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璀璨耀眼的鑽石鑲嵌在扶梯上,光滑透亮的大理石牆壁,能清晰的倒映出眼前男人的影子,他一身米白色深V領緊身上衣,露出緊致的胸膛,白色貼身的緊身長褲,勾勒出迷人修長的曲線,白皙如玉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着扶手上的鑽石,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褲兜,微微歪着頭,似笑非笑,那雙勾起的細長雙眼,散發着勾魂攝魄的光芒。
林蘇立在遠處,就這樣看着一道亮麗的風景慢慢地,悠閑的,邪魅的,妖嬈的,魅惑人心的向自己走來。
她心裏對眼前的風景只有一個評價,也是正如初見時的印象,這個家夥就是十足的妖孽,極品中的極品。
只是,她怎麽不記得何時招惹過這種妖孽男人呢?想想第一次見面,也是他先招惹的她吧,而且,還強吻了自己,差一點就把自己給,想到這裏,林蘇沒來由的火大,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這個家夥接近自己到底有什麽目的?
妖孽男人依舊微歪着頭,嘴角自一邊勾起邪魅的弧度,柔媚的眉毛被斜斜的留海擋了起來,走起來都帶着一陣春風,令人陶醉。
他緩緩下了樓梯,來到林蘇的身旁,才發現他比林蘇高了整整一個半頭,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低着頭,與林蘇對視着,“這麽久沒有見面,有沒有想我?”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誘惑和勾引。
林蘇翻了一下白眼,嘴角抽了抽,臉上的表情非常明顯的表達着自己的想法,意思就是想你才有鬼。
妖孽男人始終挂着妖魅的笑容,看着林蘇的表情變化,再次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真的沒有想我?”
林蘇速度極快地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這個家夥太過于危險,單看他的排場,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還是跟他不要有太多牽扯就對了。
妖孽男人沒有一絲的惱怒,看着林蘇對他如此防備,笑容更甚,接着,又上前幾步,來到她的身邊,一臉妖冶的看着她,低聲細語,“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想我?”
林蘇頓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身體,接着,又往後退了幾步。
“到底有沒有想我?”妖孽男人繼續上前,低頭,附耳,聲音更加的魅惑,還帶着撒嬌的意味。
林蘇眉頭微蹙,這個家夥是什麽做的?怎麽越看越騷包,看着他一臉的風騷,又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向後退了幾步。
兩人僵持不下,林蘇後退,他就上前,一直問着同一句話,“到底有沒有想他?”而且,每次的語調都極不相同,聲音越來越勾人,越來越魅惑。
林蘇幾乎已經退到了門口,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壁上,她擡頭,看着妖孽男人再一次上前,這次不同之前,他的雙臂直接撐在自己身體兩側的牆壁上,低頭,與她四目相對,而那勾人心魄的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唇瓣,聲音極低,極魅的飄蕩在自己耳畔,“如果你沒有想我的話,我會讓你永遠記住我的。”
林蘇被他這樣撩撥的忍無可忍,擡起手臂,想要将他推開,卻被他的大手抓住,禁锢在自己的頭頂,她怒視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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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我就是想讓你記住我,無時無刻的想起我。”妖孽男人欺身向前,一手牢牢地将林蘇掙紮的雙手按在牆上,另一只手已經滑向林蘇的腰際,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喂,你放手。”林蘇冷冷道,沒想過這個家夥的力氣還這麽大,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了,她突然想起林銘,剛見面的時候,他被自己欺負的很慘,她以為自己的力氣很大,可以制服得了他,現在想想,他其實是在讓着自己吧。
林蘇失神之間,突然感覺到前胸一片冰涼,低頭,才看見自己的軍裝外套的紐扣已經被解開,而那只大手從自己背心下已經探了進去,游弋着,妖孽男人一邊在林蘇的身上游走着,一邊将唇貼上她的臉頰,“真傷心,你在我的面前,竟然想着別人。”一邊說着,那勾起的唇已經貼在了林蘇的嘴角。
林蘇頓時羞紅了臉,更是氣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妖孽男人,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兩次見面,都對自己屢次輕薄,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嗎?
