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車票 這本書架在兩個書架中間，他們把……
這本書架在兩個書架中間, 他們把兩個書架挪開，才把中間這本書取出來。結果拿到手裏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麽書, 而是一個類似日記本的東西。
裏面的內容沒有記錄日期，像是人随手寫下的。
「今天女兒被診出患有罕見的疾病, 她的身體會比平常的人更快速地衰老, 醫生說暫時沒有治愈的辦法！這幫廢物！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人的身體太脆弱了, 如果換成機器呢？蘇顯說我瘋了。」
……
……
「我研究出來了，女兒的病有治了，我的想法果然是正确的！」
「今天, 迪卡銀誕生了，它将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它不同于那些ANI，它已經達到了AGI的水平！我今天真開心！」
「我錯了……但願以後會有人發現這一切……」
裏面的記錄并不長，到此結束，而最後一頁，對方的字跡和之前相比很潦草，像是匆匆忙忙留下來似的。
任驕盯着上面的文字：“ANI是什麽？愛你？”
桑桑：“Artificial Narrow Intelligence，簡稱ANI，它的意思是弱人工智能。是人工智能的最低等級, 現在廣泛應用于生活中。比如AlphaGo，它在圍棋領域可以戰勝世界冠軍, 但也只僅僅是下圍棋，而且它并不能理解圍棋的元素, 只是依據于大量的數據。”
張逸鳴：“那AGI就是強人工智能嗎？”
桑桑點頭：“強人工智能有推理、計劃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可以理解複雜的概念，甚至從中快速學習。”
任驕來了興趣：“那有沒有更高級的？”
桑桑瞥了他一眼：“有，被稱為ASI, 是超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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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驕：“聽名字就很厲害！”
桑桑只是笑了笑，指着手上的一段文字說：“依照這個人留下來的線索，有什麽事發生在了迪卡銀的身上。”
沙昱川看向了身後亮着兩只藍色大眼的迪卡銀：“我覺得這個迪卡銀應該達不到強人工智能的程度吧？”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桑桑也回頭看了迪卡銀一眼：“并不是它。”
任驕摸着下巴思索：“不是這個迪卡銀，說明還有另外一個迪卡銀，達到了AGI的水平，這個迪卡銀跑哪去了？”
沙昱川若有所思：“之前的女學生說校長特別喜歡迪卡銀，這件事會不會和校長有關系？”
張逸鳴說：“現在我們要弄清楚寫這些東西的是誰，還有這裏面提到一個人，蘇顯。如果蘇顯還在，我們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
任驕：“圖書館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嗎？我們再去問問她。”
等幾人又回到一樓的時候，圖書管理員還在認認真真地做着她的娃娃。任驕走上前問：“你知道學校裏還有一個迪卡銀嗎？”
圖書管理員的手抖了抖，剛穿好的針從她指尖脫落，掉在了地上。
沙昱川他們立刻交換了一個眼神，把這個圖書管理員圍起來。
圖書管理員顫顫巍巍地去撿掉在地上的針，沙昱川實在看不下去了，幫她撿起。她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褲子，褲腳和鞋面接觸的地方露出一小截銀白。
沙昱川起身，把針還給圖書管理員：“我們在圖書館裏找到一個人的日記本，只是沒有标明他的名字，所以覺得好奇。您是這裏的圖書管理員，應該知道吧？”
沙昱川把日記本放在圖書管理員面前。
圖書管理員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盯着這個日記本，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面的文字。
