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東北貝勒爺
尹新月看向齊鐵嘴,他一笑沒說話,尹新月明白的“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啓山的病一直不見氣色,我這也跟着着急,說話有點沖。”
小紅能理解但不代表她能見人欺負齊鐵嘴,尹新月這樣說了,齊鐵嘴也在旁邊擠眉弄眼的,還在背後踢了她一腳,她雖然不情願也沒在說什麽。
尹新月問齊鐵嘴“你們信裏說要求助貝勒爺,他真的會幫我們嗎?咱們在北平可只和他有一面之緣。”
齊鐵嘴說“那個張副官已經拿着貝勒爺的玉佩去他府上了,如果他能言而有信,那咱們在東北可就多了一個大靠山,這行事自然也是方便些。要是如果人家不認得話,咱們沒轍不是嘛。”
尹新月愧疚的對張啓山說“對不起啊啓山,這次去北平我沒能幫你找到解藥,但是在東北我一定想辦法化解你的心魔。”
這邊張副官騎着馬帶着一行人走了過來,小紅看到了踹了踹齊鐵嘴“往那邊看。”
齊鐵嘴順着小紅說的方向,火冒三丈對尹新月說“嫂子,嫂子快看,你們家張副官半天不見給人家當大內侍衛去了。”
齊鐵嘴走上前将張副官拉下馬“你才走過久啊,就給人當大內侍衛去了,那佛爺怎麽辦啊?”張副官想解釋齊鐵嘴都沒給他機會。
這時貝勒爺從轎子上下來,齊鐵嘴心虛的捂住嘴瞪了張副官一眼,張副官更委屈。貝勒爺淡定的從齊鐵嘴身邊過去,齊鐵嘴驚訝道“我的個乖乖,這東北人這麽有錢啊。”張副官撇了他一眼,表示不和傻蛋一般見識。
貝勒爺走到他們面前“尹小姐,佛爺,好久不見啊。”
尹新月回道“貝勒爺好久不見。”
貝勒爺看了一下旁邊的人,居然發現了一個熟人,拱手“紅順兄,好久不見啊,一別多年過的可好?”
紅順客氣的回禮“好久不見,托貝勒爺的福一切都好。”
在路上小紅在左,齊鐵嘴在右逼問紅順“說,什麽時候認識的貝勒爺?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你之前說貝勒爺很難纏是怎麽回事?”
紅順被逼煩了,甩開他們兩個的手“一問接着一問的,讓我回答那個啊?”
“第一問,什麽時候認識的貝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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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順這才想起“那大概是五年前吧,還是托小姐你的福,當初東北傳出有什麽琉璃盞,您非要看是什麽樣的,然後我多方打聽貝勒爺府上就有一個,所以我想先借一會,等您沒興趣了我在放回去,它最後的結局你也知道。”
齊鐵嘴好奇的問“啥結局?”小紅心虛不敢看紅順,紅順告訴他說“小姐看過後覺得沒意思就扔桌子上,被貓當成抓板慘不忍睹,小姐回去一看成這樣就随手一丢碎四瓣。等我想起後給小姐要的時候,小姐一指牆角,當時我的心也跟它一樣。本來我是打算和貝勒爺談判,如果他要是理智只是讓我賠錢什麽的都好說,畢竟我這人很好說話。”
小紅鄙視的看他“算了吧,就你還好說話,當初紅巧的事可還沒完,你有本事就別躲啊,聽到紅巧來了躲得被誰都快。”
他們說的事讓齊鐵嘴很好奇,都姓紅是不是和二爺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可沒聽二爺說過還有別的姓紅,不是是和佛爺老家一樣,都是隐世家族吧。
他們兩個還在吵,齊鐵嘴插到他們兩個中間打斷他們“好了,先聽紅順将事說完再吵。如果要是貝勒爺不願意你打算怎麽辦?”
“如果不願意…”紅順把手指捏的咯吱響“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小紅在一旁扒着齊鐵嘴的胳膊,委屈的說“你看,我沒冤枉他吧。”
齊鐵嘴扶住要倒的小紅,半摟半抱的安撫她“嗯嗯,是他不好,都怪他。”
紅順從搶過小紅拉到自己身後“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啊,別動手動腳。”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不說,張副官無法只能打破僵局“那之後貝勒爺和你怎麽和解的?”
