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解釋
第40章解釋
晴空碧洗,浮雲淡薄。微風輕拂,卷起層層草浪,帶着清新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蘇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氣呼呼的看着顧懷瑾。
顧懷瑾怕她傷到自己,順勢放了手,略顯無奈道:“你莫要鬧脾氣,車上有傷藥,我帶你去擦藥。”
“我受傷跟你什麽關系。”見她這副關心的模樣,蘇瑜心裏的火突突的往外冒,皺着眉生氣道:“別給我在這裝中央空調,我才不吃這套。”
“何為中央空調?”顧懷瑾蹙着眉問道。
“海王!渣女!”蘇瑜更是來勁頭,連着罵了兩個她聽不懂的話。
饒是再聽不懂,顧懷瑾也猜得出來蘇瑜說的應該不是什麽好詞,她上前一步,認真的說道:“你聽我解釋。”
“不用跟我解釋!”三妻四妾那一套有什麽好解釋的,蘇瑜懶得跟她廢話,轉身就走。
怎地這般氣性大,顧懷瑾忙拉住蘇瑜的手,又被她狠狠甩開:“別碰我!”
顧懷瑾上前一步,拉着她往自己的方向使勁拽了一下,彎腰将整個然抱起,放柔了聲音:“莫要鬧脾氣,你聽我解釋。”
突然被顧懷瑾抱起,蘇瑜登時驚慌失措,下意識的攬住了她的脖子,反應過來後,又怒不可遏,伸手搭在顧懷瑾肩頭:“你放開我,顧懷瑾,你放我下來。”
顧懷瑾就這麽站着讓她使勁捶了幾下,才開口道:“我跟蔣蓁蓁不熟,那日她腳扭傷了,我才抱她上了馬車。”
蘇瑜聞言一怔,回過神來以後,又推搡了她兩下,嘴上依舊不松:“你跟她什麽關系,跟我又有什麽關系,你放我下來。”
顧懷瑾遲疑了一下,依舊抱着她不松手,腳下不停,向馬車走去,溫着聲音說道:“我同她總共就見過兩次面,上次是廟會那日,還有便是前幾日,她本是來找我說林廣財的事情,我與她并無私情。”
蘇瑜裝作不在意,推了一下顧懷瑾,嘴硬道:“誰管你跟她有沒有私情,你快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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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雖然人不多,但就這麽光天化日被顧懷瑾抱着走,蘇瑜還是覺得有點害羞,她一手圈着顧懷瑾的脖頸,将臉轉到她懷中,另一只擡手捂着側臉。
顧懷瑾見狀,薄唇微微勾起:“我可以放你下來,但你不可再與我置氣,要随我去車上上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放我下來。”蘇瑜連忙點頭應和,掙紮着想下地。
顧懷瑾停下腳步,并不放松手,又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可相信?”
“啊?”
“我與蔣蓁蓁并無私情。”
“哦。”
“哦是何意,你可信了?”顧懷瑾接着擡腳向外走去。
“信信信,你快放我下來。”
顧懷瑾嘴角微揚,将人放下,卻依舊拉着蘇瑜的手腕。
看着手腕上纖細有力的手指,蘇瑜臉上莫名熱了起來,她撇開頭別別扭扭地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随即又覺得有些不對。
為什麽她被顧懷瑾三兩句話就哄好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人已經自然的跟顧懷瑾上了馬車。顧懷瑾從車廂的暗格中拿出藥膏,對着還在愣神的蘇瑜溫聲道:“手給我看看。”
蘇瑜身量不高,手掌也不大,肉乎乎的特別柔軟,只是這會小肉上布滿紅色的勒痕,有幾處已經呈現深紫色,最嚴重的地方已經蹭破了皮。
顧懷瑾小心的托着她的手掌,拇指扣着她圓潤的指尖,仔細觀察了一遍後,取了些藥膏動作輕盈地替蘇瑜上藥。
二人并排而坐,顧懷瑾眉間微斂,神色凝重,額前的碎發調皮地滑落在臉龐,半遮着她的眼眸,只透出高挺的鼻梁與線條柔美的下颚。細碎的陽光穿過車簾打在的側顏,反射着點點金光。
心尖的鼓噪聲再一次響起,不同于上一次的無措與失神,此時此刻的蘇瑜是愉悅與清醒的,因為就在今天,可以準确說就在剛才的那一刻鐘內,她确定了顧懷瑾也是喜歡她的。
“好了,另一只手給我。”
蘇瑜心裏早已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乖乖巧巧的伸出左手。
“你何時學的騎馬?”
