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就是你們說的煤老板……
女PD（制作導演）覺得尤漪漪給楊詣修的備注很有意思。
但是出于對藝人隐私尊重，她還是特意問了尤漪漪：“這段能播嗎？”
“？”
尤漪漪疑惑：“這也值得給鏡頭？”
《二次心動》一期一百分鐘，一共五組嘉賓，分到每個人身上的時間并不多，這個也單獨給鏡頭，浪費啊。
PD笑得直顫：“你不覺得你老公很舔狗嗎？真的，你老公的長相，一點都看不出來你老公居然是這種人。”
攝像師頭如搗蒜，表示贊同。
司機則一臉好奇，什麽長相，才讓人覺得絕對不會對女人折腰？
那得多高冷啊。
尤漪漪重刷了下聊天記錄，複雜看着PD，然後又看了看攝像師……
你們沒事吧。
尤漪漪砸吧一下說：“問個早安晚安也能叫舔狗？”
實在是太侮辱舔狗這一高級榮譽稱號了。
楊詣修他不配。
PD笑着說：“高冷款的舔狗啊。”
尤漪漪呵呵冷笑，高冷款舔狗他也不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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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舔”這這個字眼跟楊詣修壓根無關，他只配當狗：）
尤漪漪沒所謂地跟PD說：“能播。”
尤漪漪這邊在車上等了三分鐘，PD接到電話，說讓他們直接去心動小屋。
楊詣修來不及跟他們會和再去拍攝棚，他一會兒直接往心動小屋出發跟他們集合。
PD跟司機打了招呼後，尤漪漪聽明白了行程。
這一明白，她就生氣了。
之前明明有跟楊詣修講好，以後有事直接給她發消息，現在居然直接通知節目組，都不通知她？
“噔。”
“噔。”
尤漪漪手機連進兩條消息。
她的火氣被這兩條消息給迅速摁滅了。
尤漪漪感覺自己對楊詣修隔空發火了。
但好像又沒完全發。
？
算他今天識相。
尤漪漪鎖屏手機，抱臂往後面靠去。
PD跟車的任務之一就是引導嘉賓談話，尤其尤漪漪根本沒有參加過這類節目，她更要主動帶着尤漪漪聊起來。
PD眼神暧昧地問：“剛是你老公發來的消息？能看嗎？”
又不是不可描述的消息，有什麽不能看的。
尤漪漪直接把屏幕展示給PD。
[阿呸：來不及了。]
[阿呸：我直接去拍攝點跟你彙合。]
PD笑得前俯後仰：“這麽小的事也要跟你解釋，好強的求生欲。”
尤漪漪一本正經說：“狗要是會打字，拉個屎都要沖主人搖搖尾巴。對男人的要求不要比狗還低。”
車上笑成一團。
五組嘉賓，因為各自住在南城不同地區，大家分開拍攝。
為了方便溝通，節目組幾組PD都拉了微信群。
PD把金句當場分享到群裏，以及分享尤漪漪給楊詣修的備注。
其他幾組也都開始問女嘉賓給各自伴侶的微信備注。
采集完答案後，宣傳部直接上微博，用這個點給節目預熱。
《二次心動》官微發了一條節目正式內容的相關微博：她給他的備注竟然是“阿呸”，你們覺得這人是誰？
後面是投票選項。
節目熱度還持續着，加上另外四組嘉賓自帶粉絲，官微一發，藝人粉絲和第一季留下來的綜藝觀衆，熱情地參與投票。
五組嘉賓裏，有一組是合約情侶——據說的。
男方段津弘跟女方陸儀苓去年年底搭戲，小爆了一部仙俠古偶，雙雙從籍籍無名晉升三線。
兩人都是一個公司的，為了不“三線一月游”，公司安排兩人戲外繼續扮演情侶。
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營業的心，戲內甜炸，戲外冷漠得像路人。
兩人CP粉挖空心思剪兩人戲外的糖，結果剪出來成噸的毒。
從此CP粉專心嗑劇，放棄了嗑兩人戲外的糖。
投票剛開始，段津弘和陸儀苓的排名很快沖上了第一。
所有觀衆都默認這對是假CP。
投票發酵一段時間過後，評論區出現了分析大師。