“我再說一遍,放手!”林蘇語氣更加的陰沉,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沉默下去的話,眼前的男人會不會把自己給吃了。
妖孽男人沒有回答,只是邪魅一笑,低頭,将她的唇封住,開始輕輕地吸允起來。
林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都怪這個家夥的吻技太好,上一次就是被他這樣無緣無故的強吻,自己才迷失了心智,差點沉淪下去。
可是,現在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是兩個月之前的她,那麽沒有定力,部隊的訓練可不是當擺設的,這短短的一個半月的部隊生活,她已經練就了軍人鋼鐵般的意志,懂得了忍耐和堅持,她是不會這麽輕易被蠱惑的。
林蘇眸光微轉,索性迎合着他的吻,主動地将身體向前貼合着他,加深了這淺嘗的吻,與他纏綿。
妖孽男人感受到了林蘇的主動,有着驚喜,微眯着雙眼,動作輕柔而又熟練的和林蘇一起沉淪。
随着吻越來越深,妖孽男人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自她的腹部緩緩向上撫摸着,來到了她緊緊裹着的部位,隔着束帶,輕輕地揉捏着。
林蘇不自覺的溢出聲來,“嗯……”
嬌媚的聲音更加刺激了妖孽男人的欲望,他吻的愈加的激烈,卻沒有覺察出林蘇的不同。
對于林蘇來說,吻技也是一門演戲必備的技術,對付這種吻技高超的人,就是要比他更投入,所以,表情上越逼真,才能讓對方放松警惕。
整個大廳內,琉璃金瓦,閃爍着熠熠光輝,他們相擁的畫面折射在透明亮麗的牆壁上,四周的空氣也随着他們的氣息變得濃烈。
禁锢着林蘇的大手也不自覺的松開,林蘇則順勢将身體挂在妖孽男人的身上,雙手環抱着他的腰際,上下撫摸着。
激情愈演愈烈,妖孽男人已經不滿足于現在的熱吻,只想索取的更多,一只手不停地揉捏着林蘇的柔軟,另一只手已經伸向她褲子上的皮帶,輕輕一扯,便将皮帶丢在了地上,随着他靈活的大手,軍褲的拉鏈已被他拉開。
林蘇微眯着眼,似是享受,似是難耐,雙手已經緩緩地游走在他的腋下,在妖孽男人動情之時,她猛地按住妖孽男人腋下的穴道,接着,擡起膝蓋,頂在了他的下身。
“嗯……”妖孽男人被林蘇突如其來的偷襲,直接踢倒,雙腿跪在了地上,他微眯着細長的雙眼,雙臂耷拉在兩側,敞開的胸膛,微微起伏,一臉幽怨的看着林蘇,“你對我真狠心。”,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十足的怨婦。
林蘇沒有理會地上跪着的妖孽男人,迅速的撿起地上的皮帶,穿戴整齊,轉身欲走,哼,這樣對你算輕的了,如果你真敢對我怎麽樣,我一定會廢了你,讓你永遠不能人道。
林蘇的這一招可是百試不爽的,這是她專門學得對付色狼的招數,上一次用它對付了簫晟,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認為你能走得出去嗎?”妖孽男人因為林蘇頂的那一膝蓋,太過用力,所以,現在痛得只能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額頭也沁出汗珠,整個人看上去卻更加的妩媚動人。
林蘇背對着妖孽男人,“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能不能出去。”林蘇冷聲回答,即使走不出去,她也不想留在這裏,讓這個家夥對自己屢次輕薄。
“你真舍得我?”妖孽男人雙眼含淚,悲戚的看着林蘇。
“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沒什麽舍得舍不得的。”林蘇淡淡的回答,這個家夥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什麽沒有關系,我們可都是有肌膚之親的,你要對我負責。”妖孽男人擺出一副妖嬈的姿勢,魅惑的看着林蘇的後背。
