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之小紅

第7章 ☆、行動

從那天齊鐵嘴從她房間離開，他們就一直在冷戰，誰也不理誰，小紅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一直在想，之前他就承認小紅是家人，是他齊鐵嘴放在心上的人，可是他總覺得不對，還差點什麽？

小紅以為齊鐵嘴默認了他們兩個什麽關系都沒有，連兄妹都算不上，更不願意搭理他，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和他吵架。小紅在齊鐵嘴他們去佛爺家商量事情的時候去了一趟丫頭那。

丫頭告訴她說“小紅，我要跟着二爺去北平，等我們回來再說去不去江南的事好嘛？”

“丫頭，你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這一路上要是出點事怎麽辦，二爺也答應？”

丫頭點點頭“嗯，我已經好久沒和二爺一起出門了，我真的擔心我等不到二爺回來，所以…再說了，吃過楊醫生開的藥，我的身體好多了，不像之前那麽難受和疼了。”

“陳皮給你的藥你沒在用吧？”小紅不放心，丫頭她太能逞強了。

“沒有，不過陳皮也不知道去哪了，昨天管家給我拿來陳皮買的糖油粑粑，之後就一直沒見着他。”丫頭對陳皮那真是當自己孩子看待，一夜未歸丫頭很是擔心。

“放心，陳皮幫我辦點事去了，等你們回來就能見到他了。丫頭，你記住藥不能中斷，這些藥能調整你的身體，等回來我們去一趟江南，治療好了你就能一直伴随二爺身邊了。”小紅知道丫頭的心思，自從病情加重她一直憂心匆匆，擔心她要是去了二爺一個人怎麽辦。

“我會的，我只想伴随二爺一生，只要有機會我就不會放棄的。”丫頭堅定的點頭應下。

當天他們就要走了，小紅跟着一塊到火車站送行，小紅一直不停的叮囑丫頭，丫頭上車後小紅叫住了張啓山“佛爺，小紅有件事還望佛爺準許。”

“你說。”佛爺挺好奇她能有什麽事需要求他。

“佛爺，我想去見陳皮一面可以嗎？”

這不算什麽大事，張啓山一口答應下來“可以，讓張副官帶你去就是了。”

“謝佛爺，一路順風。”小紅她的事解決也就不再說話，佛爺對張副官示意後離開。從來到火車站到快發車這段時間，小紅連個眼神都沒留給齊鐵嘴，齊鐵嘴沮喪的上了火車。

小紅跟着張副官一塊去關押陳皮的地方，到了那張副官有眼色的離開，小紅坐在凳子上讓他過來坐“皮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不你就到這了。”

陳皮不搭理她，小紅也不介意接着說“皮皮，放心糖油粑粑我給丫頭了，我跟丫頭說你去幫我辦點事，你師父師娘他們去北平求藥，你放心吧。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到這嗎？”

提起這個陳皮就火，他本來脾氣就不好，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怎麽知道，姓張的把我抓來就一直關在這，連個屁都沒放，老子到現在還納悶，你去給他說快把我放了。老子可不想一直呆在這。”

“那可不行，皮皮當時那個人給你藥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這有什麽作用？”

“說了啊，我見到他給那個日本人注射後她就沒事了，所以我才敢給師娘用的，怎麽不會是藥出什麽問題了吧？”陳皮越說越覺得不對，師娘沒事那她為什麽要提這個？

小紅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我就說了要給你補補腦子，你不願意，這下好了。我都給你說了日本人不安好心，你倒好，拿到藥就沒想着去打聽打聽看看這藥能不能用？你就不怕是他們合夥演戲騙你的。還有你知道那是什麽，具體有什麽作用？”

陳皮被問的一愣一愣的“裘德考說這是嗎啡，有些很強的鎮痛作用。”

“沒了？”小紅一掌拍在他頭上“陳皮你個沒腦子的，我問過了那個美國人說的沒錯，但是…真正重要的他沒告訴你，它用多了容易上瘾而且對你師娘的病一點作用沒有，還會加快你師娘病情惡化。”

聽到這陳皮忍不住往外走，小紅上前攔住了“陳皮你要去哪？”

陳皮現在一心要去找那幾個人算賬，沒注意小紅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攔住他的“他居然利用老子傷害師娘，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你別攔着我，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小紅費勁的将陳皮拉過去，還在勸說“別胡鬧，張副官不可能讓你離開，再說你去揍他們一頓有什麽用，你師娘的病又不會因為這好起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你的意思是你有主意了？”陳皮只要不是關于他師娘的事，智商還是在線的，小紅一說他就明白話裏有話。

