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應該不會太快。”
阿梳兩手一張:“那你壓着吧,別亂摸就好。”反正這幾萬年被他牽被他抱都是常事,壓一壓又有何妨。
慕卿欣喜,準備撲上去。可是等一下,別……別亂摸?什麽意思。不能摸算個啥!這傻丫不會以為就這麽壓着一動不動吧?慕卿黑下臉,極力保持耐心:“生孩子不動怎麽行!”
阿梳考慮:“恩……那你随便動一下。我要一個和你一樣帥的寶寶。但是眼睛要像我。”她偏着頭一邊想一邊說,“最好聰明如你,乖巧如我,淘氣可以,但不要太頑皮。不過我都是看見人家夫君送娘子一個寶寶,但既然是仙上要送我的,相信也不會有人說閑話。這樣仙上走後,有一個像仙上一樣的寶寶陪着我,也能當做是對你的紀念。”
慕卿哼:“你希望我嗝屁?”
阿梳委屈,輕輕說:“不是你說出戰回來後就要丢下我們走了嗎。”
慕卿嘆口氣,垂着眸子耐心告訴她:“寶寶不是寵物,不是說給就能給的。必須兩個人相愛,才可以生孕寶寶,組成完成的家庭。”
阿梳驚愕:“那仙上就不能跟我生孩子。仙上心念你的未婚妻,怎可以和別的女子組成家庭,出爾反爾!”
他都已經這樣表示了,她竟然還将他推開。慕卿臉上難掩悲傷之色,探問:“所以阿梳不喜歡我,可以這麽理解嗎?”
阿梳微微一愣,沒有多想,義正言辭接口:“可是仙上已經有心上人了啊!先前我對生孩子一事不太清楚,所以才胡亂答應,想着出來個可愛寶寶玩玩也不錯。可現在明白了,我們兩個是萬萬不能生寶寶的。”
慕卿還是不想放棄,伸手摟了摟她:“可做生孩子的事,也不一定能懷上。”
阿梳扳開他的雙臂,肅目搖首:“你剛才說的,必須是相愛的人才可以生孕寶寶,那麽就說明生孩子的事,也只能由相愛的人才可以做。”
慕卿嘆聲:“這時候我倒希望你不那麽開竅了。”松開手,讓出一個空位,“你走吧。”
感覺到可能是剛才得罪了他,可說的是事實啊!見他如此失意,阿梳想要出言安慰,卻被腋下一叉丢上岸,一雙鉗着某種情緒的火苗的眼死死将她盯着:“再不走,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心生委屈,拖着濕漉漉的裙子,阿梳一步一回頭出了溫殿,還不忘捎走《春.宮.圖》。
那夜,阿梳想了很多關于生孩子的事,又将圖本上的每一頁都研究一遍。白天慕卿想和她做生孩子的事,他說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生孩子。相愛的人……生孩子……她大驚,突然想明白什麽,在這個答案還沒冒出來的之前将其打斷,抱着頭怨:“怎麽可能,仙上怎麽會想和我生孩子,他才不喜歡我,才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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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脫口而出,自己也吓了一跳,怒羞地捂住嘴,心髒狂跳不止。“仙上只喜歡他的未婚妻,你少自戀了!”她這樣對自己想,情緒不由自由低落。
第二日閑的無聊,阿梳把從仙侍手裏贏過來的玉石倒出來一顆顆放回盒子,排列整齊。放到第三回的時候,院子裏出現一個背着魚竿的影子。
慕卿将魚竿随意架在肩上,斜身倚在門口,問裏面的人:“出戰前的最後一天,我想去釣魚,你要不要去?”
