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之小紅

第12章 ☆、白喬寨

小紅故意不回答這個問題，反倒問他“這個嘛…你先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麽避開陸建勳出城？”

“現在是陸建勳管事，長沙城內局勢不穩，太多的人流離失所，以乞讨為生，所以我我打算和張副官一塊扮成乞丐混出城去。”齊鐵嘴将他想的主意告訴小紅，招到了小紅的嫌棄。

小紅滿臉嫌棄“你這想的什麽馊主意，你和張副官很多人都認識你，守城門的士兵自然也認識你，哪有那麽好出去，一旦被認出來，我不去陸建勳的大牢你看你。再說了，我才不要扮乞丐，穿上那樣會變得很醜，我才不要，我要穿好看的衣服。”

齊鐵嘴胸有成竹地說“放心，那邊有佛爺的人，我們和他打好招呼了。至于衣服，等我們出了城就換下來，不會讓你一直穿的。”

這話一點也沒有安慰到小紅，她說什麽也不要穿那種衣服，齊鐵嘴說不服她，最後齊鐵嘴也沒了法子，無奈的問她“那你想怎麽樣？你不會是…不想跟着我去想留在這？”

“你想多了，要不這樣吧，”小紅想了一個主意告訴齊鐵嘴“你和張副官一塊扮成乞丐混出城，我吶就和紅順一塊，反正陸建勳對我不熟，不會難在我。”

齊鐵嘴表示嚴重懷疑“你确定要這樣？你打算怎麽和紅順一塊出去？陸建勳來找我的時候可沒見你避開他，他真的會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就他，我就是借他一百個能力他也不敢動我。放心吧，我們就在城外的那個小樹林彙合，你們在那等我就是了。”小紅就沒把陸建勳看在眼裏，齊鐵嘴眼裏的擔憂也被她給忽略了。

齊鐵嘴他們在熟人好辦事的情況下順利逃出城，看着附近百姓們的慘狀張副官于心不忍，齊鐵嘴打趣他“你還有空憂民憂國啊，現在我們和他們一樣。別想了找人去打探打探情況，我們也是好幾天沒吃飯了。”

張副官想去找點吃的，有幾個好心人阻止他，告訴他目前的情況吃的哪有他們的份，齊鐵嘴乘機打聽和張啓山有關的消息。

有一個人告訴他，他聽朋友說起過是有幾輛卡車從這飛快的開走了，方向好像是南邊的白喬寨。張副官道謝後對齊鐵嘴說“看來夫人應該是帶着佛爺去那了，我們是不是？”

紅順在聽到小紅要陪着齊鐵嘴去找張啓山的時候很不高興，最後被小紅權力鎮壓。按照小紅的說法，紅順是保镖，小紅要穿的光鮮亮麗的坐車光明正大的出城。陸建勳的人在城門口想攔截的時候被他的上司的姨太太給威脅了，小紅大搖大擺的出城，順着路一路向北，在甩開那群廢物後然後去和他們彙合。

樹林裏張副官等煩了不停的詢問齊鐵嘴，齊鐵嘴也不是很确定小紅會不會來，但他還是想等等。沒一會一輛車就開過來，在他們的不遠處停下，小紅打開車門四處張望，見到他們搖搖手“八爺，張副官這邊。”

齊鐵嘴拍拍身上的草對張副官得意的說“怎麽樣，我就說小紅會過來的吧。”張副官懶得理他，走過去站在車邊。

齊鐵嘴興奮的站在在小紅旁邊問她“你們是怎麽出來的？陸建勳有沒有難為你，你還敢開着車出來，不過太好了，我以為我們會一路走着去。”

張副官比齊鐵嘴想的多些，擔憂的問小紅“紅小姐，你們就這樣出來會不會被陸建勳一路跟蹤過來？”齊鐵嘴也想到這個問題，轉過頭去看後面。小紅還沒開口紅順就說了，嘲諷道“就你們能想到這問題啊，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陸建勳派來的人早就被我給甩開了。”