“當然，耳朵伸過來。”小紅俯在陳皮耳邊嘀咕了一會子，陳皮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小紅說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你真毒。”

“陳皮，你這是不想找媳婦了。再得罪我你就等着一個人自己過吧。”

“切，你以為我會怕這個。”陳皮壓根就不在乎，小紅看着他笑的猥瑣，後來陳皮因為這句話想死。

說完正經事小紅就走了，張副官送她到門口“紅小姐，有什麽事直接派人來找我就是了，八爺吩咐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讓我多照顧着你。”

“謝謝你張副官，那我先走了。”張副官目送小紅離開，張副官看不見的地方小紅腳一拐換了個方向。

三天後張啓山他們一行人回到長沙，張副官站在門口迎接“佛爺，一路辛苦。”

“把二爺和夫人送回家。”張啓山吩咐，二月紅和丫頭上車後，和尹新月一同上了另一輛。

張副官問還在外面站着的齊鐵嘴“八爺你坐那輛車？”

齊鐵嘴把箱子塞給張副官“坐什麽坐呀，一個二個拖家帶口的，有我坐的地方嗎？這出去一趟，有人得了個媳婦，有人甜甜蜜蜜，我吶弄的一身傷，還把棺材本都搭進去了。”

張副官不理他的這麽抱怨說“那您請自便。”

“我呸，我還真不稀罕做你們那車，我腿着回去。”齊鐵嘴背着手自己溜達着，張副官在身後說“您的箱子。”

“送回府上去。”張副官沒法只能給他拿着。

回到齊府小紅不在，齊鐵嘴以為她在香堂還沒回來也就沒在意，可是緊等慢等都快十點了還沒有回來，派去香堂的人說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這時齊鐵嘴才慌張起來“什麽！幾天沒出現了，你們都沒注意嗎？”

下人們相互看看搖搖頭，花嬸站出來“八爺，你走的那天小紅說她有點事要辦晚點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出現，她的行禮箱也不見了，我以為她是去找您了。”

齊鐵嘴急的直轉圈，見所有人都站在那沖他們吼“還站在這幹嘛，快去找啊。”

下人行動起來，齊鐵嘴也跑到了張啓山那“佛爺，小紅不見了，能不能求你幫我找找她。”

張啓山聽到齊鐵嘴說這件事後馬上派人去找，可卻一直沒有消息，齊鐵嘴最近一直來回奔走到處找小紅，九門他已經跑遍了，但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像是人間蒸發。

他把自己關在小紅的房間裏，酒不斷的灌進他的肚子，身邊擺了好幾個酒壇子，小紅就這樣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他明明還沒有回答她她怎麽能走，他還沒有告訴她他喜歡她，她是他齊鐵嘴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服用過藥後丫頭的病情也沒有好轉，拖的時間太久了丫頭的身體承受不住，有極強的副作用，嚴重時甚至嗜睡，脫發。丫頭不想因為這些來印象他們之前最後的相處而選擇不再服藥，并将藥交給張啓山代為保管，叮囑張啓山一定不能交出去。

這天丫頭還是撐不住了，發病期間二月紅去找張啓山求藥。小紅再去了一趟山東辦完事後緊趕慢趕的回到長沙，這是二月紅已經去了佛爺那，紅府一片混亂。小紅在知道九門最近的情況後直接去了紅府，直奔丫頭房間，丫頭虛弱的躺在那，渾身無力，聽到動靜睜開眼見是小紅對她笑笑，嘴唇蒼白“你來了。”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小紅見到丫頭這樣鼻尖發酸，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從裏面倒出三顆藥塞給丫頭嘴裏。

丫頭來者不拒直接張開嘴咽下“小紅，我很高興最後還能見到你。”

“說什麽傻話，我可還沒讓你死，丫頭，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丫頭打斷她的話“小紅，我很高興能陪二爺到最後，這樣就好。”

小紅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吩咐桃花照顧好她後離開，新通飯店有人在等她，306房間敲開門，一個中年男性給她開門“快進來。”

“青叔，怎麽樣？楊望玖過來了嗎？”小紅問那個開門中年大叔。

“已經派人去找他了，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到了。小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青叔，我知道你不願意我摻和這些事，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去求姑奶奶，丫頭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好姐妹，我想保住她。”青叔他是長一輩的長輩，這次要不是她一個人不太好辦也不會麻煩他，他既然問了就要給他一個交代。

“都是因為捷可這小子才會連累小姐你，要不然小姐你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青叔還想接着抱怨，自從小紅和他們聯系上後，他們很對她之前的情況了如指掌，所以一直為她打抱不平，如果不是發生變故，小紅就不會流落街頭吃這麽多苦。