林蘇頓覺得身後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再一次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身體,這是哪跟哪啊,本來是他強了自己,聽他這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把他給怎麽着了呢。
林蘇終于忍無可忍,轉頭,看着躺在地上,像蛇一樣亂扭的男人,“你能不能正常點跟我說話。”
“我哪裏不正常了,難道你要對我始亂終棄,抛棄我嗎?”妖孽男人繼續扭着腰,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直盯着林蘇,說不出的妖冶。
“不是,我哪裏招惹你了?你說我跟你兩次見面,哪一次不是你強行的?怎麽反倒成了我欺負了你?你倒是說說,你到想要幹什麽?”林蘇上前一步,俯視着躺在地上的妖孽男人,很不冷靜的說道。
“我就想你時刻想我,記住我。”妖孽男人看着林蘇有些抓狂的表情,帶着絲絲的哭泣聲,雙眼泛着盈盈淚光,低聲說道。
“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林蘇指着地上的妖孽男人,大聲吼道,她怎麽會遇上這麽個不講理的男人。
“你說什麽都行,反正,無論如何,你都要對我負責,你看看我的唇都被你咬破了,還有,你摸了我的身體,還動了我的這裏……”妖孽男人說到這裏,意有所指的将手點着自己的下身,一臉嬌媚中帶着嬌羞的模樣看着林蘇,“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林蘇被眼前的人弄的無語了,這都哪跟哪?他怎麽不說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但強吻了自己,而且,那雙大手還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難道,我還要他負責嗎?
呸呸呸,林蘇想到要讓這個家夥負責,頓時覺得寒毛直豎,被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在原地轉了個圈,才慢慢平息了一腳将眼前的男人踹出去的沖動,可真是被氣糊塗了,就是憋屈死,也不能讓這個家夥對自己負責。
林蘇強忍下要抽他的沖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你說,我該怎麽對你負責?”
“很簡單,就是從今天起,每天都要想我,下次我問你想你的時候,你可不能不回答我哦!”妖孽男人掰着手指,說道,“每次我們見面的時候,都要親親,還要抱抱我,不能丢下我不管,更不能像剛才一樣,對我施行暴力,也不能頭也不回的走掉。”
林蘇聽着一愣一愣的,感情這是在演戲還是咋樣?
弄得好像是河東獅吼續集,我就是那個始亂終棄的主,他就是那幽怨無比的老婆。
林蘇頓時無語加無奈的耷拉着腦袋,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妖孽男人獻寶似得,看着林蘇,聲音要多柔媚就有多柔媚。
“那個,我想你搞錯了,我是女人,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攻,更不是受,你如果想找一個男人依靠的話,我想你找錯對象了。”林蘇聽着妖孽男人的話,腦海裏浮現出的就是男男的畫面,這個家夥十足的妖孽,十足的小受。
妖孽男人聽着林蘇的話,臉立刻拉了下來,死死地盯着林蘇,像是要将她看穿,“我知道你是女人,而且,我喜歡的也是女人,感興趣的也是女人,尤其是對你這個女人感興趣,你懂嗎?”
林蘇聽着妖孽男人有些低沉的話,先是一怔,然後松了一口氣,敢情他能正常說話啊,這樣才對嘛,幹嘛把自己弄得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的,好像她是古時候的地主,霸占了他這個良家婦女。
“怎麽,你想試試?”妖孽男人挑眉,一臉妩媚的看着林蘇,不懷好意的說道,極力的想要證明他絕對是個正常的男人。
“試試就算了。”林蘇連忙擺着手,笑話,這能試嗎?
