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是蟲子
第066章又是蟲子
謝無憂背着池錦凡,曲盡背着饒晨。
四人走出異能局時,觸發了警報,異能局內的警報在濃黑的夜色中長鳴。
眼看着外面要亂起來,謝無憂握着曲盡的手,直接瞬移回到了池錦凡家裏。
進屋時,阿離正坐在沙發上,和辣子雞一起看電視。
阿離都困了,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瞌睡。
聽到聲音,擡頭一看,見謝無憂背着池錦凡回來,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它跳起來:“主人,你們回來了?”
“嗯。”謝無憂背着池錦凡,快步走到主卧,踹開主卧的門,進去把池錦凡放在床上。
池錦凡仍然處于昏迷之中。
她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完全遮擋不住身體,全靠曲盡的衣服擋住關鍵部位。
謝無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屋裏沒有一個女人。
于是給池錦凡換衣服就成了一件難事。
阿離是男狐貍,辣子雞也是公雞,曲盡更是公貓。
于是只能先不換,解決掉她腦子裏的蟲子,等她醒了自己換。
而曲盡則把饒晨給放在了沙發上。
阿離和辣子雞都圍到池錦凡這邊來。
“主人,凡凡姐這是怎麽了呀?”阿離憂心忡忡。
蟲子大概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不安地在池錦凡體內鑽動。
昏迷中的池錦凡疼得皺起眉頭,不過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阿離一看,叫道:“這是什麽?”
謝無憂沒有說話,幫池錦凡蓋好被子,拿出她的手臂。
修真界比末世裏更加保守,男女衣着都不可露出皮膚,尤其是女子。
乍一近距離接觸到女子光裸的手臂,謝無憂還有點不适應。
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些繁文缛節的時候,不快點把蟲子引出來,池錦凡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馮佚怎麽說的,怎麽才能把蟲子引出來?”曲盡問。
“挺簡單的。”謝無憂含糊其辭,沒有明說。
他握住池錦凡左手,攤開其掌心,在其掌心寫下一道符文。
屬于謝無憂的真氣便順着女孩的筋脈,自手掌傳輸到其脖子。
感受到真氣的壓迫,蟲子更加躁動不安。
謝無憂劃破自己手掌,把帶着血腥氣的手掌伸到池錦凡頸邊。
曲盡瞳孔一縮,抓住謝無憂手腕,厲聲道:“你想把蟲子引到自己身上來?”
“只能這樣。”謝無憂說道,“不過沒關系,等到了我身上,我自然能想辦法把它解決掉,一只蟲子而已。”
謝無憂藝高人膽大。
“不行。”曲盡一口拒絕,“我不許你這麽做。”
“曲盡……”謝無憂把手收回來,無奈地看着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危險,放心,我有辦法應對的。”
“就是不行。”曲盡伸出自己的手,“如果非要引到一個人身上,你不如引到我身上。”
“反正我都吃過那麽多異種了,也不怕這一個,到了我體內,我就吃掉它。”
謝無憂哭笑不得:“這你還跟我争。”
“你就不怕這是馮佚的陰謀嗎?”曲盡沉着臉道,“萬一他是故意這樣說,引你自己把蟲子送到自己體內呢?”
“誰也不知道這蟲子還有什麽功效,你這樣做太冒險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曲盡這話存在着不小的可能性。
但除此之外,謝無憂也不知道還能怎麽做,他只能冒險一試。
“我也不同意!”阿離嚷道,“主人如果非要引到另一個人的體內,還是引到壞蛋體內吧。”
“反正他這麽厲害。”
曲盡:“……”
這時,辣子雞“咯咯咯”地跳到床上,眼珠死死盯着在池錦凡臉上爬來爬去的蟲子。
它聞到了蟲子的香味!
這香味讓它想到了不久前在極光城吃的蟲子,那只蟲子讓它發生了質的蛻變,直接成為一只強大的異種!
不知道這只蟲子是不是也能有這個奇效。
辣子雞瞄準以後,在蟲子爬到池錦凡額頭時,“唰”一下低頭,一口叼住蟲子,直接将其吞了下去。
而池錦凡額頭上,則被啄出一個小傷口,皮膚破裂,底下有鮮血流出。
而蟲子,則已經進了辣子雞的肚子。
謝無憂和曲盡以及阿離,二人一狐,都看向辣子雞,神情呆滞。
辣子雞大叫一聲,撲騰着翅膀飛到一邊:“咯咯咯咯——”
它都吃了,可別想讓它吐出來!
這只蟲子味道還不錯哎,辣子雞想。
謝無憂嘴角微抽,問辣子雞:“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辣子雞疑惑地歪歪腦袋,看着謝無憂,搖頭:“咯咯!”
沒有。
吃只蟲子而已,能有什麽不舒服?
