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囫囵吃了個早飯, 小南就開始打扮, 看着滿衣櫥的衣服，她又開始犯難了，跑出卧室，扒在廚房門口：“薛先生, 你能提點下我嗎，媽媽喜歡什麽穿衣風格的女孩？”妝肯定是淡妝, 老少皆宜，但衣着打扮她有點吃不準。
薛子亦洗好碗筷，把它們放進消毒櫃裏，轉身看向她，笑着說：“只要是我帶回去的, 不管男、女, 她都喜歡，你平日裏怎麽穿就怎麽穿，不用特意改變, 反正你們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
“那能一樣嗎？”小南很不認同薛子亦的話：“日後是日後, 現在是現在，日後先不論, 但現在我們還不是合法的, 一天不合法, 我這小心髒就一天不安吶”被偏愛的都是這麽肆無忌憚。
“好，”他洗了手，擦幹就跟着小南進了卧室, 站在衣櫥邊，只是掃了一眼，就伸手挑了一件淡粉色的長款羽絨服，一件卡其色的打底衫，外加一條煙灰色小腳牛仔褲：“可以了，家裏比上海冷一點，穿得保暖最重要。”
親兒子挑的，應該能合他媽媽的眼，小南接過衣服，就扔在床上，開始脫睡衣。她脫到一半，薛子亦就不規矩了，湊過來從身側抱着她的腰，手往她的內衣裏塞，要是平時，她還會就這麽從了他，但今天不行：“不要鬧我了，我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你看看都幾點了，我可是答應媽媽到家吃飯的。”
“親下，”小南依言仰頭就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薛子亦見她碰完就想撤，哪裏願意，立馬就又纏上去，逮住她的粉唇，肆意親吻、挑/逗，在她真的要惱的時候，捏了捏她的小可愛，就放開她了：“你先打理自己，我把廚房的水擦幹淨，就把東西搬車上去。等你這邊搞好了，我們就出發，現在7點，出發差不多七點半，中午12點左右應該能到家。”
“好，”小南身上的胸衣剛都被他給解開了，這會正半挂在身上，在薛子亦眼裏，此時的小南極度誘/惑，不過他現在也只能多看兩眼，小南不想再出什麽意外，察覺到他的眼神，就立馬背過身去，嬌嗔道：“等我過了這次的坎，随你怎麽鬧，但今天就先放過我行不行？”
薛子亦凝視着她背後性感的蝴蝶骨，摸了下鼻子，低頭湊上去在她的後頸處烙下輕輕一吻：“我出去了，你慢慢來。”
沒了羞人的阻撓，小南的動作還是飛快的，二十分鐘不到就把自己打扮得體體面面，在穿衣鏡前轉了好幾圈才勉強安心，拎起沙發上的包包，打開又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東西遺漏，才進了廚房關了水、電、煤，拿着薛子亦的包，換鞋下樓。
離過年還有兩三天，上海這邊的人都少了一半，就連小區裏的停車位也空了不少。薛子亦昨晚上就把車停在了小南家樓下，剛好方便了今天。小南下來，車也熱好了，薛子亦關上後備箱，就接過她手裏的包，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先坐上去。
小南剛已經看到後備箱裏面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這會坐上車了，頭一扭，後座上也放了不少，瞬間感覺她有點糟蹋薛子亦的車了，好好的路虎攬勝現在跟個小貨車似的。
薛子亦上車就脫了外面的棉服：“寶兒，講真的，我有一種感覺，這些東西年後還會跟着我們回來的。”這他是有經驗的，每次回家，他媽媽哪次不想把他的車塞滿，只是他總是不願意帶就是了。
“年後的事年後再說，”不管怎樣頭次去他家，她都不能兩手空空：“出發。”
