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話說蘇傾慕抱着孩子直接坐着龔正的車去了美術館,到的時候,來參加頒獎儀式的人還不少,蘇傾慕本來是沒有邀請函的,但龔正通過內部替他弄了一張,當他們走進頒獎禮堂的時候,遇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上屆來參加比賽的各路人才,就連館長也就是美協的老秘書長,都笑着過來打招呼,場面上很是熱鬧。
老館長拉着蘇傾慕的手說道:“傾慕啊,每次叫你來這邊你都不來,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老館長您客氣,我這不是聽說這界的比賽畫作質量都很好嗎?就想過來湊湊熱鬧,我看這邊的人不少,我先進去,不耽誤您應酬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盡管開口。”蘇傾慕抱着孩子和老館長客氣。
老館長當然不可能就圍着蘇傾慕,聽說今天會來大人物,他還想和各界的人打聲招呼呢,于是點頭,示意他們幾個先進去坐吧!
蘇傾慕抱着孩子直接進去找到座位爺倆就坐了下來,然後和身邊的龔胖子倆人商量,剛剛龔胖子也找了熟悉的人問了,知道今天來這邊當嘉賓的還不少,不但有商業大鱷,還有高官,甚至是一些商演明星,也會跟來湊熱鬧,說是為慈善事業進行拍賣,所得的錢款,用于山區的醫療事業,聽到這裏蘇傾慕冷笑了一下:“這是拿着我的畫給自己賺名氣了,不過沒關系,來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我看誰丢大臉,楊陽也該是遭報應的時候了。”
龔胖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傾慕這麽硬氣,知道以前他上學的時候,可沒少被楊陽欺負,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畢竟現在都不是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了,并且他在書畫界也算是後起之秀,很多的當代大師都很看好他,曾經有人在背後說他将是未來國家級美術大師,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畢竟他還年輕,還需要沉澱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嘉賓們也陸續的到場,蘇傾慕和龔胖子看着楊陽和他的師妹一起走進禮堂,那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他看着就感覺好笑,這會兒他們是有多洋洋得意,一會就會有多狼狽,而且他今天已經想好了,一勞永逸,絕對不在姑息這對狗男女,當初就沒有少欺負他,今天他要是敢真的拿他的畫上去領獎,他絕對會魚死網破。
蘇書坐在蘇傾慕的身邊,看着蘇傾慕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的蘇傾慕情緒比較激動,看那樣子好像要把剛剛那對男女給撕碎了一樣,估計那對男女當初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所以他一定要看清楚,這次由他爸爸出手,下次等到他長大了一些,就有他出手好了。
臨開始前,全場的來賓和觀衆一起鼓起了掌,然後都站了起來,由老館長陪着幾個人走了進來,蘇書的個子比較矮,由蘇傾慕抱着站了起來,他仰着小脖子使勁往前看,眼睛不由的睜大了一些,就見這些人之中,有幾個是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不過秦文遠也在其中,看來這人的身份也是不低吧,剩下的幾個人他都有印象,這會兒看到秦文遠他就知道今天蘇傾慕不會吃虧,然後就放下了心,開始東張西望,準備認識幾個人玩玩。
