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更合一
不遠處的吵鬧聲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林戚也上前了兩步, 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揣着手靠在牆角聽着那邊的聲音。
中年男人的聲音帶着滿滿的不耐煩，“還能不能拍了？請你來不是讓你在這發瘋的！”
“真不知道老劉為什麽要推薦你來, 不能拍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随即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也響起, “對不起導演, 我這次一定好好拍，剛才, 剛才……”
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讓她的聲音也跟着顫抖。
導演重重地冷哼一聲, “還說什麽最近做噩夢, 說遇到什麽事了，我看你是飄了, 既然得到機會就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你不要, 還有別人等着要, 你看看那邊的林戚。”
“人家也是和你一起拍的，現在都拍完了，你呢？”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林戚眨了眨眼, 被訓斥的這個女孩子有些眼熟啊。
剛才還在說她閑話的幾個女孩子瞬間轉移了話題, “啊，是鹿初啊，聽說她最近奇奇怪怪的。”
“剛開始說是因為噩夢精神不好, 後來臉色越來越難看，暴瘦了好幾斤，看上去好可怕的。”
“她的行為舉止也很奇怪啊，總是對着空氣說話, 歇斯底裏的，怕不是整容整瘋了吧？”
聽到她們的話，林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是她啊。
一旁的宋辰猛地捂住嘴，表情滿是不可思議，湊到林戚耳邊小聲道，“不會吧，真的是因為那個镯子？”
林戚微微擡眼，滿臉無辜，“你在說什麽，我可不知道。”
“她應該是工作太累了吧。”
鹿初穿着紅色的小裙子，看上去比盛開的鮮花還要嬌豔，但是她的臉色并不好看，蒼白中還透着青色，整個人比之前看瘦了整整兩圈，甚至連衣服都撐不起來。
她擡頭就撞進林戚琥珀色的杏眼中，瞬間想到什麽，猛地低頭看向手腕上碧綠的镯子，表情一陣青一陣白，連忙用手捂住镯子，瞪了一眼林戚。
林戚平白受到了一記瞪視，不解地聳了聳肩。
這個時候，導演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林準備好了嗎？我們出去拍攝了。”
林戚高聲應道：“來了。”
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工作人員走了出來。
外面的粉絲們早就望眼欲穿地看着這邊，見到她出現，全場先是安靜了一瞬，随後響起将整個景區都掀翻的尖叫聲。
“啊啊啊這真的是戚姐嗎！這也太帥了！”
“這樣的戚姐我可以啊！！”
“媽媽我戀愛了！！”
除了尖叫聲，就是拍照的快門聲。
粉絲們将照片發到超話中，轉發數和評論數直接破萬，連帶着整個詞條一起沖上了熱搜。
#林戚道袍生圖#
照片中，林戚一身寬松的藏青色道袍，黑發在頭頂挽起，用一根發簪固定，鬓角處留着幾縷微卷的發絲，她低垂着眼簾，憂郁中又帶着淡然，身形單薄削瘦，卻有一種冰雪消融般的清冷感。
——卧槽！這真的是林戚嗎？氛圍感太強了吧！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今天開始，我就是林戚的顏粉！
——這個氛圍感真的絕了，內娛沒有幾個能把道袍穿出這樣出塵的感覺吧？
——這一身真的好像道長哦嗚嗚嗚，戚姐這張完全踩在我的xp上！
——今天開始，林戚不是我戚姐，是我老公！！
——這是什麽活動啊？好羨慕現場的姐妹！
——回樓上！是代言的拍攝現場！聽說一會兒要拍攝外景！
——呵呵，我在現場，外景可是需要劍舞的，而且不是普通的劍舞，是需要和武術老師對戰的，她貌似還大言不慚的說不用替身，劍舞簡單。
——啊這……雖然這身很好看，但是說劍舞簡單有點過了吧。
——完了，這個消息瞬間讓我對林戚的濾鏡破碎了，果然還是那個林戚啊。
——樓上你們應該都沒看過冒險的直播吧，戚姐可是在裏面用過劍的，那個劍花挽的喲，帥飛了！！戚姐的劍術絕對很強好不好！
——樓上我看是你的濾鏡太厚了，還劍術強，你幹脆說她是武林高手算了。
——我就不表态了，坐等現場姐妹的視頻。
林戚并不知她再一次被推上熱搜。
她正低頭看着眼前的道具劍，每把都拿起來颠一颠，最後選了一把最不起眼的劍。
她随手挽了一個劍花，将劍背在身後，然後對着導演點點頭，“就這個了。”
導演指了指旁邊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這位是要和你對戰的武術老師。”
他拍了拍武術老師肩膀，“我們小林不用替身，你讓着點她，別讓人家小姑娘受傷。”
武術老師笑着點點頭，“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技術。”
