的化妝品公司在停滞期,員工們都欣喜着拿薪水放大假。前前後後,七七八八總的算下來,起碼也有百來萬。
易淩又抽了那幾個流氓的嘴巴,說,“你給我過來,這幾日來報社裏坐鎮。”
“易爺,我想睡覺。”
“來公司睡,去辦公室裏睡!我給你插個保镖!”
佘笙哭了,“行……”
佘笙平時都是直接喊易淩名字的,但這幾日,易淩人在氣頭上,佘笙不敢得罪他,連喊他名字都不敢,讨好着易爺長易爺短的,但仍然不能讓他消火。
易淩挂斷了電話,瞪了四周傻愣愣的員工幾眼,又看了看那個曾經想報警但是被流氓制服在地上的英雄員工,看見他已經昏了過去,易淩随手指了指邊上幾個有力氣的男人說,“把他給我送醫院去,治療費報公帳。”
被指的員工一愣,傻傻的模樣,財務也是一愣,他站了出來,怯怯的問,“先生您是?”
“廢你***什麽話?”
易淩一吼,財務急忙點頭,“是是,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把人送醫院?報公帳!報公帳!”
“給受傷的兄弟們,雙薪三個月,沒受傷的,雙薪一個月。”
財務又楞了一眼,怯怯的問,“先生您到底是?”
易淩臉一抽,吼,“廢你他媽什麽屁話?”
財務吓得人都哆嗦了,急忙點頭說,“是是,雙薪雙薪。”
“上期周刊停了一周,這周的周刊,不管怎麽樣,都得給我趕出來!要是再停,小心你們的腦袋!”
公司經理急急忙忙走上來應付,“是是,這三天我們會連夜趕出來的。”
財務是他們公司裏資格最老的老人了,財務都這麽怕這年輕男子,他這個剛勝任沒幾年的小經理,哪能不給他面子?不管這年輕男子是誰,他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吧,要不然惹毛了那男子,他的拳頭招呼到他們身上,他們可承受不了!看看那男子的拳頭硬的跟鐵榔頭似的,他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忤逆他。再說,要不是這個年輕男子出現,估計這會兒,他們還在受那些流氓欺負呢!為了報答,年輕男子不管怎麽嚣張,他們都得點頭哈腰的。
易淩剛吩咐完,他的手機又響了,不過不是電話,而是短信,易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原本盛怒的容顏頓時僵了一下,然後鎖緊眉頭,抿着唇,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易淩收到的短信,是他班主任發來的,說是季小婉被蛇咬傷了。
易淩冷着一張臉,回頭面向那幾個流氓,說,“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老大一聲,休戰了。”
流氓愣了愣,像是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老大要他們來這裏搗亂,哪是這小子說休戰就能休戰的?
易淩見他們不答話,又吼,“發什麽楞?還不滾?”
流氓們立馬回神,同時起身,急急忙忙帶着昏倒在地上的那名同伴一同離開。
那些流氓一走,雜志社裏的員工們,緊繃的身子瞬間垮了下來,一些女人紛紛掩面痛哭,哭得十分盡興!這是放松的表現。
易淩聽着不爽,但他任由那些女人哭,沒責備什麽。他拉着一張臉說,“這幾日把下周報刊內容補齊,不許再有意外發生。”
經理聽了,急忙問,“不知道那些黑社會還會不會來搗亂?”
“不會了。”
易淩一說,經理楞了一下,財務也懵了下,兩人同時問,“不知道先生您到底是?”
易淩裂開邪氣的一笑,說,“易爺我就是你們的靠山!以後你們統統給我橫着走!”
員工們聽了,頓時感覺他們這家雜志社像是一家黑社會似的。員工們的嘴角都在抽蓄,想破腦袋還是沒想明白易淩和他們雜志社到底是什麽關系。
易淩之後又交代了幾句,然後走了,走了沒多久,佘笙趕回報社,經理見佘笙過來,就向他訴苦這個訴苦那個,還把易淩交代的一切事情跟他提了一邊。
佘笙哭喪着臉,說了句,“你們都聽他的,他怎麽說,你們怎麽做。”
經理一聽,好奇的要死,他急忙問,“老板,那年輕小夥子到底是誰啊?”