排名無聲無息地發生了變化。
[衆所周知，段津弘和陸儀苓雖然很假，但段津弘不醜啊，陸儀苓不至于嫌棄他到連微信備注都是“呸”。]
[同意樓上的，對着段津弘那張臉，我不信有人“呸”得出口。]
[emmmm本段津弘黑，都覺得你們說的有道理。]
[抱走我江哥不約~我們彤彤也不是這樣粗魯的人/麽麽噠]
[投最醜的男嘉賓就對了，你們懂的/滑稽]
[翻譯：投某煤老板]
[你直接報尤漪漪老公身份證號得了/笑哭]
楊詣修的名字一躍被投成了第一。
楊詣修比尤漪漪快。
他已經到了青梨電視臺休息室。
心動小屋選取了交通方便的地方，就在電視臺旁邊，臺裏工作人員和嘉賓随時都可以過去。
但小屋裏面架滿了攝像機，其他嘉賓還沒有來，楊詣修不會第一個過去幹坐着。
他坐在休息室裏用電腦處理文件。
不久後，範思彤也到了。
車上錄制部分結束後，她下了車，準備去化妝間，讓化妝師給她補個妝。
她容易出油，現在有點兒脫妝。
電視臺大廳裏，今天坐着很多環肥燕瘦的年輕女孩兒，目測都在二十歲左右。
一個年輕女孩兒沒什麽，但是一堆就很吸睛了。
範思彤側頭看過去，莫名生出點危機感。
她年紀不大，才剛二十四歲，可是在娛樂圈裏，她已經算老的了。
經紀人林鳴說過，等她過了二十五歲，很多劇就不會找她演了。
她還沒拿到好本子傍身，已經有人來攻擊她岌岌可危的地位了。
範思彤忍不住問：“鳴哥，她們來幹什麽的？”
林鳴瞟了一眼，認出了一個同行，他說：“估計過來的面試的，臺每年都有主持人海選，這些都是篩選之後留下來的，肯定都簽了公司了。不過真能捧起來的也沒幾個。”
他想起圈內的一個猛料，低聲說：“……這些小姑娘，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範思彤心口一跳，好奇問道：“什麽意思？”
林鳴饒有深意地笑着說：“聽說今天臺裏來了位大佬，跟瑞宇娛樂有幹系。她們搞不好是其他公司特意送過來的。”
範思彤眉頭一皺：“選妃？”
林鳴說：“差不多。不過那位大佬應該不用選，說是塞人比較合适。一下子就能一步登天，誰能受得了這種誘惑。這種事很正常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範思彤抿了抿唇，她當然見過。
同公司的一個演員，年紀比她小，但是入行比她早。
大家都是走的溫婉美女的路子，這意味着不論在雅亮娛樂公司內部還是外部，她們都是競争關系。
天然的對手。
按理說，她現在正當紅，就算雅亮娛樂的一姐，也不好無視她。
可那位卻仗着股東之一小情兒的身份，沒少給她穿小鞋，有一次差點當衆給她耳光。
她和江劭辭根基薄弱，只能吃這個悶虧。
範思彤大多時候覺得江劭辭是她找到的最好的男人，但有的時候，又有點恨江劭辭不能幫她出頭。
尤其是現在，她對江劭辭的恨，好像比愛要多一點。
林鳴帶着範思彤去找化妝間。
中途，林鳴接了個電話。
範思彤說：“我自己去，鳴哥你先去忙吧。”
林鳴應了一聲，接電話去了。
青梨臺之前的幾檔綜藝請範思彤當過飛行嘉賓，她也不是第一次來。
在走到化妝間之前，剛才在大廳裏看到的那群女孩兒朝她走了過來。
其中有人認出了範思彤，驚喜喊道：“啊，彤彤姐！是彤彤姐！”
範思彤微微一笑，黑長直披在肩膀上，看起來像校園裏常年待在校花榜上的溫柔學姐。
年輕女孩兒掏出筆和本子，激動地說：“彤彤姐，能幫我簽個名嗎？”
範思彤笑容不變：“好呀。”
範思彤幫女孩兒簽了名，就準備走了。
但她看到年輕女孩兒們往休息室去，叽叽喳喳的一堆女孩兒，忽然看到什麽奇異的景象，全部都靜了下來。
休息室裏，像是有個靜音開關一樣。
裏面有大人物。
出于好奇，範思彤過去看了一眼。
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雙腿上放着高級銀灰色的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在鍵盤上敲來敲去，很商務，很精英。