顧懷瑾心中有太多疑問,蘇瑜明明是一商人之女,深閣閨秀,不僅會一些硬家功夫拳腳不說,而且騎術精湛。還有那一手套馬的功夫,怕是比馬場的馴馬官還要好上一些,完全不弱于關外常年游牧的蠻族。
蘇瑜身上還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可顧懷瑾多番查證後,都只确認她的身份沒有半點問題。
“小時候學的啊,跟着外、一個外族的師傅學的。”蘇瑜差點禿嚕嘴說成外公。
理由雖然說得過去,但她臨陣改口的話明顯是說的謊,顧懷瑾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回道:“原是如此。”
不管蘇瑜是何人,總歸到最後都只能是她的小狐貍,總有一日她會讓小狐貍親口告訴她緣由。
顧懷瑾将藥膏遞給她,轉了話頭囑咐道:“藥膏你拿着,晚上睡之前再擦一次,破損的地方莫要沾水。”
“知道了。”蘇瑜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瓷盒,突然想到顧懷瑾怎麽今天也在馬場?
不會是特意來找她的吧?
蘇瑜心裏竊喜,裝作無意問道:“你今天怎麽在這?”
“營中戰馬不足,過來挑一些。”語速平穩如常。
顧懷瑾眉尾一挑,看着蘇瑜的雙眸,信手捏造了個理由。果然在下一瞬,她看到了小狐貍不滿的撇了撇嘴,嘟囔道:“哦。”
二人靜默半晌,顧懷瑾右手大拇指輕碾着食指指尖,壓下眼中笑意,看着蘇瑜,語氣淡淡道:“今日能同淳安來馬場,還能做那般危險的動作,想來身體已大好,正巧與我回大營。”
蘇瑜總覺顧懷瑾話裏有話,另有所指,但她沒有證據。所以蘇瑜只當自己聽不懂,裝傻道:“啊,不行不行,我今天是跟淳安來看馬的,就這麽抛下她走了,不太好吧。”
“二公主遇險,她哪裏還有心思同你挑馬。等下她應還要一同回宮敘事,我遣人與她說一下,你與我一道便可。”顧懷瑾說完也不等她回話,直接起身理了理衣裳下馬。
看到她離去的背影,蘇瑜忍不住嘀咕道:“真是霸道,周扒皮、讨厭鬼,哼。”
半刻鐘後,馬車內。
“什麽?”蘇瑜驚訝道,“你是說那宅子裏什麽都沒有?”
蘇瑜給顏從煦傳信的第二日,顏從煦就派人去了那處宅院,但宅院是座空宅,宅內破舊不堪,雜草叢生,早已荒廢多年。
“确實如此。”顧懷瑾說道。
“可我明明看到韋禪是敲門進了那宅院,院裏肯定是有人的。”蘇瑜肯定道,那天她看的清楚,不會錯的。
“會不會有什麽暗道,暗室之類的?”
“已仔細勘察過了,并無暗道與暗室,只有幾處簡單的腳印。”
“這樣的話,估計那宅子就是他與別人臨時碰面的地方。”蘇瑜分析道。
“你與昌平王世女是在何處遇見?”顧懷瑾語氣正經,看似不摻雜任何其他情緒。
“對了,我當時就是在那個宅子外碰見的司雲熙。”蘇瑜有些吃驚,“難道她跟這事也有關?”
“有待查證,暫且不知。”
“那,那個林全友查出來在哪了嗎?”
“并無消息,不過他所說的事我已派人查證過,确實屬實。”
“我總覺得那個林全友有些古怪,不說他是怎麽知道你在查這個案子,而且他又是怎麽知道蔣蓁蓁與你相識?”蘇瑜有些想不通。
“此人确實有些可疑。”
顧懷瑾認同蘇瑜的想法,還有一點讓她很是懷疑,林全友一個纨绔子弟,是如何躲避追殺後,又像是人間蒸發一般藏匿了自己的行蹤。
“他在信中說林廣財囤了雄麻、鬼臼和朱砂這三樣藥材?”蘇瑜想了想問道。
“這三種藥材有何特殊之處?”
顧懷瑾對藥材并不了解,她已給熟知藥草的人去了信,但如今還未收到回複。
“我好像從一本古書上看到這三樣藥材在一起的藥方。”蘇瑜有些不太确定。
“那可記得有何作用?”
“我想想。鬼臼、鬼臼。”蘇瑜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來了,這玩意吃多了好像是能見鬼。”
“見鬼?”顧懷瑾不解道。
“嗯,好像有個見鬼的藥方子,就用這東西。”蘇瑜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東西應該是有毒,吃多了就會腦子不清楚,恍恍惚惚跟見鬼差不多。”
“原是如此。”
“雄麻就是大|麻,還有朱砂,也有毒。”蘇瑜又說道。
古代煉丹的人最愛往裏加的就是朱砂,再加上雄麻和鬼臼,特別像是煉制有毒的丹藥。
大批量囤貨,那就是要造一大批毒藥。
“他們是想造一大批毒藥。”顧懷瑾總結道。
“看着很像,但也不能肯定。還有上次那老道士用人血煉的那個‘長生不老’的丹藥,裏面也有幾樣有毒的東西。”蘇瑜猜測道,“這兩樣藥丸之間肯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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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些小傲嬌确很容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