剛才說林戚閑話的幾個女孩子都悄悄跟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又小聲嘀咕着：“哇，這個武術老師我知道的，他可是很厲害的。”
“好像當過很多明星的武替。”
“噫，林戚要慘了。”
導演轉頭和林戚說道，“記得要表現出飄逸的美，最後做出劈開迷霧，進入到新世界的樣子，就可以結束了。”
“好了，開始吧。”
武術老師對着林戚笑了笑：“我會小心一點。”
林戚眨了眨眼沒開口。
兩人同時擺出第一招的動作，武術老師看到林戚的動作有些意外，她的動作比他想象得要标準許多。
一旁的鼓風機吹起兩人的衣擺，林戚向前踏了一步。
下一秒，只聽到啪嗒一聲。
武術老師的劍落到地上，而林戚還維持在挑劍的動作。
全場安靜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戚。
林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沒控制好力道。”
武術老師的表情有些難看，他甚至都沒看清林戚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飛了。
他勉強地擠出了笑，“沒事。”
導演也被林戚的速度驚到，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咳，重來啊重來。”
兩人再一次擺好姿勢，這一次武術老師多了幾分防備，他堅持了兩招。
然而在第三招的時候，再一次聽到啪嗒一聲。
劍又飛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出來，林戚的劍術确實很厲害。
剛才還看笑話的人都閉嘴了。
而林戚的粉絲們都興奮起來，拿着手機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拼命忍耐才沒尖叫出聲。
林戚看了看自己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真的很抱歉，我有點不習慣和差距這麽大的人對戰。”
武術老師：“……”寧禮貌嗎？
林戚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表情異常真誠，“這一次我絕對輕一點，真的。”
武術老師：“……”寧別說了。
第三次時，林戚控制了力道，她的行雲流水，每次擡腿時衣袂翩翩，回身刺向武術老師，仿佛就像是真正的武俠對決。
最後一招時，本應該做出劈開雲霧的動作，但是恰巧一陣風吹過，吹起地上散落的花瓣。
林戚猛地向前刺去，穩穩地停在武術老師的眼前。
劍尖穿透花瓣中心。
全場安靜了一瞬，随即響起劇烈的尖叫聲。
“啊啊啊戚姐太帥了！！”
“嗚嗚老公我真的可以！”
尖叫聲讓導演回過神來，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用力地拍着手，“太棒了，最後的這下太棒了，比原來的動作還要好看。”
“今天的拍攝就結束了，辛苦了。”
一聽到下班，林戚瞬間精神起來，往休息室走的時候，路過那幾個說閑話的女孩，停頓了一下。
幾個女孩子像是驚了一下，随後微微紅着臉低下頭，過了幾秒才小聲道，“戚姐你真帥！”
林戚：“？”
現在的女孩子變卦都這麽快嗎？
林戚換回自己的衣服之後才發現粉絲們還等在原地。
她對着尖叫的粉絲們揮揮手，“我下班啦，你們也早點回家呀~”
粉絲們再一次尖叫出聲，“啊啊戚姐下班快樂！！”
“老公我愛你！”
回去的路上，宋辰顯得格外激動，“林戚你又上熱搜了，你現在也是随便一個生圖就能上熱搜的流量了！”
林戚卻有些低落，手臂搭在車窗處，下颌枕在手背上看着窗外，微微低垂的眉眼讓她的憂郁感更強了幾分。
宋辰向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拍攝強度太大，不舒服了？”
林戚搖搖頭，揉了揉肚子，“餓了，晚上想吃烤串，羊肉串牛肉串雞肉串五花肉串菜卷香腸……”
宋辰：“……你有點女明星的自覺。”
到林戚小區樓下的時候，宋辰還不忘叮囑她，“如果實在想吃就少吃點，這種燒烤類的東西對你的身體不好。”
林戚沒有理會宋辰，完全沉迷在外賣軟件中。
宋辰嘆了口氣，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形狀異常的身影，一雙眼睛放着光盯着這邊。
“卧槽！什麽東西！”
宋辰被吓得猛地後退了幾步，躲在林戚的身後，“你，你看那邊，有個奇怪的影子，是，是鬼嗎？”
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那個影子又消失不見，仿佛隐藏在黑暗之中。
林戚眯了迷眼睛，突然覺得這個影子有些眼熟。
那個影子又慢慢地出現，一步一步從陰影中走出來。
林戚這才知道為什麽眼熟。
宋辰也看出這個人是誰，他的嘴角抽了抽，“鹿初你來這裏做什麽？還穿得這麽……”
鹿初在紅色裙子外面又套了一個黑色的長外套，頭上帶着帽子，帽子外面又抱着紅絲巾，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她最後看了看，确定沒有別人在，這才沖到林戚的身邊，“林戚，林戚你幫幫我好不好？”
