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僞自由書】
【01主動不是罪】
打從張重生以新的身份入住飯店之後,就成了特案組的常客,即便不是他來特案組辦公室也是特案組的人一起去飯店去,于是當看到大家在讨論案子之後他就每每湊過去問:是不是那些人做的?這次一定是了吧?他們做法也太低劣了。
只要一說到手法低劣,他就肯定又不是他說的那些人做的了,當然他也就不繼續參合了。他現在是蕭玉的跟班,不過也只是對付那些人的跟班,其餘的時候他只是這個餐館的管事者。當然也沒讓他只是一個服務生,因為蕭玉他們要吃的是放心飯,所以這個曾經能做出放心飯的人依舊是這個餐館的管事,不一樣的是不再是以咖啡為主的情調咖啡館了,而是打造精美食材的餐館。
餐館依舊走的是平民路線,不過這也只是價格上的,做的菜一點都平民。如果只是來填飽肚子的話來這裏根本不平民,因為這裏的飯菜跟日本餐館的量有的一拼,比如一份東坡肉也只一個碗裏面兩那麽小塊。于是每一份的價格雖然平民,可是真正要吃一頓可以說是不餓了,需要花費的錢也不是小數目,因為一個正常成年人吃一段起碼要吃十來種菜才可以吃得飽。
基本上一筷子下去碗裏的東西就要吃光的,這也是另外一處不符合平民飲食風格的地方,平民是習慣了大家吃一個盤子裏的菜的,對于彼此吃了彼此的口水是渾然不在意的,可是蕭玉很介意。既然是自己要做這個餐館,那麽就要按着自己的意願來,所以最後莫寰也沒過問,就這樣吧。即便最後賠錢了,也無所謂。
事實上也沒有賠錢,因為這個城市有很多小資的市民。他們追求着時尚,卻又沒有特別多的錢供他麽揮霍,如此的餐館正是符合他們的要求,花不算很昂貴的錢體驗有別于平民和暴發戶的特有情調,所以蕭玉第一個月就沒有賠本。
随着天氣越來越亮,人們在戶外待得時間慢慢變短,他的餐館贏利可以預見的會越來越好,尤其是接下來各種節日就要來了,約會的男男女女更會多起來。當有了這樣一種別樣的體驗再回到那種粗糙的吃飯模式其實很難的,自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所以這餐館的回頭客也是很多。
轉眼間就要聖誕節了,而聖誕節之後就是新年,特案組最近接手的案子不算急躁,所以蕭玉有大把的時間來計劃節日活動。當然不是他麽特案組要參加什麽活動,而是餐館要搞個什麽活動,徹底打響知名度。若是有朝一日他們餐館也要靠搖號才有機會進來,那就是真的要發財了。
不過按着蕭玉的尿性,肯定不會去開連鎖店的,懶得操心。至于莫寰會不會那就是另一說了,蕭玉想都沒想就覺得莫寰這資本家肯定會,不過也跟他沒什麽關系,也用不着他操心。
于是蕭玉托腮在飯館二樓窗邊看着沿街風景,就是那個展志說的最容易看到警局大廳的地方,張重生就端着兩杯熱飲過來了。“這一次時間可隔地有點久呢!”說的自然是離他上一次弄出兇殺案時間久,按着一貫的邏輯應該差不多一個月一次才對,可是這一次就是單純數天數也要快兩個月了。
“自然要慢慢掌握會主動權來的,不過最近又失了他們的蹤跡了,估摸着也快鬧出事端了。怎麽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蕭玉沒瞞着這家夥,不過也沒詳細說。早些時候他就請師傅和師叔去處理過那些學生的事情,進展不是很好,只從上次得知還有一個聯絡人之後那邊算是有點進展了,直接的結果就是聯絡人沒發出繼續犯案的信息去。不過因為沒有真正找到三次元的人,所以也只是給找了些麻煩,并沒有斷絕根源,所以最後還是讓那人給逃脫掉了。失了蹤跡,蕭玉估摸着那人肯定不甘寂寞,會稍微改些方式催促接下來的人犯案。
而且,如果是比數量的話,前面幾次暴躁案殺死的數量就算多了,如果小打小鬧的話根本超不過以前的數量的。張重生就是知道他自己數量上贏不了了才會換了一種方法,跟以前幾個引起爆炸的人沒有談妥合作之後才會最後心甘情願的做起蕭玉的跟班。
