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強盜夜襲
一個有財的單身女人,簡直就是別人眼中的香饽饽。
白越不安了好幾天,剛開始還沒什麽事,但從第三天開始,就有不少的人開始在小蠻家門口轉悠。
有意或無意的,一些年紀大的婦女見到她便會打量兩眼,笑着問婚嫁的事。
打聽她家是什麽樣的地方,或者打聽家裏有什麽人,或者家裏有多少錢,身份地位一應的問個清楚。
白越只得含糊不清的回答,或幹脆躲開。
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就有陌生的男子也在周圍動,在她身上各種打量,特別是看她腕上的那個機械手表時,都會露出驚異的神色。
這條銀色手鏈一樣的手表是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鏈子是很特別的花形,在那邊世界很正常的東西。
但在這邊,它看起來是個非常值錢的東西。
白越吓得趕緊收起來。
小蠻也覺得不對勁,她去請了認識的鄰居,白開找了工匠來修繕房子,到了晚上便關緊了房門。
啊狗跟柳氏早早上床睡了。
白越跟小蠻坐在桌邊點着蠟燭,兩人沉默了片刻,“姐姐,對不起了,本以為咱們這樣的地方不會發生什麽事,沒有想到還是有人意外的盯上了咱,咱們是不是拿那樣的錢去買東西,太過引人矚目了,叔叔跟俺偷偷說過幾次,想要把俺嫁給嬸子家表弟的二兒子。”
“你才多大,幹嘛要嫁人,而且幹嘛要嫁給他們的兒子。”
白越不爽的皺起了眉頭。
小蠻咬低頭沉默了一下,“今天在前面大樹下轉悠的就是嬸家表弟的二兒子,俺看叔跟啊娘偷偷說過話,像是在說咱們的事。”
“呵,這倒有意思,連我的婚事你叔也要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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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瞬間怒氣上騰的站了起來,捏着拳頭要去找鄭華打一架,什麽東西呀,叫一聲叔那是給他長輩尊敬。
他還敢管到她的頭上來,就連自己的爸媽都沒有說要給她做主嫁人的。
小蠻吓了一跳的扯住她,“白姐姐,你不要生氣,俺這不正在跟你商量着怎麽辦嗎,俺當然也不想聽他的,白姐姐跟他沒關系不用他管,但俺就不同了,咱們女兒的婚事,都是父母長輩做主,長輩說嫁給誰,俺們就要聽,可俺不喜歡那人。”
白越狠狠的罵道,“你不喜歡就不喜歡, 叫他滾就是了。”
“他是長輩,俺要說了這話,就得被村裏人戳脊梁骨了,以後就在也嫁不出去了,而且就算今年我不嫁,明年也是要嫁的。”
小蠻明明是個小女孩,卻像個半老的老婦似的嘆着氣,竟然真的得想嫁人的事。
白越不可思議的瞪着她,“就算是明年,你也才十三呢,我們那十幾歲的孩子還在上學讀書,還玩着呢,你不要嫁了,等以後我帶你出了紅果村,到外面找個帥氣的小夥,你喜歡什麽樣的随你挑,幹嘛要嫁在這裏,哼。”
“啊……可是,俺違逆不了叔叔。”
“我看紅果村的人就是沒事幹,天天就想着把年輕人怎麽婚嫁,好湊對,而且你們這裏這麽窮,生活水平如此低,幹嘛不種點什麽可以發家致富,大家生活好了,也就不用老想着別人口袋那點東西,你叔要把你嫁給那邊表弟兒子,是不是看你最近發財了?”
雖然很多事并沒有說到明面上,可她感覺就是為了這。
她現在才知道,那一個金豆子可以讓紅果村一戶普通人家過好幾年的。
算算自己口袋裏的金豆子有十幾顆,在紅果村就是巨富。
小蠻沉默了一下,“哎,那豆子實在太顯眼了,姐姐,要不我們進縣裏去吧,村裏雖然住着不錯,可現在……總感覺有什麽危險。”
她話音才落。
門外突然有腳踩樹枝的聲音,兩人瞬間警覺起來,小蠻把放在旁邊的菜刀握在手裏,白越也走到窗戶邊向外看去。
一個人影刷的向外跑去,發出咚咚的聲音,可接着……又有另一個身影竄了出來,猛得踹向門。
本就不太的牢靠的門砰的被踢開,小蠻驚叫,“是強盜?”
