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的手,在他握緊之時阿梳斷然抽開。他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木木望着她,目中凄傷:“你……你不想跟我去二郎神殿嗎?還是因為……因為哮天犬?”
阿梳搖搖頭:“沒有因為誰,也沒有別的原因。我想呆在東陵殿,僅此而已。”
僵硬地垂下手臂,聲音在風中飄飄蕩蕩更顯無力,她聽清楚,二郎神是在問她:“我和慕軍師,你覺得誰好?”
關于這個問題,阿梳覺得問的着實可笑了。
心未動,她不假思索脫口,因為這些話都是理所當然:“你是天界第一戰神,他是天界第一軍師,要說相比,你們誰也比不過誰,誰也不能缺了誰。二郎真君為人勇敢正義,樣貌俊秀,能讓你傾慕是我的榮幸。只是緣分是很難求得的,我對二郎真君的感覺……感覺……”據說三公主的确是喜歡二郎神的,而她不喜歡。于是說:“感覺不像西海三公主對你那般。”
“你又怎知她對我如何?”
二郎神說這話的時候,一處彩雲緩緩降落在不遠處,一位身穿藍裙繡珠的女兒走下雲頭。女子清麗端莊,一頭美麗的秀發在微風中飄揚,藍色的衣帶上下飛騰。她柔情望着二郎神的背影,同時又觸到阿梳的目光,向她微微一笑。
阿梳信心勾起唇角,回答二郎神:“因為她看你時的目光和我不同!她的目光有點欣喜,有點緊張,又有點茫然。”說着,向遠處的三公主點頭致意。
既然能找到這裏,三公主對二郎神真的很上心。二郎神順着她的目光回頭,三公主神情一頓,繼而柔起微笑,款款走來。她面對二郎神,有些不知所措,手心緊緊揪着漂浮的衣帶,兩頰微紅:“二郎真君,我兄新得一種美酒,在龍宮擺了海宴,想請真君前去品嘗。不知真君……”她觑他一眼,低下頭,“不知真君,是否有空?”
二郎神神色一凜,回答道:“我并不喜有誰攀用人情。”
三公主大驚,眼裏驚恐:“我兄并無此意!其實……其實是我想要請真君一聚,才擺脫兄長找了這樣一個幌子。我……我錯了,先走了。”說着,一臉懊悔轉頭要走。
一只伸手攔住她,二郎神看了看阿梳,又看了看三公主,微微動容,随後道:“三公主以後要找我,不必這麽拘謹。海宴我也許久未嘗,我這便與你一道去吧。”
三公主驚喜,聲音忍不住因高興而顫抖:“真、真的嗎?”
二郎神點點頭:“本君從不說謊。你先過去等我,我再與瑤蓮說幾句。”
三公主和善望了阿梳一眼,答應二郎神:“好。我去那邊等你。”
三公主背着身遠遠地站在剛落雲的地方,不知道二郎神這次和三公主妥協是因為跟氣賭還是因為他真心聽明白她的話,這一刻阿梳啞啞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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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二郎神先說話,聲音裏有些嘆息更多的是堅定,他告訴說:“我這次跟三公主走,并不是答應要娶她。我也要告訴你,只要我心裏還喜歡你一天,就不會放棄一刻。除非我移情別戀,徹底愛上三公主,這樣我才會向他提親。”他停了停,交代另一件,“還有哮天犬,聽說它咬傷了慕軍師的雲絲錦雀,我明天親自上門賠他一只。”
【022】太壞了
...
二郎神要賠慕卿一只鳥,不知道的還以為慕卿小氣,在乎那一只鳥和二郎神鬧,這若說起來在天界可要成笑話了。雖然慕卿的确挺在乎的……
其實哮天犬咬傷錦雀的事,阿梳覺得自己也有沒看好的責任,于是替慕卿拒絕:“鳥兒已經讓蒼術治過了,沒什麽大礙。反而你送來一只鳥,會和另外兩只不和諧的。”
二郎神為難了:“那……那我該……”
阿梳微笑道:“你的誠意我會幫你轉達,此事你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二郎神嘴角也扯起一抹笑,輕輕地:“好,謝謝你。我……先走了。”
阿梳點點頭,目送他和西海三公主駕雲離去。
二郎神和三公主走後,阿梳轉程去了玉錦殿半日。回到東陵殿,進門慕卿就問如何。她将從頭到尾、一五一十說給他聽。當說到二郎神關于感情的決定時,慕卿陰着臉抱怨:“那小子真是呆木腦子,你有什麽好的,竟然表現地這般癡情,倒挺有辦法讓你憐惜他的。他若這麽聰明,就不要每次打仗前就把我找去吵架,自己決定的事自己去做好了!以前做給天帝看,現在又做給你看,心機真重!”
