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受嫌棄那小孩兒27
霖嘉第一次發現艾絲特的力氣這麽大, 好在自己力氣也不算小順勢甩開了她的手,沒好氣的開口道:“什麽事?”
艾絲特如往常一樣睜着一雙純真的大眼,看着霖嘉:“霖嘉太危險了, 還是別去了吧。”
霖嘉白了她一眼, 不想理會,轉身準備下車,可還沒走下車只覺得後頸被什麽重擊了一下,眼前立即變得模糊, 頭也昏昏沉沉的, 伸手撐住自己倚靠着車廂暈了過去。
身後的艾絲特手裏拿着一根手腕寬的木板,不緊不慢的放回車廂缺了塊木板的側面,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容, 似未發生任何一件事般,默默的坐會了自己的位置上整理這自己的裙擺和金色發絲,隔了好一會掀開車簾看了一眼。
勞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 這樣人數占劣勢的情況下也能戰鬥這麽久,可惜了不是個純血。
看完艾絲特放下車簾, 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霖嘉好似想起了什麽,半蹲下在她腿上的側包中取下那把小刀, 沒有半分猶豫插進自己的手肘中, 片刻血染了她半邊衣衫, 連着還不忘在身上的其他地方劃些劃痕。頭發也弄得稍顯淩亂後将刀放回霖嘉的手中。
霖嘉昏了不過十分鐘, 在睜眼時只聽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而此時的蘇溪并未發現不妥只覺得手腕有些麻的厲害,撐住自己疲憊的身體勉強起來。
剛坐正便看見進入車內的艾登睜着一雙驚恐的藍色瞳孔看着霖嘉大喊道:“放下你手中的刀!”
霖嘉還沒弄清楚狀況, 低頭見自己手中拿着那把銀色匕首,手心有些灼熱, 空氣中還散發着些人類血液的芬芳。
聽到艾登的聲音,勞裏和格雷倆人也迅速趕上了車廂。
倆人上車廂看見艾絲特倒在座椅上半邊手臂滴着鮮血,身上的刀痕細數下來不小于十處,簡單的白色圓領襯衫,被刀痕刮的破舊不堪。
艾登急忙上前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艾絲特身上,輕喚這她的名字。
霖嘉只覺的自己的腦袋襲來陣陣痛感,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看着周圍的幾人。
格雷震驚的看着霖嘉,徑直走到了霖嘉面前,聲音溫和的問道:“發生了什麽?”
艾登眼眶通紅,氣憤的怒吼道:“還能發生什麽這不就擺在面前嗎?!”
霖嘉正想試圖解釋這什麽,話還未出口,便見艾登抱起艾絲特:“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這樣自以為是。”說完便下了馬車。
格雷轉身想阻止艾登,卻一下挺住了腳,看着霖嘉:“我相信你,霖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霖嘉腦袋的眩暈感都還尚未消失,她看着眼前的格雷解釋道:“我被人敲暈了,剛醒一會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勞裏站在一一邊盯着霖嘉握着銀器的手,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是血族。”
這句話徹底吓到了霖嘉,瞳孔地震,心頭出現了千萬個借口可一個都還未出口,就聽見勞裏又說道:“那大家便在此別過,再見便不是朋友。”
話音剛落車廂內便只剩下霖嘉和格雷倆人。
格雷沒再問什麽,霖嘉抱着膝蓋泣不成聲,車廂內出了霖嘉微弱的哭泣聲,便什麽聲音也沒了,如同死寂一般。
她所有委屈和難過像發洪水了一般朝她襲來,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現在倒好什麽都不知道就背上了一口大黑鍋。
霖嘉抱着膝蓋蹲在車廂內,抽泣着脖頸上的懷表從衣口落出,惹的她更是難過,若不是這個讓人頭疼的血族身份,她會這麽難嗎?還要撒着一個又一個謊言去填補這個忽然出現荒唐的身份,霖嘉越想越氣撤下懷表,氣急敗壞的砸在廂內的木板上。
落在地上懷表的表身與表盤瞬間分開來散落在地上,格雷默默的起身為霖嘉撿起破碎的懷表。
“霖嘉這有張紙條。”格雷拾起懷表時發現壓在表中的一張紙條,上邊簡短的字跡是一處地址,而且這地址就在波托聖港!
霖嘉根本沒心情理會這表中的玄機,只想知道今後怎麽是好,若是現在推出,別說錢沒拿到,自己也太冤了無緣無故變成了個嗜血的血族!