摁下紅順探出的頭，小紅給他們解釋“我們出城後是一路向北行駛，等甩開他們後我們沿着一條小路過來的。這條路是紅順無意中發現的，它直通這個小樹林的，所以我才要求在這裏彙合，陸建勳的人被暫時引開，我們快走吧。”

一路向南到達白喬寨不遠處，紅順停下車“再往裏面車太紮眼了，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将車藏好。”等紅順回來他們一同前往白喬寨。

站在白喬寨門口，他們對視一眼走進去，他們站在一家店前面等齊鐵嘴回來，見到齊鐵嘴張副官問他“怎麽樣？打聽到了嗎？”

他氣哼哼叉着腰“還沒等我開口吶就把我轟出來，一連幾家都是這德行。”

小紅不解問“不對吧，這種地方的人民民風淳樸，應該是熱情好客啊，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剛來他們不熟悉？”

這個解釋在齊鐵嘴這過不去“我看他們一個兩個都帶着敵意，我們還是小心點吧。”

最後他們只是在一座破房子落腳，齊鐵嘴捂着肚子叫喚“餓死我了，餓的我一點力氣也沒有。”紅順擦幹淨椅子扶小紅坐下，小紅道謝後拍拍齊鐵嘴的肩膀“八爺，忍忍吧。”

齊鐵嘴對她一笑踢踢蹲在那的張副官“我跟你說，要是找到佛爺，我一定要讓他好好補償我和小紅一頓，你說這一路上，連個饅頭都沒吃着。”

張副官他也不想理齊鐵嘴，對小紅紅順抱歉一笑。小紅搖頭表示不介意，齊鐵嘴起身走到小紅那蹲下，愧疚的看着她“對不起啊，我拉你一起出來卻要讓你挨餓受凍。”

小紅微笑着說“這是我自願來的不怪你，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挨餓過。真要是論抗餓的能力，你們可能還比不上我，想當初我…”

齊鐵嘴收緊他握着小紅的手“別說了，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齊鐵嘴這時很恨自己沒有能力，連頓飽飯都不能滿足小紅，他本就是個懦夫，小紅的來歷雖然他不清楚，但絕非平常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心裏的那個計劃又要擱淺了。

第二天齊鐵嘴和張副官一起去打探情況，後來遇到一個大叔，他很清楚白喬寨的情況，他告訴他們一些基本的消息。而且還聽到白喬寨的世子去世，需要挑選漢子來送葬，齊鐵嘴他們想借此機會打破目前被動的局面。

回去後告訴小紅，小紅也覺得這樣可行“你們帶着紅順一同去吧，紅順武功不錯，多個人多個照應。”

“不可，小姐，我走了誰來照顧你。”紅順強烈抗議，齊鐵嘴搖搖頭“小紅，紅順就讓他留在身邊照顧你，白喬寨真正的情況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你一個人在這不安全，而且我還會分心擔心你。”

三對一小紅的意見被鎮壓，第二天齊鐵嘴他們出發去寨中心，小紅擔憂“紅順，你說他們能不能成功，我好擔心啊。”

紅順勤勞的收拾房子，安慰她“小姐，那個張副官的武功還行，能保護的了齊鐵嘴，這白喬寨不是很危險，這裏的人們都是普通人。”

一天天的過去，齊鐵嘴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有，小紅閑着無聊倒是将這一片給逛熟了，周圍的那些白喬人心地不壞，小紅從他們那聽到了不少野史，衆說周知野史永遠比正史有趣的多，小紅也聽的高興。

齊鐵嘴他們回來了，小紅就在門口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那和人聊天，見到他們微微一笑“回來了。”

他們對她點點頭，齊鐵嘴上前拉她起來，拿起小板凳對其他人說“不好意思，我這有點事，先失陪了。”到了屋裏，他們将從大土司那裏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他們，然後啓程出發去找張啓山。

在一處偏遠幽靜的小村莊裏，他們在這裏找到了張啓山，小靜在那候着，齊鐵嘴見到她高興的一拍腿“太好了，可算找到你們了。”

莫醫生出門迎接帶他們進去，齊鐵嘴看着周圍的環境問她“佛爺留在這啊。”