謝無憂:“……”
好吧。
看來他不用把蟲子往自己身上引了,沒想到辣子雞能這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這個麻煩。
但這次出現的蟲子,卻引起了謝無憂的深思。
他摸着下巴思忖道:“曲盡,你覺得,這次的蟲子,和咱們在阿德拉雪山上帶下來的蟲子,有沒有什麽關聯?”
“關聯?”曲盡蹙眉思索少許,“都很惡心人?”
謝無憂:“……”
謝無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這只蟲子和阿德拉雪山上那只有什麽關系?”
“都一樣喜歡在人體內鑽來鑽去,一樣的難纏。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曲盡:“可是我們帶下來的那只,不是已經被辣子雞吃了嗎?”
辣子雞神氣地叉腰點頭。
謝無憂沒想出結果,揉了揉額頭:“算了,先不想這些。咱們去看看饒晨吧。”
謝無憂給池錦凡檢查後,發現她體內除了這只蟲子,暫且沒有別的異常,便讓她繼續休息。
他們回到客廳沙發前,饒晨不省人事地躺在那裏。
謝無憂擡起饒晨的手,為他把脈。
曲盡見了有些奇怪。
末世裏,中醫早已失傳,已經沒有人會把脈了。
之前在極光城醫院裏,曲盡也沒見過醫生們用這種方式為他檢查病情,那謝無憂用的這是什麽?
把脈完,謝無憂發現饒晨身體沒什麽問題,便又扒開饒晨眼皮看了下。
他翻着白眼,眼白發紅,看上去有點詭異。
謝無憂又動用神識,想溝通饒晨的意識,卻毫無成效。
饒晨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
對此,謝無憂也沒什麽好的辦法,于是打了120,救護車把饒晨拉走,讓醫院檢查看看他有什麽毛病。
今天已經很晚了。
謝無憂經過下午的劇烈運動後,晚上又經歷了一番戰鬥,有些疲憊。
他打發阿離和辣子雞去休息,別的事明天再說。
于是兩人回房休息。
曲盡親密地抱着謝無憂不撒手,總想親他蹭他。
這只貓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得寸進尺起來了,謝無憂推他不開,索性随他了,只要不亂摸就好。
翌日一早。
公安部來人,聲稱謝無憂帶不明人士擅闖異能局,要帶他們去調查。
謝無憂沒有反抗,和曲盡一起去了。
他們如實地描述了昨晚在異能局發生的一切。
然而做完筆錄後,公安部并沒有放他們走。
因為擅闖異能局劫人是大罪,他們還需要核查二人說的話是否屬實。
可是當公安部的人去找異能局要監控時,卻發現地下實驗室的監控系統昨晚全部紊亂,什麽都沒有拍到。
只有異能局的地上部分,監控是正常運行,拍到了謝無憂和曲盡闖入并帶走池錦凡與饒晨的畫面。
面對公安部的質問,謝無憂反問道:
“你們為何不查查,異能局對池将軍和饒晨上校做了什麽?”
“池将軍昨日在異能局受盡折磨,而饒晨上校至今在醫院昏迷不醒。”
“難道異能局辦事,就可以不問是非、胡作非為嗎?”
公安部部長的笑容有點勉強:“……異能局當然也得按規矩辦事,但是謝将軍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非常敏感,在這種非常時期,我還是建議你低調一點,深居簡出,不要再到處惹事了。”
謝無憂坐在公安部部長的對面,冷冷道:“等池錦凡醒了,你自己去問她馮佚都對她做了什麽。”
如果不是他趕到及時,池錦凡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被馮佚那個大叔給糟蹋了。
“另外,”謝無憂抱着胳膊,往椅背上一靠,“我現在怎麽就身份敏感了?”
“你們說我背叛基地,殺害考察隊成員,除了發回來那張電報,你們還有什麽證據?”
“如果沒有的話,可不要造謠,否則我會起訴你們诽謗的。”
公安部長臉色不太好看,這時突然有個秘書走進來,靠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不多時,公安部長辦公室內走進來一個人。
金發碧眼的青年推了推無框的眼鏡,面帶笑容走進來,與公安部長握了握手,而後轉頭看着謝無憂,笑道:
“謝将軍,久仰。”
“久聞大名,但一直沒有當面拜訪過,”阿瑟向謝無憂伸出手,“昨晚太匆忙,今天我再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阿瑟.休伯特,是異能局地下實驗室的首席科學家。”
“你可能沒有聽過我,因為我們的研究一直是秘密進行的,除了首領、議會和異能局,沒有人知曉。”
謝無憂看着阿瑟伸出的手掌,微笑着緩緩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客氣道:“久仰。”
阿瑟的手掌微涼濕潤,摸起來觸感讓人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