格雷急忙拿着手中的紙條走到霖嘉身旁:“這是波托聖港的地址。”
原來不在意的霖嘉聽着話,湊近看了看紙條上的地址,果真就在波托聖港,急忙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們回去一趟吧。”
格雷點點頭,他不知道霖嘉到底個什麽樣的人但他能确定霖嘉定然不是壞人,神父說過作為朋友信任是相互最為重要的關系,所以他相信霖嘉。
霖嘉看着趕車的格雷,心裏一震暖流,能遇上格雷這樣的朋友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抱着艾絲特下了車的艾登從衣袋裏取出了一只骨笛悶聲吹響後,将艾絲特倚靠在沿路的樹旁,收了些枯樹枝生了篝火,單手握着腰間的銀劍守了艾絲特一夜。
天亮時克萊爾出現在艾登的面前,金色的短發定着蓬松的造型,穿着幹淨的白襯衫扣子整潔,黑色波洛領鑲嵌了一顆青色寶石,黑色的馬甲穿的格外整齊,相比上次見他穿的正式了不少,見了艾登左右環視後又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角,生怕哪裏不夠完美。
艾登坐在篝火旁看着克萊爾,心不在焉輕聲道:“別弄了,我姐不在。”
克萊爾聽了臉色一變,低沉聲音:“你可沒資格喚我,這骨哨是給霖嘉的不是給你的,若下次你還沒轉交給她,我會把你的腦袋踢進篝火中。”
見克萊爾說完準備離開,艾登急忙叫住:“其實,我吹響這骨哨是想讓你為我解除詛咒。”
上次他們與克萊爾分開時,克萊爾将骨哨給了艾登讓他轉交于霖嘉也将詛咒之事告訴了他。
若是變成血族他就能更好的保護艾絲特了,只要艾絲特是快樂的他不建議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克萊爾覺得可笑,冷笑了一聲道:“憑什麽?”
艾登看的出克萊爾對霖嘉有意思,但他不知道陰晴不定的克萊爾會不會因為霖嘉幫他,他也只敢賭一把:“我能幫你得到霖嘉。”
克萊爾笑出了聲,看着艾登真摯的眼神覺得更加好笑:“你覺得我需要嗎?”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艾登絕望的低下頭,看着篝火映着光在艾絲特的蒼白臉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淚,他什麽也沒有,只有艾絲特,可現在他想為她做些什麽卻連談判的條件都是姐姐。
克萊爾走了幾步又折返看着落淚的艾登覺得很奇怪,輕聲笑道:“要不我幫你吧,不過有條件。”
艾登沒有問條件,急忙抹去眼淚篤定的點頭應了。
格雷和霖嘉倆人熬了交替熬了晝夜不休總算趕到了波托聖港
倆人晝夜不分交替趕車,沿路還停下了幾次補充車內幹糧,四天的時間總算到了波托聖港。
波托聖港和他們離開時并無出入,道路旁的小屋只剩些幾間稍完整的,路上好有些碎石塊,是被推到的牆壁散落的。
格雷摘了一束花回到教堂,放在神父和孩子們的墓前,這次的他沒有哭,倆人站在一塊相比之前高了不少,也成長了不少。
格雷也不是之前總哭鼻子的小孩了。
霖嘉也帶着一束花去克羅夫特的墓前,簡單的石碑上還貼着克羅夫特微笑的照片,沿着山坡上看去波托聖港盡收眼底,一切好像就在昨天有好像幾年以前才發生。
霖嘉家中的房子還不算壞的嚴重,能讓兩人歇腳,紙條上的消息是在艾絲特家的庭院中,霖嘉與格雷去了一趟甚至連那片地都翻了一遍還是什麽也沒找到。
夜裏正準備休息的霖嘉翻來覆去的總覺得紙條的事不會這麽簡單,回想起弟弟艾登也有一條一樣的懷表,可想在艾登不在她也不知道怎麽是好。
隔天格雷早起的随便弄了些早餐吃。
霖嘉難以下咽只好繼續思考紙條的事,格雷看着心不在焉的霖嘉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霖嘉,你是血族嗎?”
霖嘉手中拿着鐵勺正攪合這那面包糊糊點了點頭。
:“為什麽你的眼睛不紅?”
霖嘉無奈搖搖頭:“這我也不知道。”
格雷也很是疑惑但也沒頭緒,從背包裏拿出一罐蜂蜜取了一勺放在面包糊中,遞給霖嘉:“來點蜂蜜。”說完便意識到血族不吃人類的食物,正想将蜂蜜罐取回,便見霖嘉迅速的将桌上的蜂蜜拿走了。
霖嘉拿去蜂蜜取了大勺放入碗中攪拌,嘗了一口味道相比之前好了不少,正好肚子餓,填填肚子也好。
倒是格雷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震驚的看着霖嘉。
霖嘉又搖了一勺放進口中,問道:“怎麽了?”
格雷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麽吃人食。。”
:“我不吃人食我吃豬食啊?”霖嘉不以為然的繼續吃着。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我來了,快複習周太忙了,這會抽時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