這一頁，正是說日記主人女兒的事情，雖然內容不多，但也能從字裏行間感受到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愛意。
不知什麽時候，圖書管理員的淚水模糊了雙眼，眼淚順着面頰落下來，洇濕了日記本上的字跡。
“寫這本日記的人是我的父親。”圖書管理員緩緩開口：“你們想知道什麽？”
沙昱川他們吃驚過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真正的迪卡銀去哪了？”
圖書管理員抿了抿嘴唇：“這個我不能說。”
“屍枭呢？我們有個同伴被屍枭抓走了，想救她回來。”
“我知道怎麽找到屍枭。”圖書管理員說：“但你們得向我保證不能傷害屍枭，并把它完整地帶回來。”
任驕瞪眼：“老奶奶你沒見過屍枭多大啊？我們怎麽把它帶回來？”
圖書管理員：“我知道，但屍枭也是機器人。”她掃了一眼迪卡銀：“也有它的控制核心，那裏面有備用遙控器，我需要的是遙控器。”
沙昱川卻注意到圖書管理員說的“也”字，除了屍枭，還有什麽？想起門衛大爺，迪卡銀，沙昱川心裏有個猜測。
張逸鳴點頭：“可以，我們試試，但也不保證成功。”
圖書管理員：“我相信你們。”她顫顫巍巍地起身：“你們跟我過來。”
幾人随她到了電梯處，一起上了圖書館三樓。出了電梯後，圖書管理員指着一個書架說：“挪動它，這裏面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屍枭的巢穴。”
幾人按照她說的，果然出現了一條路，随着暗道打開，兩邊燈也依次亮起，燈光偏黃偏暗，只能照亮下面的階梯。他們沿着階梯一路走下去，足足走了幾百階，面前出現了一個木門。
大概長久沒有人來過的原因，木門上落了一層的灰，邊角處結了厚厚的蛛網，他們一點點地挪動木門，随着木門的打開，一抹幽藍色的光映入他們的眼底。
在前面的沙昱川立刻把手指抵在唇邊，指了指外面，大家的動作更輕了，小心地推開了門，這才發現他們這個門是開在石壁上的，下面是斷壁。在他們對面，有個凸起的石臺，上面搭着一個巨大的鳥窩，屍枭正在鳥窩裏閉眼休息。
在屍枭旁邊，散了一圈足有人高的藍色大蛋。
任驕：“原來這個屍枭是母的。”
“你們看那些機器人。”沙昱川說。
這裏有很多最原始的機器人，它們的四肢用金屬包裹，動作僵硬死板，它們兩兩一組，托起一枚巨蛋挪到了履帶上，履帶的一端連接着一個方形的機器。這個機器端口泛着藍光，當有巨蛋經過時，藍光打在巨蛋上，在上面印下一個戳。接着巨蛋會被履帶移動到一個凹槽前，凹槽不大不小，正好容納下巨蛋。
然後上面會落下一個大鐵錘，砸在巨蛋上，蛋殼應聲而裂，凹槽下的一個圓盤接住碎裂的蛋液，濾出碎裂的蛋殼。機器再次運轉，把圓盤送到一個爐竈前。
任驕吐槽：“做個煎蛋太費事了，簡直反人類！」
沙昱川看得仔細，皺眉說：“蛋裏好像不是蛋液，還有其他的東西。”
視力最好的桑桑給他們解釋：“蛋裏裝的是人。”
而觀看直播的網友們也看清了原盤裏被敲碎的東西。
「我的媽呀，這期是怎麽回事，我感受到了森森的惡意……」
「這也是《無限樂園》觀看付費，而且只允許成年人，否則早被那些家長們舉報了！」
「不，家長們努力過了，只是沒有成功哈哈哈哈」
「爽！就喜歡節目組這逼真的特效。」
「啊，木木子被抓到了這裏，會不會也在蛋裏？」
沙昱川他們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目光在這些蛋中搜尋，還真的發現了一個不同的蛋。
那顆蛋在晃，随着它的晃動，蛋殼從中間裂開一條縫，上面的蛋殼被什麽頂起，裏面的東西費力地爬出來。
“木木子！”
從裏面鑽出來的正是很長時間沒見的木木子，木木子正用九牛二虎之力往外面爬，這是她的第十六次逃跑，她破殼十六次，每次都被重新抓回去，自己身邊這些蛋越來越少，木木子太慌了。
她總算明白為什麽其他主播都不來參加這個節目，太血腥恐怖了，她想回家！
當木木子正費力地撐着上面沉重的蛋殼時，發現對面有什麽東西在晃，木木子定睛看過去，立刻瞧見對面岩壁內沖她搖手的隊友！
木木子想哭了，總算來人救她了。
桑桑這邊還在商量怎麽去對面救木木子。
中間沒有路，只有一處很深的斷谷，斷谷不知道深淺，被氤氲的霧氣遮掩。
不過岩壁上方有垂落下的長藤，每間隔一段垂下一條，這應該是節目組留給嘉賓們的路。
張逸鳴望着這條路：“這也太狠了吧！”
這段路不短，需要用雙手抓住長藤将身體蕩起，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