車子開到木奶奶家門前，剛好遇見拉着個購物小車準備出門的木奶奶，小南特意降下車窗：“奶奶，您去買菜？”
“嗳，再去看看有沒有好東西買點回來？”木奶奶認識薛子亦的車，笑得滿臉褶子靠近車窗：“你是準備回小薛老家過年嗎？”她家木楠今天也去武漢了，兩孩子從小就要好，長大了連眼光都是一樣，小孟她也見過了，是個靠得住的孩子，木楠有了好歸宿，她就是現在閉眼也放心了。
“是呢，”小南昨天也聽木楠講了，木奶奶托老朋友給她又尋摸了一些上海的老字號，看來孟麥是入了她老人家的眼，這就好：“還有一會木楠他們飛機也起飛了，估計下午她就給您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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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木楠跟小孟昨天來拿東西的時候，跟我說了，”木奶奶看了一眼沖她笑的小薛，心裏頭還是有點感慨的，這老天疼憨人啊，小南這孩子跟她家木楠一樣性子都好，就是沒父母緣，她那喪良心的兒子兒媳，木楠這還沒結婚呢，一口聲就要200萬彩禮。哼，反正她已經把話撂下了他們今天要，明天她就把那套三居的房子過給木楠當嫁妝，她還能治不了他們？
“那您慢一點，我們就先走了，”小南跟木奶奶拜拜：“先祝您新年快樂，長命百歲。”
“嗳嗳，你們路上也慢一點。”
今日不同以往，在上海境內是一路暢通，沒有一點擁堵，路上的車都不多，反而是上了高速，車子才漸漸多了起來。不過薛子亦因為考慮到要經常回老家，早就辦理了ETC（不停車電子收費系統），路上倒是省了不少事，也節省了時間。
小南是出了上海就開始緊張，心怦怦亂跳，在她看來，到了江蘇就等于要到蘇北了：“你手機裏為什麽一張照片都沒有？”她早就翻過他手機，相冊裏原本是空的，最近還有點長進，存了幾張她的照片：“人家原本還想着提前熱身，後來就只能憑空想象了。”
“我跟我媽長得有點像，你看我就可以了，”薛子亦真的是一點都不能體會她的心情：“我媽那人挺好的，沒聽說她有吃過人，哈哈……”
“我就是緊張好不啦，”小南擰着眉頭，癟着嘴：“薛先生，要是你媽媽或者奶奶不喜歡我，你會不會不要我了？”以前就有人說她沒有長輩緣，聽多了她也有點覺得自己不讨老人喜歡。
薛子亦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麽，你是跟我過日子，又不是跟我媽，她喜不喜歡你是她個人感觀，我們的事關鍵還是在我們，更何況她不可能不喜歡你。”自己親媽自己最了解，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都不會讨厭，因為她相信他。
小南深吸一口氣，按壓下內心不斷翻湧的消極情緒：“我會努力讓她喜歡我，認同我的。”日久見人心，只要她是真心的，就算薛子亦媽媽開頭不喜歡她，她相信時間長了她也會接受她的。
開了快五個小時，終于趕在中午十二點到家了，薛子亦剛停好車，衛娟就一臉笑地跑出來了，薛奶奶也跟在後頭。薛子亦看了一眼還沒下車臉就爆紅的小南，心裏樂開了花，他媽媽見到小南的這個場景，之前他都不敢想，現在也不用想了，現實版的來了。
薛子亦先下了車，小南用力抽了下鼻子，自言自語道：“下，來都來了，不能讓人誤會。”
一開車門，她腳剛沾地，衛娟就迎上來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說：“終于把你盼回來了，來來來，快旮裏來，這是奶奶。”