“那我的要求你答應了?”妖孽男人立刻就換了臉,又恢複原來妖魅的神情語氣。
林蘇滴溜溜轉着眼睛,這要求能答應嗎?答應了不就是相當于變相把自己給賣了,她擡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長相是絕對的沒問題,可是她現在已經有哥哥了,是絕對不能再要個男人給自己添亂的。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林蘇盡量想着拖延的辦法,希望齊飛能夠脫險,找到人來救她。
“你先扶我起來。”妖孽男人可憐兮兮的看着林蘇。
林蘇撓着頭發,上前一步,将手伸了出去,妖孽男人邪魅一笑,伸手緊緊握住林蘇的手,林蘇用力,将他拉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在他站起來的同時,林蘇的身體也随着向前傾,結實地撞入了他的懷裏。
“你……”林蘇擡頭,看着他。
“拜你所賜,我走不動,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妖孽男人不等林蘇表态,頭已經靠在了林蘇的肩膀上,一手環着她的腰際,一步一拐的向沙發處走去,整個身體軟若無骨,将全身的重量壓在了林蘇的身上。
林蘇再一次表示無奈,她怎麽覺得對這個家夥根本沒有辦法呢?
這個家夥,不但長相妖孽,行為無賴,更重要的是胡攪蠻纏,死纏爛打。
林蘇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丢在了沙發上,索性,自己也坐在了對面的沙發,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不爽,“可以說你的名字了吧。”
“閻傾魅。”妖孽男人剛躺在沙發上,擺着妖魅的姿勢,嘴角微微翹起,一直看着林蘇。
林蘇心中腹诽,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裏聽過,只是,到底在哪裏呢?
閻傾魅目不轉睛的盯着林蘇,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揚起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就是喜歡這樣安靜的看着她,這樣的眼神和神态,像極了那個人。
“這裏是你的家?”林蘇看着閻傾魅,她有些好奇,這個人如何會在這種地方建一個這樣的別墅呢?
“嗯,只是九牛一毛而已。”閻傾魅滿不在乎的回答。
林蘇有些啞然,就這個地方,被他如此的輕描淡寫,不屑一顧,看來這個家夥不是一般的富有,單看整個別墅巡邏的人,清一色的裝備,看來這人的勢力不可小觑。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呢。”閻傾魅始終沒有忘記,這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可是,我為什麽要答應你那麽無禮的要求,你我根本沒有到那種關系。”林蘇還是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荒唐而不可理喻。
“難道你是想要達到那種關系,才會答應我嗎?”閻傾魅微微地轉了一下身體,說不出的魅惑撩人。
“你抓我來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林蘇看着閻傾魅,疑惑的問道。
“嗯,就是為了這個,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會慢慢地等你答應,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答應。”閻傾魅看似很有耐心的說道。
“你确定?”林蘇有些不可相信,這個家夥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确定。”閻傾魅微微點頭。
“那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更別說這種無禮的要求,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林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了解,更不想去了解。
“我會慢慢等,等到你答應的那一天。”閻傾魅緩緩起身,來到林蘇的面前,邪魅一笑。
林蘇沒有回答,他就那麽篤定自己會答應他的要求?
她不論是簫婉還是林蘇,都不會被人所要挾。
“看你很疲憊,還是先去洗個澡,吃些東西,好好睡一覺吧。”閻傾魅看着林蘇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嫌棄,這對于跟在他身邊的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的手下眼中,閻傾魅無意是地獄修羅,邪惡陰冷到極致的人,而且,他是個有極度潔癖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三步之遙。
所以,當他手下的人進來,看到閻傾魅一塵不染的白色上衣上沾染着泥土黑點,還有和林蘇的暧昧舉動,讓他們仿佛看見了世界奇觀,久久無法回神,滿臉的震驚驚訝。
林蘇也是很細微的觀察到了那些手下的表情,可是,現在這不是重點,她心裏很清楚,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是不可能輕易走出去的。
那麽,只有先住下,等待時機,希望齊飛能夠找到幫手,帶我出去,或者是她能找到出口,逃出去。
林蘇被傭人帶着上了樓,直接被領進了一間卧室,當林蘇踏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她驚呆了,這裏的擺設和裝飾,所有的物品都是簫婉最喜歡的,也是常用的,跟簫家別墅的布局一模一樣。
林蘇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竟然連洗浴室都是按照簫婉的卧室裝潢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這裏怎麽會有這樣的卧室?
