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傳達的心意
第67章傳達的心意
聽了凱勒斯的話後，芬妮娜只覺得全身除了疼痛感之外，還有莫名的惡寒。真是見鬼了，是她醒來的方式不對嗎？
“芬妮娜。” 凱勒斯發現芬妮娜在發呆，喊了她一聲，随後擡手撚起她散在耳邊的一縷發絲繞在手指中把玩……
過分親密了吧？芬妮娜的臉騰地一紅，下意識擡手去阻止他這沒有分寸的觸碰。凱勒斯卻像已經知道她想幹什麽，手勢一轉就握住她的手：“好好在城堡裏養傷，之後我帶你回格斐瑞。”
轉移話題？芬妮娜不能讓他成功了。她顧不得凱勒斯還握着她的手，追根究底的說：“凱勒斯大人，請您不要再戲弄我。”
“我戲弄你這話從何說起？”芬妮娜皺眉，一臉不悅的模樣也實在……有些好笑了。果然，她還是适合這樣那樣的神态，不适合毫無生氣的樣子。
“……您說的心愛之人。要成為伴侶的話，必須互相喜歡才對，凱勒斯大人喜歡我嗎？”說到這個份上，凱勒斯應該就能明白那些話不能亂說了吧？戲弄人也要有個限度，他繼續這麽下去，她很為難！
他指了指挂在芬妮娜胸前的銀月鏈墜，忍笑道：“不見一段時日，芬妮娜你又變得更加可愛了。我當然很喜歡你呀，否則我怎麽會把這個送你？”
等等，那個真是定情信物嗎？當初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呀！！
“你不喜歡我嗎？”凱勒斯微微歪着頭凝視芬妮娜，似笑非笑地問她。
要說喜不喜歡的話，單看他的臉的确是她喜歡的類型。他雖然時常以戲弄她為樂，但對她确實很溫柔，還救過她幾次……即使是鐵做的心也會被感化。可這和她認為的戀愛感覺又有些不一樣。
再者，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啊！
“您是塔諾德維城的主人，而我是菲普利斯公爵家的女兒，這并不是單純的喜惡問題。”
“在我眼裏就只是單純的喜惡問題。人類與魔物締結婚約不也是人類和魔物能和平相處的重要表現麽？”
對了，魔王是個随心所欲，自我主義的男人啊，當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跟他對話。但現在再去回答剛才喜不喜歡的問題也錯過了時機，芬妮娜有些郁悶懊惱。
“您是這麽想，但其它人類國家卻未必會那麽想。”芬妮娜卻沒有凱勒斯那麽樂觀。之後的劇情會是什麽樣的走向芬妮娜完全沒有頭緒，要比之前更加小心，步步為營才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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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娜想起之前凱勒斯差點黑化的事情，覺得魔王黑化這個劇情還存在，一定要盡量避免。可那時凱勒斯黑化的原因是什麽？
“打情罵俏”的溫馨時刻暫告一段落，凱勒斯終于說起正題：“芬妮娜，那些魔物是怎麽回事？”
說到正事，芬妮娜也少了幾分扭扭捏捏。她沒有想過要不要對凱勒斯說明這件事。那時她認為與凱勒斯肯定有段時間不能見面，說不定在與他見面後事情已經解決。可人算不如天算，她這麽快就跟凱勒斯見上了。現在才要考慮該不該對他說實話。
凱勒斯一直把魔物當成自己的家人，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直接黑化？說不定之前差點黑化就是因為見到那些魔物不是他所熟知的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覺得隐瞞真相會比較好。然而隐瞞真相卻有個弊端。就算現在能隐瞞，當她和凱勒斯有婚約之事傳開，也有很大可能會暴露。且不說真相被拆穿凱勒斯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就人類世界想利用魔物來挑起戰争，破壞和平協議的簽定就已經有讓暗之國襲擊人類世界正當的理由。
身為人類她絕對不想看到那樣的後果。
紙終究包不住火，還不如直接坦白，然後對凱勒斯做思想工作。她自認為給別人做思想工作的能力還挺不錯。魔王的話，應該也可以吧？
“凱勒斯大人，我說了之後，你可以保證不生氣嗎？”
“是會讓我生氣的事情？”
芬妮娜一臉為難和凝重地點了點頭。凱勒斯本意并不是為了為難芬妮娜，只是想知道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麽，又為什麽會在那裏出出現襲擊他們。
為什麽？芬妮娜心裏早就有了答案。能随便把那些魔物放出來并安排在那裏，還能知道他們行進的路線，甚至在後來及時出現，除了傑拉德還有誰？
傑拉德之前會對她說那番話，一定是認為她是公爵家的千金，既然知道了秘密的一角，不如全都告訴她。認為她會遵從貴族的義務，站在國家未來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只是可惜，芬妮娜當時并不明白傑拉德的用意。還當傑拉德國已經發現她和塔諾德維城有往來，要她表明立場。他的神态和話語都給芬妮娜造成一種錯覺，他不會再繼續試探她。萬沒想到他居然來了一記那麽猛烈的重拳。