林戚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鹿初沒想林戚居然什麽反應都沒有，咬了咬牙繼續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你搶資源，但是這件事真的只有你能解決，我就應該聽你的話不戴那個镯子。”
宋辰倒抽了一口氣，“你遇到什麽了？”
鹿初哭了出來：“自從戴了這個镯子，每天都在發生奇怪的事，剛開始是做噩夢，夢中有個人模模糊糊的說還給我還給我，我也沒有在意，後來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從夢中出現。”
“她一直跟着我，我有的時候能看到她，有的時候看不到，就這樣在遠處默默地盯着我，晚上的時候，還在我耳邊念叨，我真沒想到是镯子的問題啊。”
宋辰突然有些同情她，“那你就把镯子還給她啊。”
鹿初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就說把還給她，就給藏在一個地方了，但是剛才回去的時候……镯子又出現在我的手上，我根本擺脫不掉她！！”
“林戚，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報酬的。”
聽到這句話，林戚的眼睛亮了一下，“報酬？你能給我什麽？”
鹿初試探着道，“我剛接到一個影視劇的資源，可以和導演說我去不了讓你去，這個資源可是在好多人手中搶來的。”
林戚撇了撇嘴，“不感興趣。”
鹿初有些絕望，“那你要什麽，只要你幫我，什麽都給你！”
林戚湊到宋辰身邊問了一句，“合景國際那邊一套房子多少錢呀？”
宋辰一愣，下意識回答，“怎麽也要五百萬吧。”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那就五百萬。”
鹿初先是一愣，整個人跳了起來，“林戚！你搶錢嗎！”
林戚攤了攤手，“那算了，別人想請我都請不到呢。”
說着她轉身就要走，才剛走了兩步，就被鹿初抓住手腕，“好！我答應，當你幫我解決，我就給你轉賬。”
林戚搖了搖手指，“那可不行，要先付定金，不然你賴賬怎麽辦。”
鹿初感覺自己要氣死了，一瞬間她覺得與其失去五百萬，還不如和女鬼鬥智鬥勇。
她剛要硬氣地離開，就看到不遠處那個女鬼再一次遠遠地看着她。
“啊！！她又來了！我答應你，現在就給你定金！”
林戚默默将支付二維碼遞了過去。
叮——
到賬二百五十萬。
林戚看向鹿初指的地方，什麽都沒有，挑了挑眉，膽子蠻大的嘛，居然還真的跟過來了。
她笑了起來，瞬間積極起來，“走吧，帶我去你家看看。”
宋辰趁機想要逃走，卻被林戚一把抓了回來，“司機，你走了我們怎麽辦呀？”
宋·司機·辰：“好，為女士們服務。”
到鹿初家之後，林戚才發現，這才是女明星應該住的地方啊！
超高檔小區和大平層戶型，整個房間都逛一遍就要用上十幾分鐘。
林戚眼中滿是渴望，眼巴巴地看着宋辰，宋辰無奈，“你有錢嗎？別忘了還欠着債。”
林戚理所當然地指了指鹿初，“我的錢在這呀。”
鹿初：“……”
宋辰無語，“等這件事解決再說吧。”
外面漸漸暗了下去，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低了幾度，格外的安靜，只能聽到三個人的呼吸聲。
宋辰有些緊張的坐在林戚身邊，而鹿初精神緊繃地看着四周，只要出現任何奇怪的聲音，就向林戚的方向縮着。
而林戚将自己窩在沙發中，翻看着手機。
鹿初看了她一眼，“林戚，你在做什麽，準備驅，咳，驅鬼嗎？”
林戚擡頭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啊，我在點外賣，好想吃烤串啊。”
說着她看了看時間，“怎麽還不到呀，一會兒超時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林戚瞬間激動起來，從沙發上跳起來，“外賣來啦！”
她打開門，卻發現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地上卻印着一個清晰的血腳印。
她蹙了蹙眉，當做沒看見一樣關上門，顯得有些不開心，“還以為是外賣呢。”
看她空着手回來，鹿初和宋辰更加緊張，“不，不是外賣嗎？那剛才是誰敲門啊？”
林戚聳了聳肩，“可能是敲錯了。”
兩人松了一口氣，但是鹿初卻覺得不會，她住在這裏這麽久，從來沒遇到過敲錯門的情況。
還沒等她想清楚，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
林戚打開門，這次終于是外賣小哥，她笑着道：“謝謝啦。”
外賣小哥剛要開口，眼神越過林戚看向房間內部，眼神變得驚恐。
“啊！！”
尖叫一聲，轉身跑走。
林戚有些不解，看了看外賣小哥迅速逃離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還冒着熱氣的烤串。
“這是怎麽了？”
話音剛落，聽到房間中傳來鹿初的尖叫聲。
林戚回去一看，也愣了一下。
剛才幹幹淨淨的房間此時鋪滿了血腳印。
地上、桌子上、牆上、天花板上，就連窗戶上都滿是血腳印，根本沒有讓人落腳的地方。