“奶奶好，我是小南，”說着她就伸手攙着眉開眼笑的薛奶奶，跟着薛媽媽衛娟往屋裏走，只是走到門口，她才想起來，還差一個人，扭頭看向車，就見薛子亦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車邊看着她們，小南這會一手拉着一個：“快進來呀。”
薛子亦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看着他家這兩位笑得瞧不見眼的祖宗：“我算是明白什麽叫‘區別對待’了，你們也不用管我，我把車裏的東西先卸下來，一會記得賞我口飯吃就行。”
“不用理他，這是他旮，你當他會客氣啊，”衛娟之前就見過小南的照片，說實話她還真沒指望她旮傻子能找個這麽體面的：“外頭有點涼，趕快旮裏坐。”
“對對，不要理他，”知道今年孫媳婦要來旮裏過年，前幾天她跟兒媳婦特地跑街上去把頭發染了，今天假牙也一直戴着，現在看到孫媳婦，再怎麽笑也不怕：“他就這樣子，不會說話，吾們不跟他計較。”這孫子沒得嘴，不過運氣還不醜，總算是能混個女人旮來了。
小南想過千百種她到薛子亦家的場景，就是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看着薛奶奶跟薛媽媽對薛子亦的态度，她都忍不住笑了：“我幫他搬東西，車上東西有點多。”
“不要不要，”衛娟勾頭看了一眼：“就這麽個小車子，能裝多少東西噢，他年輕人手腳快，用不着你個小姑娘沾邊，你旮裏坐着，吾先去給你倒杯茶，菜熱一下就吃飯。”
薛子亦提着兩個鼓鼓囊囊的購物袋，朝家裏走，路過她們身邊，故意瞪了他媽媽一眼：“年輕小夥子手腳很快，你這是自己親生的不稀罕呀，”他打趣完他媽媽，就笑看着小南：“還是自己媳婦好，心疼我。”
“去去，哪哪全有你，”衛娟笑着催他：“你也快點夠，吾們馬上就吃飯了。”
“薛先生，那你慢慢來，”小南就是個口頭叫法，壓根沒注意邊上的衛娟身子一頓，不過很快她又恢複自如了，接着對小南的态度更加熱情：“南南啊，你先坐着陪奶奶說會話，媽媽去熱菜，很快的。”
“我來幫您，”小南還真不好意思坐，想要給衛娟搭把手，不過被薛奶奶給拉回來了：“你安心坐着，喝口茶，你媽一早就開始忙，菜老早做好了，這會熱一下就行。”
話都這麽說了，小南就只能坐在沙發上陪薛奶奶，開始搜腸刮肚地找話題：“在上海，一直聽薛子亦提到你們，可我一直抽不出空來探望你們，真是失禮，”她都在說些啥呀：“我瞧着奶奶身體挺硬朗的，您老有福氣。”
薛子亦搬着兩個箱子進廚房，手裏箱子還沒放下，就被他媽媽給逮住了：“吾問你，像南南這樣的姑娘要花不少錢？”
“什麽錢？”薛子亦有點跟不上他媽媽的節奏：“沒花什麽錢啊。”
衛娟伸手就想打他，可看看廚房開着的門，還是咬牙忍住了，只能指着他的鼻子，低聲斥道：“吾跟你說過不要糟蹋人旮姑娘，你是左耳聽右耳出……”
“媽，你在說什麽呢？”薛子亦是真的不懂他媽在鬧什麽：“難道你不喜歡小南？”他媽媽也想端端婆婆的架子？
“吾喜歡有個屁用？”衛娟恨鐵不成鋼，看來還要她下功夫把人套住呢：“你當吾聾子，人旮剛才叫你‘薛先生’，吾聽得清清楚楚，還騙吾？”
終于找到症結了，薛子亦皺眉苦笑：“媽，你知道什麽叫做昵稱嗎？薛先生是她對我的昵稱，跟你電視上看的真不一樣。”
衛娟有點不信，薛子亦朝着門口，無奈叫了一聲：“馬老婆……”
“嗳，”小南聽到聲音，本能地應了，來到廚房門口，面上帶着笑：“叫我幹嘛？”
“沒事，”薛子亦瞅了一眼滿臉笑的老娘，就對小南說：“去車裏把我包提進來，看看手機在不在裏面？”
“好，”小南也不多問，十分乖巧地朝衛娟笑了笑：“媽媽，我一會進來幫您。”
“不用不用，這就好了，”衛娟對着小南就是一副親媽樣，小南一轉身，她就變成了晚娘臉，瞪了瞪薛子亦：“不是雇的就好，趕快去搬東西，還賴這做什麽？”