紅順記起往事不由想笑“半夜我去找他,等我說完事情緣由,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什麽能人,想要結交,還請我喝酒。他太熱情了,把我給搞懵了,稀裏糊塗和他喝了半夜的酒,早晨踩着貓步回去的,因為這我還被罰了一頓。說實話他珍藏的美酒挺不錯的,經常跑去他那喝酒,然後就熟悉了。”
到了貝勒爺府,紅順說的這段話被他聽個正清,湊過去插了幾句,發自心腹的說“要知道我可是真心佩服你,我的藏寶閣裏機關衆多,又有重兵把守,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盜走了琉璃盞,還沒有驚動任何人,要不是你說我可能還不知道吶。”
小紅琢磨着貝勒爺說的這幾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不就是……小紅捂着嘴在後面偷笑。
貝勒爺府內尹新月扶張啓山坐下,對貝勒爺說“貝勒爺,他現在身患重病神志不清,我們這次來東北就是希望貝勒爺能施以援手,幫幫我們。”
貝勒爺見張啓山的樣子有些猶豫,尹新月看出搶先一步對他說“新月先在此謝過了。”
貝勒爺阻止她“尹小姐和佛爺這次來東北能夠想到我,說明把我當朋友,剛剛張副官拿着玉佩求見,我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話說回來,哪怕他不是張大佛爺,單憑他在新月飯店那連點三盞天燈的豪情壯舉,他這個朋友我也是交定了。”
尹新月,齊鐵嘴臉露笑容,紅順不以為然湊在小紅耳邊“不過就是一樣的能敗家,臭味相投罷了。”
貝勒爺接着說“你們這次來東北,有什麽困難只管和我說,我在東北也算有幾分薄面,也認識幾個好大夫,你放心,啓山兄的病包在我身上。”
尹新月給他解釋說“他這病生的古怪,我們也請大夫看過了,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出生在東北,後來因為家族變故到了南方,我們心想或許是思鄉心切,這才帶他來老家看看,可是他這樣口不能言,我們也不知道他家的具體方位。貝勒爺你博聞廣識,你可曾聽過東北張家?”
“張家。”貝勒爺思索,問尹新月“能否說的更具體些?”
尹新月也沒辦法,她就知道這麽多,貝貝勒爺告訴她“張姓是大姓,在整個東北,姓張的名門望族可不在少數啊。”
尹新月想起什麽對貝勒爺說“我記得,他身上有家族印記,是窮死紋身。”
小紅和紅順聽到這消息眉頭緊皺,對視一眼趁所有不注意的時候退出去。齊鐵嘴和張副官臉色也變了,貝勒爺驚訝的問“窮奇,你确定是窮奇紋身?窮奇可是邪物,怎麽會有家族用這種做标識?窮奇…張家…這樣吧尹小姐,你與佛爺暫時先在我這安頓下來,待我親自去打探一番。”
他們蹲在暗處見貝勒爺出去,紅順羨慕嫉妒說“窮奇,這可是百年不遇的,怎麽就讓他給攤上了。”
小紅卻是覺得這事透着古怪“這事我從未聽人提起過,看來是被族老他們瞞着下來,當年他父親一支的旁系全部被除名,當時我還好奇到底犯了什麽錯才會這樣?我想我知道為什麽他的父親要那樣做。”
紅順好奇的問“什麽原因啊,我記得他們的罪名好像是叛出家族被除名了。”
“這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記得那是我記憶裏第一次見到祖廟裏真正的樣子,暗沉的桌子上擺滿了歷代長輩們的牌位。”那時她跟着青叔站在一邊,見到張啓山他們一家人,他長的很像他的父親,讓她記憶最深的就是他父親叩完頭起來時落下的那滴眼淚,告別故土遠走他鄉。
到晚上還沒有消息,他們只能暫時住下,小紅有目的一直在齊鐵嘴耳邊唠叨,什麽佛爺這樣夫人很擔心,一時想不開怎麽怎麽滴,齊鐵嘴擔心夫人出什麽事沒法給張啓山交代,就特地來安慰尹新月。
尹新月被齊鐵嘴叫出去,小紅正好利用這時下手,翻過窗戶走到床前做了一個古老的手勢指着張啓山念“同族的親人,不辭勞苦千裏回鄉,你的故事将被我們所知,你的一切将記錄在冊,做好準備,踏上回家的路吧!”說完小紅将一個徽章放在他的懷中,趕緊離開。
小紅在回去的路上和紅順抱怨“真不知道是哪位祖先發明的這種方式,真肉麻惡心,直接給他不就好了。”
貝勒爺打探情況回來就遇到了尹新月,迫不及待的告訴她打探到的情報,并将有可能的三個地方寫在紙上交給他們。
第二天他們一行人準備出發,齊鐵嘴沒見到小紅和紅順,問過下人才知道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并沒有說什麽。
張副官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可目前佛爺的病情耽誤不得,夫人沒有心思管這些,齊鐵嘴對小紅是深信不疑,不管他怎麽提醒都沒用,現在他只能暗中警惕,希望不會出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