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浴室
樂聲的手很好看,圓潤的指甲幹幹淨淨, 整只手白得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
厲尋川光是看了就覺得腦子懵亂,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光是看着心上人的雙手就足以讓人理智渙散。他幾乎快要不記得克制兩個字怎麽寫,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樂聲原本以為自己臉皮算是厚的, 把厲尋川勾到浴室順勢就能把接下來的事情給做完。雖然只是用手,但最起碼能別讓厲尋川忍得那樣難受。
等到他真的要幫厲尋川時,又有些磨不開面子, 總覺得特別難為情。
厲尋川看得出來樂聲在打着退堂鼓,出言不斷安慰着樂聲:“別逼着自己。”
樂聲從上到下看了着厲尋川一遍,看到下方時揉了下鼻子。
他讓人家的渾身着了火,又不幫忙滅,實在太不地道。
所以樂聲搖了搖頭, 抽出被厲尋川緊握的雙手去脫厲尋川的上衣:“我沒有勉強,我們是戀人了,不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仰着頭,目光對着厲尋川結實的身軀看了個遍。
“身材真好, 有肌肉,而且特別結實。”樂聲滿是羨慕。他以前也想過去健身房練一練,但總是犯懶, 現在有了厲尋川, 正好能有個人陪着。
“以後也帶着我一起去健身吧...”他尾音拉的很長, 沒有上揚,卻讓厲尋川聽出他似乎是在撒嬌。
“我一點肌肉都沒有。”樂聲又開口了,話音落下時還拉開上衣讓厲尋川看, “你看,真的一點都沒有。”
厲尋川頭都大了,看着樂聲白晃晃的身子不知道目光應該放到哪裏。
“你碰一下。”樂聲把厲尋川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見厲尋川像個木頭,擡眼問道,“厲哥哥,你在害羞嗎?”
厲尋川是真的受不了樂聲這樣的撩撥,手情不自禁地放在樂聲身上。
樂聲雖然瘦,但是皮膚很好,又細又滑。輕輕捏一下,軟乎乎的,讓人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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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厲尋川過了很久才回複樂聲的問題。他把樂聲抱坐到洗手臺上,稍微彎下點身子與樂聲視線平齊,眼中含笑地看着樂聲。
“我怎麽今天才知道你這麽會撩?”他聲音低啞滿是暧昧,咬着樂聲的耳垂然後按着樂聲的後頸去貼樂聲的唇。
厲尋川的吻像一張網,讓人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樂聲整個人微微後仰,他像極了溺水後不停撲騰,想要獲救的求助者。厲尋川就是為了救他朝他伸手的救助者,他只能緊緊抓牢厲尋川的手臂。
終于保持住平衡,樂聲才能專心接吻。後來他實在羞赧,甚至覺得連空氣都變得稀薄,才輕輕推了推厲尋川的臉頰。
趁着換氣的間隙,樂聲才能重新看清厲尋川深邃鋒銳的臉。他零散的意識重新聚到一起,然後小聲說:“剛剛查理來,還問你是不是不太行。”
厲尋川心道怎麽可能,拉着樂聲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那你怎麽回答他的?”
樂聲指尖移動,仿若拿着毛筆在紙上的正中央描摹作畫。厲尋川就是那張畫紙,任由纖細柔軟的筆尖在中央之處揮灑。
他說:“我當然告訴他你特別厲害,我怎麽可能诋毀自己的男朋友。”
樂聲說完這些,作畫的筆鋒漸漸加重,不似剛剛那樣給人以若有似無的觸感。
“但是确實是這樣的不是嗎?”樂聲頭壓得很低,一直看着幫厲尋川緩解的過程。他邊看邊說,“真的...很厲害。”
厲尋川不知道樂聲是不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性格直了些,有什麽說什,不知道什麽叫委婉。
他伸手扶着樂聲的手,告訴樂聲該怎麽用力,甚至該用什麽樣的力度。他好像成了課堂上的老師,等着可以驗收成果的時刻到來。
“自己有過這樣的經歷嗎?”厲尋川發現樂聲對于這樣的事情有些生疏,開口去問。
他不出意外的見到樂聲臉色窘迫,搖頭說着:“就剛青春期那會自己有過,之後就沒再這樣過了。”
“怎麽這麽乖?連這種事情都很少做。”厲尋川的手移到樂聲身上,滿意地聽見樂聲呼吸聲輕急交加,才繼續說道,“我之前對着你做過一次夢,過後自己去浴室洗了很久的涼水澡。”
“我從浴室出來後上網發過貼,問為什麽會對着讨厭的男人做這種夢。有人回答我說,這是墜入愛河的征兆。”厲尋川現在都記着這句回答,那時候他不信,覺得這人在瞎扯。
現在他才知道他不僅墜入愛河了,而且連岸都爬不上來。
厲尋川說完,就把樂聲抱進浴缸。浴缸容納兩個成年人顯得擁擠,厲尋川把樂聲往上提了提,讓樂聲背靠着他,半躺在他的懷中。他在玩着游戲,手裏像拿着一根鉛筆把玩着。
樂聲斷斷續續的哭音傳了出來。
“...難受。”樂聲說,他仿佛成了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貓,喵喵叫喚。尖尖的爪尖看似威力十足,卻連個道子都抓不出來,只能虛弱的讨饒。
“難受?不應該啊!”厲尋川知道樂聲在騙人,“別說謊。”
“不舒服嗎?”他繼續追問。
怎麽可能不舒服。
樂聲幾乎是深深地咬了咬嘴唇,才重重地點下了頭。
“說出來。”厲尋川乘勝追擊,差點把樂聲折磨得哭出來,“乖,你好不好受,親口對我說出來。”
樂聲連說句完整的話都費勁,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扭着脖子就想去夠厲尋川的唇。
厲尋川不想難為樂聲,直接捏着樂聲的下巴去吻他。
這個吻綿長帶着寵溺。
等到厲尋川手掌終于有白色的痕跡,他才結束這個吻,放過了不斷求饒的樂聲。
他看了看掌心,低聲問:“戲裏韓沉和浦小舟的浴室Play都是什麽臺詞來着?”