鹿初縮在角落裏，哭得妝都花了“林戚，她來了，真的來了。”
林戚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踩着幹淨的地方走回到沙發處，手中捧着烤串吃了起來。
房間中血腥的味道夾雜着香噴噴的烤串味道，格外詭異。
她順便遞給鹿初和宋辰一串，“你們吃嗎？”
鹿初要被這個詭異的情況折磨瘋了，偏偏林戚還一副淡然的樣子，她終于忍不住，氣哭了，“之前還沒有這麽嚴重的，雖然發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但是她大部分時間都只是遠遠的盯着我。”
“肯定是你的出現惹怒她了，嗚嗚怎麽辦，我會不會死！”
林戚看了她一眼，直接往她嘴裏塞了一串肉串，“你應該練練哭戲了，哭得沒我好看。”
鹿初被她氣得已經顧不得形象，一邊哭一邊吃着。
林戚左手捧着烤串，右手撸着串，但是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累，推了一把旁邊的宋辰，“你去收拾一下地面和桌子。”
宋辰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去？”
林戚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難道你讓女孩子去嗎？”
雖然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宋辰還是忍不住害怕，但是看了看林戚的樣子，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林戚這個樣子肯定是有把握的。
這樣想着，他也就沒有那麽怕了。
他把附近的地面和桌子都打掃幹淨，林戚把烤串放在桌子上，敞開吃了起來。
烤串特殊的炭火味讓林戚幸福地眯了眯眼睛，“這家味道真不錯啊，可惜回去之後點不到了。”
鹿初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也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處傳來一聲巨響。
鹿初的手一抖，剛吃了兩口的菜卷掉到地上，“剛才是…什麽聲音？”
林戚吃得臉頰鼓鼓的，搖搖頭，“不知道呀。”
還沒等露出再開口，廚房出又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先是奇怪的咀嚼聲，随後像是把什麽重物裝進袋子裏，最後變成了有人在那裏拖拽着什麽重物艱難地行走，重物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鹿初站了起來，傻傻地看着廚房的方向。
她家是開放式的廚房，站起來看過去和往常一樣，但是重物拖拽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她動作僵硬地看向林戚，聲音顫抖，“林戚，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林戚眨巴了一下眼睛，“聽到了啊，你要去看嗎？”
鹿初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拿來的勇氣點點頭，“去，你可以陪我去嗎？”
林戚用紙巾将嘴上的油擦幹淨，站了起來，“好啊。”
兩人穿過滿客廳的血腳印，走到廚房門口。
那個奇怪的拖拽聲也随之消失。
鹿初的腳步停了下來，小心地探頭看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尖叫出聲，猛地後退了三步，躲在林戚的身後。
林戚嘆了一口氣，“你躲在我後面做什麽呀，我也很害怕的。”
鹿初帶着哭腔喊着：“我可沒看出來你害怕！你快去看看，地上有……”
林戚走進廚房，低頭便看到地面上出現一道血痕，看上去就像是拖着裝了屍體的袋子走過。
但是廚房卻一個人都沒有。
林戚看了看四周，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個異樣的東西。
“這個是你的嗎？”
鹿初從林戚身後探出頭，看向地面。
地面上除了血痕，還有一個精致的發簪。
鹿初愣了一下，“我沒有這種東西啊。”
她上前一步，就好像這個發簪對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一步一步接近發簪，彎下腰，手剛碰到發簪，一只蒼白的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下意識轉頭，櫃子下面一個蒼白的人臉，她正咧着嘴對她笑着。
“啊！！”
鹿初吓得一把将發簪踢了出去，猛地站了起來，“林戚！櫃子下面有……”
她轉身的同時，臉頰被什麽東西滴了一下，她伸手去摸，卻摸到濕潤的觸感。
手指被染紅。
她慢慢擡起頭，剛才那張蒼白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正倒挂在天花板上和她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