“雇的？得虧你想得出……”
“滾……，”衛娟現在心情又美了，深呼了口氣，真是虛驚一場，剛那會聽小南那樣稱呼呆子，她心都冷了，不過現在年輕人還真是跟她們這群老家夥不一樣。昵稱，什麽昵稱能趕得上“老公”“老婆”的？不過她旮傻子這回沒傻，叫了“老婆”。
薛子亦把車上東西都卸下來安放好了，才洗洗手自己拿了個碗，盛了一碗飯，來到小南身邊坐下，看着散在桌子上的三支筷子，不禁抽了下嘴角：“不錯，還知道給我帶雙筷子。”
衛娟沒理會兒子的打趣，又給小南夾了一塊紅燒肉：“薛子亦說你喜歡吃紅燒肉，你嘗嘗看媽媽燒得好不好吃？”
“謝謝媽媽，聞着味道就知道很好吃，”小南夾了一塊帶魚放在薛子亦碗裏，後才自己開吃：“好吃好吃，奶奶、媽媽，你們也快吃，不能盡看我一個人吃。”薛子亦的家人太熱情了，說真的，要不是薛子亦坐在她身邊，她都以為遇見坑子了。
薛子亦吃完碗裏那塊女朋友“孝敬”的帶魚，就伸筷子把小南碗裏冒尖的菜夾進自己碗裏：“你們吃自己的就好，不用一直給她夾菜，這是她家，她還能跟你們客氣。”他現在都服了他奶奶跟媽媽，從小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兩祖宗對他像對小南這麽熱情過。
“對對對，這是旮裏，”衛娟頭次高看了一眼她家傻子，看來書還是有用的，這回旮來，他比以前開竅多了：“吾們也不夾了，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小南看薛子亦把她碗裏的菜夾走一大半，才松了一口氣，農村人都節儉，她還真怕在婆家的第一頓飯就留碗底，那就太失禮了：“好的媽媽。”
就這樣，吃完飯，小南都不敢坐着，吃太多，胃都鼓出來了，坐着實在難受，她翻出之前給薛奶奶和薛媽媽買的禮物：“媽媽，你看看這件呢子奶奶能穿嗎？”
衛娟接過來，稍稍比劃一下，就知道了：“能穿能穿，裏面剛好再穿個小棉襖保暖，”說着就把衣服遞給薛奶奶：“媽，這是孫媳婦給你買的，你要不要試試？”
薛奶奶吃完飯就脫了假牙，這會笑得很含蓄，畢竟這孫媳婦還沒進門，不能吓着人家姑娘：“吾把外頭羽絨服脫了，穿穿看。”
薛子亦一人在廚房裏收拾碗筷，順便把小南買的那些東西打開歸位，需要放冰箱的放進冰箱，要曬的等會就拿出去曬，耳邊是客廳裏三個女人的各類吹捧，嘴角不由得上彎，她們高興他就開心。
到薛子亦家，小南就發現薛奶奶跟薛媽媽身上都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幸好之前她把木楠的話聽進去，在老鳳祥裏入手了幾件寓意好的金飾，這會拿出來剛剛好：“奶奶這是給您的，您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媽，這是你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款式，就按着我的眼光挑的，看看好不好看？”
衛娟一看這盒子，就知道裏面是什麽，她也沒拒絕，接過來打開，看着躺在盒子裏的大金镯子，鼻子有點酸，不住嘴地說：“好看好看，你眼光好。”以前她那些姐妹逢年過節的坐在一起，就喜歡擺弄身上的金飾，這個是大閨女買的，那個是二閨女買的，不就欺負她沒閨女麽？她拿出金镯子套到手上，閨女買的有什麽意思，媳婦給買的才好。
薛奶奶拿着紅盒子倒是沒急着把裝在裏面的镯子戴手上，只是笑看着衛娟跟小南：“以前你媽老眼紅人旮，吾要給她買，她又不要，這會吾曉得了，她是等兒媳婦買吶。”