桑桑：“我過去，你們在這等我。”
說完也不給其他人反應，立刻朝前走了一步，抓住了上方垂落下來的長藤，長藤蕩起，桑桑松手，然後又抓住了第二條，整個人輕盈得仿佛岩壁間的一朵花瓣。
鏡頭外衆多的觀衆看得目不轉睛。
「啊啊啊有畫面感了，如果古裝一定美如天仙！」
「我現在懷疑沒有上面的綠藤她也能過去！」
「讓外國人看到了不得，又以為我大種花人人都會輕功了！」
「這畫面絕了，就是節目組制造的屍枭太倒胃口，破壞了意境……」
桑桑到了另一面的石臺上，網友截圖正好也把屍枭截在裏面。随着桑桑的接近，屍枭的全貌也呈現在大家的眼中，屍枭是半腐爛狀态，那逼真的爛肉和白骨讓很多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節目組這邊也看到了網友們的吐槽，但他們心如止水，一心一意搞事情。
他們掐着時間，等桑桑跳到石臺上後，立刻控制屍枭從睡夢中醒來。
屍枭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目光盯住了桑桑。
“桑桑小心！”
沙昱川他們注意到屍枭的動作，立刻高聲提醒，但還是晚了，屍枭發出尖嘯聲，拍打着翅膀撲向了桑桑。
桑桑不退反進，加速朝屍枭沖過去，在屍枭尖銳的爪子抓來時，身體向後一仰，躲過屍枭的襲擊。
屍枭沒有抓到桑桑，幽藍色的眼睛忽然望向了對面三人，瞳孔內突然快速地閃過一抹紅光，張開了巨大的骨翅。
已經繞到屍枭身後的桑桑覺察到它的舉動，臉上的神色頓時冷下來，在屍枭離地之前，揪住了它尾巴上不多的毛，抓起來一個背摔。
屍枭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被桑桑直接砸到岩壁上。
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這一幕。
節目組的鄭衡忽然覺得頭皮很涼，問旁邊的錢珉宇：“她這……是生氣了嗎？”
錢珉宇望着鏡頭中桑桑面無表情的臉，點點頭：“應該是……”
桑桑踩上屍枭的身體，手在它腹部摸索，打開了一個凹槽，從裏面取出了一個遙控器，另外還有一個幸運娃娃。
這個幸運娃娃很髒也很久，白色的地方染了很多污跡，紅色的裙子也有很多黑色的斑點，看不出原本的鮮豔。
在娃娃裙子和身體中間的地方鼓起一小塊，桑桑把裏面的東西摳出來，展開後是一頁紙，和他們在圖書館看到的很相似，像是從上面撕下來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我不能傷害她……迪卡銀，它恨人類，為什麽？」
桑桑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小娃娃，把紙疊好，然後跳下屍枭的身體，把還和蛋殼作鬥争的木木子解救出來。
木木子爬出蛋殼立刻抱住了桑桑，眼淚噼裏啪啦地掉下來：“嗚嗚嗚……桑桑我覺得它是真的……”
在大鳥抓她的時候，她想起桑桑的話，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甚至還學大鳥的樣子做了一個大鵬展翅，結果一口就被大鳥叼走了！
桑桑輕輕撫摸木木子的脊背，等她情緒穩定一些後，把手中的遙控器給她：“讓它帶你飛。”
木木子擡手抹去臉上的眼淚：“這是什麽？”
桑桑把遙控器的功能簡單給木木子講解一遍，木木子眼睛立刻亮了，按照桑桑交給她的，讓屍枭起飛。
不過她需要手動操控，屍枭在木木子的操控下飛得歪歪扭扭，用身體在岩壁和石臺中間搭了一個橋梁。沙昱川三人也立刻踩在屍枭的身上，和桑桑她們彙合。
桑桑把自己發現的東西拿給他們看，說出自己推測的結果：“屍枭是創造迪卡銀的人，但後來被改造成屍枭，因為圖書管理員會做幸運娃娃，不傷害女兒是她的執念，所以屍枭才會下意識地不去傷害有幸運娃娃的學生。”
張逸鳴皺眉：“是誰把他變成了屍枭呢？”
沙昱川：“是真正的迪卡銀。”
張逸鳴：“因為上面說迪卡銀恨人類？”
“因為我們遇到的門衛，圖書管理員都不算真正的人類。”沙昱川說：“我在幫圖書管理員撿針的時候，發現她的腿是機械的。”
桑桑突然說：“讨厭人類，可以把人類變成另一種形态。”
張逸鳴忽然覺得脖子涼飕飕的，他轉頭看向還圍着屍枭的兩個人：“別玩了！過來。”
任驕和木木子拿着遙控器跑過來，任驕臉上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我們要把最後的boss找出來。”