“怎麽會?我不是為你擔心呢麽,你看看你這整天心懸着多不爽,他們趕快出來解決掉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麽。”
“哦!就說肯定有對你好的成分麽,以後別這麽虛僞。”
“咳咳,哪有哪有。再說了虛僞也是爾國的特色不是,芸芸國人受不了真實世界的悲慘便選擇了麻痹自己,執政者就更‘順從民意’,當然就從頭上也虛僞了,這是利之所趨。”
“你确定你要和我展開一場辯論麽?”蕭玉挑眉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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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随口一說,你繼續,我去忙了。”張重生這跟班做的可是到位,絕對不和跟随的人嗆聲表達異見。當然對社會學的熟悉程度他也自認為比不上蕭玉,也不會自取其辱。
正準備離開呢,就聽鄰桌上一對小男女開始鄙視一條新聞上的母親。新聞說的是一個母親在家将差不多一歲的兒子砍死了,而且把頭都砍下去了。新聞上說這母親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沒有一點譴責之意,只是說兒子不用跟着他們受苦了,希望他下輩子可以投個好人家。
“呃——這個應該是了吧?”
“也許,你忙吧,我也有事要離開了。”是蕭玉喝光了飲料吃盡了盤中糕點,拿起手機起身離開。不過在路過那對小年輕的桌子方便的時候,俯下身悄悄在那女孩身邊說了一句話:“想必你對那男人那麽譴責那位母親很反感了吧,他太傳統太大男子主義了,分了吧。”
蕭玉說完是走了,沒有關注後續的發展,張重生卻近距離見識了一場好戲。小姑娘沒來由的說分手吧,那男子赫然發飙馬上質問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的緣故,甚至拉拉扯扯要來開的小姑娘。索性小姑娘扔下自己的錢就跑了,這男子被張重生抓住要他的那一份,人家姑娘已經AA付賬了,還追什麽追,沒有機會了。
蕭玉下樓閃進街角并沒有走遠,小姑娘匆匆出來之後還四處啊看了看,沒有發現他看起來還有點蕭索,不過也很快離開了。等着那男子下了後,蕭玉卻又出現了,自己挑出的事端總歸要自己處理好的。雖然蕭玉并不認為自己有責任,即便這個男子遷怒把那女子怎麽樣,可是如此敏感事情,蕭玉需要一些媒介。
“不甘心呢還是不明白?”蕭玉的問題其實有些欠扁,因為無論無論回答哪個都不是好話。
看着蕭玉沒有離開,這男子看眼神也知道開始遷怒于蕭玉了,不過也算是有些涵養的知識分子,并沒有直接發飙。“你壞人姻緣就不怕遭報應嗎?”
“哦?那也得是姻緣才行呢,就你——并不是他的真命天子,所以我這是積德呢,避免了羊入虎口。”蕭玉個子不如這人高,可是攔不住他眼神向下鄙視他。
“難道你是不成!有病把你!”
“原來是不明白啊,你可知道你剛才在評判那位砍殺了自己孩子的母親的時候将女人放在了一個完全工具的地位,認為他們生孩子之後相夫教子是天經地義之事。這對于新時代但凡有些獨立心性的女人而言都是不可調和的原則!哦,你不用分辨,你現在接着又犯了另外一個錯誤,就是把我當做了假想敵,其實我喜歡的是男人,不會跟你搶女人的。”蕭玉看着這人眼神微變繼續毒舌,“你也不用突然覺得是可能我喜歡你所以要拆了你們,像你這種肮髒的男人女人都不會喜歡男人怎麽可能喜歡呢。”
“靠!”終于是被毒舌煩了,一拳就打向了蕭玉。于是接下來的時候這人簡直就是鬼打牆了,轉着圈的在打一個東西,可是怎也打不着。直至最後累了,被蕭玉一撂倒在了地上。
坐在這人身上,蕭玉繼續毒舌:“你不服氣麽?咱要不打個賭,你今天娶一個G吧裏面,若是能夠引到一個男人我就收回去我的話,如果勾引不到你五年內不能再和任何女人親近?”