前兩次釣魚慕卿都是帶着藍莺去的,她一次都沒有!“要去要去!”似乎很容易忘了前一天的尴尬,阿梳匆忙收拾好玉石,屁颠屁颠跟到他身後。
一路上風景非常好,風兒輕撫,花兒輕飄,鳥兒歌唱,溪兒歡淌。沿路種着一片五裏香,姹紫嫣紅,絢麗妖嬈,花團錦簇間偶爾飛出一對蛱蝶,玩鬧嬉戲,你追我逐。一切平靜如水,絲毫沒有大戰将即的緊張,好像那只是一個荒謬的傳言,而這裏絲毫不會被驚擾。
來到湖邊揀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慕卿抖開魚線準備釣魚,阿梳沿路采了一把小花,拿幾朵骨兒插在慕卿發髻上。慕卿不理他,垂着魚竿閉目養神。阿梳無趣,只好在他身邊坐下,呆呆看着平靜的湖面。
身旁的人輕嘆一聲,手摸進胸口,從寬松的袍子裏掏出一只紅通通的桃子。阿梳歡呼雀躍捧着大仙桃,嗅着桃香喜樂滋滋,籌劃找個好時間吃了。
垂釣需靜,阿梳抱着桃子坐得有些累了,想和慕卿說說話,又怕驚了湖底下來往的魚兒。話說這魚兒因為能得到仙氣最喜被釣,可今兒個怎麽一條都不上鈎。天氣溫暖,湖林寧靜,沒多久阿梳抱着桃子連打哈欠、昏昏欲睡,撐着眼皮子左看右看,無端說幾句話以表清醒。
“睡一會兒吧。”慕卿對她說。
不知是眼花還是怎的,阿梳從沒見過慕卿這樣溫暖的笑容,好像是在夢境一般,長綿的日光從樹縫漏下,在他身上攏成迷蒙的暖霧,如夢似幻,漸漸溶進燦白的陽光中。
慕卿收回魚竿,鈎子上空空蕩蕩。他一心在等,所以分不出別的心思,釣魚……呵,不過是幌子。身旁的人兒合上眼,翻了個身睡。四萬年的點點滴滴如湖面的鱗波漣漪,回蕩百轉。他輕輕撫摸這張精致美麗的臉蛋,凄傷喃喃:“你不歡喜我,我卻是感覺慶幸。你不如她,當真不如……”
略顯粗糙的手掌覆在她的雙眼,纖長的柳眉微微皺起,阿梳陷入沉沉的昏睡。
當她幽幽轉醒,迷糊中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慢念藥草什物。眼睛幹澀,她閉上睜開、閉上睜開,慢慢适應,看見太上老君拎着一只小酒壺正在背誦仙丹配料,身旁趴着個穿着深藍衣服的小仙童,戰戰兢兢提着小狼毫做記錄。阿梳以為自己做夢,揉揉眼睛還是看見一老一幼在那廂殿子,自己則困身與四面鐵杆之中。
阿梳渾身酸痛,站起來舒展一下筋骨,對那處的老幼喊:“老君,我仙上呢?”
聽見聲音,太上老君一口桃花釀噴出來,忙手忙腳将酒壺塞進袍子底下,朝這邊喊:“軍師出戰去了,把你安置在我這兒。”
【047】種草莓
...
安置……你确定關在鐵籠子裏是叫安置!
阿梳扶扶額,提出條件:“老君,你放我出來,我便不把你喝酒的事情說出去。要是天帝知道你在這個時候還喝酒,鐵定不高興。”
老君将酒壺塞給小仙童,叫他去藏好。“那……那我就更不能放你出來!你最愛說八卦,嘴最大!我是知道的!”
阿梳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再說道:“仙上将我安置在太清殿,為何你卻把我關在籠子裏,仙上要是知道了,定氣你老糊塗。”
“這是軍師拜托我的。就算我想放你也不行,鑰匙在軍師手上。”太上老君從地上爬起來,腳步晃悠,湊到大爐子去看火,雪白的眉毛被烤焦幾根卻渾然不知,直到小仙童趕來将他拉開距離才順了順挂在眼前的焦黑,心痛不已。仙童拿來剪子,老君一邊照着鏡子修眉一邊繼續說,“你還是按照軍師的安排乖乖呆在這兒。軍師走前神經兮兮,我怕他出什麽差錯,還特意給了幾粒安神的丹藥以防萬一。你若再逆了他的意思,恐怕是害了他。”
神經兮兮!對,慕卿這兩日的确有些神經大條、情緒不定。阿梳想起那一晚,慕卿按着自己的胸口說:“這裏……害怕。”
阿梳好後悔,她早就應該察覺到的不是嗎。他害怕面對和五萬年前一模一樣的場景,他這樣害怕,硬着臉皮上戰場,他說這是贖罪!
可他更讓人氣!原來對她好是假裝的,惹她生氣也是假裝的,都是有意做的和以前一樣,都是他的計。他費盡心思讓人琢磨不透,可偏偏又是最能琢磨透的。他可以直接把她丢進籠子,可偏偏又做了容易記仇的事、說了難以忘懷的話。他的多此一舉想隐瞞所有人。但又希望被發現。他內心的掙紮矛盾從未停止,可她竟毫無察覺。這是阿梳笨的可以,或者說……她根本沒在意這一點,還是說太信任他了。
對了,大仙桃呢?他走前送給她的仙桃。阿梳問太上老君,老君無辜道:“什麽仙桃,我可沒看見!”
仙桃是她的寶貝,也是慕卿千辛萬苦向天後讨來的。阿梳心急如焚,眼淚打轉:“仙上明明給我一只仙桃,我一直抱在懷裏。仙桃仙桃去哪裏了!”
小仙童将手一指:“你看看是不是在你的衣服裏。”
太上老君默默給了仙童一栗子。低斥:“小色胚,看了很久了吧!”
小仙童抱着圓圓的腦袋,嘟嘴道:“弟子只是覺得奇怪。随便猜猜。”
阿梳低頭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