木木子是裏面最懵的，剛把事情在腦裏過一遍：“怎麽找？”
桑桑和沙昱川對視一眼：“畢業考試。”
沙昱川說：“迪卡銀既然恨人類，那麽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它都不會放過，學生畢業是真的畢業嗎？”
任驕也想明白了：“好陰險！”
張逸鳴點頭：“我們先把屍枭給圖書管理員吧。晚上再商量考試的事情。”
……
圖書管理員看向了手心裏的遙控器，輕輕撫摸着：“你們做得很好。”
沙昱川忽然說：“您的父親是校長吧。”
圖書管理員緩緩擡頭，看了一眼沙昱川：“你們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是啊，他是校長，但他現在變成了屍枭。副校長是蘇顯，和我父親是好朋友，但他現在是守着學校大門的怪物，他們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
“學校裏的老師呢？”
“學校裏沒有老師，有的只是他手底下的怪物。”圖書管理員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怪笑：“我們的學校，只招收新的學生。”她把手裏的遙控器放入貼身的口袋中，哼着歌又拿起了針線：“看在你們幫了我的份上，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當你們踏上六點的校車，記得不要讓它送到目的地，中途下車，也許你們真的可以順利畢業。”
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學校兩側的路燈亮起，幾人從圖書館這邊出來，按照路邊的指示牌到了考試樓。整棟樓內都亮着燈，裏面很安靜，他們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的學生，等到了考場的時候，門口站着一個監考老師，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只有你們幾個？過來抽簽吧。”
他的手中拿着幾根木簽，簽數正好和他們的人數相對。
任驕第一個走上來：“我們的卷紙不是統一的？”
監考老師：“我們厚德高中要培養各個領域的專業人才，每個人的考題都不一樣。”
任驕點頭：“我先來。”說着，他随便抽出一個簽，低頭看着上面的考題，然後他傻了：“這是什麽？倒背《長恨歌》？！你認真的？”
監考老師關懷地詢問：“需要幫助嗎？”
任驕瘋狂點頭，需要太需要了！
監考老師從身上背着的大包裏取出一個小本：“給你做參考。”
任驕迫不及待地翻開，入眼标題《長恨歌解析》……
監考老師循循善誘：“想要學好詩歌，死記硬背不可取，你要先學會理解，好，現在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後我來考你。”
任驕：“……”你是魔鬼嗎？
有了任驕的前車之鑒，木木子再抽簽的時候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她盯着面前一模一樣的木簽，用手指點着：“一二三……”
監考老師：“不用數了，現在是四個簽。”
木木子：“不，我數的是我的幸運數字，我要拿我幸運的那根簽！”
監考老師：“……”
木木子繼續數簽，把“二十二”那根簽抽出來，迫不及待地看自己的考題，一秒後，木簽從她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張逸鳴幫她撿起來，也順便看清了上面的考題：請做一遍酸堿中和滴定實驗。
張逸鳴安慰木木子：“沒事，這是高中的一個化學實驗，你做實驗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些。”
木木子哭了：“哥，我是文科生，不學酸堿中和。”
張逸鳴：“……”這就沒辦法了啊。
輪到張逸鳴抽簽，他緊張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從中抽出一簽：請用考場提供的樂器演奏出《義勇軍進行曲》。
張逸鳴的心落回肚子裏，還好還好，音樂正是他的老本行。有了些自信的張逸鳴問監考老師：“老師，樂器在哪？”
監考老師向旁邊走了兩步，推開教室的門：“這裏。”
張逸鳴往裏面看了一眼，只見教室中央放着一個巨大的木制鐘架，上面懸挂着由青銅制成的13個扁圓鐘。這種樂器最早出現在商代，興起于西周，它的名字叫做編鐘。
