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照片
是什麽東西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厲尋川還是第一次覺得丢了面子,甚至想推開樂聲用被子緊緊捂住自己。
變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可真的一點都不像他了。
“你幹嘛捂這麽嚴實啊?”樂聲也不是故意要厲尋川難堪, 他真的是剛醒腦子沒合計那麽多。
等他硬擠進被子,把頭探進去的時候馬上就反應過來厲尋川為什麽死活都不讓他看的原因了。
原因很簡單, 厲尋川硬了。
樂聲也是男人,雖然他平時很少有這樣的狀況發生,但也不是一次都沒有過。
他把頭移出來的時候, 不單單是臉,就連耳朵和脖子都紅得不行。現在知道害臊了,他翻了個身背對着厲尋川乖乖地縮在床上。
“知道是什麽東西硌腿了?”厲尋川側身看着樂聲,“還想不想繼續看了?”
樂聲緩緩躺平身子,拽着被角擋住臉, 只剩着一雙眼睛,說:“看不看都可以,但是以後早晚有看的那一天吧?”
樂聲的聲音輕悄悄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極為大膽, 讓厲尋川呼吸加重。
“樂聲。”厲尋川壓着聲音,鉗着樂聲的腰就把人拽了起來。
等樂聲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又說:“我不介意讓你現在就看一看。”
能明顯得感覺到下面的東西有多硬, 樂聲俨如雕塑, 連動都不敢動。
但是現在就看的話, 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樂聲抿着嘴巴想了好久,別過臉說:“要不然,你就這麽蹭兩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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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 也不動。”他補充道,“你就蹭一蹭,解決你的燃眉之急就行。”
樂聲不這麽說,厲尋川也許還能冷靜下來,讓灼熱的溫度漸漸消散。
可樂聲偏偏把話說得及其露骨,直接讓厲尋川思緒亂套,就連喉嚨都是幹的。
他現在只想把人壓在身下,連蹭都不想蹭,只想按着樂聲的胯骨挺進去。
這麽想完,他調換了兩人的方向讓樂聲在下,他在上。
厲尋川盯着樂聲的眼睛很久,然後問道:“怎麽蹭?”
樂聲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在床上應該如何運動。
他支支吾吾,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床上,後背貼着厲尋川的胸膛,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就這樣...你可以在我屁股上...蹭一蹭...”樂聲幾乎把整個臉埋在枕頭上,渾身開始滾燙,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別的不許做,千萬不能蹭進來。”
這折磨人的小崽子!
厲尋川都要瘋了,雙手就按在樂聲的腰上不知道應不應該脫下樂聲的褲子。
他實在怕自己忍不住,蹭了進去,硬是忍耐下來,用唇貼着樂聲的耳邊和他親昵片刻。
等到把樂聲親得迷糊,厲尋川才從床上下來,走進了衛生間。
“不蹭蹭嗎?”樂聲還一臉茫然地看着厲尋川,後腳跟着厲尋川走進衛生間,“你打算自己解決?”
“用幫忙嗎?”他好死不死地繼續問道。
厲尋川的腦袋真的要炸了,緊按樂聲的肩膀把人關在衛生間的門外。就在門被鎖上的那一刻,厲尋川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說:“不蹭,也不用你幫忙。我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把你給辦了。”
樂聲幹愣在門外,憋着笑意,說:“那你定力可真差!”
“樂聲。”裏面的人聲音帶着些許重喘,“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心愛的人這樣撩來撩去,換別人你試試?早就把你壓在身下,上得你哭着叫爸爸。”
“那不行。”樂聲靠着門,反正厲尋川在裏面看不到他紅得不行的臉,便沒羞沒臊地說,“就算叫,也只能管你叫爸爸。”
解決欲望的厲尋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恨不得立刻拽樂聲進來聽樂聲哭着求饒,叫他一聲爸爸。
但厲尋川想歸想,卻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可憐巴巴的用自己的雙手釋放熱量。
這過程很久,久到樂聲靠在門口差點又閉着眼睛睡了一覺。
樂聲看了眼時間嘟囔着:“你怎麽這麽慢?”
“慢還不好?”厲尋川問,“時間越長,你以後就越爽。”
樂聲揉了揉鼻子,聲音飄忽忽的:“可是你現在弄了這麽久,我還得站在這裏等你。一會就要進組了,再墨跡下去,就要遲到了。”
“你多叫叫我的名字。”厲尋川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有沒有用,只能暫且試試,“多說點騷話,我看看能不能快點解決。”
樂聲沒講過騷話,也不知道騷話的定義是什麽。但是厲尋川的名字他還是說的出口的,便把頭對着門縫,叫了聲:“尋川?”