阿梳倒不覺得,于是替二郎神說話:“他哪有你說的那麽心機,剛才他還說要賠你一只錦雀呢。”
一抛剛才的抱怨,慕卿興奮:“真的?那壞人要送我鳥?”
阿梳聳聳肩:“後來我給拒絕了,若再送一只來,三只鳥兒可要打架了。”
聞此,慕卿瞪她一眼,悶着臉扭頭不說話。見他跟自己鬧氣,阿梳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問他:“仙上,你知道哮天犬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嗎?”
慕卿惡狠狠道:“看二郎神的需要。”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阿梳嘆嘆氣,從兜子裏拿出一包東西攤在他面前,香味頓時彌漫,直擊味蕾。她綻出一個自認夠甜的笑容,将東西往他面前推了推:“仙上,這是玉錦親手做的,我回來的時候順道帶了一點。上次你沒嘗到,這次全都給你吃!”
慕卿斜斜望了那兜子裏長得好看的糕點,化開剛才臉上的怒悶對她嬉皮挑眉:“好啊,那你喂我!”
阿梳驚愣,頓時一雙手不知往哪放了。
慕卿見她這般不願,從鼻子裏哼出聲音:“你不是給二郎神喂過糕點?明明有這個經驗!”
看來蒼術已經跟慕卿告過狀了。阿梳暗恨!
又瞧慕卿一臉酸味,阿梳心裏莫名地舒坦,好心情地拿起一塊水晶糕喂到他嘴邊:“乖乖,張嘴了。啊~”
慕卿學着張開嘴巴,輕輕咬下一口,抿着唇嚼動幾下,喉結一滾咽了下去。接着,他道:“要喝水。”
阿梳一臉谄媚之笑,讨好地給他倒上一杯水送到他唇邊。他低頭銜住杯子,順着她緩緩傾杯一飲而下。接着,她繼續給他喂水晶糕,就這麽一口一杯、細嚼慢咽,一塊小小的水晶糕竟然吃了一刻鐘。
終于吃完最後一口,在阿梳收手之時,慕卿忽然伸出舌頭在她細白的指尖舔了一下。溫熱柔軟的觸感從指尖一下子傳到頭頂又轟到五個腳趾,阿梳頭皮一麻腳下一軟,直繃繃坐在地上。
慕卿居則高臨下看着她,驕傲的神情一派清高,眉宇間又帶着些許邪惡:“這次是手,如果你下次用別的方式喂別的男人,小心你……另外的部位!”
下意識地,阿梳伸出舌頭舔一舔自己的嘴唇,慕卿臉上越發傲慢,擠着笑:“對,就是這樣。”
被他舔一舔手指就這般站不穩了,更何況是……是……
阿梳滿臉羞紅、滿頭大汗,連滾帶爬地逃出大廳。
用一副皮相折磨人,太壞了!真是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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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看着自己院子的布置變化太少,阿梳想要換幾株盆栽,阮阮讓她自己去花院選。
阿梳喜歡山茶,覺得這種花開起來特別有韻味,花瓣井然有序排列,開的乖巧端莊,十分讨好。記得花院就有三株五色茶樹,準備移一株到院裏。
來到花院的時候,池塘邊的亭子裏站了兩個人,那一身風雅的不是慕卿還有誰。只見他懷裏抱着一個穿着藍衣的女仙準備親下去。阿梳見了一愣,慌慌張張從旁道跑了。
一直認為慕卿是愛逗別的女仙玩但是感情又很專一的男人,可是一想到他親吻藍衣女子的場景,阿梳肚子有氣憋不過來,甚至後悔當時沒有沖過去好好教訓他一頓,他若真對前女友那般情深,那如何也不會親下去!
阿梳開始覺得,慕卿已經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慕卿了,而自己也不過是他數萬暧昧女仙其中一個,那所謂的前女友失蹤幾萬年,作為一個男人也會覺得憋悶吧。
她靠着牆咬衣帶,生生咬破一個口子,繞遠路回到屋子悶悶坐着。
晚上睡不着,阿梳爬上院子裏的大樹杆,頭枕着樹杈看東陵殿的天空。涼風習習,她收緊衣袍,目光不由自主往慕卿的院子望去。從高處看,他屋子還亮着燈,窗口走過一個人影停留了一會兒,又一個人影挨了上去。
她大吃一驚,木愣望着那個方向不知多久,樹下忽然傳來阮阮的聲音,她手裏端着夜宵,奇怪望着樹上的人。
阿梳跳下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