他長着劍眉星目，唇很薄，眼睫低垂的時候，食指偶爾輕推眼鏡，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禁欲感。
女孩兒們竊竊私語：“哇，好帥啊，哪個公司的藝人啊？”
“不可能是藝人吧，這麽帥還沒紅，絕對不可能！”
“啊，他還帶着電腦。不會也是來面試工作的吧？”
“天吶，我一定要面試上，我要跟他當同事！！！”
“嗚嗚嗚好想天天看着他的臉上班啊！”
“……好想去要聯系方式。”
說着說着，大家相互推搡起來。
“你去，你去你去。”
“不敢去。”
“被這種男人拒絕又不丢人。”
“不是怕丢人，我是怕跟他講話我腿軟。”
休息室很大，楊詣修沉浸在工作裏，也不知道別人在議論他。
直到一個女孩兒站到他面前，他下意識鎖住電腦屏幕，擡起頭。
女孩兒剛剛二十，年輕又漂亮，在學校裏也是校花，可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自信被碾壓成粉末。
她緊張地摸了摸衣角，顫抖着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緊張地問：“你、你好，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
楊詣修合上電腦，瘦勁的五指微微張開，壓在金屬表面上，他的食指在上面輕輕敲打一下，冷淡道：“我認識你嗎？”
女孩兒羞憤到說不出話，攥着手機離開了。
要聯系方式失敗的女孩兒，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個。
她都沒要來，別的人更不敢上了。
一個女孩兒突然看到了範思彤，盯着她看了好幾妙。
範思彤假裝不知情，走過去笑着問道：“怎麽了？都站這兒幹什麽？不累嗎？”
休息室裏男人氣場超強，相比之下，範思彤也沒有那麽有距離感了。
範思彤又主動同她們搭讪，說話又是那麽的溫柔，女孩兒們不由自主跟她拉近了關系。
一個女孩兒拜托道：“彤彤姐，裏面那個帥哥說不認識我們，你比我們有名氣，你去要個聯系方式好不好？”
範思彤為難地說：“這、這不好吧。”
女孩兒撒嬌道：“彤彤姐姐，你就是當是幫幫我好不好，我就想和帥哥擴個列，偷窺下他朋友圈。”
範思彤好像架不住她們磨，無奈道：“好吧。”
範思彤去之前，紮起了丸子頭。
這樣看起來比較沒有攻擊性，要到聯系方式的概率會提高很多。
當初，她就是這麽擁有了江劭辭的手機號。
範思彤故意走得很慢。
楊詣修看到“蒼蠅”越來越近，當然又看了過去，他一眼就注意到對面的女人紮了個丸子頭。
他不知道這種發型有什麽講究，但是他知道，丸子頭跟丸子頭也不同。
很巧，這個女人紮出來的丸子，居然和尤漪漪紮的一模一樣，她的身上，好像還有些說不上來的，和尤漪漪相似的地方。
相似的東西，自然而然産生了比較。
楊詣修這時候才覺得，尤漪漪的臉，也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長的。
範思彤見楊詣修盯着自己不放，足足有三秒之久。
一定是認識她的臉。
心裏不免有些激動。
男人的臉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範思彤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那些女孩兒的瘋狂是有道理的。
這個男人太好看了，眼眸幽深得仿佛能夠把人吸進去，冷冽不近人情的氣質格外迷人。
比江劭辭更有挑戰難度。
範思彤驟然察覺到，她對江劭辭的愛和恨，在這個男人面前，全部都變少了。