張逸鳴熱淚盈眶：“我對不起黨和人民啊！”
他、不、會、敲、編、鐘！
沙昱川看向了自己近乎全軍覆沒的隊友，深吸一口氣，拿走了監考老師手中的一根木簽。
題目：熟讀歷史的你是否知道這幅畫上一共有多少個人？
監考老師把一幅畫投屏到牆壁上，沙昱川擡頭，發現是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的《清明上河圖》。
沙昱川皺眉，現在總共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815人，另一種根據齊藤謙所撰《拙堂文話·卷八》統計，《清明上河圖》上共有各色人物1643人。
他問監考老師：“答案只有一個？”
監考老師點頭：“當然。”
沙昱川略微猶豫後說：“815人。”
監考老師微笑：“回答錯誤，你的畢業考試失敗了。”
沙昱川擰緊了眉頭：“我能知道正确的答案嗎？”
“可以，我現在就能告訴你，這幅畫中一共有800個人。”
“這不可能！”沙昱川說完，愣住，他幾步上前，緊盯着牆壁上的畫：“這不是《清明上河圖》！”
這是仿出來的假畫！但人物線條一模一樣，只有幾處做了改變。
監考老師笑得像只狐貍：“誰也沒說這是《清明上河圖》啊！年輕人，讀題要認真，注意題目中的陷阱。”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太有代入感了！真像我做題的時候！我是多麽地痛恨出題人！」
「我家川川認真思考了那麽久，結果節目組搞出一個假畫！！！」
「這是節目組最後的反擊嗎？哈哈哈哈……」
「我的拳頭已經硬了，因為這破考題，我站嘉賓，希望嘉賓贏！」
「嘉賓要全軍覆沒了吧，畢業考試不是只有一次嗎？只剩下桑桑了，如果她也失敗，他們這期就結束了。」
「我對桑桑有信心，期待桑桑！」
「加油桑桑！」
……
在衆多人的注視中，桑桑拿走了監考老師手中最後的木簽。
大家都圍過來看她的考題：用你精湛的繪畫功底，左手畫龍，右手畫虎。
拿着《長恨歌解析》的任驕看完考題，直接吐槽：”太狗了，這是我見過最狗的題目！“
木木子：“我左手畫方右手畫圓都辦不到，哎……”
沙昱川沒說話，只是看向了桑桑。
桑桑沖他輕輕點頭，然後問監考老師：“你們要卡通風還是寫實風？”
監考老師：“寫實風。”順便把紙筆交給桑桑。
桑桑一手拿了一根筆，在同一張紙的兩端，開始畫龍和虎。
周圍靜悄悄的，全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她。
随着兩支筆飛快地在紙面上滑動，一頭龍和一只虎躍然紙上，龍翔于天，虎嘯于林。
十幾分鐘後桑桑停手，問監考老師：“可以了嗎？”
監考老師看呆了，聽到桑桑的聲音才回過神：“可以可以。”這是相當可以了！
當初節目組定這道題，他覺得嘉賓輸定了，但這麽過分的題目竟然真有人答出來了！
監考老師這個NPC看着桑桑的眼神都變了。
「666我先跪為敬！」
「美術生，想讓桑桑代我去考試！」
「同美術生，并不想讓老師看到這個節目，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女人，你又雙叒叕引起了我的注意！」
「又能文又能武的漂亮小姐姐，我可以呀！」
……
不止觀衆，出題的節目組也沒想到這麽變态的題目竟然還有人能答上來。不過他們震驚過後已經麻木了，現在心态竟然還能很穩。
鄭衡拿出手機撥通：“人要去你那裏了。”
早上六點，桑桑一個人拿着車票登上了校車02，沙昱川他們站在門口，望着校車開遠，直到消失不見。
大部分的觀衆都跟着桑桑這邊的直播鏡頭，見校車最終停留在一個獨棟別墅前。
通向別墅的青草地被人打理得整整齊齊，中間有一條不知道是什麽石頭鋪成的小路，在陽光下熠熠生光，踩在上面，猶如踏上了一條星辰之路。
鏡頭緊跟在桑桑身後，看她推開了別墅厚重的大門，但當觀衆們想要繼續看裏面都有什麽的時候，鏡頭卻随着別墅大門的關閉暗了下來。
「怎麽回事？怎麽沒有了？」
「為什麽桑桑這邊的視角關閉了？！」
「@無限樂園，出來解決一下！」
「啊啊啊好煩，還想看最後的boss是誰呢！」
……
別墅裏，桑桑看向前方背對着自己的男人：“都是你做的？”
男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啊，桑桑，喜歡我給你講的故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