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喜歡我
第24章 你喜歡我
安含饴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低沉的應聲,“進來。”
得到回應,安含饴推門走入,辦公桌後的男人沒有擡頭,安含饴走近他,将文件和快遞放在桌上,“黎總,這文件急着要,快遞是秘書室剛送來。”
黎宇煌翻看了一下,拿起筆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遞給安含饴時順便擡頭,安含饴剛伸手接,黎宇煌忽然收回手,細長的眸子微眯起,面上明顯的不悅,邪魅的嗓音夾着雪花,“我昨天的話,安小姐看來是當耳旁風了。”
安含饴一愣,什麽話?他每天說那麽多話,要是沒一句她都要記得,那該多累。
安含饴茫然的小臉徹底激怒了黎宇煌,心裏壓抑着掐死她的沖動,妖孽的面容上卻是邪魅的笑意,她真的忘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忘了他的話,很好,很好。
安含饴心裏開始打鼓,做他的助理以來,她已經漸漸的摸清了黎宇煌脾氣,他笑得越燦爛,表示他心裏的怒氣越旺。
“我記性向來不是很好,黎總可以給我一些提示。”安含饴微笑,黎宇煌邪魅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将安含饴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安含饴順着他放肆的目光看向自己,倏然想到他離開時說的話,暗叫了聲糟糕,趕緊解釋,“不是的,那些衣服拿去幹洗了,下班後才能拿的到。”
黎宇煌一瞪眼,勉強接受她的說辭,将文件丢給安含饴,拿起快遞拆開,裏面掉出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辦公桌上,上面的字讓安含饴一怔,相對于安含饴,黎宇煌表現的平靜多了,拿起紙張直接丢進垃圾簍內。
“黎總經常收到這樣的信件?”安含饴淡淡的問,眉頭卻蹙起,他的表情不該是這樣,接到殺手要取自己性命的信件,就算不是歇斯底裏,但至少不會是平靜。
到不是說知道有人要殺自己,就一定要恐慌害怕,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像她們這樣的人被人追殺稀松平常,但黎宇煌畢竟不是她們一個世界的人,他只是家室清白的企業家,并不常與人為惡。
“安小姐這是在關心我嗎?”殺手的挑釁,他又不是第一次收到,黎宇煌戲谑的斜睨安含饴,翹起的嘴角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極好。
他以為這個女人和她表現的一樣冷淡,自己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是不是表示她有些在乎他了。
安含饴忽然覺得自己多事了,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她怎麽會問出這種類似關心的話,要不得,太要不得了。
她擡頭直視黎宇煌戲谑的臉,“當然了,黎總你可是我們員工的飯碗,沒有了你,我們工資問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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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含饴大方的承認,讓黎宇煌沉了俊彥,他站起身,忽地扣住安含饴的下巴,傾身靠近她的小臉,細細打量,下巴上傳來的痛讓安含饴皺緊眉頭,但見他專注的眼神,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仿佛有魔力般,能将人吸進其中。
兩人對視,眼中只有彼此,再無其他。
“安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黎宇煌忽然問,眼前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熟悉,但他腦海裏卻找不出任何關于她的痕跡。
安含饴吓了一跳,心下慌了,他怎麽會這麽問?從一見面,他就明确表示不認識她,開始她以為他是裝的,後來的接觸,發現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不記得六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讓她有了漫漫的夜晚,他不記得也好,回憶只屬于她一人的。
“你認為呢?”安含饴笑着反問。
黎宇煌倏然放開安含饴,面色刷白,額頭冒出冷汗,雙手抱着頭跌坐回椅子上,身體不住的顫抖,仿佛正遭受着極大的痛苦。
安含饴被這突發的狀況吓傻了,愣愣的不知所措。
“啊……”黎宇煌低沉的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回蕩,像野獸受傷時的低鳴,那麽的悲切和難以壓抑。
有些痛是壓抑不住,人的力量也無法與之抗衡。
安含饴的心沒來由的抽痛,她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聲音裏的急切和關心,安含饴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一顆心都撲在黎宇煌剛剛痛苦的臉和低低的哀鳴上。
黎宇煌擡頭望向她,眼神仿佛沒有焦距般,因痛苦而扭曲了原本妖孽的臉,深邃內慢慢的有了個人影,他忽然伸手,安含饴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一個前傾,腰上的大手更是帶着她無法抗拒的力度,緊緊的扣着她。
黎宇煌将臉埋在安含饴懷裏,先前的痛疼緩和了許多,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每次只要他一想起腦海深處的那個人影,頭就會像有無數的小人拿着錘子在垂似的,那種痛不會致命但卻讓他苦不堪言,時間很短,只要他不想了,就會慢慢退去,最後消失無蹤。
頭已經不再痛了,但黎宇煌并沒放開安含饴,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多不合理,理智叫他放開,私心卻反其道而行,他緊緊抱着安含饴的腰,貪婪地嗅聞着來自她身上的檸檬清香。
安含饴感覺他沒有先前的顫抖,以為他緩和過來,輕輕地将他的頭推離,抽了張紙巾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像是對待小孩子般小心翼翼,她輕聲問,“好點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黎宇煌拿過安含饴手裏的紙巾,沙啞着聲音道,“沒事。”
平靜的聲音,仿佛剛剛痛苦的人不是他,他從不讓人看到他的脆弱,他留給人們的是強大形象,是商場的霸主,沒人會想他也有累的時候,他也是個人,也需要關心。
安含饴還是不放心的道,“去醫院看看不會花你多少時間。”
她現在覺得他是在鬧別扭,故意說沒事,他剛才痛苦的表情,是那麽的真實,她怎麽都不會相信他會沒事。
“不用,老毛病。”黎宇煌煩躁的說,語氣透着明顯的不耐。
面對安含饴的關心,他是害怕的,是膽怯的,從他媽媽死後,沒人關心過他,他被送到國外那幾年,求學,被追殺,和人幹架,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裏,他一樣堅強的挺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