等到老館長将進來的這些大佬們都請到主位坐下之後,示意大家也可以入座了,蘇傾慕抱着孩子也坐了下來,不過他的心率有些加速,尤其是看到秦文遠的時候,想到昨天這人對他說的話,就忍不住的多看了那邊幾眼,在這些人當中還是這人的各方面氣度,碾壓一行人,不愧是在世家大族裏面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蘇書坐在蘇傾慕的身邊,仰着頭看着他爸爸在看秦文遠,就忍不住的笑了下,果然他爸爸也算是春*心*萌*動了,在看遠處的秦文遠,歪着頭想要是這人當他父親,他也沒什麽意見,有大佬罩着也挺好,而且他看出來了秦文遠對蘇傾慕是真的挺上心的,不然不可能昨天知道自家出了事情就趕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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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三十分的時候頒獎儀式正式開始了,都是由主持人開始暖場,然後由書畫協會的會長上臺講話,就是那麽幾個流程,跟現代大家看到的頒獎晚會也差不多了,就連頒獎的順序都沒有變,都是有參與獎開始然後三等,二等,一等,特等,什麽的,看的蘇書都有些困了,等到前面的獎項都頒得差不多了,也都拍賣出去了不少,大家都等着最後那副特等獎呢,這可是今天的壓軸好戲。
等到支持人将得獎作品的名字公布時,蘇傾慕的心一下子就有些激動了起來,看到這幅畫,他就有些咬牙切齒的,這就是當初他為了紀念父母離世一周年的時候畫的,只是作為作業交給教授過過目,後來沒想到就找不到了,當時他還挺傷心了一陣子,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他完全是意外,也怪自己當初這幅畫沒保護好,不過沒關系今天看到了他就算是捐出去,也不會給這個狼子野心的家夥。
當老館長和書畫協會的會長宣布:“下面有請獲得第X屆書畫大賽,特等獎獲得者楊陽上臺領獎,他的作品《家》的畫法新穎……”
然後蘇傾慕就看到穿的人模狗樣兒的楊陽站起來,走上臺,他冷笑下,還不是時候,他得等到他接過獎杯的時候在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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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個恬不知恥的家夥,當着衆多媒體和一衆大佬的面前,裝作非常謙虛的模樣,接過了獎杯,并且還說了一些感言,就跟着這張畫是他親手畫的一樣。
蘇書都有些緊張了,看着臺上的人,在看了一眼蘇傾慕,他不知道蘇傾慕在等什麽,就在楊陽說完了獲獎感言,要下臺的時候,蘇傾慕有了動靜,他将蘇書放到龔胖子的身邊,小聲說了句:“乖,等着爸爸回來。”
蘇書不是真正的小孩,就點頭,然後看着蘇傾慕站起來,大聲的說了句:“慢着,各位在座的評委就沒看出這幅畫有什麽不對嗎?”
那些評委和各大媒體一下子就将目光和各大設備都對準了站在觀衆席上的蘇傾慕,包括蘇書。
然後就看到蘇傾慕擡頭挺胸的走向了頒獎臺上,看了一眼臉色變換的楊陽,說了句:“老同學,好久不見了,你拿着我這張作業來參賽,怎麽沒有屬上我的名字?”
這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臺上的楊陽臉色一下子就蒼白的可以,不過他還是争辯道:“你在胡說什麽?我畫的畫為什麽要屬上你的名字?”
“既然你說是你畫的,那你就給我們大家說說你畫這副畫的初衷是什麽?”
“當然是為了表現一家三口幸福的場景啊!”
“錯,這幅畫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它表答的是緬懷,畢竟曾經幸福的一家三口,如今就剩下一個人了,傷感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嗎?而且這個根本就不是你畫的,即便屬的名字是你,也擋不住你是個小偷,欺世盜名之輩。”
臺上臺下看着的觀衆和主委會都知道這裏面肯定有瓜,然後老館長和主委會的官員互相交流了一下,老館長和畫協的理事長,拿着麥克走上臺站在了蘇傾慕的身邊。老館長問道:“傾慕啊,這是怎麽回事?”
蘇傾慕禮貌的對着臺上和臺下鞠了一躬:“尊敬的各位評委,各位到場的官員和觀衆朋友們,我蘇傾慕才是這幅得獎作品的真正畫手,他楊陽根本就是偷了我的作品前來參賽的,而且有些時候,大家看到的并不是真相,就拿這幅畫來說,他畫于我大學一年級,那時候我父母剛剛車禍去世,我這幅畫的最初立意就是緬懷,而且我要說的是,他楊陽根本就畫不出來,不信大家讓他當着大家的面現在就畫出來?”
那邊的楊陽手也有些抖動的厲害,畢竟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但他一貫嚣張慣了:“蘇傾慕你少血口噴人,這幅畫是我當初一時心血來潮時畫的,你說是你的,那你有什麽證據是你畫的?”