閻傾魅目送着林蘇上了樓,妖魅的笑容轉瞬即逝,變得陰森古怪。
身後的手下都安靜地站在離他三步之遠的地方。
“将這裏嚴密封鎖起來,發現任何的動靜,都要仔細檢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得放過,相信不久,會迎來許多的貴客。”閻傾魅細長的雙眼射出一道陰寒之氣,蝕骨滲人,與剛才面對林蘇時的神情語氣判若兩人。
“是,老大。”手下低聲應道。
林蘇舒服的洗完澡之後,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想着,這幾天一直拼命的救人,接着,又是逃生,身上都已經發黴發臭,而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臉刷牙了,突然想起,剛才跟閻傾魅接吻,想着,那個家夥難道不嫌棄自己很髒嗎?
又覺得自己幹嘛想這個問題,冷冷地說了一句,“無聊!”接着,便舒服的将自己甩在了大床上,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表情,她在床上翻滾着,莫名的感到熟悉,這張床跟簫宅的一模一樣,讓她以為有種錯覺,以為自己回到了簫宅。
林蘇躺在床上,腦海裏一直浮現出簫晟的面龐,有他的怒,他的笑,他為了自己傷心流淚,還有他看着自己溫柔的笑臉,所有的一切,都是關于他的,她抱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團,睡意襲來,嘴角喃喃道,“哥,我想你了。”
“阿嚏!”簫晟剛到山頂,下了直升飛機,就覺得鼻子發酸,打了一個噴嚏。
“大公子,現在我們已經到達山頂,看情況,我們要盡快找到大小姐才是。”小胖也從直升機上下來,匆忙上前,看着簫晟,滿臉的擔憂。
“去讓人找找看樹林的出口在哪裏?”簫晟看着眼前茫茫的空地,上面雜亂無章的長着雜草,偶爾有幾顆參天大樹,他的心裏何嘗不着急。
還不知道小婉現在怎麽樣了,從懸崖上摔下來有沒有受傷?整整一天一夜了,她肯定很累,不知道有沒有安全的走出樹林?
小胖領着一批人按照地形圖上的方位,尋找着樹林的出口,不遠處,便看到有數十名身着黑色西裝的人圍着一個身着軍裝的人,手中還拿着武器。
小胖命人暗中觀察,而他則跑回去找簫晟。
“大公子,前面有情況。”小胖大步流星的跑到了簫晟的面前。
“發現什麽了?”簫晟看着小胖一臉的着急,看來沒有找到小婉。
“我們找到了樹林的出口,可是,那裏已經有人比我們提前趕到,而且像是有埋伏,現在有十幾個人圍着一個身着軍裝的男人。”小胖喘着粗氣說道。
“那個人應該是跟小婉一起掉下來的人,看樣子,小婉還活着。”簫晟眼睛一亮,突然,又暗淡了下來,“你是說有十幾號人?都是什麽打扮?”
“都是身形魁梧的大漢,看起來不像是本國的人,手裏拿着都是清一色的沖鋒槍。”小胖一眼掃過那些人,也在想着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這些人出沒?而且,看着裝扮,應該也是道上的人。
“不管是什麽人,如果要知道小婉的下落,一定要将那個穿着軍裝的人救出來,或者說小婉是被這些人帶走的,也不一定。”簫晟劍眉微蹙,看着遠方,現在的他非常擔心林蘇的安危。
“嗯,那我讓弟兄們準備。”小胖說着,便看向簫晟身後的人,開始布置指揮。
不一會,簫晟帶着手下的人緩緩地靠近樹林出口的地方,還好四處有樹木遮擋,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他們發現。
齊飛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坐立不安,想着林蘇都被帶走了這麽久,可是,他現在也沒有想到脫身的方法,眼前的人看着他太緊,要怎麽樣才能救出小婉呢?
正在他思忖時,轉頭,突然對上了簫晟看過來的眼神,他突然覺得有希望了,眼前的這個人他是見過的,就是赫赫有名的簫大公子,只是,他心裏不禁疑惑,他怎麽會到這裏呢?
