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參與四腳蛇
雖是冬天，還沒有下雪，卻吹着呼呼的冷風。
白秀文裹了裹身上的棉襖，她倒是不怕冷，鑲在腰肉中的暖玉散發出的溫熱氣息，随着她的長大，停留的時間是越來越長。
有的時候她還能控制暖玉出現的時間。
比方現在。
白秀文在心裏默念，“小玉，我需要上山去找人參，你能不能幫我做向導，我只要挖夠三株百年人參就可以了，不會多取。”
小玉就是白秀文給那硬物取的名字。
像是聽到她的心聲，白秀文的眼前幻化出一副立體山峰圖，那圖畫三兩下一轉，把離她最近的百年人參位置标識了出來，就連最近最好的路線也出現了。
白秀文開心一笑，“小玉，謝謝你。”
因為現在小玉的靈識全開，要是平時，一路上定是各種花鳥樹木叽叽喳喳的亂叫聲，但奇怪的今天竟是一路寂靜。
她試着跟一棵松樹說話，卻沒得到回應。
白秀文也沒太在意，她此行的目地只是人參，別的事以後再說。
按照小玉給的地圖，白秀文走得很快。
幾乎沒有一點的阻礙，就算是這樣，她也足足走了二個時辰，那是一個白秀文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回頭時，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村莊。
到處都是寂靜，荒涼的景色。
可沒想到就要靠進人參最後一程時，就有困難了。
人參竟然長在一個懸崖上，而這懸崖不是往上爬，而是必須向下爬，在半崖中間的一個斜洞裏，這人參能長到百年沒有被人發現，也是因為長的地方太過蹊跷，才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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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給她的地圖，已經把人參的模樣都顯了出來。
白秀文懵了，她沒有帶繩子，小玉第一次給的地圖并沒有說明人參的位置是在山崖下，所以她就這樣來了，只帶了簡易的小鋤頭，跟折疊的小籃子，這些東西都可以挂在腰上。
人已經到了這，總不可能說回去，白秀文一咬牙，必須下去。
在懸崖邊看了又看，量了又量。
選了個最好下去的位子慢慢踏着突出石塊，或石穴，像只壁虎一樣爬下去。
邊爬邊用小玉的圖标摸索着向人參爬去。
突然，一個什麽東西發出危險的視線直直的射了過來。
白秀文全身汗毛一豎，一擡頭。
只見頭頂上半空趴着個遍體烏黑，一身凹凸大鱗片的巨大四腳蛇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它的頭很大，眼睛是碧綠邪氣的顏色。
白秀文冷汗就從頭上流了下來，感覺自己在她眼裏就是一條小蟲子。
四腳蛇的嘴很大，兩邊各露出兩根尖利的大牙。
眼睛一轉一轉，斜光更盛，仿佛一只龐大的怪物随時會睜張開嘴。
“我，我只是來采人參的，并不想打擾你，就在你的旁邊，那東西對你也沒有用，對我卻有很大的用處，你，讓我采了吧，四腳蛇大哥，求求你了。”
四腳蛇猛得一張嘴，一股渾濁的巨大臭氣撲面而來，差點把白秀文給噴懵了，手腳差點也就松了，眼淚瞬間也掉了下來。
“嗚嗚，眼睛好痛，你願意不願意到是說話，這麽擺我不夠意思吧，你要不願意我離開就是了，我的睛睛，嗚嗚，臭得辣眼睛。”
四腳蛇一陣尴尬，發出嗡聲嗡氣尴尬聲音。
“你要采人參？這裏的所有的東西都不許人采，它們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你要是離開，我便當看到，你要還想靠近，我就吃了你。”
“不給就不給，這樣吓人做什麽，害我白下來。”
四腳蛇咦了聲，它只是随口一說罷了，沒想到這小鬼竟然能聽懂它的語言，立馬發出驚異的聲音，“等等，你就是它們說，那個可以聽懂我們語言的小鬼？”
“是我，你要怎麽樣？”
白秀文不打算采了，錘頭散氣的要離開。
她要在天黑之前回家，要不然安塵芳從鎮子上回來就會露餡，那她的秘密不就會被發現？這可是她的秘密法寶，絕不能讓人知道。
“如果是你的話，倒是可以給你。”
沒想到四腳蛇竟然很好說話，打量她幾眼，“以前也有人類跑到這裏來采藥，他們總是肆意破壞藥草們的生長之地，還因為貪心直接讓藥草們斷子絕孫，連最小的幼苗都不放過，所以我才守在這阻止那些壞人，你即是要取人參，那就給你一根。”
白秀文也吃了一驚，心裏一喜，馬上感謝道，“謝謝，我只要一根。”
反正小玉顯示的地圖上，這裏只有一根百年人參，多的也沒有，采了這一根，說不定還能趕上去采另外兩根。
四腳蛇身體一轉，慢慢向山崖的一處洞穴爬去。
那應該不能說是個洞穴，而是一個凹進去的大坑，像是被什麽東西砸的，坑裏散落着一株株各樣的植物，有些植物的葉子已經枯萎，其中一個植物沒有葉子，只有一根長長的主條伸了出來，上面挂了七個金色，像鈴铛一樣可愛的花朵。
風一吹，花朵晃來晃去，仿佛發出了叮叮咚咚的脆響。
這朵花的周圍沒有別的植物，就連小玉标識的百年人參也遠遠的躲在大坑的邊緣，可憐兮兮像只委屈的孩子。
“你，是什麽？”
白秀文發出驚嘆聲，現在是冬天了，萬物枯萎。
竟然會有朵奇怪的植物開了花，也不畏懼寒風，還開得如此張揚。
“你不要動它，它是我的，叫七色鈴，現在它還是一株幼苗，等它的花朵長出七種顏色來，才是成熟的樣子，我只要吃了她，我就能稱霸這裏的山大王了，哈哈。”
四腳蛇得意洋洋道。
白秀文當然不會動它，“我只要那個人參，別的我都不會動，你放心吧。”
慢慢爬了過去，白秀文全神關注人參，小心意義的把完整的人參挖了出來。
小玉發出的标識一變，指出了這個人參的年數：二百二十六歲。
“哇，有二百多歲，也只有人參能長這麽老了。”
既然這樣容易就把人參拿到了，白秀文心滿意足。
再看了下天空竟然暗了下來。
冬天的白天特別的容易黑，她要趕回去了。
本來還說挖三根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離開經過七色鈴時，突然那東西發出了細微的小兒聲音。
“帶我走，求求你了。”
白秀文一驚，擡頭看向四腳蛇。
只見它死死盯着自己，仿佛在警告她別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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