這話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嗎,蘇傾慕看着他的那個樣子,突然就笑了,然後說了句:“那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的。”于是走到獲獎的畫前,看着上面的畫仔細的看了一下紋理之後,就說:“請燈光師将大燈關掉,只留下一盞照明的射燈就好。”
于是現場所有的燈全部滅掉了,就見到蘇傾慕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直接就向着畫前走去,然後來到畫前,突然拿出打火機點燃了。
臺下的秦文遠看到蘇傾慕的動作,差點站起來,這是要幹嘛,要燒掉嗎?太可惜了吧!
那邊的楊陽就那麽看着,心裏想着只要你敢點燃,那麽就算你拿出其他的證據都沒用了,而且無論你怎麽狡辯,我也是這畫的作者,誰讓上面是我的名字呢,所以得意洋洋的,讓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心裏想這人怎麽不擔心蘇傾慕把畫燒掉嗎?
秦文遠看了在那邊的楊陽,眼睛一眯就知道這人的想法了,但他什麽也沒說,于是就看着蘇傾慕,他知道他的青年不會就這麽魯莽的,且先看着吧。
蘇傾慕看着點燃的打火機,對着這畫的右下角看了一下,然後果斷的繞過去,走到了左下角,他在畫的下面用火烤了一陣,就見上面突然出現了一串文字:《緬懷》畫于公歷2000.紀念父母過世一周年,剩下的蘇傾慕的名字和作畫的準确日期。
大家看到這裏全場嘩然,就連一些書畫大師們都震驚了,沒想到蘇傾慕還有這一手,在看了一眼還捧着獎杯的楊陽,老館長直接走過去:“對不起,楊先生,這個獎杯不屬于你,你玷污了這幅畫。”
楊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看着蘇傾慕:“你怎麽會……?”
“怎麽會留一手對嗎?我告訴你那是你蠢真的以為我畫畫不署名對嗎?告訴你那是因為這是一幅有紀念意義的畫,本來是打算交給老師過目之後,就燒給我父母的,可是就在老師那邊丢了,沒想到是你偷了,你夠可以的啊,連給死人的東西你也偷,你不怕晚上我父母找你談心嗎?”
這話說的,楊陽吓了一跳,在想到他拿着死人的東西,雖然得獎了,但一陣厭惡,沒有過多思考的就說了句:“呸,你少胡說,我才沒偷,是程玲玲給我的……”
這話一出,全場都站了起來,畢竟喜歡書畫的人都是很清高的,對于這種冒名頂替的更是不恥,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畫作将來有一天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于是紛紛站起來:“滾出去,以後畫壇不能夠出現這樣的垃圾,這是什麽地方,竟然讓這種人僥幸站在了領獎臺上……”
老館長直接一擺手,讓臺下的保安将楊陽直接帶了下去,然後驅逐出去,結果還沒等到大門口,就被進來的幾個警官給攔住了:“對不起楊先生,有人舉報你涉嫌侵害他人著作權,跟我們走一趟吧?”
楊陽這二十多年仗着家裏有些小錢,也幹了很多違法的事情,但都由他爸爸幫着處理了,今天遇到這事情,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我是楊靖天的兒子,我要找律師……?”
“可以。”說完就将人給帶走了,其中還有要跑的陳玲玲,讓陳玲玲都吓傻了,以往她嚣張跋扈只是在家裏,這在大庭廣衆之下,還是第一次,還是警官,吓的直哆嗦,但也被帶走了,臨走時喊了句:“蘇師兄求你救救我。。。。。。”
蘇傾慕站在臺上,看着這一幕,然後果斷的轉身,對于這樣沒有頭腦的女人,他懶得理,但還是走到老館長和畫協的那些老領導面前:“對不起各位,打擾大家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唉!”
大家這個時候自然是都理解的,雖然蘇傾慕攪合了這次的頒獎典禮,但這情有可原,也不好怪罪,最後大家一致認為該把獎杯給蘇傾慕才是,本來蘇傾慕想要拒絕的,但無奈也不能夠讓這次大賽空榜吧,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突然身邊走來一個人,他擡頭一看,竟然是秦文遠,就見他說了句:“這本來就是你該得的,接着吧。”說完接過老館長送來的獎杯,直接放到了蘇傾慕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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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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