範思彤站在楊詣修面前，故意地撫了撫自己額前的碎發，羞怯地拿着手機，卻沒有遞出去。
她深呼吸了兩秒，才開口：“您好……我的朋友想要您的聯系方式，我可以替我朋友先加一下您嗎？”
楊詣修緩緩地靠在沙發上，輕笑一聲。
為什麽總有女人那麽自信地認為，“她”在他眼裏，會是特別的那個。
這種情況楊詣修遇到太多次，以至于他對這些怎麽都趕不走“蒼蠅”，感到厭惡。
而眼前這位欲蓋彌彰的手段，低級到令人發笑。
屬于不識相中的佼佼者。
範思彤瞬間癡了，心裏開了一朵得意驕傲的花。
他直接拒絕了二十歲的女孩兒，卻對她笑了。
範思彤繼續努力。
她一副為難的樣子，雙手合十悄聲說：“拜托拜托，小妹妹們鬧得兇，我要是要不到……好沒面子的。”
“你整容了嗎？”
楊詣修問了一句毫不搭邊的話。
範思彤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沒整，我很怕疼的。”
楊詣修不疾不徐地說：“建議你去整整。”
範思彤笑容僵在臉上。
楊詣修又補了一刀：“疼死，總比看起來蠢死好一些。”
範思彤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像糊了一層膩子似的，慘不忍睹。
楊詣修抱着電腦起身，從休息室的令一個出口，去電臺高層躲清淨。
他還以為尤漪漪很快就會到，等了這麽半天還不來，反而害他蒼蠅吵死。
門口那堆女孩兒，見楊詣修走了，蜂擁到範思彤跟前，争先恐後地問：“怎麽樣怎麽樣？他給了嗎？”
“……我看着好像沒給。”女生弱弱的說。
“可是彤彤姐姐跟他說了好久的話啊。”
“彤彤姐姐，你們說什麽了？”
範思彤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遺憾地告訴她們：“他說他是gay，不喜歡女人。”
大家頓感惋惜，這種頂級大帥哥為什麽又要搞基！
第一個被拒絕的女孩兒得到了安慰：“原來他是gay，難怪不給我聯系方式。”
範思彤聽到這話，心情也平複了下來。
嘴那麽毒的男人，一定不喜歡女人。
範思彤去了化妝間補妝。
林鳴過去找她的時候，驚詫地問：“才一會兒不見，臉色怎麽這麽差？”
到了化妝間這種隐秘的空間，範思彤不想再笑了。
她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麽，有點累。”
林鳴笑着問她：“擔心尤漪漪和她老公比你跟江劭辭搶眼？”
範思彤搖頭：“沒有。”她臉上略帶了一點笑意：“不是說了，她老公是煤老板嗎。搶眼就搶吧。”
林鳴也覺得好笑，百思不得其解：“純星怎麽敢把煤老板放出來上節目？”
他靠在化妝桌上，說：“我找人打聽了好多次，都沒打聽到他們的營銷方案。我猜他們肯定走‘煤老板寵妻’路線。不過醜是原罪，煤老板沒得救了，再寵也沒用。”
範思彤心不在焉應着，腦海裏還在想那個男人的模樣。
不是她刻意想回憶受辱的畫面，實在是……他長得讓人太難忘。
補完妝，範思彤接到江劭辭的電話，說他快到了。
“劭辭，我等你，一會兒一起去心動小屋。”
說完，範思彤調整好心情，挂上了耐心溫柔的笑臉。
工作第一，壞心情放在第二位。
楊詣修在休息室裏，PD跟他說了投票的事。
每個PD都要跟男嘉賓說這件事，并且拍下他們的反應。
楊詣修聽說之後，沒什麽反應。
尤漪漪每天晚上都要纏着他睡。
她對他的感情和态度，顯而易見。
“呸”這種帶着厭棄的備注，跟他沒有關系。
楊詣修淡然坐在沙發上，閑适地翹着腿。
他微微沉思着垂眸，唇角淺淺地勾了一下，漫不經心地松開了襯衫袖口的一顆紐扣。
從容的神态裏，帶着點胸有成竹的得意。
PD憋着笑，又忌憚楊詣修隐晦不明但是上面明确說過不可得罪的身份，哆嗦着把投票結果展示給他看。
楊詣修一擡頭，他以1.3w的票數，遙遙領先。
“……”
PD硬着頭皮問：“楊、楊先生，您怎麽看網友投票？”