莫醫生點頭“是啊，大夥也都住在這，”走進去地上牆上全都是用碳畫出來的，拐個彎就見到了張啓山蹲在在亂塗亂畫，齊鐵嘴見到張啓山不對勁的反應問她“莫醫生，佛爺這是怎麽了？”

莫醫生搖頭，張副官走上前喊了幾聲張啓山也沒有反應，齊鐵嘴也湊過去，張副官用手搭在他肩上小心的喊“佛爺？”

張啓山停下手裏的動作，手搭在張副官的手上，一翻将張副官摔倒在桌子上，順勢滾落在地上，張啓山再次出手提起張副官量她扔向一邊柱子上，張副官在此摔倒在地，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齊鐵嘴疑問的叫了一聲“佛爺？”

張啓山将目标移向齊鐵嘴，掐住他的脖子，齊鐵嘴難受的想喚醒張啓山，他卻一點不為之所動。吃瓜二人組小紅吼不住了，想上前想解救他，走了兩步莫醫生被驚醒，趕緊上面安慰張啓山“姐夫，沒事了，姐夫，他是表姐的朋友，別緊張沒事了。”

張啓山被安撫好放開手，齊鐵嘴跌落在地，小紅扶起他“八爺，怎麽樣？八爺？”齊鐵嘴拍拍她的手，緩過來後“沒事，咳咳，沒事。”

張啓山繼續他之前的動作，齊鐵嘴問“莫醫生，佛爺他怎麽回事？”

莫醫生看了張啓山一眼解釋說“我們離開長沙城後，姐夫的身體就越來越弱了，所以我們只能暫時安頓下來，可你們看他的症狀，我完全看不出來什麽病。他的症狀十分古怪，之前就只是昏睡，好不容易醒了，開始神志不清，每天在屋子裏亂寫亂畫，除了表姐，他幾乎不認識所有人。”他們說話時，紅順仔細研究張啓山畫的這些，碰了碰小紅的胳膊，小紅搖搖頭。

齊鐵嘴這才發現少了個人問“莫醫生，夫人在哪兒？”

“表姐一直在四處求藥，目前一直沒有消息。”莫醫生也無奈。

齊鐵嘴失望“以新月飯店的實力都對此病沒有辦法，你說這可如何是好？自從礦山回來，佛爺也曾找過我，問我身體是否有異？我還和佛爺閑扯淡開玩笑，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後怕。要是早點治療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這話讓莫醫生想起了二月紅，二月紅和張啓山病情類似，莫醫生擔心不已，打算去向大土司求藥。

在他們将這件事告知大土司，大土司告訴他們，這種藥只有黑喬才有，再和黑喬人鬥争一番，貢婆被齊鐵嘴用符打敗，将藥給張啓山服用後莫醫生感覺很奇怪“姐夫明明是醒的，為什麽就是沒有知覺？”

齊鐵嘴連忙追問“這，佛爺到底是怎麽回事？”紅順這是插了一句“他身體确實是好了很多，這樣怕是有心魔喲。”

大土司給他們解釋“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心魔，在我們最脆弱的時候，控制我們的意識，讓我們想起一些最恐懼、最無法面對的回憶無法自拔。”

對于這些齊鐵嘴壓根不信“這是不可能的啊，這佛爺是在馬背上打天下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心魔呢？”

“八爺，你忘了二爺了”小紅提醒他“二爺之所以痊愈是因為他能夠敢于面對自己的心魔或者說他已經不在害怕丫頭的離開。可這佛爺的心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齊鐵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去求助二月紅，二月紅告訴他“佛爺性情豪爽，從我認識他開始，九門內外就沒有他怕的，除了那件事。”

但二月紅卻覺得那件事不足矣能夠讓張啓山沉睡于此，追根溯源，當初張啓山他們為什麽要舉家南遷，東北張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解鈴還須系鈴人，二月紅覺得這事應該讓他自己去找找。齊鐵嘴從中理解出二月紅的意思，是要帶張啓山回東北老家，從根上尋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