芬妮娜切身體會到了，原來游戲小說裏“眯眯眼切開都是黑的”這個大家都高度認同的話是事實。他不是不再試探她，而是已經完全确定她和暗之國有關系才派出魔物襲擊。他甚至不顧雷克托洛的兩位王族也可能會遭殃。
他想借襲擊來引出與她有往來的魔物，為此可以有更多的借口來實現他們的計劃。如果沒有魔物出現救助他們，也可以當作是意外來削弱雷克托洛的國力。同時失去兩位王族，對雷克托洛來說算得上是重創。
可結果卻完全出乎了傑拉德的意料。的确有魔物出現來救芬妮娜，但對方卻不是普通的魔物，而是暗之國的最高統治者，魔王凱勒斯。
凱勒斯的出現就不能用普通的借口讨伐暗之國，甚至還有可能會讓計劃中斷。離和平協議的簽定日期近在眼前，不知道傑拉德會采取什麽樣的行動。
凱勒斯沒有說自己不會生氣，而是用了模棱兩可的話句：“你可以說說看。”
芬妮娜沒有要求凱勒斯一定要這樣那樣做的權利，只得說：“其實那些魔物……”她把魔物的存在以及為什麽會出現在菲普利斯和出現的理由告訴凱勒斯，句末又重申了一遍：“您真的不要生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菲普利斯和雷克托洛都不想繼續保持與魔物的和平，對嗎？為此想在協議重新簽定之前找到發動戰争的理由。而那些人為的魔物就是他們所謂的理由。”
芬妮娜僵硬得點頭承認。凱勒斯臉上的神情無悲無喜，也不存在一絲憤怒，芬妮娜捉摸不清他是個什麽狀态。
“這也很好解釋了為什麽之前有那麽多魔物失控的原因。看來我真是被小瞧了。知道原因的話就有應對的方法，得送點禮物給他們才行。”
他該不會真的要挑起戰争吧？芬妮娜擔心得忍不住呼喚了他一聲：“凱勒斯大人？”
“放心，我沒有挑起戰争的打算。只是禮尚往來，總要回點禮。”凱勒斯像哄小孩子般揉揉芬妮娜的腦袋，站起身：“我去準備驚喜了，你好好休息。”
凱勒斯轉身邁步時，芬妮娜下意識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凱勒斯大人！”
凱勒斯頓住腳步，含笑問道：“不舍得我嗎？”
“既然身為您的未婚妻，我是否有知道您想做什麽的權利？”
“喔，你承認是我的未婚妻了？”
“……”芬妮娜恍然大悟，臉又不自然的漲紅了大片，連耳朵根都紅得發燙。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見識過他的暴烈“手段”，他要是做些出格的事情，那劇情發展不是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她還想安安穩穩，長命百歲的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呢！
“只是讓冰蝠和其它種族做些魔物該做的事情，不會太過分。最多讓他們頭疼到沒辦法繼續做那些無聊到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魔物們變成那副模樣你沒有生氣嗎？”
凱勒斯愣了一下，才明白芬妮娜擔心的是他。他笑了笑：“其實我有些生氣。但是，是我親手殺死他們，我并沒有生氣的資格。”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您不要過于自責。”不是生氣的話就是自責了。看到同伴變成那樣卻無法拯救，只能殺死，心情一定很沉重。雖然從凱勒斯的外表看不出來，但芬妮娜能明白那種感覺。
“你在擔心我會變成之前那個模樣嗎？”凱勒斯撫上芬妮娜的臉，鮮紅的雙瞳一錯不錯地注視着她。眼睫垂下的陰影又濃又密，漂亮又魅惑。
說到之前差點黑化時他的模樣，難道說他黑化後會完全失去人類的外形嗎？那會變成什麽模樣？是像動物的外形還是失控魔物那樣的奇怪外形：“之前那個模樣是您原來的真面目嗎？”
凱勒斯想了想說：“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變成那種模樣。”像又想到什麽，兀自笑起來：“看來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這怎麽又跟她扯上關系了？真如他所說，這個黑化還真是防不勝防。芬妮娜擔心凱勒斯會黑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沒有任何別的奇怪心思，率直得點頭說道：“我擔心如果您變成那種模樣是不是可以變回來？不能變回來的話，那……”
她的死期就近了。
凱勒斯以為芬妮娜在擔心另一方面的事情，便安慰她：“變不回來确實不利于夫妻關系。有你在身邊的話，我想我可以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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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愛莎：大小姐，您真是一根木頭。
芬妮娜：？？？你說什麽呢？
愛莎：我不會告訴您的，請您自己領悟。
芬妮娜：……你好莫名其妙。
凱勒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