楊詣修淡淡擡眸：“不看。”
PD：“……”
行吧，您是大佬您最diao。
[尤漪漪：我馬上到了。]
楊詣修看到消息，起身跟PD一起去心動小屋。
心動小屋。
尤漪漪剛剛在門口停下，門口一共四個機位，還有幾個攝像頭。
她推着小行李箱往小屋裏走。
《二次心動》綜藝分為四個部分。
第一部 分需要嘉賓偶爾聚集在心動小屋，完成一些任務。
過不過夜，取決于嘉賓是否完成任務和他們的行程安排。
有的時候節目組也會安排大家出外景，在其他地圖完成情侶任務。
心動小屋是拍攝先導片的場地，拍攝初期，所有嘉賓都要到這裏集合。
心動小屋有左右兩個入口，左邊是男生入口，右邊是女生入口，用比較常見的“♂♀”标志區分。
尤漪漪第一次走錯了，直接走到了男生入口。
她看到入門處的标志，愣住，問PD：“這是男生吧？”
PD點頭：“是的。”
尤漪漪連忙拖着行李箱趕緊回頭，從另一個入口進去，直到看到女生的标志，又愣了一下。
她扭頭就跟PD吐槽：“為什麽弄的像廁所入口，感覺像是進去集體上廁所。”
PD：“……”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尤漪漪進小屋之後，才知道為什麽分男女入口。
心動小屋本來是一棟三層的大房子，但一樓大廳中間又一堵通頂的牆，将大廳一分為二，牆上寫着“天塹”。
這是這一期《二次心動》新增加的設定，天塹上寫有規則說明。
天塹左邊是男生待的區域，右邊是女生待的區域。
在心動小屋裏，需要嘉賓們打破天塹，才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面對面接觸。
在沒有打破天塹的日子裏，嘉賓們需要相互為對方解決吃飯問題，通過做任務，或者獲得食材自己親手做。
也就是說，嘉賓們的飲食，完全取決于自己的伴侶。
假如伴侶既完不成任務，又不會做飯。
……餓着。
尤漪漪看完規則，眼睛都黑了。
指望楊詣修投喂她，她不如現場直播跳崖。
尤漪漪抱着舍身就義的心情問PD：“如果餓死，算工傷嗎？”
PD笑：“放心，不會餓死，最多難吃死。”
尤漪漪：“……”
更難過了是怎麽回事。
尤漪漪的行李箱裏，帶着節目組列給她們的清單上的物品。
她小心地放好行李箱，生怕物品影響任務，讓她吃不上飯。
心動小屋外面，其他嘉賓都陸陸續續來了。
段津弘和陸儀苓一起到的。
接着是駱維新和米妮。
駱維新，出了名的忠犬男友，俗稱舔狗，曾經為了不讓米妮想吃的早餐冷掉，用體溫暖着早餐，一路在雨中快速狂奔。
……據米妮說，早餐還是冷掉了。
尤漪漪不認識駱維新，只聽說過大名。
但她和米妮之前在一部劇裏就認識了。
米妮是女二，尤漪漪只出演了個幾乎沒鏡頭的丫鬟。
兩人因為口味一致，幾次在飯店裏遇到，默契地成為了飯友。
離開劇組之後，她們倆沒再聯系過了。
但最後的聊天記錄都還保留着。
[米妮：幹飯嗎。]
[尤漪漪：幹。]
[米妮：幹飯？]
[尤漪漪：幹。]
[米妮：幹？]
[尤漪漪：幹。]
[米妮：。]
[尤漪漪：幹。]
因此兩人見面的時候，絲毫沒有陌生感。
這檔綜藝一般都是先來四對CP，最後一對在後面才加入。
所以最後來的，就是江劭辭和範思彤。
楊詣修恰好就在後面。
在範思彤從女生通道進入之前，她看到了楊詣修，攝像頭怼在面前，她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裂開了。
江劭辭順着範思彤的目光轉身看去，也呆在了原地。
楊詣修淡淡掠過範思彤一眼，大步進了小屋。
範思彤和江劭辭兩人定了在原地，一個臉色發黑，一個臉色蒼白。
他們不約而同地明白了：這就是他們嘲笑的，尤漪漪嫁的煤老板。
他們簡直就像跳梁小醜。
先導片（上）節目剪輯到這裏結束。
播出那天，《二次心動》包攬了多個熱搜，第一個熱搜——
#這就是你們說的煤老板？我他媽掘你祖墳了你這麽騙我#