轉念又想,先不要想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讓他能夠把自己救出去最好。
簫晟對着齊飛擠眉弄眼,說着唇語,這邊,齊飛似懂非懂的點着頭,兩人費了好大勁才達成一致。
小胖在一旁已經部署好一切,等待着簫晟發話。
簫晟看着小胖,“讓我們的人分成兩部分,左右環繞,将他們圍起來,趁他們不備,将他們全部拿下。”
小胖點頭示意,帶着人靜悄悄地從兩邊迂回,将他們團團的圍住,再逐漸地縮短包圍圈,接着,小胖向天開了一槍,将眼前的黑衣人團團圍了起來。
領頭的黑衣人先是一驚,接着又恢複了冷靜,簫晟大步來到黑衣人的面前,看了一眼齊飛,“林蘇在哪裏?”
齊飛先是一愣,原來簫大公子是為了林蘇而來,那就好辦了,他現在也無暇顧及簫晟和林蘇的關系,一心想着,只要他能救出林蘇就好。
齊飛看着簫晟,指着眼前的黑衣人,“林蘇讓他們帶走了,已經被帶走了兩個多小時。”
簫晟轉頭,看着領頭的黑衣人,冷聲問道,“說,你們把人帶到了哪裏?”
黑衣人都沉默不語,咬緊牙關,不吭聲。
簫晟氣急,“你們最好在我還有一絲理智之前告訴我,否則的話……”說話間,他猛然抽出了腰間的槍,動作幹淨利索,用力抵在了領頭的黑衣人的太陽穴處。
領頭的黑衣人瞬間閉着雙眼,一副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說的表情,這更加的惹惱了簫晟,暗暗咒罵了一句,一怒之下,擡腳,踢中領頭的黑衣人的腹部,将那人踢倒在地,接着,一只腳用力踩着那人的胸口,手中的槍瞄準那人的額頭,“你到底說是不說!”
黑衣人頭領還是無動于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簫晟舉起槍,掃過其他的人,“你們呢?”
那些人好像是沒有聽見簫晟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愣在原地,不再答話。
齊飛看着眼前的景況,想着看來問他們是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還不知道林蘇的情況如何,而這些人又不回話,他看着剛才帶着林蘇離開的地方,“他們剛才帶林蘇是從這邊離開的,你們沿着這條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簫晟此時目露兇光,惱怒的掃過眼前的人,“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丢進這片樹林裏去,聽說這裏經常有野獸出沒,就讓他們好好的跟野獸相處相處。”
小胖連忙應道,現在比起大小姐的命,這些人如此不識擡舉,那也不能怪他們心狠手辣,沒有直接把他們打死,都算是仁慈的了。
命令手下的人麻利地将那些人捆綁起來,小胖帶人将他們直接綁在了樹林內,趕忙跑了出來。
“我們分頭找吧,如果哪一方有消息了,就鳴槍發送信號。”齊飛看着簫晟竟然有如此淩厲的手段,想着昨天和林蘇在樹林裏經歷過的狼群搏鬥,心裏不免對那些黑衣人同情無限,可是,同情歸同情,現在,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找出林蘇的下落。
“好。”簫晟贊同的看了齊飛一眼,接着,帶着手下的人向前走去,齊飛跟了上去,來到一處岔路口,兩撥人馬開始分頭尋找。
這邊,林銘帶着人也爬上了山頂,身後有警衛員跑了過來,“連長,在離這裏五百米的地方停落着一架直升飛機。”
“查出是誰的直升飛機了嗎?”林銘眸光一冷,沉聲問道。
“我已經将牌照的號碼發給軍區總部,一有消息就會立即通知我。不過,我們找到了樹林的出口。”警衛員接着開口。
林銘看着手中的地形圖,“走,我們過去看看。”
當林銘帶着人馬來到樹林前,看到地上的草有被人踩踏的痕跡,“這裏應該有人來過,而且,不止是一個人,看着草的顏色,應該離開的時間不久。”
“連長,好像樹林裏有動靜。”警衛員眼尖的觀察到有人進入樹林的痕跡。
“你派人去看看。”林銘繼續觀察着四周,說道。
“是。”警衛員帶領着幾個人走進了樹林,不到片刻,便領着數十名身着黑色西裝人走了出來。
林銘看着眼前的人,不像是本國的人,冷聲問道,“你們是誰?”