白越的心一沉,順手摸到門邊的一個長棍子就向強盜砸去,那人剛張嘴叫罵,頭上就挨了一記悶棍。
剛才跑出去又進來的另一個人看到一幕,竟然又反身的跑了。
小蠻張嘴大叫,“抓強盜了,抓強盜了……”
柳氏跟啊狗被吵醒,早就吓得瑟瑟發抖趴在床後頭不敢出來,小蠻忍着驚恐查看地上的人,驚駭道,“這是……隔壁泥沙村的人……”
白越怔怔看着手裏的棍子,這那是什麽棍子,就是自己從水潭裏鈎起來的鏽劍。
地上的人頭破血流得直呻吟。
白越腳不軟還手勁大,又用鏽劍在他身上狠戳着,怒道,“你一個村民竟然裝成強盜來偷襲,是想殺人放火嗎。”
白越把鏽劍舉起來就又打了他三四下。
強盜尖叫:“疼,疼……不要打俺了,不要打。”
“說,你們還有幾個人,剛才跑掉的也是你們同村的是不是,你叫什麽,快說,不說我還要打你。”
白越又用鏽劍向他臉上戳去,強盜繼續慘叫:“俺叫大壯,不要打俺了,是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姑娘了,求姑娘放過俺。”
聽到叫聲,很快就有人撐着燈過來查看,立馬就有兩個健壯的男人把那強盜給捆了。
大家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村長鄭格南一看那人打扮,沉着臉,“泥沙村的二流子裝強盜,跑到俺們紅果村來行竊了打人,可惡,把他送到祠堂裏去看管着,等天亮找他們泥沙村算賬去,哼,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把他押下去……”
他看了眼瘦弱的白越,在看她拿着個粘着血的鏽鐵棍子有些吃驚,這女娃竟然能拿得動這個,看來強盜是選錯對像了。
這一棍子下去怕是要丢半條命了。
小蠻緊抿着嘴沒有說話,手裏的刀微微顫抖着,“還有個強盜跑掉了,能抓就快點抓上來。”
很快就有人去尋找跑掉的強盜了。
呼啦啦四五個女人進來,安慰着柳氏跟啊狗,又說了幾句小蠻的話,但那些人看白越的眼神是又怕又驚,對她什麽話也沒有說,倒是對柳氏勸道,“你還是快點讓小蠻嫁個男人吧,一屋子全是女人小孩,多危險呀,有個男人有屋裏蹲着,總比沒有男人要強。”
柳氏抖着身體,半點都說不出話來,只有點頭的份。
衆人繼續安慰了一會就都走了,走時都不敢經過白越的身邊,小蠻卻又沉默了,她對白越說到,“俺是不是真的要找個男人了,今天晚上的事……”
她還沒說完就軟坐在地上,強忍的恐懼顯了出來,全身抖得跟簸箕似的,刀也掉在地上發出咚的響聲,柳氏撲了過去抱着她痛哭,啊狗也抹着眼淚,吓得小臉發白嘴發青,卻還奶聲奶氣得拍着兩人的肩膀。
“俺是男孩子,俺會保護啊娘跟姐姐……”
白越卻像沒事人一樣轉身出門,看了那棵纖芳草沒事才松了口氣。
本以為遇到強盜她會害怕,但不知為什麽……她竟然一點事的感覺也沒有,心不跳,腳不軟,連臉上的表情都懶得動一分。
只覺得這強盜簡直太菜,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天很快就白了,逃跑的強盜并沒有被抓住,村長鄭格南帶着村裏的男人,押着把頭包成木乃伊的大壯去了泥沙村算賬。
村裏就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跟少量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