佘笙嘴角抽抽,“他是你們的靠山,以後你們在N省橫着走都行。”
佘笙說的模淩兩可,經理就誤以為那個年輕人是混黑道的,而且和他們的老板有不小的交情,經理這麽一想,就不再多問什麽了。
佘笙進了辦公室,打了幾通電話,把他放出去的那些狗仔通通收了回來,還打了幾個電話去局裏,叽裏咕嚕好一通安頓,終于把事情給忙乎完了!然後頂着黑眼圈,直接趴在辦公桌上蒙頭大睡,睡得稀裏糊塗。因為易淩剛打電話跟他說了,他和葉海唯會休戰,讓他好好睡上一覺,連保镖都不用請了。佘笙聽了之後,又謝天又謝地,趕緊跑到雜志社,躲進辦公室裏補覺。
葉海唯穿着校服,校服領帶被他扯得松松垮垮,領子最高的那兩顆扣子解了開來,頭發沒怎麽打理,看上去挺頹廢的模樣。
葉海唯站在長型沙發前,手裏拿着一瓶XO,葉海唯右腳處,有一張長型的玻璃茶幾,茶幾上放着四五瓶空了的XO酒瓶,還有一只放着幾塊碎冰的酒杯。
葉海唯倒了杯酒,放下XO酒瓶,拿起酒杯就口喝下。
邊上的沙發裏,坐着一個光頭。
光頭塔苛撓了撓腦袋,說,“唯哥,您老躺下休息一會兒吧,老這麽站着也不是辦法啊。”
葉海唯嗯了一聲,但他始終沒動。
塔苛愁了。葉海唯站在沙發前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還喝了那麽多的酒。
塔苛還真看不懂,葉海唯的酒量怎麽這麽好?一下子喝了那麽多酒,一點醉意也沒有,他甚至比沒喝酒的時候,看上去還要清醒。
“佘笙抓到了麽?”葉海唯突然出聲問道。
塔苛嘴一癟,說,“剛收到風聲,去了四個兄弟抓人,兩個兄弟被佘笙放倒了,聽他們說,佘笙有點防身術,一時不查就被他給逃了,沒抓着。”
“哼。”葉海唯哼笑了一下,又喝了杯酒。
“唯哥,我真搞不明白,你們兩兄弟為什麽吵架?還吵的這麽兇?”
“哼。”葉海唯冷冷哼了聲,又喝了杯酒。
塔苛愁的要死要活,他的腦袋瓜子都快被他抓得血痕累累的,“那王科長拒捕,已經死了!”
“知道了。”
“咱們店門被封,兄弟們也死了幾個,還有幾個躺在醫院裏養傷,有三個被關了進去。”塔苛真心愁啊,這要是讓手底下知道,他們犧牲性命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對青梅竹馬的兄弟吵嘴,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安家費給了麽?”葉海唯冷冷的問。
“給了。”給了不少呢!安家費,安撫費,前前後後起碼百來萬,加上這幾日他們店面沒能營業,這一進一出算下來,還真虧了不少。
塔苛知道,易淩那小子也沒讨到多少便宜,還放了不少的血。
這兩兄弟現在在拼自己的本錢麽?塔苛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倆兄弟向來平安無事的,而且看上去交情挺好的,從來都沒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過,今兒個,究竟是怎麽了?兩兄弟鬧得整個慶市都人心惶惶不算,還搭上了好幾條人命,事情已經鬧得這麽大了,也不見他們有誰願意罷手?
塔苛真心無奈,他跟了葉海唯這麽多年,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摸不準他到底想什麽呢?
塔苛初中畢業就出來混,跟過好幾代大佬,混了那麽多年,算是混出一點小小的名堂,但是有一次,他被人冤了送進了監獄,這其中的事,塔苛甚至都不願意回想,塔苛只知道,葉海唯對他有恩,他必須回報他。
塔苛對葉海唯,不只是對待恩人這麽簡單的心情,他對葉海唯幾乎說是崇拜的。
就說那個王科長吧,如果是塔苛想辦那王科長,他會不假思索直接派小弟出去做了他,然後給錢讓那小弟跑路,或者跑不了直接讓他進局子,給他安家費。但是葉海唯沒那麽做!