那黑衣人頭領看到來人身着軍裝,如實回答,“我們是東夏國人。”
“東夏國?”林銘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心裏腹诽,東夏國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這些人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的百姓,更不像特工,倒是像專業訓練出來的打手。
“連長,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們都被綁在樹上。”在林銘思忖之時,警衛員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有些詭異。
“是誰把你們綁在這裏的?”林銘接着問道。
那黑衣人領頭沉默不語,不肯回答。
“如果你們執意不說的話,我會帶你們到能開口說話的地方。”林銘眸光陰沉,冷冷掃過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頭領還是不肯回答,在他們的心中,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閻傾魅,一旦透露半個字,他們的下場都很凄慘,落在誰的手裏都比落在閻傾魅手裏強上千萬倍。
“小張,将他們帶回東城的公安局。”林銘看着眼前的人是鐵了心的不回答,只能作罷,繼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看來這裏是經歷過一番打鬥的,他低頭,看見一顆樹腳下跌落的軍用水壺。
林銘走上前去,蹲下身體,将水壺撿了起來,上面印着齊飛的名字,林銘猜想着,看樣子林蘇和齊飛應該出來了,再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猜度着,看來林蘇是遇上危險了。
“你們幾個跟我來。”林銘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看到有一條被人走過的道路,接着,匆匆向那邊走去。
幽靜的別墅內,閻傾魅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林蘇的身旁,看着她純淨無暇的睡顏,如同天使般的恬淡笑容,他的心也逐漸的平靜下來,仿佛千年的孤舟在這一刻找到了彼岸,點點溫暖劃入他的心靈。
他的嘴角始終挂着邪魅的笑容,只是保持着側躺着姿勢,這樣安靜的凝望着身側的林蘇,一言不發。
心中卻是另一番心思,如果,她是那個人該有多好?他清楚地記得,她的睡顏也是如此的純淨如天使,而他只要這樣安靜的待在她的身邊,就覺得無比幸福,可是,她終究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閻傾魅有些失神的看着林蘇,表情有些複雜,眼前的人兒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突然緊皺着眉頭,雙手緊緊地抓着被子,嘴裏不停地嘟囔着,“不,不要,不,不要離開我,哥……”
閻傾魅在林蘇叫出哥的這一刻,笑容僵在臉上,柔和的眸光變得陰森,她睡夢中叫的是誰?誰是她的哥哥?
“哥,不要丢下小婉,不要離開小婉,小婉真的好怕!”林蘇使勁地抓着被子,冷汗淋漓,開始了掙紮晃動,繼續沉浸在噩夢中。
閻傾魅在這一刻徹底的驚呆了,他睜大着雙眼,嘴角也微微張開,就這樣呆呆的看着林蘇,她剛才說什麽?小婉?不,是他聽錯了,絕對不是,是自己太想她了嗎?所以,聽到眼前的人口中竟然喊出“小婉”兩個字,不,這絕對不可能。
閻傾魅的內心拼命地掙紮着,他的身體抑制不住的在顫抖,目光死死地盯着林蘇,幽暗不已,嘴角溢出遲疑的聲音,透着淡淡的希望,悲傷,懷疑,不可置信,“你說……小婉是誰?”
“是我,我就是簫婉。”林蘇依舊沉浸在睡夢中,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阖眼的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疲乏到了極致,此刻,她睡得很沉很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是誰?”閻傾魅不禁提高了嗓音,帶着沙啞和顫抖。
“我是簫婉,簫婉是我。”林蘇緊皺着眉,像是夢到很恐怖的事情,喃喃重複着。
閻傾魅無比震驚的看着林蘇,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天塌地陷,身體猛然一晃,“砰!”一聲,跌下了床。
林蘇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微微睜開迷蒙的雙眼,稍微擡起身,張望着四周。
朦胧間,她的雙眼依稀看見一道白影從地上快速的翻滾起來,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