“吾媽這話說到點上了，”衛娟揚揚手上的金镯子：“哎呦喂，南南你這镯子買的實心的嗎？多重噢。”金子不便宜，這閨女也舍得，薛子亦也跟她說過小南家的情況，雖然沒說得很具體，但她也了解到這閨女旮裏有娘老子跟沒的一樣。不管怎麽，媳婦到旮了，她要把禮做到位，明個上市裏看看有沒得好看的金镯、項鏈給人旮閨女備齊了，至于戒指就叫兒子買。
“空心的容易斷，實心的好，”小南又拿出兩個長盒子，取出裏面的金項鏈：“一人一條，我給你們戴上。”
“還有項鏈呢？”衛娟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這些東西買多少錢的，馬上媽媽給你補上，吾就要個心意就行。”薛子亦從畢業就每個月往旮裏彙錢，那些錢，這幾年她都沒怎麽動，也存了不少，還全是他們小兩口的。
薛子亦收拾好東西，把臘肉、臘腸拎出去挂到屋檐下，回來進了廚房洗了手，就出來了，看到他奶奶跟媽媽脖子上的金鏈子跟手腕上的金镯子，不由得捂臉笑了：“我好像把這個給忘了。”他還真沒想過給這兩祖宗置辦金飾，現在也不用他想了。
“你買的不值錢，吾也不喜歡，”衛娟擺擺手：“南南給吾買個鐵圈旮來，吾也喜歡，你曉得給南南買就行了，吾們用不着你顧。”
小南還在翻袋子，又拿出幾套保暖內衣：“這個我在上海都洗過了，可以直接穿。”薛子亦現在是越看他家傻女人越覺得可愛，她這媳婦當得可真到位，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袋子：“你這是準備走太婆婆跟婆婆的路子了，看把這兩樂的，你婆婆這個年估計有的忙了，忙着顯擺。”
“吾顯擺什麽，這不都戴在身上嗎？他們用不着吾說，全能看見，”衛娟接住兒子扔過來的幾套保暖衣，一摸又柔又軟，這都是花了心思的：“這個年，吾就顯擺一樣——兒媳婦，吾媽你說是？”
“對，”說來薛奶奶這輩子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兒媳婦，年紀輕輕就跟着她守寡，她也打過罵過攆她走去嫁人，她愣是悶聲不吭賴着不走，守着她跟大亦子過，現在孫子有用了，孫媳婦看着也出不了大亦子範圍，衛娟沒的罪受，她也就放心了：“吾們今年就舒坦了。”
薛子亦搭着小南的肩膀，見她小臉紅紅的，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我今年耳根子也清靜了。”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衛娟問這話是有目的的：“年後要不要擺兩桌飯先訂個婚？”至于結婚，就随便他們在哪辦了，兒媳婦上海的，兒子又在上海工作，估計不會在旮裏大辦。
說到這個話題，小南就看向了薛子亦，她是拿不了主意的。婚，她是肯定想結的，就看薛子亦願不願意這麽快了？
“看我幹什麽？”薛子亦把她摟進懷裏：“訂婚也可以，先走個形式，年後看情況，現在先不提這個。”
“那年後先把結婚證辦了，”衛娟可不會由着兒子：“婚宴什麽的，再慢慢商量，南南你說呢？”一頓飯下來，她也看出來了，這閨女做不了薛子亦的主，不過她這個當媽的，不能讓人旮閨女吃虧。
小南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扯結婚證，她當然願意了，畢竟婚宴那些都是形式，什麽時候辦都行，但……但這要看薛子亦肯不肯：“我……我聽……”
“那年後就先辦結婚證，”薛子亦揉了揉他家小女人的腦袋，明白她在想什麽：“挑個工作日去趟民政局，這個不費事。”
小南挨在薛子亦懷裏，嘀咕了一句：“民政局初七就上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吾”是我的意思，旮是家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