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何必挑釁他。”
離開酒會,喪家之犬般的李明渝,疲憊地看着身旁神采奕奕的陸延昊。
“現在韓家是大勢,陸董是讓我們來示好的,你這樣……唔。”
“教訓夠了嗎。”
領子被一把揪起,眼前的陸延昊面目狠戾,“你他媽是誰的人,敢幫着姓韓的講話。”
李明渝閉上眼,咬緊牙關。直到被摔開,才扶着牆,大口喘氣。
“……我只是提醒你。”他擡頭,看向一臉傲氣的陸延昊,“如今陸家大勢已去,現在早就不是并駕齊驅的四年前了。”
是句沉重的現實,話音剛落,陸延昊卻笑了。
笑得猖狂。
那又怎麽樣,他四年前就見過韓凜失敗的樣子。那種兩手空空,痛不欲生的樣子。
韓凜出國後,他仗着那時陸氏家大業大,陸父日趨年邁,作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照樣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
更何況,他早就把韓凜拉下神壇,訂在恥辱柱上。
他今晚會來,就是為了欣賞韓凜的震驚,錯愕,憤怒,那種完全颠覆的情緒。
他已經做了整整四年的勝利者。任韓凜在人前多麽風光,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手下敗将。
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在李明渝訝異的目光裏,陸延昊松開袖口領口,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昂首挺胸往外走。
餘光裏,有個披着外套的瘦弱身影和他擦肩而過。似是熟悉,陸延昊随意看去,緩緩停住了腳步。
靈光一現,他朝着那人:“好久不見。”
他饒有興致地看着那個聽到他的聲音的,翹首以盼的身影渾身一怔,動彈不得,如同被上了一道血液凝固的咒。
“我剛剛碰到韓凜了,和他聊了幾句。”陸延昊一步步走過去,死死扣住阿蟬下意識往後退半步的肩膀,閑聊一般,“真巧。你呢,是在等他嗎。”
勾唇一笑,他輕輕說着,“小雜種。”
瞳孔收縮,血色全無,無法動彈。阿蟬想走,遠遠地離開他,卻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虛空,呼吸也停滞。
瞥見回廊上一個停頓着鳥瞰的身影,陸延昊克制地垂眸,心裏越發興奮。摟着阿蟬,帶着酒氣的呼吸噴在他臉上,仔細端詳,“你看,你還是那麽漂亮,雜種都是這樣嗎。”
想到什麽,他的語氣有種餍足,“你高潮的樣子也很漂亮。知道嗎,這些年回憶着你被操的臉,我自慰過好多次。實在是,太漂亮了。”
“你呢,”他完全忽略阿蟬死一般的僵硬,溫柔地把嘴唇貼在他耳邊,“你想過我嗎。”
終于,阿蟬轉過頭。
“想。”
阿蟬眼裏有種徹底的猩紅,喘息滾燙,像直面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他湊到陸延昊耳邊,把他想了整整四年的那句話,清清楚楚,一字一頓地說給他:
“我想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