葉海唯派人先勾引了王科長的老婆,拍了照片,然後送給王科長看,王科長是當着老婆的面看見那些照片的,而在王科長看見照片之前,葉海唯還派人給王科長下了一點迷魂藥,那藥可以讓人處于亢奮狀态,王科長一看見自己老婆有外遇,一時怒火攻心,藥效催促之下,逼得王科長當衆失手殺了他老婆,王科長殺了老婆之後,警察逮捕王科長,葉海唯又派人把他偷偷放了,因為王科長要是被抓,肯定會被驗出他體內有亢奮藥劑,只要王科長逃走超過一天,他體內藥力消失,王科長被抓,他有千百張嘴巴也說不出疑點來,警察也再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和黑幫有所聯系!
如果讓塔苛辦這件事,光派出去兄弟的跑路費安家費就要三十萬,但葉海唯只花了三千塊錢的牛郎費,就把事情給搞定了。而且,政界的人,他們混黑的一般不能亂動,因為政客們都是官官相護的,一旦他們黑道的人想要動那些政客,那麽必須做好一連串後續攻擊的準備。
葉海唯對付王科長的手法,是連警察都查不到的陰險手段。
塔苛真心佩服葉海唯那顆心機深沉的頭腦,所以這麽多年來,他都盡心的為他辦事。
塔苛正回想着過去,突然,手機鈴聲響了。這是短信的聲音,但不是他的手機,應該是葉海唯的!
葉海唯拿出手機瞧了一眼,原本還想喝酒的手,頓了下來。葉海唯那張陰沉的臉,突然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随後他皺眉思索着什麽。
葉海唯收到的短信,也是班主任發來的,說是季小婉被蛇給咬傷了。
葉海唯放下沒有喝掉的酒杯,扣上領子上的扣子,系好領帶,吩咐道,“塔苛,叫外面的兄弟都回來吧。”
塔苛看見葉海唯細微的變化,他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塔苛問,“怎麽了?”
葉海唯抿着唇,好像不怎麽開心似的。
“休戰了。”
塔苛驚訝的張大嘴,“啊?”
這麽簡單就休戰了?之前他左勸右勸,都不見他松口,這會兒,一條短信就讓他宣布休戰?難道那條短信是易淩發過來的?
莫非是易淩投降短信?
塔苛還在不斷猜測着。
葉海唯忙着打理自己,本想直接走人的,可聞聞身上一股酒味,索性去了躺洗手間,洗了個澡,把身上酒味沖淡掉一些再走。
沒多久,塔苛一幫子手下急急忙忙闖進來,為首的那個說,“老大,雜志社那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練家子,把我們打了一頓,那家夥還讓我們帶話給您老人家。”
塔苛不用他們描述那個練家子長什麽模樣,他就能猜到那個練家子是誰!那練家子肯定就是易淩,易淩這小子還有話要帶給他?
塔苛問,“什麽話?”
“那小子說,要和我們休戰呢!”
“啥?”塔苛眯着眼,“你們有問原因麽?”
幾個手下一副哭喪臉說,“老大,咱們都被他打成這樣了,哪敢問什麽原因啊,就看見那家夥看了條短信,然後就跟我們說,讓咱們休戰呢!”
原來易淩不是投降,而是直接宣布休戰命令?怎麽他和葉海唯同時宣布休戰?連個理由都沒的?就好比之前開戰的時候,同樣沒有理由一樣,真讓人摸不着頭腦!
想到這兒,塔苛再次無奈的嘆息。
之後,葉海唯洗完了澡,吩咐塔苛不要再派人出去做事,否則一律按幫規處置,塔苛點了點頭,葉海唯就讓他送他去學校。
葉海唯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午休的時間。
葉海唯在學校附近下了車,走進學校,他剛到學校門口,易淩就開着跑車過來,經過葉海唯身側時,按了按喇叭向他打招呼,易淩臉上揚起一抹哥倆好的笑容,“好久不見。”
葉海唯輕聲一笑,“好久不見。”
瞧他們好像挺熱絡似的,一點也看不出兩人曾經因為某事而打架來着。
“你先進去吧,我得去停車。”
說罷,易淩直接踩下油門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