“好了，青叔已經過去了，我覺得現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可比在家裏強多了，枯燥乏味的太沒意思了。”比起家裏小紅還是很喜歡長沙，這裏有八爺，丫頭，二爺，佛爺，張副官，花嬸，五爺等等。家裏一成不變，除了訓練就是學習，一點意思也沒有。

說着閑話楊望玖被請了過來，見到小紅他這才放心“吓死我了，他們突然拿着你寫的信來找我說是請我過去，我還以為你被人劫持了，八爺這幾天可是一直再找你。”

“玖哥不好意思，信你看了吧？”楊望玖點點頭“我這邊好安排，不過怎麽這麽着急？”

小紅解釋說“事發突然我也沒辦法，明天我們直接走水路去江南，丫頭那邊拖不得，從這到江南最少需要五天，時間比較敢，玖哥你還需要準備什麽我讓他去幫你，我們明天必須就要走，早上五點泰通碼頭。”

“好，我這就去準備，明天一早在那集合。”說完楊望玖告辭去準備，小紅給他們交代完需要做的事，就出門了。她走在路上将這幾天走的路線，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一一濾過，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齊府門口，大門緊閉。

小紅上前敲敲門，等守門人打開門說“你好，我想找八爺，請問他在嗎？”

“不好意思，最近我們閉門謝客……紅姐，你可算回來了。”守門人這才認出這是他們的救星啊，他打開門讓她進去“紅小姐你快去看看八爺吧，他這兩天将自己關在房間也不出來，飯送進去也不吃。”

府裏的人見着小紅都會高興的說一句“紅姐你可回來了。”往裏走路越熟悉，這可不就是回她房間的路嗎。他站在她屋外“紅姐，八爺就在裏面。”

小紅推開門，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濃濃的酒味熏的小紅只打噴嚏，她退後幾步讓一個丫鬟過來“你去準備一些醒酒湯。”

沒一會她就端來了，小紅接過來走進去，将湯放在桌子上，打開窗戶通通風，小紅才注意到她屋裏的情況，齊鐵嘴坐在她床邊，手裏抱着酒壇子呼呼大睡，身邊還放着幾個壇子，刺鼻的酒味全都來自被他灑在地上的酒。

看到這些她想瘋，好好的房間被他弄成這樣，繞過酒壇子小紅捏住他的鼻子“齊鐵嘴你給我醒醒。”

齊鐵嘴睡的正香，聽到小紅的聲音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他放開手裏的壇子抱住小紅“也就這時候你最老實不搞事，別吵，再睡會。”

扯着他的往兩邊拽“齊鐵嘴你還我醒過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齊鐵嘴覺着臉上很痛，做夢不可能感覺到痛，他睜開眼小紅就在他懷裏，他覺得現在就像是做夢，臉上的痛在提醒她，小紅又加了把勁“還沒醒？”

“醒了醒了，小紅你回來了。”齊鐵嘴哈哈大笑，将頭埋在小紅脖子裏“小紅，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只有你一個家人，你走了我怎麽辦？”

小紅拍拍他的背，他們兩個就躺在地上都不說話，默默的感覺這時的美好，小紅心裏挺高興，這出門一趟回來就變成家人了，那再出去一趟不就是…嘿嘿。等感覺手麻了小紅提醒他“好了，我回來了。起來将醒酒湯喝了，我有事要和你說。”

齊鐵嘴起來将小紅扶起來，張嘴将醒酒湯一口悶了，拉着她走出去“等一會我讓她們收拾一下，我們去我房間談。”

小紅立在那不動，看着鞋面“不用，我一會就要走，不用這麽麻煩。”

“什麽，你又要去哪？還回來嗎？”

“別激動，你聽我說。這次我去江南給丫頭看病，我不放心跟着幾天，等那邊安穩下來我就歸來。”小紅将關于丫頭的事告訴他，齊鐵嘴心不甘情不願，小紅哄好他後換身衣服，看着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的齊鐵嘴，走之前小紅突然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八爺人都是貪心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再進一步。”

齊鐵嘴也不含糊，抓住小紅的手一收一摟人就在懷裏，低下頭摁住後腦勺猛親。他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又啃又咬的，不過男人對這方面都說無師自通，很快掌握了技巧。

在小紅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放開她“我等你。”小紅扭頭就跑，到了門口說“今天的事你誰也不能說。”然後捂着嘴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時間居然超過十二點了，本來還想祝大家五一快樂，這也可以省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