“靠!老子跟你賭了!”
“甚好!”蕭玉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順便告訴這人自己就在警局上班,若是有事随時可以來找他,無論是讨債還是償債。
蕭玉回到特案組辦公室的時候莫宇還沒回去,怪不得剛才有人要揍他的時候沒有覺察到灼熱的目光呢。
展志立馬狗腿上去:“蕭老大可有什麽吩咐?”
“怎麽這麽久,難道這次上面壓力大,局長要意思意思的成分大一些?”
“不會,大家都覺得莫老大做的好,就是說讓莫老大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做得這麽明顯,畢竟咱們說出去還是不能欺淩喪親之人的,所以那些人現在商量以後這種事情怎麽暗地裏處理呢,莫老大一線經驗多所以就一直被陪着了。”展志把莫宇那邊的情況詳細告知着蕭玉,說來着莫宇被市局領導叫去就是因為處理醫鬧家屬的時候過激了,直接上去把鬧事的家屬們一個個撂倒拷回了警局。後來被媒體亂七八糟的一寫,影響有些不好,所以才有了這次領導們在一起的商議。
說起這次醫鬧事件也沒什麽特色,孕婦産子的時候出現小概率事件,生下女兒後沒能保住性命,于是家屬就開始大鬧特鬧,一定要醫院給個說法,當然一定要賠償。甚至幾個護士和出來調停的院長都被打了,莫宇接到警情後直接上去就把情緒暴漲的家屬們給撂了。制止正在實施的侵害,這是警察應該做的,從法律上講自然是沒錯的,可是一些民衆不這麽覺得,再被媒體亂七八糟的寫一遍,莫宇就成了衆矢之的。
好在莫宇從規矩上說沒做錯,也自己有些後盾,所以這件事到在局裏到對他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
按着蕭玉的一貫心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要報複回來的,不過沒過多久死了的産婦的老公就意外死亡了。夜路走着走着突然路燈就爆炸了,爆炸的玻璃碎片好巧不巧地就紮進了這人的太陽穴。人們都傳言這是死了的産婦回來報複了,因為産婦大出血的時候本來切了子宮可以保命的,可惜以惡婆婆為首的勢力因為這一胎是女兒還想要媳婦給生個孫子硬是不同意醫生的這個治療方案于是最後産婦死亡。
傳言越傳越兇,最後惡婆婆也是怕了,每天都說床頭有媳婦的魂魄站着,沒用多久也因為精神恍惚橫穿非人行道馬路被車撞飛死掉了。每一個月一家三口就都死了,剩下一個剛出生的女兒按着遺産的順位繼承人該叔叔們領養回去的,可惜醫鬧的是後續這些人鬧得兇,這個時候一個個的都觀望呢,因為女嬰的父母并麽有太多的財産留下來,房子還在月供中呢。
尤其是這次醫院也橫,自己沒錯,堅決一分錢都不呸;撞死他們母親的車主也得到了律師翹楚黃律師的幫助,責任都在突然沖出來的人身上,也是一分錢也不賠。末了也就是政府從民政那邊的道義援助,支付了兩萬塊錢。這也是給女嬰的,大家将所有的資産一起合計起來算,覺得養活一個娃還是要賠錢的,即便最後有嫁妝。
這些人不上錢,最後女嬰的外婆出來了,願意養自己的外孫女,可是那些叔叔們有出來說人家貪圖這兩萬塊錢。正自大家吵得兇的時候,國際人道組織的來了,說無論最後誰養活這個孩子他麽這個組織會每隔一段時間去看望的,若是發現拿了錢不給孩子好好花則會考慮告他們故意傷人。被這麽一說,原本還大叔犯些壞心思的叔叔們也就徹底退後了,一番鬧劇女嬰終究是跟着外婆回去了。
蕭玉覺得那男人是該死,不過他确實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按着和他一貫契合的心性來看很有可能是他學長的學生做的。只是這次太低調了,也太符合民間凡民的傳統正義導向了,所以蕭玉一直沒有肯定。反倒是這次蠱惑受壓制的母親殺死自己的兒子更像是他們那些人的做法,然而無論是哪一個這數量都有些少。難道要打持久戰,如果是這樣的殺人手法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抓到任何證據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