“這樣可以嗎?”樂聲問。
厲尋川:“還不夠。”
樂聲咬了咬唇,道:“哥哥?尋川哥哥?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
“爸爸...爸爸,你好棒!”樂聲的聲音軟乎乎的,一連叫了好幾遍。
他一會哥哥你真厲害,一會爸爸你好棒,不停交替着叫着,卻把厲尋川叫得越來越難受。
“…樂聲…”厲尋川額頭出了不少汗,深吸一口氣,“別叫了,再叫估計能硬一整天。”
樂聲聽見厲尋川這麽說,直接就閉上了嘴巴。
最後厲尋川沖了半個小時冷水澡,才從衛生間裏出來。
大夏天的,厲尋川愣是渾身冒着冷氣。
樂聲摸了摸厲尋川的額頭:“可別感冒了。”
厲尋川看着樂聲的手,甚至不敢碰樂聲的手背:“你現在得先離我遠點,我怎麽覺得看見你就又要硬了。”
“...那怎麽辦?”樂聲推着厲尋川把人往外送,“要不然你先回房你自己的房間冷靜冷靜。”
厲尋川被親自送了出來,回房的時候發現餘飛語正站在門口敲門。
見人從樂聲的房間出來,餘飛語欲哭無淚,說:“厲哥,我昨晚才跟你說完注意點,結果你就跑人家屋裏過夜去了。”
“我的親哥哥,你倆的前途還要不要了?被拍到了怎麽辦?”他顧慮重重,頭一次跟厲尋川說話的語氣夾帶着責備。
厲尋川坐在沙發上,想起樂聲昨晚說的話,笑了笑:“這都無所謂了。”
“你知道昨晚上樂聲和我說什麽嗎?”厲尋川問,其實他昨晚确實心有顧忌。
但樂聲說了那襲話之後,他所有的擔心全被抛之腦後。
“他說和我在一起,什麽都不怕。他這麽勇敢,我又怎麽可能打退堂鼓?”厲尋川看着餘飛語,态度堅決,“拍到就拍到,成年人談個戀愛沒什麽好遮掩的。況且是奔着一輩子去的,誰都不是玩玩而已。”
“出什麽事了我擔着。”厲尋川讓餘飛語放心,又來了一句,“再不濟就是退出歌壇,我有這麽多錢,養活樂聲綽綽有餘。”
“......”餘飛語快要吐血了,兩眼一黑,就差當場倒地不起。
随便吧!這倆人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愛怎麽膩歪怎麽膩歪。
他們高興就好,反正他就是一個職位聽起來好聽,實際上一點權力都沒有,整天瞎操心,但是正主都不把他操心的事情當回事的可憐巴巴,委屈兮兮的經紀人罷了。
主要主子高興就行,他為什麽要想得這麽多!
自我洗腦後,餘飛語發現心情順暢了不少。他破罐子破摔,也往沙發上一坐,說:“厲哥,那漲點工資吧!萬一哪天你迫不得已真的退出樂壇了,我豈不就成了下崗員工了?”
厲尋川白了餘飛語一眼:“想都別想。”
“你想想啊!你以後好吃好喝供着樂聲的錢,可都是從我這個可憐鬼身上克扣出去的血汗錢啊!厲哥,不漲工資,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這個老摳逼!餘飛語說這話的時候就差擠出兩行眼淚了。
“不僅不會痛,而且非常爽。”厲尋川看了眼手機,見快到開工點了,換了衣服就往外走。
他想了想,雖然工資不給漲,但是年終獎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好好嘉獎一下工作室的員工們。
厲尋川出門的時候正好樂聲也剛打開房門,兩人一起往片場趕。
餘飛語只能在後面跟着,後來見了何靜琳和蓋蓋,就變成三人同行。
三個人三張嘴,一起吐槽這對戀愛腦的小情侶。
“順其自然吧!”同樣身為經紀人的何靜琳勸了勸餘飛語,“當初你不是上趕着給他倆牽線嗎?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何靜琳指着樂聲和厲尋川的背影:“昨天上個廁所都得一起去的兩個人,知道什麽叫避諱嗎?不當着大家的面卿卿我我就不錯了。”
餘飛語懊惱地抓了把頭發,覺得就這樣吧!等真爆出了,總會有辦法挺過去的。
但壞事就是這樣不禁念叨,拍攝下午的戲份時,場地外邊停了輛陌生的車子。
片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直到拍攝樂聲單獨的戲份時,厲尋川在一旁休息,看到了從車裏出來的南來。
南來是故意出現在厲尋川面前的,他舉了舉手裏的相機,對着厲尋川笑了笑。
這分明是在挑釁。
厲尋川走了過去,看了南來半晌,才問:“說吧,什麽意思?”
南來手指摸着相機擺弄片刻,又打開相機反複欣賞裏面的照片,然後把它遞到厲尋川的面前:“胡同裏接吻的照片,還有你昨夜在樂聲房裏過夜的照片都被我的人拍了下來。”
“所以?”厲尋川沉着臉,眼神犀利。
“你先別動怒。”南來勾唇,示意厲尋川先看看相機裏的照片,“你看看裏面的圖片,看看拍的怎麽樣。”
厲尋川看着裏面一張張的照片,光是他和樂聲在胡同裏接吻的照片就有十多張。
南來靠着身後的車,漫不經心地說:“各種角度,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厲尋川沒說話,把相機還給南來後才冷聲開口:“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