樂聲一聽,氣得直接去掐厲尋川的脖子:“你壞不壞啊?”
“壞嗎?”厲尋川反問,“跟合作夥伴對戲,難道不應該說我敬業嗎?”
“有專門對這種戲碼的合作夥伴嗎?”樂聲不滿,拽着厲尋川想幫他洗洗手。
“不用洗。”厲尋川說着擦在樂聲身後,簡直把樂聲當成了抹布。
樂聲吓了一跳,按着厲尋川的手:“不是說不這樣嗎?”
“是不這樣。”厲尋川讓樂聲放心,保證不出格,“放這磨蹭總可以吧,你神清氣爽了,我一直這樣,你忍心嗎?”
樂聲轉過身子與厲尋川面對面,複習着厲尋川教過他的實踐課程,撿起來繼續:“要不是你剛剛突然打斷我,我早就幫你弄好了。”
“我的錯。”厲尋川笑着認錯,捏了一下樂聲的臉頰,“繼續吧,我不打斷你了。”
樂聲照做,過了一會才垂着眼睑俏聲開口:“你剛剛問的那場戲裏,浦小舟問韓沉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浦小舟說他很累...”
後面的話樂聲不再繼續說了。
厲尋川毫不在意樂聲這句不太完整的話語,不疾不徐地繼續問道:“那韓沉是怎麽回答浦小舟的?”
樂聲閉眼回想:“韓沉對着浦小舟說他暖洋洋的,讓他披着日光一般站在暖陽之下...”
厲尋川:“他因為什麽就暖洋洋的了?”
樂聲幾乎不敢擡起腦袋,他直接用空餘的那只手去捂厲尋川的嘴,面露窘色:“別再問了。”
厲尋川拉下樂聲的手,自顧自地說着:“他的雙手和嘴巴像是紅色的火焰,所以他想讓這樣感覺陪伴他一個小時,三個小時,甚至一輩子。”
“但是他沒有那麽久的生命,哪怕多活一分鐘都是上天給的恩賜。”
說到這,厲尋川嘆了一口氣,聲音輕弱到讓人察覺不到。
“還好,那只是戲。”厲尋川捏着樂聲的肩膀,看着樂聲的眼。
樂聲忽然有些感動,想往厲尋川懷裏鑽。
可緊接着厲尋川又來了一句:“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溫暖下去。”
“厲尋川!”樂聲的感動一瞬間全沒了,他對着厲尋川拳打腳踢。用着自認為兇狠的程度對厲尋川進行着沒有一絲痛感的毆打。
厲尋川咧嘴笑着,等樂聲撒完氣才認錯似的摟着樂聲:“我是怕臺詞太傷感,擾了我們的興致。”
樂聲白了厲尋川一眼:“你這麽說完也挺掃興的。你好了沒有,我都困了。”
厲尋川笑:“大概還得一個多小時吧!”
“你把在查理那學來的騷話說給我聽聽吧!”厲尋川突然想起這個事,手指摩挲樂聲的唇,“說了我就快一點,早點饒了你。”
“我才不信。”樂聲還記得上次說了騷話後厲尋川根本就沒有提早結束,“我要是說了,你直接把我上了怎麽辦?”
厲尋川嗤笑一聲:“我在你眼裏就那麽禽獸?”
樂聲點頭:“又壞又禽獸。”
厲尋川挑眉,笑而不語。他鉗住樂聲的腰把人往上一提,讓樂聲的臀坐在他的胯.上。
“這才叫又壞又禽獸。”厲尋川話音落下,腰身還向上動了動。
樂聲吓得立刻摟着厲尋川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厲尋川的下巴:“有話好好說,你別頂我,我怕你頂進來。”
“哪有那麽容易就能進去。”厲尋川倒是想輕輕松松地進去,還免去了讓樂聲疼痛的機會。
“你就這麽蹭,有用手舒服嗎?”樂聲配合着厲尋川,不再反抗。
厲尋川搖頭,額上冒了些汗:“還行吧,只有進去了才舒服。但是你不肯,我只能忍一忍。”
看厲尋川忍耐的樣子樂聲心裏也有些心疼,但他更怕今晚準備不全,讓自己遭罪。只能補償厲尋川,去親親厲尋川的喉結,胸膛,和腹部。
厲尋川已然快要沒了定力,結果樂聲又開始說起了騷話。
“哥哥,你真的好持久。”樂聲看自己滿足不了厲尋川的要求,才決定把這些騷話說出口的。
“你怎麽這麽厲害...”樂聲接連不斷地說着,“是不是可以...做一整晚?”
他慢慢不去看厲尋川的眼睛,扭着頭盯着厲尋川身後的瓷磚牆壁,越說越露骨:“想和你做遍整個屋子。卧室裏,沙發上。書桌上,衣櫃裏。鏡子前,鋼琴上。每個角落,我都想...”
樂聲機械的聲音像是在背誦課文,他沒想那麽多,就覺着早說完早解脫。
即使樂聲的話音平穩,沒什麽起伏規律,在厲尋川聽來還是全部變了味道。
他幾乎是毫無理智地把樂聲扯進懷裏,牢牢鎖住。
樂聲覺得像是緊關的房門,就差開開門讓厲尋川進來了。他這樣想完,厲尋川便真的伸手敲門,對着他說:“寶寶,讓我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沒辦法了,我真的盡力了,對不住各位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